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摄日记——戏剧女分子

　　这时，山水大王又过来“打扰”两人的甜蜜一刻了，还“横加干涉”，他大声地说道，“松开！松开！今天的任务很紧唉！还要赶工地的戏呢！”说完，他也笑了，两人也不好意思地分开，嘴角还挂着笑，郜就帮娇妹把那件刚才裹着的衣服，替她穿好，还特别拉了拉领子，这件衣服是他的私服，娇妹穿来本该是太长太大，不怎么合适，可是，经过郜的一番倒饬，她却穿得象风衣了，还别有一番韵味了。

 

第16章  第十六集  工地的故事与伞下的小插曲

　　时间：2102/11/29  地点：工地

　　今天，接下来的拍摄地,在一个停工好几年的工地。刚拍到这一段：女主讲解完设计师画图的意思后，男主让她帮拿一下脚架，女主却有点情绪地回答，“我的工作是翻译！”男主没好气地说，“拿脚架也是你的工作。”可是，他一松手，脚架掉下去，他对她的绝情感到震惊，她竟然真没去扶一下脚架，然后，他也生气地说，“你可以走了。”于是，女主真就从男主的右手边走到左手边，他一见却又沉不住气了，体贴地说道：“这里打不到车，你等一下，我送你。”谁知她竟负气回答，“不用。”这时，“情敌”上线了，……

　　拍摄到这一段时，现场突听一阵“轰轰”的摩托车的声响，“这里不能进来的，我们的工地，都出去！”只听有人在大声喊着，原来，工地上十几个人出现，摄影中断，导演叫来助导赖花，询问，“怎么一回事，你联系的工地啊！？”赖花低着头，不敢看山水大王，说道，“我打听了周围人，都说这里好久没见到有人来了，以为是废弃的工地没人管，时间又急，所以，……”原来，赖花没有找到工地的承建人和施工方，只听说工地很久没有动工的样子，就自认为暂时是没人管，可以拿来用用，将它选作男主“视察”的工地了。等了一阵，这些工人都忤在工地上，还有人索性坐下了，没有要走的意思，麻烦看来不是马上可以解决的了，赖花紧急联络制作方，想办法与来闹事的这帮人的领导沟通，今天的拍摄只得暂停了，导演组的人下了山，去陪这十几个闹事的工人的头头拉家常，兼吃饭；但是，现在才下午一点多，机器好不容易搬上山，剧组各类工作已进行得七七八八，演员等现场工作人员也只能等待，否则，又得重来，包括场地、机器、演员化妆等等的准备工作；所以，制片方必须想方设法联络各种关系，让今天的拍摄能进行下去才是最好的出路，即便是等上几个小时也好过重新来过。

　　演员组的人只有原地待命，从中午开始，老天就在时不时飘着小雨，小山上的风吹得也有些大，娇妹和J姐姐坐在折叠的休闲椅子上，剧里她们是一对“情敌”，但现在她们正并排坐在山上唯一的两把椅子上，亲热地聊着天。此时，娇妹已换上更厚的长羽绒服，将郜的风衣还给他了，在山头，郜虽然穿上了风衣，可是，风衣却一点也挡不住凌凛的寒风了，他没想到今天会这么冷，因此，根本就没带上冬服，现在，他来回快走着，一会儿搓着手，一会儿又抱着双臂，一切人工自我取暖的办法都试过了，还是很冷，偏偏此时还下雨了，于是，他停止了来回的快走，走到娇妹和J姐姐这边，打着伞，站在娇妹的身后，娇妹已经拿了一把小伞遮雨了，旁边的J见此情景，开起了玩笑，“哇～哇！生怕娇娇淋到雨喔！还在上面再打一把伞，来来来！我让你，你坐她旁边，打一把伞更亲热！”郜当然不从，“不用！不用！”，这时，娇妹转过了头望着他，半开着玩笑半认真地说，“来，你坐这里。”，她指着她坐的椅子，还移出了一半的位置，看他还未行动，她又说道，“挤挤更暖和啦！”她隐藏的心思也说出来，刚才，她虽然在和J姐姐聊着天，却早就注意到郜在来回快走和搓手抱臂，再看到他脸色也已有点苍白，还不时打着哆嗦，她知道他已冻得够呛！但是，和J姐姐的谈话又正进行着，她又着实不好意思叫郜过来，再让他靠着自己取暖，所以，只好一边心痛地看了他几眼，一边继续聊天了，这一会儿，下雨了，他终于走过来，还为她撑伞，怕她淋雨，这着实让她有点感动了，正好，J姐姐开着玩笑要让座，她比J姐姐小很多，由她来让座也是应该的；所以，她终于说出了，让郜来和她挤着坐的话。

