表情很娇俏,盛寞一眼就觉得她在给男朋友打电话。他有个堂妹,也年纪轻轻已经交男朋友,爱得死去活来似的,成天被老师打电话叫家长喝茶。盛寞想起堂妹,一时走神,没小心与顾意撞了一下。
她大概心情很差,语气不善,埋怨了一句。
初印象就是个脾气不好的小姑娘。
没想到住的酒店也在一起,就在隔壁,顾意还以为他是跟踪狂,又怼了两句。直到盛寞拿出隔壁房间的房卡,顾意脸红起来。
盛寞挑眉,也没当回事。
两个小时后,他的房门被人敲响。顾意过来道歉,说自己心情不好,所以对他态度很差,向他说对不起。
盛寞从回忆里回神,那天在派出所他一眼就认出了她。其实除了那两面,后来还见过一次,盛寞去看了那场比赛,看见顾意得奖,以及得奖之后的发言,再给人打电话。
盛寞出神,一晃,都快十年了。
叮的一声,电梯抵达,盛寞走出来,一抬头,看见正在门口掏房卡的顾意。
他这下轻笑出声,快步走近,叫了声“顾意”。顾意愣住,扭头看他,听见他说:“这回我可没有跟踪你。”
顾意一愣,房卡正好刷开房门。她进了门,合上,却在想盛寞的话。
总觉得别有深意,又记起他上次的话,所以他们真的见过是吗?
脑子里有什么一闪而过,好像马上就要抓住真相,但偏偏从指缝里溜走。顾意撇嘴,决定先吃饭,其余一切都稍后再说。
棠城习惯吃辣,海城口味却总偏甜,顾意一顿饭吃得并不愉快。甚至产生疑惑,她小时候真的在这里生活过吗?假如有过记忆,应该能唤醒才是?怎么会这么陌生?
看着那几碗还剩下一大半的菜,顾意只觉得腻得发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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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倦一觉睡到凌晨才醒,脑子还昏昏沉沉的,分不清什么时间。但有个念头格外清晰,顾意要和他离婚,不愿意再浪费时间。
起来的时候正凌晨三点,一身的汗黏糊糊的,很不舒服。他洗了个澡,觉得清醒了不少,但空空如也的胃却又叫嚣起来。好在陈姨睡前给他热了菜在,薛倦取出来,食无味地吃着东西,只觉得自己在生存。
顾意让他冷静想想,不管想一天还是想十天,他都不会想同意的。
过去的两年,他每一天都在想这件事。因为想念顾意真的很痛苦,所以时常会剖析自己,是否真的爱顾意?好像能剖析出不爱的话,就能减缓这种痛苦。
但一点也没有,反而更剖析,更觉得他错得离谱。他明明就很在意顾意。
这是很早就已经实践得出的答案,现在再让他想,也只会是同样的答案。
陈姨的手艺很好,但薛倦仿佛失去味觉,无法分辨它到底好吃还是不好吃,只是机械地塞进口中,填满胃。直到胃不再叫嚣。
冷静两天也好,也许过两天,小意就会回心转意。薛倦这样自我安慰。
尽管他知道,那种可能微乎其微。
顾意做了决定的事,几乎没有挽回的余地。
她不是特别会照顾自己的人,薛倦忽然想到这一点,想给她发一些叮嘱。可一看时间,凌晨三点,她应该睡了。
何况他似乎也并不能很好地照顾一个人。
薛倦起身,目光看见那个坏掉的钟,它的时间还停在下午五点。
好像永远地凝固。
假如时间可以永远地凝固,凝固在他们最好的时候,该多好呢?
三点之后再睡不着,薛倦索性去处理公司事务,直到第二天。公司这两天也特别地忙起来,秘书都快累瘫,没想到薛总还要主动把工作都揽到一天。
这样高强度的工作,只有两年前他见过。
他直觉薛总又出了什么事,可不是他该管的,他也不好开口问,只是觉得这样下去,不仅他自己会把身体搞垮,他们这些打工人也会撑不住。秘书委婉地给薛董打了电话,向他提了一嘴。
薛中泽得知消息后,并未置可否,挂了电话后,面色凝重,看向何晴。何晴正在做瑜伽,薛中泽说:“你给小倦打个电话吧,他的秘书说,他最近死命工作。”
何晴有些诧异,还是打给薛倦。没说秘书的事,只问他最近怎么样,要不要一起吃顿饭。薛倦看了眼手边的工作,摇头拒绝。
何晴又问:“那小意呢?也挺久没见了,我约她吃饭好不好?”
薛倦一愣,语气紧绷:“小意她最近出去玩了,可能也不行。等她回来吧,妈妈。”
何晴一听他这话,就知道一定出了什么问题。上一次看小意和他的相处,还以为他们关系缓和不少。毕竟小意打小就喜欢他。上回又轰轰烈烈搞了个服装展给小意,应该也和好了啊。
今天听薛倦这么说,就知道还没有。
何晴叹气,忍不住劝说:“儿子啊,你从小就这么闷闷的,什么话都不说。你要哄人家的,要说出来,好不好?你爱她,你喜欢她,你得表达,送她礼物,说甜言蜜语,女孩子都很吃这些的。小意她从小就喜欢你,我们都看在眼里,你肯定没用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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