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她喘息加急,眨着微微潮红的眼角,两人才分开。
—
夜里,亲密之后。
姜暖面带霞红的躺在他怀里,瘦削的后背贴着他温暖的胸膛,与他一同看向床头亮着的星空夜航船。
台灯下悬空的小船围着灯绕圈,仿佛航行,不按下开关,小船便不会停下,如伞的灯盖下挂着做工精致的星星。
顾淮左从后揽着柔软温顺的她,大手把玩着她纤纤玉指,而后十指交握,握紧。
姜暖声音自然残留着情.动后的沙哑,充满了质地和性感,她说:“你有心事。”
顾淮左还没反驳。
姜暖反手抓住他的手指,用力,“从你和岑言进院子,我看到你的那一眼,就知道了。你这次回顾家并不顺利。”
之前顾淮左与她说过,不允许她提顾绝。她本身也对顾绝存有阴影与恐惧,自然不会主动去提,就是这么一个令她恐惧的对象,所以她才会担心顾淮左这次回顾家遇上身份揭秘后的他,会不会不欢而散,甚至那个偏执疯狂的男人会不会将迁怒于顾淮左。
尽管她没说出那个名字,顾淮左却仿佛听见她真正想问的。
抬手将被子里的人转过身来,面朝自己,四目相对着。顾淮左眼底蕴着未退的深情,先是亲了亲她的额头,眉眼,鼻尖,还有柔软的嘴唇与下巴。
而后缓缓淡去了情绪,只望着他的小妻子,低声说:“他说对不起。”
姜暖一愣。
不待她做出反应,顾淮左紧绷着的下颚是一道完美利落的弧线,微抿的唇再次掀开,“顾绝。”
他承认这个名字。
望见姜暖脸上错愕的情绪,顾淮左冷声重复了一遍,“顾绝让我跟你说,对不起。”
‘对不起’三个字姜暖最近没少看见,昨天、前天、上前天……的短信和邮箱里,全是这些‘对不起’,挤满了她的私人空间,已经没有太多感觉了。
起初是觉得顾绝病没好,时间久了就觉得很恐惧,他又想做什么了?
现在听顾淮左替他转达这三个字时,有一种说不出的微妙情绪自她心底溜走。姜暖皱眉,没多想,只是下意识凑过去贴进他的胸膛,将他抱住。
“不管他说什么,我都不会在意的。”她语气坚定,咬着牙太过用力而发抖。
不是‘原谅’,是‘在意’。因为姜暖从来没想过要原谅他,这个词,不该存于她和顾绝之间。
她被顾绝强.占折磨的几年里,面对他偏执浓烈的占有欲、时而温柔、而是卖乖讨好……她都没患上斯德哥尔摩症,此刻也不会因为他的身世而心生怜悯宽恕。
姜暖只愿此生,能和所爱之人,白头到老。
谢谢顾淮左,能回到她身边。
顾淮左抬手抚在她不安的身躯上,轻轻拍着,结束了这个话题。他轻声安慰了姜暖片刻,冷清的声音透出独一无二的宠溺,“想什么时候办婚礼?”
话题转的太快,姜暖连忙从他怀里抬起头,眨巴眨巴眼,被子里钻出一只小手在他眼前掰扯起来。
“只是婚礼吗,求婚,蜜月,彩礼,三金,我都没有!”
“……”顾淮左要笑不笑的抿着薄唇,曲指在她额头一弹,“说个数。”
姜暖正儿八经想了想,然后忍俊不禁的笑了起来,翻身扑在他身上,压着他,“办低调点,别太招摇。”
隔天,顾淮左就带姜暖去买三金,柜台直接一扫而空,经理脸上都笑出了褶子。
顾淮左的助理拎了好几个大礼盒,沉甸甸的。
姜暖抱怨,买这么多放家里供着?
顾淮左看了她一眼,淡声:“我以为你喜欢。”
姜暖挑眉顿足,将挽在他臂弯里的手抽走,“阳奉阴违?”
“……”顾淮左也跟着停下,走回去将她落在的手牵在掌心,“你想多了。”
姜暖扁扁嘴,想将手抽出来,却被他握的紧紧的。她心中莫名涌起一股不受控制的委屈,“你语气不对!你是不是嫌我烦,是在敷衍我了?”
顾淮左看着小姑娘一脸可怜巴巴样,他想笑却没笑,抬手摸了摸她柔软的发丝,正儿八经的说,“没有,念念这么乖,可爱!”
说完,他嘴角还是忍不住泄露了弯起的小弧度。
姜暖眼尖,嘴角的委屈扁的更深,“你在笑话我!”
她最近情绪总是时不时地就来了,有时候乖的可爱,有时候安静改稿子,还有时候就一下子变得焦虑不安,非要跟他闹腾拌嘴。
中午正好遇上沈逢和付嫣,姜暖开心的抱住小姐妹,准备一起解决午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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