　　郜马上说，“真的！？不怕把椅子压坏吗？”娇妹急忙说，“喔！没关系的！反正，穿了这么厚，摔下去也不会很痛的！”听娇妹这样说以后，郜就和娇妹挤坐在一张椅子上了。坐下去的那一刻，他还是很小心翼翼的，结果还真没事，“看来你减重成功啦！”娇妹和J姐姐异口同声，她们打量着郜，猜测起他的体重，“你有75KG没有？你瘦了很多啦！”，他有点得意，“70啦！”J姐姐表示不可思议，“哇～哇！你怎么减得这么快的？”他耸一下肩，以剧中人的口吻来开玩笑，“我都生了那么重病的，刚回来，又成天忙着工作还要和她吵架啊！。”J姐姐笑了，娇妹本来还是挺担心椅子的，这时，一看坐了这么久都没事，也就放心了，她开心地说，“看来不用担心椅子啦！”，J姐姐说，“山上总共就两把椅子，总不能让他一直站着，都一个多小时了，就算坐垮也没事啊！买一把就是了，再说这种椅子结实着呢。上次他们就挤二个人的。”J姐姐说得一点没错，带上山的就这两把椅子是给演员组，娇妹和郜坐的是大点的，J坐的是小号的，在外景地拍摄中，大家累了要不就是席地而坐，要不就得挤挤，象今天这样的下雨天，地上很湿，坐在地上没可能的了，已经拍了大半天了，中饭也只是面包顶一下而已，所以，大家困顿疲惫已到极限了。演员的工作其实是个辛苦活，特别是外景地拍摄遇到突发状态时，吃不上饭、风吹日晒很平常；所以，大家在一起互助是很平常的事。可是，开开心心地渡过这些难熬时光，并且，把它们变成有趣，这是郜在这个剧组才第一次体会到，因为，剧组里有娇妹这样的开心果，导演那样的活宝和热心的J姐姐他们，他少了很多孤单与艰难工作的感觉，每天，他都盼着开工的，又可以和剧组的朋友一起开心工作和玩乐了。现在，郜和娇妹就挤在一起和J姐姐又开心地聊着天了，三人先猜测了一下今天的情况，要多少MONEY才能搞定，娇妹还说了，“赖花肯定要多喝几杯酒才能搞定了，听说工地上的人都很能喝的。希望导演也能多喝点，回来要求就没那么严了。”说完，她就学着导演喝醉酒的样子，惹得郜和J姐姐开心大笑了。

