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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你时,风是荔枝味(出书版)——燕辞星

时间:2022-02-25 08:40:07  作者:燕辞星
  我妈认为那场旷日持久的“白沙洲战役”爆发的原因是温渺吃醋了——我跟程嵘玩,不跟他玩,他吃醋了。
  我却觉得是温渺觊觎大哥之位已经很久了。于是我想出一个拖人下水的法子,骗温渺吃了程嵘提供的进口零食,然后他成了另一个被“喊打喊杀”的对象。
  温渺被迫逃亡,嘴里还嘟囔:“丁小澄,你阴险狡诈!”
  我笑嘻嘻地让程嵘把进口零食拿给他,忽悠说:“反正已经是叛徒了,不吃白不吃!”
  当时的温渺眼睛盯着零食,咽了咽口水,妥协了。
  所以我想,是不是当初他们成为朋友的手段太不光彩,才导致今时今日这样的状况?
  山地车和粉红单车一前一后驶进程家别墅的侧门,我把车靠边放下,之后张晚晴会先来这儿取了单车再回家。
  “丁小澄。”
  “嗯?”
  “我给你的东西,以后不准给别人,听到没有?”
  我没回答,他又重申:“听见没有?”
  “你也太霸道了吧?东西不能给,以后是不是还不能跟他们玩?程小嵘你想霸占我呀?”我嘴里跑火车,心里想着要真是霸占,那叫什么事?冷酷校草霸占我?想想还挺带感的。
  程嵘拧着眉头逼我回答:“听见……”
  “听见了,听见了。”我支着脑袋,敷衍地回应,又忍不住问,“为什么不能给?那是温渺,又不是别人。”
  “温渺也不行,除你之外都是别人。”程嵘忽地语出惊人。
  我讶然,怔怔地看着他。他眼里没一丝说笑的神色。
  踌躇半天,我忸忸怩怩地开口:“可你的手机,游戏机不是都随他玩吗?”
  程嵘表情奇怪,仿佛我问了什么莫名其妙的问题:“那是给你的,只给你。”
  好嘛,我的心脏又开始打鼓了。那是给我的,只给我,意思是独一份,丁小澄专享?显然,程校草有一套我理解不了的道理。
  “巧克力好吃吗?”
  “好吃。”
  “喜欢吗?”
  我不明所以,点点头。
  “我猜对了。”程嵘心情甚好地笑笑,忽然吩咐我,“你等着。”
  簇新的山地车被他摔到地上,他噌噌跑进屋子,过了一会儿捧着一个盒子出来,盒子被他强行塞我手里。
  “这是干吗?”我看着一大盒巧克力有些不明所以。
  他却郑重地吩咐:“你明天带去教室吃,记住……”
  “不准给别人!”我替他把话补全,“好好的,买这么多巧克力干吗?”
  抹茶巧克力、黑松露巧克力,这一盒子大杂烩里五花八门,光看包装就知道不便宜。我在大脑里搜寻半天关于巧克力的信息,一个念头一闪而过,我试探着问:“是不是因为上礼拜我说费列罗最好吃,周安妮说我没见过世面,你才买的?”
  “周安妮是谁啊?”他的语气听起来颇牛,有种睥睨天下的即视感。
  这时谁要是灌我一碗中药,我都会说:甜。
  五月底的小团体也依旧是四分五裂的。周五中午,老李突然跑来通知放学,吩咐我们下午别来了。倒不是从此放假在家备考,是学校就初升高志愿填报问题召集家长开了个填报会议。
  杨超为此忧心忡忡,他说他不知道该去哪里好。
  照我看来,他该担心的是有哪所学校会要他。
  站在白沙洲的马路边,张晚晴踩着单车打转转,她下午得去钢琴老师家里接受指导,因此只是陪我回来而已。
  她问:“你就一点儿不着急?”
  我说:“我和你们一样,升高中部呀!”
  张晚晴哼哼唧唧地说:“谁一样了?温渺可不一样。”
  “他以后要进国家队的,当然不一样了。我们都有光明的未来!”我说着假大空的话,咬着张晚晴给我买的梦龙,她总用这个贿赂我,让我帮她把车骑走。
  “给我吧!”我问她要车。
  这次她却挥手拒绝了,脸上带着某种兴奋和羞涩:“不了,我自己骑车过去。”
  我讶异地问:“龚嘉禾不来接你?”
  张晚晴不知为什么心情那样好,蹬两下,踩着单车远去,声音像风筝一样飘高,高喊:“二进一晋级失败,龚嘉禾out !”
