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殊反抱住对方,手一下一下轻抚他的后背。
后来,某合作伙伴看着韩殊的手机,探究问道:“韩爷这是换手机了?”
“嗯。”韩殊此时手里的手机是同种风格,不过手机表面遒劲有力的“殊”字变为了飘逸热烈的“卿”字。
合作伙伴犹豫不决地开口:“上次我给韩爷旧号码拨的那次,是个男人接的,那是……”
韩殊淡定开口:“我手机给他了。”
合作伙伴嘴巴张地能吞进鸡蛋,而后捂嘴,警惕地盯着韩殊。
仿佛他撞破了什么秘密,生怕被韩殊灭口。
人比花娇
中央广场。
偌大的广场摆满了各式各样的花。
火红的玫瑰、紫色的兰花、黄色的郁金香、粉色的莲花、白色的水仙……
人被淹没在花的海洋,空气里混合着上百种花香,不时引来三两只蜜蜂,蝴蝶嬉戏其中。
颜卿和韩殊置身其外。
突然来了个卖花的小女孩,十来岁,她一身花裙子、笑盈盈地对韩殊说:“姐姐,买束花送给哥哥吧!”
颜卿看他人小鬼大,便起了玩笑的心思,他对小姑娘说。
“小妹妹,人不是叫哥哥买花送给姐姐吗?怎到你这倒反过来了?”
“哥哥长得美,我看姐姐看着那株海棠好几眼,便猜测姐姐定是想买束海棠送哥哥。”小姑娘不露怯,伶牙俐齿讨喜的很。
韩殊罕见的笑了,她摸了摸小姑娘头上扎的小辫子,从花篮里拿出一束娇艳的海棠花。
“你猜得很对,这束花我买了。”
成功卖出花的小姑娘很开心,离开前还不忘回头对韩殊说了句:“姐姐很酷,哥哥和姐姐很般配的。”
然后,蹦蹦跳跳到别处卖花去了。
颜卿拿着如火盛放的海棠花束,花娇人更娇。
“苏苏,如果我走进花海,你能第一眼找到我吗?”
“怕是不能,不过第二眼定能找到。”
韩殊的诚实令颜卿微微一笑:“为什么那么肯定?”
“人比花娇。”韩殊专注的目光,一寸寸描摹颜卿的眉眼,颜卿的开怀。
以前没发现,颜卿左边有一颗可爱玲珑的小虎牙,可人的很。
“咔!”一声照相声将此刻永远定格。
随着项目跟进,这段时间韩殊愈发忙碌、坐不温席,陪颜卿的时间少之又少。
但有了手机的颜卿,韩殊在外忙时,他便忙着在家接电话,电话接二连三地响。
有韩殊之前电话卡里的联系人,当然也有别的。
这天,韩殊罕见有时间呆在家里陪陪颜卿。
颜卿这段时间养得好,脸上多了些血色,不过肉还是不见长,一米八的男子,单薄的好像会被风轻轻吹走。
韩殊握着有些硌人的腕骨,心想:还得多喂点儿。
颜卿最近迷上了一款名为灵诛的大型团体游戏,每天和别人厮杀的不亦乐乎,缠着韩殊的劲才降下那么点儿。
“对方剑客躲草丛里,小心点。那!一起包抄……”
不过当颜卿不粘人时,韩殊还有些不习惯。
颜卿此时在与人开团,韩殊在一旁讲电话。
“清南那边如何回复?”
不知那边说了啥,韩殊回了一句:“那再多走动走动。”变挂了。
打的正酣的颜卿抽时间抬头看了韩殊一眼。
他知道,韩殊最近在跟进清南的项目停滞不前,她脸上有长时间紧张工作后的疲惫。
清南。
“呵,劳兄弟你得多喝点?这可是咱珍藏多年的陈年老酿,今天咱不醉不归!”
顾炎正使尽浑身解数讨好清南负责人的亲信,但能爬到这位置的人,哪个是简单的。
这不,这家伙一直在跟他打马虎眼,装作一问三不知。
酒到酣处,防备心降到最低、或又秉承着吃人嘴软的老话,老劳拍拍顾炎的肩,一副哥俩好的模样。
“兄弟,不是我不肯送你个人情。这事实在不是我能做主的,这还得上头允许啊!”
顾炎看着趴在他背上半醉半醒、酒气冲天的男人,忍住想把他丢下去的冲动。
老劳的电话响了,他从□□里掏出手机来电备注为:史上最美老大。
“喂!老大!!”
