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满父,满月一个人窝在客厅,叮当团她两腿/间卧着,满月摸摸它的肚子,忽然觉得自己很轻。
就好像,沉积在心里的很多重物一下子消失了一样。
叮当懒懒地伸胳膊,伸爪子,满月笑着拍两张,发到微博上。
她顺手点开《人间》循环播放,家里有音响,到处都是温柔的歌声。
晏清辉的电话是满月在半梦半醒间接到的,她接通以后还迷迷糊糊,“喂?”
晏清辉听她声音哑得几乎说不清话,问她:“嗓子怎么回事?”
满月这才慢吞吞反应过来,反应过来以后说话就不如刚刚那么自然了,她轻轻“咳”了一声,说:“有点哑了。”
晏清辉那边停顿了一下,似乎有话要说,最后却忍了下去。
满月不知道这个时候鹿袁有没有把她的事情告诉晏清辉,有点不知道该拿什么态度对待晏清辉。
晏清辉倒是很自然,如常一般问她:“吃晚饭了吗?”
满月低声说:“还没有。”
她不由自主抠弄沙发上的流苏边,小孩儿一样。
“那要出来吃饭吗?”晏清辉问。
满月愣了下。
晏清辉又说:“我在楼下。”
那就是他已经从鹿袁那里拿到钥匙了,她的事,应该也知道了。
满月一下紧张地坐直身体,她突然结巴道:“现、现在吗?”
“嗯。”
满月抿唇犹豫,晏清辉沉默,并不催促多言。
空气安静,呼吸和心跳都被放大,音乐声忽远忽近。
歌词唱着:
但愿你的眼睛只看得到笑容
但愿你流下每一滴泪
都让人感动
但愿你以后每个梦
不会一场空
在音节上扬的一瞬间,满月忽然出声,她说:“好。”
晏清辉“嗯”一声:“我等你。”
满月又说一句:“好。”
挂了电话,满月原地坐了一会儿,她在按照正常逻辑推理晏清辉的行为。
如果他不能接受她的过往经历和病症,他应该不会多此一举地邀请她吃饭吧?
那他这次来是是不是代表他……
满月抿了抿唇,心底隐隐翻起浪涛。
但是人不该有期待,有期待就会有失望,所以她说服自己用力深呼吸好几次,才勉强压下情绪。
海面状似无异,浪涛全沉海底。
起身时,叮当不情愿地挪了下位,满月随着音乐哼唱两句,转身离开前伸手撩了把叮当的耳朵。
叮当不满地叫两声。
满月轻轻“哼”了一声。
回屋换了件衣服,满月想给自己化个淡妆,结果拿镜子一照,好肿……好丑……
不想出门了……
她内心有点抓狂,很想拿冰块冰敷消肿一下,但又怕晏清辉在楼下等急了,最后只能敷衍地冰敷两分钟,然后也没化妆,就下楼了。
晏清辉车子停在老地方,见满月过来,他打开车门下车,主动问她:“冷吗?”
满月有点心虚,没说话。
她为了好看点没有穿棉服,穿了件奶灰色人造皮草,几乎拖地的白色针织阔腿裤。
这套衣服是之前哑叭叭推荐给她的,当时还推了一双毛拖鞋,满月一直没穿过,今天第一次穿。
虽然是毛的,但风一吹,脚背还是冷,她忍不住抖了两下,脸上肌肤开始冻得泛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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