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殊》作者:愿初一
文案:
双强,1v1 ,短篇,多CP,背景虚构
主:冷静抗炸苏大佬(韩殊)vs戏精娇气黑美人(颜卿)
唐江韩爷——韩殊身边出现了个小白脸,据说那人美如妖精,将韩爷迷的神魂颠倒,对其有求必应。
那人不仅恃宠而骄,还仗着韩爷作威作福。【小白脸脚踩着那张青肿无比的脸,狠狠一碾后移开,从口袋掏出一张纸巾将鞋尖擦得锃亮,将纸巾随手一丢。
看向地上男人的眼神倨傲,淡淡吐出两字:“就你?也配!”毫不在意离开。】
有天,韩爷看着每天撒娇、会拿着各种小玩样求夸奖、碰一下都会喊疼要吹吹的俊脸上露出与之严重不符的神态,而那平时三步一喘五步一停的身体,此时正单手拎起大他两倍的大汉。
小白脸眼神不经意一偏,他家苏苏站在马路对面,惊愕转瞬即逝,顺势做出被撞倒的样子,恢复了娇娇弱弱的模样。
他如风中被吹残的小白花,脸色发白,凝噎欲泣:“苏苏,我好怕。”
韩殊居高临下望着,又气又笑:“慕何,别装了。”
“……”
我一直提心吊胆怕掉马,结果你告诉我:我早知道了。
副CP的番外……(排雷)
内容标签: 强强 豪门世家 情有独钟 女强
搜索关键字:主角:韩殊,颜卿(慕何) ┃ 配角:沈丘,许清,柳千 ┃ 其它:
一句话简介:大佬为我装小白脸
立意:论颜控的底线
男的,不是女的
唐江。
午后,一场旺盛的对流雨清洗了燥热的初夏,推移了几小时的地上还有些湿润。
“哧!”一声刹车后,一辆奢华低调的黑色加长林肯缓缓停下,跟在后面的车子也随即停了。
许清从车上走下,往边上的巷子跑去,将巷口的黑影往外拽,扒起他的头部,趁着橘黄的光线看清了这人的脸。
“爷,是个人,女的。”
司机打开后座门,坐在后座的年轻的黑衣女子下车。
她踩着黑皮靴,清瘦的身影仿佛融入了黑夜,女子在那人跟前停下,身侧三米外围着一众黑衣人。
那人一身血衣,从袖口所剩无几的纯白处,才依稀辨认出这衣服未被污染前是件白衬衫。
半长的头发耷拉在他脸侧,泥土混着血渍抹在脸部,双眼紧闭,嘴唇发紫,若不是颈部微弱的脉搏,倒真如死人。
“爷,看来是被人追杀的。”许清只说了一句,他无权干涉女子的决定。
许清是女子的心腹,两人从小一起长大,培养的默契非常人能比。
许清打小就心思缜密,从容淡定,与生俱来的天赋使他成为一个极优秀的同伴。
今晚他们与那边的人谈了桩生意,成了。虽然看不出女子的情绪,但可以肯定的是,此时她的心情不错。
归途听见了一阵激烈的枪声,此时枪声已经零散了,他们正巧看到巷口有个黑影。
便有了此时这番场景。
女子侧脸淡漠,看着脚底匍匐的身影跟看具尸体没两样,摩挲着左手扳指的食指一松:“带回去。”
两个黑衣人正打算上前,地上的人儿突然猛睁开眼,那双极漂亮的狐狸眼看着女子。
“别动。”猛扣住女子的腕骨,他低喝却并无震慑力,后一秒又昏死过去。
“不用了,我来。”女子看到那双眼便改了主意。
黑衣人手安放在身体两侧,恭敬的后退。
只见女子看似纤细易折的手臂从腿间环住那人,不费吹灰之力将那人用公主抱抱起。
一旁的黑衣人面面相觑却又毫不意外,头恨不得埋到地里。
全唐江都知道,他们爷最喜欢美人。
女子走到车前:“开门。”司机低着脑袋迅速打开后座门。
女子没有立刻上车,而是转头对手下说:“他是个男的,不是女人。”
众人将头低得更低了,眼神还是忍不住瞟向前面的许清。
许清有几分清秀白净的脸垂眸敛目,一语不发。
他心底清楚得很,女子并不是像其他人所想的那般是在落他面子,而是调侃,朋友间才会有的行为。
调侃他这种一板一眼的人竟然也会犯错!
