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着嘴也不知道在说什么。
林欢欢又喊来了护士:“差点给忘了,半个小时得换个冰袋,早先还好点,现在又有点烧起来。”
她有点踟蹰地看着陆黎:“要不要往医院送?”
陆黎淡淡道:“我已经把最好的医生找来了,在这里她还舒服点。”
林欢欢闭嘴了,在陆黎面前她倒是只有听从的份。只是陆黎连衣服都不换,兀自坐在盛茵床头,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林欢欢坐得乏了,脖子都钓鱼钓了好久,再一次打盹后,陆黎瞥她一眼:“你先回去,这里有我看着就行。”
林欢欢揉着发疼的脖颈,起身离开,想了想还是不放心:“如果茵茵醒了就告诉我,我好安心。”
陆黎朝她摆了摆手,林欢欢想想也是,陆黎毕竟是盛茵的亲人,总该会上心的。她打了哈欠,坐车离开,她毕竟不像陆黎那个铁人,明天又有一大堆事要处理,没办法过了凌晨还龙精虎猛。
林欢欢走后,屋子里又安静下来,仿佛连吊瓶滴水的声音都能听见。
每过半个小时,陆黎就给盛茵换冰袋,再测体温,不假护士的手。护士静默地退了出去,闭眼休息。
半夜里,盛茵又陆续高烧两次,还好都及时降下来。烧得厉害的时候,盛茵迷迷糊糊地说话,陆黎靠近了听,隐约听到她在喊一个人的名字。
陆黎的眉头皱得更深了,他轻轻拉着盛茵的手,安抚:“努努,三叔在这里。”
盛茵的表情变得悲伤,声音里含着说不清道不明的委屈:“我不要你了,不要你了。”
盛茵仿佛有所感应般,渐次抽走她的手。陆黎又一根一根地拉回来,见她呜呜哭泣,又拍着她的手背:“好了,别哭了。”
这不稳定的情绪,到了凌晨才慢慢好起来。
陆黎放心到楼上房间冲澡,刚走出来,就听见管家说,别墅外有人要见盛小姐。
岳谱的脸怯生生隐在门后,看见陆黎,急忙招手:“陆哥,是我。”
陆黎没动,只是紧紧看着她,眼里有点嫌弃的意味。
岳谱晃了晃手上的台词本,解释道:“茵姐这几天没去片场,我帮她记了改动的台词,又问了公司里好多人,终于问到这里。”
陆黎眼风一瞥,看到她手里划得红红绿绿的台词本,抽过来说:“你可以走了。”
保安听到他这句话,开始想驱赶岳谱,她又拼命挤到前面去:“陆哥,茵姐她怎么样了,她是不是生病了?我很担心她。”
“没什么。”陆黎审视着岳谱的目光,见她脸上净是担忧的神色,也不做多想,招手让管家关门了。
岳谱从片场跑到这儿来,虽然只得到只字片语,但也觉得大有收获,想得到这里的地址,哪里有那么容易,还不是凭着她在剧组里偷听盛茵助理打电话给诓出来的。
至于陆黎和盛茵的关系,确实如大家所说,有点扑朔迷离。
不管怎么样,岳谱觉得,自己前期的目的达到了。只要陆黎知道有她这么一号人,这就够了。
……………
盛茵烧得迷糊,醒来的时候,才发现自己睡在陆黎的别墅里。
林欢欢才来了一次,听说还有其他工作人员和助理想过来,都被陆黎拒了,说让她好好休养。
后来她见得最多的人,是护工。
陆黎也经常来看她,一开始以为她是身体不舒服,才恹恹地不想说话,等医生说她身体其实大好了,陆黎才发现她其实精神上也有点厌乏,经常兀自盯着某个地方,或者看窗外,好几个小时不说话。
陆黎问她话,她也得愣神好久,才回过神来。
这次生病加上精神上的状态,让陆黎开始怀疑录制那天发生了什么,他抓了好几个工作人员问话,才发现那天录制《离婚日记》时,有过盛茵和宋翊星的单独相处。
工作人员说,盛茵和宋翊星在温泉里泡了好一阵,聊天时,盛茵还把两个人的结婚戒指给抛到水里了。
后来录制完了,居然是宋翊星把她从水里捞上来,两个人浑身湿透,盛茵平躺在躺椅上,宋翊星只说她喝多了果酒,没再多说什么。
大家当时正七手八脚地弄设备和场地,没去想那么多。
只不过工作结束后,宋翊星的助理又下来过问戒指的事,亲眼看着工作人员把水放光,一点点地寻找。
听到这里时,陆黎眉头紧锁,他似乎低估了盛茵和宋翊星之间的感情。
还有就是,那天录制的时候,两个人之间发生了什么,让她这么郁郁不欢?陆黎让人送来原片,一帧一帧地看。
直至看到最后,陆黎感觉自己心脏紧缩,气得抓起西装,直奔别墅。
他去的很不是时候,护工说盛茵吃完了药,正躺在床上闭眼休息。
陆黎本来只想看她一眼就走,没想到帮她掖被子时,发觉她其实根本就没有在睡。
眼睫毛微微抖了抖,眼角还有一点未干的泪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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