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虎山一听说儿子欺负女儿,气不打一处来,站起身来就去闻樾的卧室找他算账。
“闻樾,你都多大的人了,竟然欺负妹妹?”闻虎山来到闻樾的卧室,插着腰,怒气冲冲地教训闻樾。
闻樾看着闻虎山几十年不变教训学生的幼稚模样,他其实很想笑,但顾及他喜欢端架子,他生生忍住,淡淡地说:“我已经跟她道歉了。”
“……你跟她道歉了但她不接受,你应该好好哄哄她。”闻虎山受不了女儿委屈,命令道,“你现在过去给她讲睡前故事,讲到她开心为止。”
说完,不给闻樾拒绝的机会,闻虎山冷哼一声,转身就回自己的卧室找老婆去了。
卡卡出生的时候闻樾还在国外读大学,一年回来的次数屈指可数,更多的是父母带着她去找他。
即使是这样,他跟卡卡的感情也不似其他兄妹那么深厚,加上两人有20年的年龄差,他真不知道该怎么跟一个“女儿般”的妹妹相处。
也正因为这样,闻虎山跟章悦冰为了给他们兄妹培养感情,自从他从回国,有事没事都把卡卡塞给他带。
当然,两人在奔五的年纪还能生下卡卡,本身感情就很好。闻虎山宠女儿归宠女儿,但老婆在他心目中永远都是第一位,他更喜欢跟老婆独处。
闻樾叹了声气,站起身去卡卡的卧室。小公主生气他无所谓,但他最怕听闻虎山唠叨,太烦人了。
他来到卡卡卧室门口,敲了敲门没人回应,他等了几秒钟就直接推门进去。
他进去的时候,卡卡就抬头看了他一眼,然后傲娇地别过脸去,继续捣鼓自己手中的早教机。
闻樾在她旁边坐下,看着她对着早教机一顿乱戳。
好半天,他一句话都没说,卡卡终于忍不住了,嘴巴翘得老高,问:“哥哥,你到底是不是来哄我的?”
“我不是在哄你了吗?”闻樾理所当然地说。
他坐在这里,已经表明他的态度了。
“……”卡卡阵亡,不想再跟闻樾说话,直接打开自己的早教机听古诗词。
“春晓/春眠不觉晓/处处闻啼鸟/夜来风雨声/花落知多少……”
一段柔美轻缓的唱词从早教机里面放出来,闻樾愣住了,问:“卡卡,这首歌是谁唱的?”
卡卡对哥哥这个问题有些惊讶,但还是回答道:“是我们国粹馆的总馆长唱的,只有我们国粹馆的小朋友才可以听哦。”说到后面,卡卡语气难掩骄傲。
“静夜思/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举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
等再一首古诗被唱完,闻樾对卡卡说:“你今天不是让我陪你去参加周末国粹馆的活动吗?我去。”
话题转移太快,卡卡半天才反应过来,一双大眼睛写满了惊喜,问:“真的吗?哥哥。”
不等闻樾回答,卡卡已经开心得跳起来,伸手搂住他,“吧嗒”一下亲了他的脸颊一下,说:“谢谢哥哥,你这是在哄我吗?”
“……嗯。”她认为是,那就是吧。
当闻虎山站在卧室门口的时候,就看到女儿眉眼弯弯地亲儿子的脸。
这么快就哄好了?他有些不敢相信。
卡卡瞧见闻虎山,兴奋地站起来朝他喊:“爸爸,哥哥说周末陪我去参加国粹馆的活动。”
闻虎山一听,脸马上耷拉下来,语气幽怨地问卡卡,“不是说这周的活动让我陪你去参加的吗?”
卡卡是去年年中加入小区对面的国粹馆,作为数学老师的闻虎山国学底子太差,被她嫌弃,每次有亲子活动都是章悦冰跟她一起去。好不容易说服她这次让自己参加,没想到半路就给鸽了。
“爸爸,难得哥哥愿意陪我,你等到下次再陪我去吧。”卡卡自知理亏,朝闻虎山撒娇道。
闻虎山接受不了女儿为了儿子而放弃自己,痛心地问:“卡卡,你是不是嫌弃爸爸了?”
“……”卡卡还小,不会撒谎,站着没吭声,等于默认。
闻虎山的心堵得透不过气,不死心地说:“爸爸最近在很努力的背唐诗古文,周日一定不会让你丢脸的。”
“爸爸,我没有……嫌弃你不懂唐诗古文。”卡卡小声哔哔道。
“那你……嫌弃爸爸什么?”
卡卡看了闻虎山一眼,垂下头,怯怯道:“我嫌你……老。”
“……”
章悦冰瞧见丈夫黑着脸回来,把面膜撕了下来,问:“怎么了?闻樾没去哄卡卡?”
闻虎山冷哼一声,道:“哪里没有?他把卡卡哄得团团转,这周末都不让我去国粹馆的活动,换他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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