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是我有点担心你。”晏清辉说。
满月一怔。
她愣愣地眨了下眼,有些没反应过来。
晏清辉好像猜得到她的反应,他总是如此,即便不在她跟前,却能判断她所有行为举止。
他没等她问什么,继续说:“我现在在满弈学校门口。”
满月更愣了,忍不住问:“你去哪儿做什么?”
晏清辉答:“本来是想问他一些事情,可后来想想,如果是你的事情,我是不是从你这里知道,会相对来说,要好一些?”
满月觉得自己好像反应过来了一点,她顺着问:“你想知道什么啊?”
“什么都可以啊,”他声音好像在风里,“你愿意告诉我什么?”
风吹万里,抵达耳畔。
满月忍不住扭头看向窗外,明月玉盘,正是圆满时,她盯着看了好一会儿,又低头看叮当,几秒后,掌心覆在叮当头上,熟悉的气味和柔软给她开口的勇气。
她甚至出声笑了笑,“其实也不是什么特别严重的事情。”
她说着,声音变小了,“只是有点丢人。”
“怎么啦?”晏清辉口吻像哄小孩子。
满月一下一下揉叮当的脑袋,开始说商场被骗的经历。
说的时候她又觉得万分委屈,忍不住抱怨,“明明就是骗人嘛,当时我都问她多少克了,她都不回答我。”
“是,这是骗人。”晏清辉应。
满月瞬间像个有人撑腰的小孩儿,语气更重:“对啊,就是骗人!烦人!”
“那我们明天去讨回公道?”晏清辉说。
“好啊!去讨回公道——”满月顺嘴说完,反应过来,“啊?”
“嗯,说好了,明天上午就去。”晏清辉说。
满月:“……啊?”
“很晚了,睡觉吧,明天我去接你。”
满月:“……你明天不上班吗?”
“上午调班了。”晏清辉说。
“……哦。”
一直到再次躺回被窝,满月都不懂事情怎么就发展到这一步了。
第二天一大早,满月先后接到了秦母和满父的电话,满弈倒是没打电话,但是微信消息也发了一大堆,从最初的安慰,到同仇敌忾,最后暴躁地决定解封后和室友一起去砸店!
……这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啊。
满月忍不住给他回语音说:“你们学校到底教了你什么啊?遇到事情怎么总想着暴力解决呢?你就不能换一种平缓的方式吗?况且这件事我本来是占理的那一方,你反施暴力,我们不就有理说不清了吗?”
满弈回得很快,也回的语音,只有言简意赅一句话:“谁替你平缓地解决?”
满月:“……”
他这是什么雷达?
不知道该怎么说,满月干脆不回。
满弈继续发:那个来我学校送药的?
满弈:我一会儿就去保安室那儿调监控,我倒要看看他是哪里英雄好汉!
满月:……你看看你,又暴力。
满弈:你管我!
满弈:我好心帮你解决,你一直在教育我!你就是觉得我做得不好!
满弈:你就是觉得我没有那个男人做得好!
满月:“……”
很无语地拨过去电话,满弈接得倒是快,就是张嘴一股子不爽,“干嘛!”
满月哭笑不得,她反问:“你干嘛?”
“什么我干嘛?我干嘛了?”满弈又要奋起。
满月连忙道:“好好好,我们不在这绕口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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