  行行行,你们玩音乐的跟我有代沟,神经兮兮!我撇嘴掉头走向程家的别墅。
  心理诊疗室的老师要去外地,打电话问程嵘能不能把时间改到今天下午。老师特别抱歉,说占用了我们的复习时间。其实我觉得,占得真好!
  程家的别墅除了铁栅栏大门,还有扇缠着爬山虎的小拱门,有那种经典拍照地的感觉。我也想过在门口摆几个造型,但都被张晚晴嘲笑说戏多。
  我叼着梦龙往里冲,没料到正好有人往外跑,“哐”一下撞个正着。我脑袋磕在木头上,嗡鸣声配着和弦,把我震蒙。
  “没事吧——”
  我捂着脑袋,心说怎么是温渺的声音?抬头一看,可不就是温渺站在我跟前吗?
  我愤愤地说:“你说呢?我都磕出脑震荡了!”
  “这么严重?”温渺立马慌了,放下怀里的吉他包,拉开拉链就开始检查吉他,“你什么脑袋?别把吉他磕坏了!”
  什么?我重要还是吉他重要?我恨不得冲上去给这吉他一脚。
  温渺见我气势汹汹,立马解释说:“吉他是程嵘的。”
  “哦,那算了。”
  温渺的表情立马变了:“你这德行……”他没把话说完,确认吉他完好无损后,拉上拉链就准备走。
  “哎,程嵘的吉他……你,你俩和好了?”我拉着他不让走。
  张晚晴总认为程嵘和温渺有种默契,一种我俩并不懂的默契。一点小事,两人闹得天崩地裂,在我和张晚晴犯愁该怎么办的时候,两人悄无声息又凑一起打游戏了。
  温渺含含糊糊地说:“我还有事,先走了。办好了回头请你吃梦龙。”
  说起梦龙,我刚刚叼着的梦龙呢?
  蚂蚁闻风而至,盘踞在地上的梦龙周围。我悲痛欲绝地看着离我而去的梦龙,我才吃了三口!
  我暴跳如雷,打算找温渺算账:“温渺——”
  温渺呢?听见我的吼声,他加快步伐跑了。
  “丁小澄!”程嵘拧着眉站在小拱门里,神色不满。
  “我的梦龙……”
  洁癖大王程嵘说:“你一会儿把这块地洗一洗。”
  我不!
  “我给你买哈根达斯。”
  “好的!”
  “走吧。”程嵘把单车推出来。
  “王叔今天不送我们吗?”白沙洲上的车不多,除了常见的五菱面包车和三轮车,就只有张晚晴家和程嵘家有车。
  “爷爷去看老战友,他送爷爷去了。”
  “那走吧。”我跨坐上程嵘的车后座,还好他没打算骑山地车。
  程嵘拧眉,有点不满地说:“你就不能坐得斯文一点吗?”
  我不解地看着他,再看看自己,有什么问题吗?不就是腿分开两边,跨坐吗?
  程嵘对着我指手画脚,说:“并腿,坐一边儿,就像张晚晴那样。”
  “噢——你说‘甜蜜蜜’那样啊?”
  我刚说完程嵘就咳嗽了,真是金贵的“小少爷”。
  按照他的吩咐,我并腿在他车后座上坐好。他就是杞人忧天,还说怕我会掉下去,让我抓他的衣摆。
  “开什么玩笑!就是把车子踩到最快,我跳下去,也能空中转体三周半再落地,绝对安全着陆!”
  程嵘专心骑车。
  “你别不信啊,我试给你看……”
  “坐好!老实点!”
  哎哟喂,霸道校草恐吓我,惹不起,惹不起。
  隔了一会儿,我抓着程嵘的衣摆,叫他:“程嵘程嵘,你唱首歌。”
  程嵘心情很好地回头:“什么歌?”
  “就那首,周杰伦那首,那首叫什么名来着?”
  我和他同时开口,他唱:“载着你,就像载着……”
  我唱:“快使用双节棍,哼哼哈……”
  程嵘说:“哈。”
  他把头扭过去,专心看路。
  我心说,他这声“哈”是什么意思?嘲笑我?
  就是在这时车子驶上小桥,小桥边的建筑里传来带着混响的吉他声,有人开口唱:“云霞遮去半边你,无声无息入梦里……藏不住的风光旖旎,那是你……”
  我怔怔地开口:“是温渺的新歌。”
  我抓着程嵘的衣摆想叫他停车,他反而滑出一段距离,单脚撑地,回头跟我说:“嘘!”