他们之间的关系并不像外人所想的那般只是上下属。
女子将那人放进车内,随后也坐了进去,刚那一圈黑人也以训练有素的速度分别登车就坐。
不过十分钟,刚才众人列队灯火通明的道路只余夏虫躁鸣,微风吹拂。
夜静下去了。
一星期后,医生拿着病历检查病房里那人的情况。
“他手指刚动了!”甜美的声线中压抑不住欢喜。
年轻的小护士还未练出该有的沉着冷静,不悲不喜。
医生闻言放下手中的纸笔,拨开那人的眼皮拿起眼底镜,琥珀般的茶色瞳仁,映着橘黄的灯光。
男人一身蓝白病服,极安详地躺在床上,他刚恢复意识,可全身无法动弹,此时精神高度紧张。
从那护士的惊喜声,再到后来那女子的出现,他听到那些人恭敬的称她——爷。
他迅速地凭感觉考量了自己此时的处境,还勉强,至少现在他还活着。
……
过了些日子,当刺眼的光线久违的在他眼膜跳跃,他的视野便有一道模糊的身影,沉默而暗藏锋芒。
渐渐地,当眼睛适应这光明的世间,面前的人清晰明了,露出了她的真面目。
半长的清爽短发,英气的墨色剑眉,一双削薄的唇,一对与年龄不相符、泛着浅浅涟漪的古潭。
左耳一枚曜黑的耳钉,内敛而难以捉摸。
男人身侧的双手本能握住,身体僵成一根木头,他感受不到身体的力量。
“我昏迷多久了?”声音带着厚重的低哑和浓重的鼻音。
男人望望四周,病房里只有他们俩。
他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咽喉,而后紧握的拳缓缓松开。
女子没回答。
她看向那人的脸,神情发神秘莫测,气氛冷得掉渣。
女子专注的目光,让男人有些受不了,眼光微偏。
“爷,车备好了。”门外的声音缓和了诡异的氛围。
“嗯,5分钟后出发。”
回完话后,女子下巴微扬:“叫什么名?”
男子沉默了一会儿,心间掠过无数的心思皆化作一道,后张口而出:“颜卿,我叫颜卿。”
昳丽的容颜像娇嫩的花朵盛放,美的醉人。
女子默念了两遍。
“医生给他看看。”
几分钟后,医生告知检查结果:“爷,这位先生腹部和双腿共中的五枪,所幸都没有致命伤。不过头部受到重击,致中度脑震荡,有几率会压迫脑神经。”
“还记得吗?”女子问颜卿。
颜卿摇摇头:“只记得名字了。”标志的眉眼带着恰到好处的迷茫。
女子习惯性揉搓着耳钉,话语在嘴里含了良久:“到你想起来前,留下来?”
一个久居高位的掌权人,此时像极了个对喜欢的姑娘表达心意的毛头小子。
颜卿猛然抬头,眼里满是惊愕,真如个被唐突的深闺女子。
好看的人当真一举一动都令人赏心悦目。
此时的颜卿是个安静中带着几分安静的美人,料谁也想不到日后他竟是那般模样。
等在门外的手下都快哭了:爷,咱说好的5分钟呢?这都快半小时了。
颜卿震惊的表情慢慢归于平静:“好。”
得到称心回复的女子心底涌现几分愉悦:“我叫韩殊,万殊为一的殊。”
颜卿眼里闪过几道说不清道不明的神色,他抬眸间又烟消云散。
他的脸色虚弱苍白,更添几分我见犹怜,韩殊觉得把命给他也甘了。
韩殊,你要我吗?
俗话说:伤筋动骨一百天。
在这些日子,颜卿过得很舒适,有专人伺候,要啥有啥。
偏是那个将人留下的人不殷勤,三五天偶尔过来瞧瞧,时间不定。来了什么也不做,就静静的看着颜卿,等着暮色谢幕。
那段时间,颜卿在复健,每次整个人都会异常狼狈。
此时又摔了的颜卿坐在地上,零落的碎发湿润,脸色发白。
韩殊也在,只不过她呆在屋外的小亭。
她知道,颜卿此时并不需要别人所谓的关心,不进去才是对他最大的尊重。
哪个人想让旁人看到自己此时的狼狈样?
