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变成兔子后我力大无穷——奚哉

时间:2022-02-27 15:39:30  作者:奚哉

  ……

  一双手,通体枯白就像它的主人一样,仿佛是失去了营养的死树,还未成长就已经失去了生机。骨节因为枯瘦而分明,指甲很长,像是缺失了水分,苍白而不带一丝血色,甚至尖端还有一些干裂的纹路。

  此刻,它正紧紧地掐在一个女人的脖子上,女人显然已经失去了生命,头往下垂着,眼睛瞪得很大,像是要脱眶而出,脸色青紫,血管突出。

  祝妄细长的眼睛此刻闪现出像是漼了毒一般的光,可她的另一只手摸了摸肚子,终于还是松手,将女人抛下,任由她摔在地上,一双布满血丝的眼睛依旧紧紧地瞪着自己。

  她现在还有别的事情要办。

  转身,祝妄径直走到草地中间,随脚踢开一具早已丧失了生机的尸体,看起来不到十岁,还带着婴儿肥的脸上原本应当红润,此刻却也丧失了色彩。

  祝妄眯着眼睛感知,终于蹲下,一手掀开扑在草地上的野餐布,红白色的格子上面放着好多零食和饮料,一杯果汁倾倒,橙色的液体缓缓流出,透过布料,沾染上了一片污渍。

  这里本是一座山,封印着属于自己这个位置的能核,祝妄能够感知到。

  可是由于沧海桑田,山川变化,这里早就成为了一片平原,甚至旁边还有一个清澈的湖,青草葱葱,旁边还有一圈树木。

  闭着眼睛,干枯的手掌结结实实地按在土地上,意识与感知深深地往下探,穿过千百年来的土层与岩石,穿过无数动物的尸体与化石,祝妄眉头一挑,不动声色。

  震动从地底深处传来,像是两块磁铁,互相吸引,透过千万年而凝视,直到祝妄感觉到自己掌下戳碰到一个硬硬的东西,挪开手,一块石头,看起来普普通通的石头,就从土壤中露出了头。

  “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幸亏了魔王送给我的那株源生树,才能让我这么顺利……呵呵,没想到,用来净化空气的源生树,在人间还有这种用途……”祝妄打量着手中的石头,摩梭着。她说话很轻,全都是气音,像是十分虚弱的病人,带着点阴森的感觉。

  源生树虽然难以种植,娇贵的很,全魔界也只有两三株。可论其作用也就一个净化空气,一直以来被当作奢侈装饰品,这次倒是出人意料。

  不愧是魔王。

  “只是……半妖的血……他什么时候才能给我拿过来呢……”消失在湖边树间,祝妄只留下一句淡淡的呢喃。

  “王老师,我买了矿泉水回来了,过来搭把手啊!”一个看起来二十多岁的阳光男生,笑得开朗,擦了一把额头上的汗珠,掀开遮住视线的树枝,返回到自己班级野餐的草地。

  “啊,这,啊——————”

  尖叫声,惊动湖中的鱼,忍不住将头探出水面,吐出了一串透明的泡泡。波纹涌动荡漾,一圈,一圈。

  ————————————————

  “……事情就是这样。”训练员放下手中的资料,双手无力地垂下,继而又撑住头,按着太阳穴,肩膀都塌了下来,萎靡而疲惫。

  涂姬面无表情,靠在椅背上,眼睛涣散没有往日的灵巧神韵,就连头发也有些乱,只有嘴唇,被咬出了一块凹陷,甚至隐隐有血丝渗透出来,展示出她并没有表面上看的那样平静。

  看着白板上贴的现场图片,涂姬的眼神再一次躲避,不敢直视。

  本该洋溢着青春的小学三年级,一次本该愉快开心的野餐,如今却变成一具具尸体,一张张苍白死不瞑目的脸,被沾染了白色蛛网的草地簇拥着,像是一个蜘蛛的巢穴,使人毛骨悚然,胆破心寒。

  这不光是几十个生命,背后更有乘以倍数的家庭,亲人,无数哀嚎痛哭的父母。

  训练员叹了一口气,又拿起另一份报告,清了清嗓子。

  “根据研究部赶出来的报告,经过动物实验以及化验,目前那棵树,据现在已知的情况来看,没有杀伤力,只是能够凝聚空气中的魔气通过土壤吸收,经过身体将其再度消化,加强了浓度,并没有……”

  涂姬终于听不下去了,直直地站起身,吓了所有失神的人一跳。低着头,黑发遮挡了她的表情。

  伸手将椅子挪开,金属的椅子腿在瓷砖上划出刺耳的声音,涂姬恍若未闻,直直地冲出会议室的门,头也不回甚至来不及关上,就这样大敞着,露出通亮的走廊。

  薛趵随之站起,向跟着起身的布藕压了压手掌,紧随涂姬后面跑了出去。

  已经不见涂姬的身影,薛趵左右看了看,推开了楼梯间的门。

  果不其然,看到涂姬蹲在角落里,墙角的灰尘都沾到了身上,她却好像并不在意似地,将头埋进胳膊间,肩膀与瘦弱的脊梁带着轻微的颤抖,像是终于不堪重负的竹竿,在断裂的边缘岌岌可危。

  薛趵无言,走到涂姬的面前,单膝跪地蹲下,张开双臂,犹豫了一下,终于轻轻地搂住了涂姬的肩膀。

  不知从何时起熟悉的味道,将自己包裹,带着温度与炽热,可是涂姬却感受不到丝毫温暖。

  她就像是在冰窟中一般,被冻僵了的鱼的尸体,使得她忍不住发抖,像是快要冻死了一般。

  “薛趵……”终于,涂姬忍不住抬起了头,松开环住自己膝盖的手,像是抓住救命稻草一般抓住薛趵肩膀,指头紧紧地攥着衣服,像是生怕一松手,自己就要坠入海底一般。

  声音带着哭腔,涂姬的眼泪终于忍不住,从通红的眼眶溢出,豆大的液体不受控制地顺着脸颊落到口中还带着咸味与苦涩,而更多的则是被薛趵肩膀处的衣物吸收,染出一片深色。

  “为什么……为什么啊……我们究竟有什么用啊……为什么还是这样啊……”涂姬鼻尖酸涩,一句一句的问话从带着含糊不清的哭腔道出,像是质问,像是质问,却最终还是带着无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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