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人刚出去,便让风海的老板锁了门。
顾淮左脚步轻快,顺便沈逢打了通电话。
“艹,你有病啊三点打我电话?”沈逢骂骂咧咧的接了,睡眼惺忪:“又跟姜暖吵架了?过不下去就别过了,强扭的瓜不甜,错过了就是错过了,放过自己也是放过别人,就比如你现在跟我打电话,何必呢?”
顾淮左冷嗤,朝外走时说道,“付嫣染了一头粉毛你知道吗?”
“放屁,我下午看见她从Chierty出来,亚麻色的头发,一甩一甩的,贼他妈温柔好看。”
“是么,你来风海,3678。”
“艹,她去风海干嘛,想上当受骗啊?”沈逢骂了句,抓了条裤子套上,歪着脖子夹住手机,骂骂捏捏:“是兄弟就给我守着,妈的!要是哪个狗男人敢碰我们家嫣嫣一下,剁了他狗爪子!”
聒噪。顾淮左挂了电话。
第23章 .成为顾太太的第二十三天除非他死,不……
023.
宁静深夜。
少女蹲坐在沾满灰尘的长椅上,翠青裙裳在暗淡的路灯下隐隐显脏,而露在外面的皮肤被月光镀上一层幽微的玉色,白的明亮不刺眼。
双臂环抱膝盖,她左手捏着半个啤酒瓶,长椅下丛生的荒草里散落着七八个空瓶,凉鞋边的塑料袋里竖着四瓶未开封的。
“嗨,Siri,现在几点了?”她醉醺醺的看着屏幕,声音软柔,透着酒香的缠绵。
“现在是早晨03:57。”手机响起冰冷的回应。
“Siri,他是不是生我气了?”低下眼,眼眶悬着水汽,仿佛眨眼就会崩落。
“好问题。”机械的女声说这三个字时冷冰冰的。
偏偏姜暖听出了一丝莫名的笑意,像极了顾淮左面无表情的嘲讽,让她颤抖的心脏越发难过,下沉。
屏幕淡下,细尖手指划开,又问:“顾淮左,他一定生气了吧?”
“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姜暖选择了沉默,与夜色一样静谧孤独的沉默。
连Siri都不知道怎么回答,一定就是生气了。
又喝了两口,仰头看着快要圆盘的月亮,眨去眼角的泪意,沙哑的嗓音听上去跟哭了一样,可怜委屈。
“我好想他呀。”姜暖说完,压下去的情绪在胸口翻涌上冲,眼眶被逼的通红通红。
她捂住眼,抖动着不受控制的肩膀,哽咽抽泣。
Siri道:“在我看来,“爱”是指一种深挚、温柔、无法形容的喜欢和牵挂之情。”
深挚的,柔软的,无法形容的喜欢和牵挂。
柔软的心脏被这句话刺穿,姜暖疼得咳嗽,眼中泪水决堤,一场夏天的大雨,连绵不绝,整张脸弥漫着哀伤的水光。
晚风温柔地拂过她的肩头,想要安慰难过的少女。
背后是一大片木芙蓉花丛,花已经开过一季,第二茬的花不若第一茬的鲜艳热烈,但花色娇羞,粉白相映,分外好看。
长椅对面是一座空着的老别墅,灰白青瓦的民国风,没有亮灯,没人打扫,隔着一扇紧锁的铁门,门里门外都是连天疯长的荒草。
姜暖哭红的双眼哀婉凄凉,望向对面的老屋。
以前住在这里的人家姓姜,显赫一时。后来姜家垮台,这间别墅给人拍了出去,短短十年间已经转了七八人之手,一直不见有人搬进去。
蛛网尘封,空了许久。
从记事起,姜暖就住在这里,一直到十五岁。她印象里的父亲一身文人惯有的儒雅气质,品行端正,母亲是风华绝代的大美人,温柔典雅,含蓄内敛。
每年生日,姜家都会大肆举办。
顾淮左每每被母亲带去姜家参加姜暖的生日会,他都沉着稚嫩的小脸,不明白有什么好庆祝的。
姜暖和他从小学就在一个学校,虽然不是一个班,一周时间里也能打好几次照面。
渐渐地,她就记下这个长得比女孩子还要精致漂亮的小男孩。
再后来,她学会写顾淮左的名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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