　　然后，三人又聊起了别的话题，J姐姐说，“这次出来这么久，好想CANDY！不知道我回去，还理不理我？”娇妹好奇地问，“CANDY是你的男朋友吗？”J姐姐笑着说：“是我家的猫。”。这时，郜来了兴致，他说道，“我也好想养一只小宠物！”，J和娇妹都很好奇地看着他，“小宠物？”，“你这么高大，竟然喜欢的是小宠物，多小的算小呢，是猫还是狗？”郜眼里满是爱意地说了，“我更喜欢小狗，象博美那样的。上次我在朋友家看到他家的博美，我真的好喜欢啊！”，“啊！这么小的当然很可爱喔！这样看来，你是一个超有爱心、超温暖的大男生喔！这样的PET，就象你的孩子，要费很多的心思照顾的！”J姐姐象个过来人一样语重心长地说着。娇妹拍了一下他的肩膀，扮着鬼脸说，“这么大个人，喜欢的宠物这么小，好奇怪喔！”她笑嘻嘻地说完看着郜，他做了一个他的招牌挑眉动作，看着娇妹，眼睛露出逗乐的笑容，这一般是他要逗娇妹的一个信号，“嗯～这很奇怪吗？要不你来体会一下！”说完，他就把娇妹抱到了他的腿上坐着，然后，笑着看着有点吃惊的她，还问道，“怎么样啊！我的PUPPY！”娇妹为了掩饰刚刚的惊讶与尴尬，也配合他演起这一出闹剧了，“嗯不错啊！我想吃牛肉条。DANDY！”J姐姐看着两人这样玩闹着，开心得大笑。这时，她还叫来助理，说是要拍一张，她、郜和他的“小宠物”的照片作留念，还要把照片拿回去送给她家的猫，CANDY。郜和娇妹两人就这样你一言，我一语地逗着乐，郜还用他的大手捏了一下娇妹的鼻子，说是怕她又把鼻涕弄他的衣服上，娇妹则假装要在他的肩上擦鼻涕。J姐姐一见他们开始拿鼻涕开玩笑，就露出嫌弃的表情，打趣道，“这么恶心的玩笑回家去讲。”然后，还给两人做了一个“家”——三把大伞做成的一个遮风避雨的家，郜就把娇妹藏了起来。娇妹还故意在里面喊，“救命啊！我遭家暴啦！”大家全都被逗得哈哈大笑，就这样玩闹着，大家等着复工，时间过得很快。

　　二个小时以后，在制作方和赖导的努力下，疏通了关键人物后，对方允许，摄制组拍完最后的几组镜头。导演组也功不可没，他们搞定了工地现场的头儿，对方还同意他们以后还可以来拍，只要给他打声招呼。后勤也打包了很多的美味速餐给山上等待的兄弟姐妹。大家终于，可以在天黑之前完成今天的任务了。

 

第17章  第十七集  鲜花梗的奥秘

　　时间：2102/11/30  地点：酒店

　　本剧最搞笑、最有争议的情节之一莫过于鲜花的梗，好些人对此有保留意见，不光是我，我想还有郜。当初，我看到赖导手里的剧本中的这一段时，就觉得搞笑是搞笑，可是，和男女主人公的爱情故事以及剧情发展，实在是关系不大，有画蛇添足的感觉，于是，我一直想找我的师傅讨教。

　　刚好，他今天有一点时间，我问他，“赖导，为啥这里放一个这么搞笑的送鲜花呢？好象和剧情一点都不搭啊？”赖花一听我的问题，就来了精神，说道，“你小子只会书本上的东西，这个你就不懂了，来！来！来！且听我娓娓道来！给我砌个茶，算了，还是把那只可乐给我吧，喉咙有一点痒。可乐可以当止咳糖浆的。”我递过一瓶可乐，说道，“可乐才几块一瓶，能当止咳糖浆？”“你不懂！可乐里的秘密就是：它是加水的止咳糖浆，要不能这么好喝吗？”。他喝了几大口，还咳了两嗓子，然后，说道，“这部剧原本编剧是打算让它开始几集甜一点，后面就开始走虐，基本就是冲突、眼泪代替了甜蜜与快乐，剧情就是往悲剧的路上走的。小说本身是悲剧，剧本要变成喜剧当然也不可能，但是，你想想，山水导演可是偶像剧专家，这样的剧情风格基本就导不下去的，拿到剧本后的一次编导会议，他就提出意见。”“啥意见？和送鲜花的戏有啥联系啊？”赖花瞪了我一眼，说，“急啥？当然有关系！而且，关系大了去。先听我讲一下那次编导会议，你就知道为啥搞个鲜花梗了。”

