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淮左道:“今天晚上有见过一位女人过来吗,长头发,穿翠青色长裙。”
末了,想起姜暖那时的表情,他补上一句,“细眉大眼,人长得漂亮,看上去不太高兴,眼睛也红红的。”
老板娘听他描述脑中勾勒出画面,门口妖风乍起,卷起散落的纸钱纷纷,她寻思着这年轻人是不是着了道?
见老板娘不说话,顾淮左当她是一天里见的人多,可能不记得了,便出言买了一束纸扎的兰花,打算自己走一遭。
老板娘没着急着接钱,试探性的问,“小伙子,这么晚了还上山啊?”
顾淮左嗯了声。
“不早了,明天再来吧?”
顾淮左手里的钱往摊铺上一放,转身就走,“不用找了。”
老板娘啧啧两声,瞧着年轻人的背影,想他面相俊雅清贵,双眸藏戾,身上阳气足,该不会出什么事,便也没继续拦着。
山上冷清,连气温都低了许多,一排排青石碑在稀疏的灯光下显得越发阴森。
顾淮左轻车熟路地找到姜安的墓,墓前积了灰,看样子姜暖没来过。
弯腰将手里的花放在碑前,顾淮左便站直了,沉默地看着相框中儒雅斯文的男人。
那时候自己还没满十五岁,透过书房的门缝,他看见姜安跪在爷爷面前,絮絮叨叨说了很多太过沉重的话,最后几句却都和自己有关。
姜安脸色凝重的从书房出来,在走廊尽头遇上了自己。
顾淮左记得,姜安说:对不起淮左,以后念念可能要托你照顾了。
顾淮左点头,看向姜安:我要做什么?
姜安凝视他良久,似觉抱歉,缓缓说了一句:你先长大吧。
他也只是个孩子。
这一晚,很多地方都跑遍了,没寻到姜暖的人。
付家、慕家早问过了,都说没见姜小姐过来。
一拳砸在车门上,顾淮左手上握紧,酒店没有她入住的信息,私下会去的地方又不见人,到底去哪了!
扯松衬衫的领口,吸了口气,顾淮左打着方向盘甩尾掉头,朝热闹的城南方向驶去。
他到风海的时候都三点了。
酒吧里灯光浪漫,晕黄流彩的光芒将氛围拉到了极致,台上年轻男人拿着麦低吟缓唱,穿金戴银的女人们三五成群坐在一起,朝台上男人打趣。
侍应生也都是高颜值、妆容皎洁的年轻男性,穿着统一的制服,走到顾淮左身边。
侍应生没见过顾淮左,见他面相俊美,估计是来找富婆的,提醒了句:“今天来的太太和名媛不少,先生你有伴了吗?要不要办个会员,我们——”
顾淮左眼中戾气冰冷,朝说话的少年扫了一眼。
低压的气势逼近,侍应生立即不敢说话了,背后升起一抹寒意,大晚上看走眼,把上位者当成了软饭男。
“你们老板呢。”他问。
侍应生点头哈腰,立即带他去找了经理。
—
三楼VIP包间里,音乐声不断,女人笑声轻软。
付嫣身着银色流苏鱼尾裙,性感娇媚,一头粉红色的卷发,摇着香槟跟小姐妹闹腾。
慕歌白发齐腰,穿得跟迪士尼公主一样夸张,晃着酒杯。
桌上还摆着一顶没人戴的淡紫色假发。
花朵独坐沙发自由摆放,五六个年轻姑娘坐在上面,她们没戴假发,不过发色也都稀奇古怪,举手投足间或优雅,或活泼,露在外面的胳膊颈子上珠宝奢华,皆是身着欧美高定,脸上化着漂亮的妆容,在灯下美艳魅惑。
在这些实打实的大小姐面前,是一个透明玻璃搭建的T台,二十个身材健硕挺拔的男人来来回回,不停地换衣服走秀,朝富婆们抛媚眼,从晚上九点走到了凌晨三点。
不知道台下富婆困不困,但是他们腿酸的厉害,抛媚眼抛的眼皮都要抽筋了。
风海的经理弯腰开门的刹那,付嫣摇着的香槟正好打开,冲着台上西装革履的禁.欲系美男而去。
现场狂热,不少姑娘跳起来欢呼,“wow~理香哥哥气质绝绝子,好帅!”
聚光灯的光环交错笼罩,白光照亮飞洒的香槟,泡沫如同飞闪的烟花,付嫣随着音乐快活的跳起舞,甩着一头粉毛。
慕歌紧跟着开了一瓶,同样喷洒在台上英俊有型的男人身上。
站在前面的男人插着腰,被香槟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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