  我懂规矩地放低音量,问:“温渺怎么躲在这里练琴啊?”
  程嵘说:“他在等张晚晴。”
  “啊?”
  “他想唱给她听。”
  被开口跪的嗓音惊艳之后,我气恼地问:“他说的有事就是单独给张晚晴开个人演唱会?太不够义气了吧!”我撸起袖子,准备跳车搞事。
  突然,我腰上多出一只手,程嵘把我箍住,训斥:“别捣乱了,他好不容易才有勇气。”
  “是……是想邀请张晚晴当舞伴吗?”
  “嗯。”
  我愣了愣,忽地满意了,说:“这个比龚嘉禾的遥控飞机有诚意多了。”
  我们靠在单车上,听桥洞里传来的少年歌声。
  程嵘问:“你觉得张晚晴会答应谁?”
  龚嘉禾和温渺,张晚晴会答应谁的邀请?我想了想,很是犯难:“遥控飞机没意思,可是《三体》很难得啊。”
  程嵘笑了,满脸都是少年意气,他把他和温渺的“秘密”透露了出来,说:“那是因为你不知道这首歌名字叫‘晚晴’。”
  我怔怔的,这首“新歌”原来不是没有名字,温渺只是在等一个好时机公布,等一个机会唱给她听。
  把《晚晴》唱给张晚晴。
  我满心都被粉红泡泡填充,说:“哇——”这真是个新套路。
  程嵘还扶着我的腰,以一人之力撑着单车和我,保持两者都不歪倒。他突然凑过来,我不自在地往后缩,人的眼睛捕获画面时像素有多高?我怎么觉得他眼睫毛也在颤?
  程嵘问:“丁小澄,你知道邀请一个女孩当舞伴是什么意思吗?”
  我没说话。
  他又说:“好像一直没有正式说过,但丁小澄,May I have a chance to dance with you ?(我能请你共舞吗?)”
  我一直认为程嵘这样的人是有必杀技的。龚嘉禾需要出动遥控飞机,温渺得要写首歌,但程嵘,他只要站在那儿看着你,都不需要开口,你就会点头答应他的一切要求。
  “这……”
  “好像我这样太没新意了?”程嵘突然开口,扭转我,让我看河西的高楼大厦,他指着连成一片的万达写字楼说,“丁小澄你看那儿——”
  我……我承认这一刻我心都哆嗦了。
  我怀疑程嵘可能有个小本本,上面记着一切我说过的胡话,随时准备找机会完成。比如:整栋大楼为我亮灯,LED灯拼凑出我的名字,然后一行字从大楼上滑过……
  “你开玩笑吧?”
  程嵘笑得恣意,拿出手机点了点,举在我眼前。
  手机处于拍照模式,就在焦点对准万达写字楼的时候,屏幕闪了闪,大楼的LED灯亮了,“丁小澄”三个字出现在那栋写字楼上。
  程嵘为我做了这种事?
  我哆嗦着,一不小心视线离开了手机屏幕。手机屏幕外的万达写字楼一片寂静,别说灯了,只有霾!
  怎么回事?那大楼根本没亮啊!
  我再看看手机,程嵘单手滑了一下屏幕,就像张晚晴自拍时切换滤镜似的。屏幕里,大楼上的字变了,变成滚动的“丁小澄,May I have a chance to dance with you”。
  我一会儿看大楼,一会儿看手机屏幕,还不明白怎么回事就是我蠢了!压根没亮灯,这就是一个像自拍APP表情功能的小道具。
  “这是假的,你耍我——”
  程嵘抓着我的手让我把那些写字楼拍下来,每一栋楼上面都有我名字。
  “当然是假的。这多便宜,写个小程序就行。”他还乐,还给我介绍,“还可以想拍哪里拍哪里,还能把字给改了,并且绝对看不出是假的。”
  真的假的?我抢了他的手机,把文字改成:恭贺程校草少年秃顶。
  我记仇,始终记得他说看我头顶像是已经秃了。我偷偷摸摸拍下照片,突然想起手机是他的,他想删就能删,瞬间又觉得没劲儿了。
  程嵘特别大方地说:“我不删,你喜欢就留着。”
  我嬉皮笑脸地问:“这多不好意思,多影响你程校草在广大少女心中的形象。”
  程嵘思考两三秒,问:“你叫广大少女吗?”
  我笑嘻嘻地回答:“我是广大少女之一。”
  他一脸严肃,说出来的话叫我心如擂鼓。
  他说:“别‘之一’了,就‘唯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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