顾炎只听到老劳那声音震天响,至于电话那头说了啥,他只断断续续听到了:……唐江……项目……准了。
老劳挂掉电话,突然兴奋地熊抱住顾炎:“兄弟,你那事成了!”
“什么?什么成了!”顾炎都做好长期打攻坚战的准备了,结果却被告知这事就这么成了?
开始咬死不放,现在却轻率地同意了,怎么看怎么不对劲儿。
“好兄弟,这事成了,哥也算没白喝你的酒!”
顾炎还是低估了老劳的无耻,这老家伙喝了他三大坛陈年佳酿,这可是有市无价的好酒啊!
确定信息政务,被摧残了半月有余的顾炎异常亢奋,他独自把一坛老白干干到底了。
随手将坛子摔了,用手背抹了抹唇边的酒渍。
“劳哥,我一见就知道我俩有缘。
你看外边人都说“韩爷慕娘”,韩爷好美人,慕娘真美人,你看他俩多配哩!
可惜我爷不是个带把的,要不然咱这亲事铁定能成!”
顾炎也喝高了,迷迷糊糊的觉得老劳的表情难以言喻。
老劳从兜里掏出一根烟,顾炎殷勤的帮点上,老劳狠狠吸了口,脑子才清醒了点儿。
顾炎又想到被派在北地的兄弟,心底的怒火蹭蹭往上冒。
“兄弟,我真拿你当兄弟!你知道吗?小半年前,我爷不知从哪捡回来个活死人。
没曾想过段时间摇身一变成了我爷的新美人,还将从前那些美人都赶出府了。
最可恨的是,在爷谈事情时,还堂而皇之闯进去,爷还默许了。”
老劳边抽边听,眼睛眯成缝,他还挺乐意听与他美人老大配对的韩爷的风流轶事。
“那人叫什么严?严什么呢?青,对对对,那人就叫严青。”顾炎激动的手足并行,口齿不清。
而一旁的老劳呼吸瞬间乱了,呛了口烟,咳得死去活来:“咳咳咳!”
好容易缓过来,眼眼里呛出了泪,拿着烟蒂的手一颤一颤的:“你说那人啥名儿来着?”
“颜卿,倒译过来为:你的容颜。”
老劳指尖的烟啪嗒掉在地上咕噜滚了几圈,本就凶悍的脸成了苦瓜。
“劳大哥,怎么了?”
“没事啊,不过被那人的所作所为震撼到了。”
“对吧!我就知道你会理解我的,我跟你说我还知道——”
还没等顾炎说完,老劳便半推半拉的“送客”了。
“老哥我今天不胜酒力了,不行了,不行了。改天咱再来!”
“那好。”顾炎就这样糊里糊涂被扔到门外了。
真是奇怪!怎么兴致勃勃的人说变就变了呢?
可怜的小年轻怎么都想不明白。
独与配韩爷
明天一早,韩殊便知道清南那边搞定的消息,说是找个时间到唐江商讨详情。
颜卿趿拉着双拖鞋,手里捧着杯牛奶:“怎么样?搞定了吧!”
韩殊带着些歉意:“嗯,还得再忙些日子,过后肯定多陪你。”
“你别太累。”颜卿只说了一句,唇角沾着奶渍。
到了清南派人来的日子,地点定在府里的大厅。
韩殊一大早梳洗着装,待客人至。他们来的比预期早,来者是老劳以及两位副手。
老劳看到韩殊在主位等他时,眼皮一跳,他明明来得够快了。
“韩爷!”
“劳管事,请。”韩殊手指向左边的座位,示意老劳他们坐下。
虚左以待,韩殊可谓是给足了清南面子。
“老大俗事缠身实在脱不开身,我只好代劳,望韩爷见谅。”老劳说得很客气,清南主家人没有亲自来,而这边主人却亲自招待。
毕竟是韩殊这边主动,务必得退半步。
“无事,这次的事情劳管事可以全盘决定吧?”韩殊希望清南派的是个可以做主的,她这个人不喜做无用功。
“这是当然!”如果老劳的回答是否定,那便是下了韩殊的面子。
清南目前虽没有与韩殊叫好的打算,但也并不打算交恶。
“清南地理位置优越,位于对外贸易的南大门。若是发展其优势,其作用将不可限量。
不知清南那边是否有清南打造成交通枢纽的打算?”
