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瞬间热烈起来,一如往常的欢快豪迈:“哎谈忱,这表妹都答应了,你是不是得给我们讲讲生物题了?哎你总不能眼睁睁看着你的同学生物永远没进步吧?是个人都做不出来这种事吧?”
这些人中,至始至终都不言不语的只有王晨。
他就像一个被人忽视的影子,默默坐着,没有表情。间或看一眼和羽,又看一眼桌上的花,目光悠远,最后终于说一句:“和羽,谈忱比我更适合给你讲化学。”
简简单单一句,是王晨鼓了许久的勇气才说出口的。
他只是想说,谈忱比她更适合讲化学,谈忱也比他更适合她。
只可惜,没有人会懂。
但也不重要了。
心门曾敞开,让风吹呼啦啦吹进去过,就够了。
江浩然这时随谈忱一起哗啦啦收拾桌上的花,将它们堆到包间一端的侧桌上去。
待桌子一收干净,服务员就把谈忱早就点好的酒和菜一齐上了上来。
刘一帆蹭地站起来,拿牙齿咬开一瓶啤酒,冲谈忱说:“忱哥,不管怎么样,我们都要做兄弟。我还要跟着你去京城的。”
谈忱也开了一瓶,接上刘一帆的话:“当然是兄弟。”
江浩然哭唧唧站起来,呜呜嚎叫:“怎么着又不带我?是我不配吗?”
于是孟新杰和王晨都干脆给自己倒了一杯。
谈忱顺手给和羽倒了杯橙汁,这才去和其他四个男生碰杯。
一桌六个人,有人高兴有人忧伤。
但都把情绪化成了胃口,对着美味的食物大快朵颐。
啤酒喝了两箱,喝到最后包间里满是酒气,才最终散场。
少年难醉。
少年时更难醉。
喝了这么多,五个男生都还很清醒。他们在排档门口挥手告别,然后自各回家。
和羽担心谈忱,想送他回去,谈忱却说:“哪有让女生送男生的道理,是不是,女朋友?”
谈忱这声“女朋友”叫得软绵悠长,像条小虫子一样钻进和羽的心。
痒痒的,麻麻的。
和羽大半天的不悦早就消失得无影无踪,这会儿真像一个初浴爱河的少女,有些羞赧又有些恃宠而骄。
她小声说:“你是不是喝多了,男朋友。”
谈忱听了这句“男朋友”,跟得了半块糖的孩子似的,刚尝甜味便戛然而止,于是不依不饶:“羽妹,再叫一声。”
和羽不肯,走得飞快。
谈忱只好奋力往前追。
一直走到和羽住的小区附近了,和羽才猛地刹脚,说:“就送到这儿吧,免得又碰上周思琪。”
谈忱站着,将头凑向和羽,又哄她:“再叫我一声嘛,羽妹。”
和羽心中恋爱滋味浓情泛滥,因着心上人的两情相悦,竟滋生出一些死而无憾的满足感来。
可她却偏偏不肯满足他,故意后退一步,说:“走了,回家注意安全。”
谈忱只好无奈挥手,说:“早点休息。”
待和羽进了小区,谈忱又乘了几站公交才回去。
进家门的时候,放在茶几上充电的手机刚好亮起来。
谈忱过去一看,是和羽发来的。
HY:【男朋友,早点休息哦。】
谈忱:“……”
下一秒,谈忱抱着手机扑到沙发上嗷嗷叫了两声。
那颗心好像被人死死牵住,狂跳个不停。
原来爱情是这么美妙的感觉啊。
原来十七八岁遇见的那个人,真是一生只此一次的华丽和绚烂啊。
和羽这朵班花被谈忱摘得的消息很快传遍了全班。
男生们同仇敌忾,将谈忱围住,愤愤然道:“你怎么下得去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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