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追问:“为什么啊。”
孟新杰已经快将和羽送到小区门口,也就长话短说:“我和他初中不同校,也只是听说的,说是有三个混混偷他奶奶赚的小生意钱,还打人,被谈忱正当防卫揍到重伤,后来高中也有人传过这事儿,一传就传变了,说他赤手空拳打伤三个大人,大家也就对他敬而远之,但其实我们班的人都知道,他人特好,特仗义。”
和羽敏锐地注意到孟新杰提到了谈忱的奶奶。
在第一次月考后,杜亚东也曾在办公室提起过,但是当时很快被谈忱打断,他们就没再继续交谈下去。
当时她正因654分这个成绩而忧伤,并没有注意过谈忱的神色。
正琢磨着,孟新杰顿下脚步对她说:“表妹,很高兴送你回家,明天见。明天,我还想继续和你讨论学习。”
孟新杰收起暴躁与欢乐,竟多了几分大男孩的腼腆和羞涩。
和羽一心在想谈忱的事,没有注意孟新杰变化的语气,也只是挥挥手,说:“明天见。”
次日便是延迟的月考。
上午一门是从九点开考。
可是铃声响了,谈忱还没来。和羽担心地看一眼身边的空桌,开始埋头写班级和姓名。
待她快写到语文的阅读理解了,谈忱才匆匆来迟。
他看起来应该是奔跑过来,头发凌乱,校服领子歪了一边,白色短袖右边袖口、前门襟等地方还沾了不少油渍。
谈忱向来干干净净清清爽爽,极少有这么狼狈的时候,全班同学一时都愣住了。
谈忱脸上涌现淡笑:“对不起,吴老师,我来迟了。”
语文老师吴玉玲四十多岁,成天戴着一副黑色边框的眼镜,看起来十分严厉。她平常不苟言笑,也极少和学生开玩笑,以至于学生们和她并不算亲近。
月考毕竟不是高考,学校也没有明确规定迟到就不能参考。
吴老师点点头,说:“快进来吧,大家都快写半小时了。”
谈忱赶紧走向最后一排,拿起了试卷。
看了两分钟他也没写。
和羽好奇转头,见谈忱桌面空空,一支笔也没有。她这才想起来,他刚才出现在教室门口时,是空手来的。
和羽赶紧从笔袋里拿出一支黑色的中性笔,轻轻推了过去。
谈忱拿起来,回以一个感激的笑容,便开始飞速作答。
两天的考试一晃而过。
最后一门理综考试一结束,谈忱就飞快交卷冲了出去。
和羽原本想以朋友的身份关心一下他这两天反常的原因,但没找到机会,只好作罢。
班上其他同学相继哀嚎,纷纷感慨这次月考题目出奇的难,怕是很难过600分。
和羽默默估了一会儿分,收拾书包回去了。
按照惯例,六月四号高一高二年级原本要放假,接着五号、六号学校要布置高考考场,七号、八号要进行高考,学校干脆决定放五天假,六月九号再复课。
接下来几天,她过得平淡如水。
除了做家务,就是默默学习,并不妨碍李红梅和周思琪的母女情深。
到了六月七号高考这天上午,舅妈和表姐出去逛街,和羽收拾完早餐盘子,开始坐下来做数学题。
近几天来,她总有一种“数学越学越难”的沮丧感悟。
就在苦苦思索一题几何题时,微信视频铃声蓦地响起,环绕在整个房间。
和羽捞过手机一看,陆小溪的笑脸出现在屏幕上。
接听过后,陆小溪宛如炮仗的声音出现在手机里:“和羽我来到你们这个什么偏远山村远宁县城啦惊不惊喜意不意外?你老实回答有没有交男朋友有没有有新的狗子我还是不是人最爱的人来给我说清楚不说清楚我就赖在这儿不走了你信!不!信!”
和羽实在佩服陆小溪不断气的语速与抑扬顿挫的节奏感,却也注意到她第一句话,好奇反问:“你来远宁县了?来做什么?”
陆小溪一脸夸张又开始嘈嘈切切:“我的天哪不会吧你今天十七岁你忘记了吗?我和蒋励跑了一千多公里来给你庆祝生日你竟然自己都忘记了吗?我不管,你赶紧过来,我们俩都饿死了,司机也要饿死了。”
和羽只好问陆小溪人在哪儿,陆小溪发了一个定位过来。
是县城最繁华的和平街。
和羽很少出门,对那一块儿不太熟。她很快在网上搜了一下和平街附近的餐厅,然后打字回复陆小溪:“就去和平街的九清饭店吧。”
对方回过来一个“O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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