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了作案者的声音,想必也是祈澈这小子想出来的伎俩,五十万够她还几期房贷了,她用事不关己的口吻缓缓说道:“哦,都在呢,那撕票吧。”
下一秒祈澄就把电话挂了。
直接让撕票?
被这波操作惊到的光头和胖子并不死心,光头恶狠狠地剐了祈澈一眼,也不知道这小子是真傻还是假傻。
虽然有些时候祈澄的确是分分钟想摆脱这个熊孩子,但凭借她和祈澈的默契,他的意思也暗示得很明确——这群绑匪非常非常缺钱,只要钱没到,他们不会做撕票的事情。
利用这段周旋的时间,她和裴予宴能锁定祈澈所在地的具体位置,方便求助营救。
裴予宴不知道从哪里掏出来的小鱼干一条一条喂着流浪的黑猫,本来攻击性极强的猫顿时温顺地趴在他的脚边,蹭着他弯曲的小腿。
“里应外合,配合得不错。”他起身夸赞,多给流浪的黑猫留了些吃食。
踏实感涌上心头,即使说“撕票”那句话祈澄感觉自己是浮的,心中是害怕不定的,现但在冷静分析局面、争取营救时间挤走了剩下的恐慌。
光头朝胖子打了个巴掌,恨铁不成钢地骂道:“我为什么要让这小子自己说?不就是不想暴露我们的信息吗?你现在出声,就是在给家属提供证据,笨啊你!”
根据刘叔提供的信息,两人已经找到可能的绑架地点了,离楼房稍有些距离,绑匪那边的电话再次打了过来,裴予宴示意祈澄把手机给他,她不知道裴予宴接下来想做什么,他的每一步的行动她都无法预料,就像那辆破败的“大二八”一样,总是能跌破眼镜,刷新她对裴予宴的认知。
裴予宴像陈述一样问了句:“你们还没撕票吧?”
“怎么?以为我、我们不敢呐,我告诉你,半个小时之内见不到钱,这小子就得没命。”胖子卡卡顿顿地说完,又拿胶带粘起了祈澈的嘴,封得严严实实的。
他翻着领口领子,抚平上面的褶皱,撒谎不眨眼地交接道:“我已经到银行了,马上给你打钱转账,但是我得派人过去接人,要不然我钱打过去,你不放人怎么办?”
光头有些起疑心,前后两份说辞差距太大,钱到没到位还存疑。
胖子支支吾吾道:“老大,这…这男的该不会是警察吧?”
“闭嘴吧你。”光头也有些不好的预感,干出这样铤而走险的事情,撕票他还没那个底气。
他们哥几个一开始的预想是把钱迅速拿走就躲在一个没什么人的小村庄,警方一旦介入调查,他们想今天拿到钱就走的计划就彻底泡汤了。
“人在我们手里,你们没有谈判的资格。还是那句话,半小时之内我要见到钱。要是敢报警,我们就不得不撕票了。”
没套出来地址,裴予宴好好准备了下一个坑,接着说:“我还有部分现金需要转,都是找朋友借的,我要怎么过来给你们?只要把钱卡加起来给你们五十万,祈澈就能被放出来,对吗?”
听着绑匪爆出来交接地址在某地的垃圾桶旁边,裴予宴的另一只手已经划向了通讯录名单,锁定在“小老弟”这一项,发了条消息问候道:“孙警官,晚上好。”
小老弟秒回道——“干嘛?要请我吃饭?”想了想,又补充道:“三哥是不是有事情需要帮忙?”
作者有话要说: 还有一更~
第14章 迷雾与微光(6)
裴予宴是典型的朋友多、路子野类型,找上孙逸杰帮忙,孙逸杰就预感到了“神坛上的三哥”有事相求,加上他们两十几年的交情,也用不着避讳。
明明孙逸杰比他大上四、五岁,在裴予宴还是毛头小子的时候,孙逸杰就在高中里呼风唤雨了,可那时候的裴予宴还天天黏在他后面一口一个“逸杰哥哥”。
后来,因裴予宴在家族排行老三,又以手段过硬闻名,“三哥”这个称号就沿用到了现在,孙逸杰也让出“哥哥”的位置,潜移默化地叫上三哥了。
孙逸杰下班后换上一身便服,把新长出来的胡渣刮干净,直男打扮算不上精致,整个人的气质还算清爽干净。年过三十,最怕的就是被人视为“油腻”,况且在即将要去的场合,第一印象很是重要。
平时他是不用男士香水的,不知怎的,今天瞅了瞅桌上生日时裴予宴送的古龙香水,倒还算顺眼,也学着往衣服上喷洒,这小子的品味…
够骚气…
后半段,孙逸杰控制不住地打上了喷嚏,完全听不清裴予宴在说什么。
裴予宴好言好语地讲上好长一段话,被孙逸杰的一顿喷嚏堵到梗塞,不解地问道:“刚才还生龙活虎着呢,病了?”
孙逸杰也不好意思说出自己喷香水过敏的事实,支吾着过去了,好奇地问道:“事情要紧吗?”
喲,敢情刚才是一个字也没听进去。
裴予宴开启长话短说模式:“新工作给你安排上了。老城区这边,发生一起恶性绑架案。”
孙逸杰是负责老城区这片的民警,上至恶意犯罪,下至鸡毛蒜皮,跑断腿的工作,与之不相匹配的工资,让曾经的中二病“制霸少年”也跟着佛系起来。
只是一晃到了成家立业的年纪,家里难免着急,只要有空闲时间,相亲这事儿就逃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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