颜卿在屋里扶着杆子艰难蹒跚学步时,韩殊大部分在亭中看日落西山。
“爷,顾炎那边传来了新消息。”许清出现在亭中。
“嗯。”
颜卿听见声音,从窗口看到两人的身影,才猛然发现,原来在自己复健的这段时间,韩殊都在。
颜卿扬起复杂至极的神情,无声念着韩殊两字。
……
“韩殊。”颜卿叫,这些日子他身边的人都称韩殊为爷,从他们口中也得知了些许关于韩殊的事。
“怎么了?”韩殊将目光从颜卿脸侧移至双眸,在颜卿身旁的韩殊,并不像别人描述的那般喜怒无常、雷厉风行。
她倒像条涓涓细流的小山涧,有些寂静清凉,甚至可以称为温和。
像拂面而来的微风,不紧不迫,不急不缓,令人身心舒适。
“我待在这近两个月,如果我永远想不起来了呢?”颜卿头靠在床头一侧,及肩的长发被修剪成清爽的碎发。
整张脸愈发明艳,粉黛不失施,却已自成其色。
韩殊闻言微顿,而后神色之若:“若你愿意,便留。”
颜卿撑着未痊愈的身体站起,赤脚步至韩殊跟前。
韩殊不矮,只是颜卿太高,他的身影把韩殊面前的光亮全遮挡住,留下一大片暗影。
韩殊只到他下巴,看不清他的表情,只听见颜卿压低着声音问:“韩殊,你到底图啥?”
这问题可把韩殊搞蒙了,她图啥?她只是觉得颜卿的脸最对她胃口,看着那张脸她便心静欢喜。
“大概是你这张脸。”韩殊干巴巴道。
真话倒不真实,令人觉得是在掩饰真正的目的,但你别不信,韩殊就这样的人,只有在这件事上格外执着。
颜卿用行动代替他的反应,他向前半步,将两人置于逼仄的空间。
然后将韩殊轻轻扣进他散发着暖意的怀里,左手搂着韩殊的细腰,右手放在她的后颈。
韩殊整张脸埋在颜卿温热的胸膛,她听见来自头顶的一句话。
颜卿说:韩殊,你要我吗?
颜卿砰砰砰的心跳声萦绕在她耳边,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韩殊总觉得他跳得有些欢。
此时的韩殊是有生以来最迷糊的时刻,在没有任何防备下被一个男子抱了,还被人家“倒讨要”。
她发誓,她只是馋美人的美色,对美人的身子绝对没有想法。
看她不说话,颜卿又道:“喜欢脸也成,只要喜欢的久一点。”
韩殊被颜卿的连环炮击倒了,有史以来首次为美人折腰,呆若木鸡道。
“要的,我会努力喜欢地久一点的。”瞧瞧这哪是正常人该回的话。
此后,韩殊的生活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后院着火、前厅添包。
她真的难以想象,一个柔柔弱弱的美人,颜卿可以这么当。
两月后,颜卿几乎完全恢复了。
这些日子,府里的人都知道,爷新得了个美人,风头正盛。
这天,韩殊刚外出办公回来,外套刚挂好。
颜卿便拎着小竹盒,嘴里愉悦地哼着曲儿,献宝似的弄得神神秘秘。
“苏苏,看,这是什么!”颜卿打开竹盒,拿掉盖子,露出一个青花瓷盘,上面盛着五彩缤纷的各色糕点。
“怎么,待腻了?后花园新建了亭榭,有时间可以去那纳凉。”
韩殊坐下来,自然的捏起其中一块糕点,咬了一小口。
颜卿有些不满地嘟囔:“我不,我不想去。不是说好带我出去逛的嘛,都十来天了。”
韩殊:“……”
韩殊认真想了想:“是我疏忽了,最近有合适的机会一定带你。”
“说真的?不许骗人!”
“嗯,当真。”
“苏苏,你真好。”得到满意答复的颜卿一副狗腿子样,跑到后面帮韩殊捶背捏肩,还凑头看她吃点心。
“怎么样?不错吧?”
“嗯,尚可。”味道中规中矩,吃不死人。
这是颜卿努力多天的成果,也就韩殊敢吃,会惯。
一开始的时候糕点大部分都是焦的,出问题时,轻则坏肚子、重则食物中毒。
最严重的那次,颜卿坐在病床旁,红着眼带着哭腔说:“苏苏,我不做了。”
小脸哭得梨花带雨,可心疼死韩殊了。
韩殊揉揉颜卿的碎发,摇摇头:“连这种爱好都要剥夺,我就不会留下你了。没事,以后给你请个助手。”
颜卿瞬间眼更红了。
后来,韩殊不仅给颜卿请了助手,还配了个“小厮”。
秋意渐浓,有点秋高气爽的意味了,鹅卵石小道两侧花草零落泛黄,只闻潺潺的水声自不远处而来,叮叮咚咚地煞是好听。
踱步而近,迎面一股清凉舒爽的气流。楼阁水榭,依山傍水,颇有一番美感。
虽在韩殊面前嚷嚷着毫无兴致,但颜卿还是带着他新得的少年来了。
少年十多岁年龄,名叫宴希晨,混号小跳蚤,实在是活泼好动的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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