“嗯……不瞒韩爷,清南目前并不打算全方位开发,但将一块地区作为与内地对接地是完全可行的。”
……
“不知清南打算如何拨利?”谈来谈去最重要的还是利益两字。
无数次谈判的崩盘,大多是利益划分令双方不如意。
清南处于主动的优势地位,多要点,韩殊可以接受。
那要是狮子大开口,她只能另做打算。毕竟她辛苦布线,可不是为了让别人坐收渔翁之利。
“我来唐江前和大家商讨过,我方建议——”老劳后半句的“五”还没脱口。
只见一个高高瘦瘦的男子出现在厅前,因为是逆光,面容有些模糊。
那人经过老劳时轻飘飘看了他一眼,老劳只觉得呼吸困难,头脑发涨。
人闲庭信步至韩殊身侧。
“谈到哪了?”颜卿一贯坐在韩殊左旁。
“利益划分。”韩殊话语没有与老劳交谈时公事公办、平静无波的严肃疏离,稍深入些便可知其中的亲昵温和。
老劳看韩殊竟会让一个“外行人”参与正事,果真如传闻所说。
不知该说韩殊色令智昏,还是用情太深。
“这位客人,你说怎么分呢?”颜卿话尾萦绕着丝丝的冷哼。
老劳只觉得后背发凉,把含在嘴里的五咬牙咽下去,重新捋出个数字:“三七分,我三你七。”
话语一落,韩殊有些意味不明捏着颜卿的指骨的手劲松了一瞬。
“当真?”在韩殊预料中应不是对半分,也该是四六分。对半砍是不可能,四六才是她能接受的最高限度。
不知清南为何自割其肉,和她搞好关系?没有任何征兆。
韩殊垂下眼睫,万千绪在心头中。
一旁的颜卿发觉了什么:“怎么了?”
“没什么!”韩殊拉回了心绪,看向旁人,荡开浅浅的笑意,在看老劳时已恢复平静。
“清南道义,算我韩殊欠个人情!”
“韩爷不必如此!托了韩爷的福,清南才有幸荣获此等美事。”
一番客套话后,老劳婉拒了韩殊的宴请,离开前看了颜卿一眼。
“此等妙人也,独与配韩爷!”人家变相夸颜卿呢。
颜卿被夸后没有笑意,反倒皮笑肉不笑,敷衍极了:“多谢抬举,恕我与苏苏不远送!”
那时,老劳正跨门槛。
听到他称呼韩殊时差点被绊倒,踉踉跄跄跳了半路。
清南事成,一个月后,项目落定。
庆功宴在酒店举行。
香车美人,衣冠楚楚。
众多权贵置身其中,表面上笑语盈盈,暗地里还是尔虞我诈。
当然也不缺争芳斗艳的各色俊男靓女,他们都希望借助此次宴会,结识个大人物。
颜卿没来,他不喜这种阿谀奉承的场面,从上次他闯到包厢便可看出。
韩殊也不想他来,美人不应被这种场所所污染。
清南的人也在,韩殊先与老劳打招呼,后继续与他人应酬。
照她这种身份是可以避免掉很多这种环节的,但有时候总有那么几个推不掉。
“韩爷,久违了。韩爷一面难求!”中年男人西装革履,一身成功人士打扮。
身边跟着个20多岁的青年,面容相似,应该是父子。
中年男人叫孟刚,管理运输方面的成员,平日韩殊于他并无交集,他是见不到韩殊的。
这次因为这个项目,有了些牵连,不看僧面看佛面,韩殊总得给个面子。
“孟局说笑了,韩某俗世缠身罢了!”
“哈哈,韩爷年少有为!哪像犬子,年龄更长还一事无成。来,快见过韩爷!”说着把自己的儿子孟优推上前。
孟优本是一脸不情愿的垂头,在一旁不理睬,看清韩殊的脸后,瞬间脸上带笑。
“久仰韩爷大名,今日一见果真不同反响!”
韩殊微颔首。
孟刚看向韩殊身侧的许清:“韩爷,能否借用许清一会儿?我有些事情想请教。”
许清看着韩殊,韩殊眨了一下眼睛,进而点头。
“那便多谢韩爷了!”许清跟着孟刚走了。
韩殊呆在宴会厅里觉得有些发闷,便走到阳台透透气。
与宴会厅的热闹明亮相比,阳台显得格外黯淡静寂。
“韩爷,我找您很久了,原来您在这!”
韩殊转过身,是孟优。
他穿着白色西装,右手拿着杯红酒。
韩殊并不喜欢与人寒暄:“有事?”
“也没什么事,就想请韩爷喝杯酒!韩爷的能力和魄力令我敬佩。”孟优把攥在手里的高脚杯往韩殊那一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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