　　赖导说，“那次的会议大致就是这样的：山水大王说：‘如果从八集开始，剧情就是冲突、病痛、分离、眼泪，一直到三十集才出现点甜的话，大多数的观众等不到那个时候就会弃剧。现在的观众已不是十几年前的观众，看偶像剧的观众，多为女性，她们的胃口经过这么多年韩剧、日剧、台剧，特别是台剧的培育，就是喜欢轻快有点夸张的喜剧风格的。’”我插了一句，“赖导，其实，山水哥本人更喜欢这种风格，好吗？他导的剧有悲剧吗？”赖花答道，“是啊！别打断我，让我继续说！”

　　赖花说，“编剧是个小说家出身的编剧，本身是想走欧美名著风的，但是，新编剧拗不过偶像剧专家的导演啊，再加上，她也很想看看依照导演说的修改意见出来的作品会是什么样子、以及观众的反响如何，后来，她也就不太坚持自己的意见了。制作方面是新公司、新班子又没有成功的作品啊，所以，也就没有可以对比的东西了，制作人也就从一开始支持编剧转而支持导演的意见了。所以，最后，就由山水大导演来定的调，原剧本就修改成：从中间开始，基本每一集都在原来的剧情中穿插一种台式的搞笑、夸张地喜剧风格来调剂或冲淡一点悲剧的虐的味道。”我恍然大悟，“好象是喔！”赖花说得更来劲了，“这就象做菜，酸的太多就放点糖的感觉，调味。所以，你小子仔细琢摩一下，就会发现，冲突的剧情刚结束，立马就画风一转，变得滑稽夸张。我猜山水大导考虑的是，既要让观众在看剧时得到情感上的最大满足，还要平衡一下观众的情绪，让观众不致产生极端的情绪吧！看剧时，悲伤的、紧张冲突的情绪累积快到最大值时，就让你尝点快乐、甜蜜，情绪得到点儿舒缓。前面故事已让人眼泪奔涌而出了，后而的剧情马上让人破涕为笑。或是甜笑没几分钟，又开始虐得你眼泪哗哗流。”我接着他的话，说道，“观众已经打算寄刀片给导演了，但又被接下来的剧情给哄了回来，是这样吧？！”赖花得意地看着我，说道：“说对一半。还有一半，就是要让观众的情绪在这种反反复复、高高低低地起伏变化中得到了最大的享受与满足。这样的话，好多人在第一次观剧时，根本没反应过来这种变化，会觉得想不通，不过瘾。结果，就又看第二、三……N遍，如果，你这样的做的话，本剧就成功的征服了你。要的就是这个效果，虽然，在这个过程中，你会对导演、编剧骂骂咧咧，为了剧情哭哭笑笑，但是，你还是由衷地爱上了这部剧。所以，加上鲜花梗你就理解了吧！”我笑了，说道，“想不到还有这么多道道呢！真佩服山水大王！”“那是！你小子学着点吧！这是片子卖座，收视飙升的玄机奥秘啊！”

　　今天，拍摄的戏里，刚好就有送鲜花这一段。酒店的会议室，摄影机前，只见主持会议的副总因为女主的再次迟到，在早会上严厉地批评了她，两人还发生了激烈地冲突，直到男主的清喉咙的声音才坚定地制止了冲突地升级。扮演副总的是话剧演员出身，所以，对于这种剑拔弩张地冲突，表演得很有张力的，和娇妹这种科班表演糸的高材生一搭戏，立马就呈现出很有冲击力的舞台剧效果了，他们是轮番通过语言、表情、形体动作在飙戏。这时，突然，出现一个滑稽的送花人，并且还宣读一段无比搞笑的“爱情宣言”，即刻，和前面的剧情一对比，就显出了巨大的反差。在场的所有人都笑开了，连扑克脸杰克都隐隐有了笑容。唯一没笑的就是男主。我觉得没笑的不光是剧中的男主人公，还有郜本人，他平时可是个笑点很低的家伙，常常笑场被导演批的。所以，他此刻，没笑场还是很奇怪的。难道，他和我一样，对鲜花梗不以为然，或是，有别的看法。

　　很快我就联想到早餐时发生的一件事。原来，今天一大早大家在餐厅吃饭，演员搭戏多的几位就坐在一起，边吃边聊天，有郜、娇妹、男二的扮演者L和女二的扮演者W。大家谈话内容大概就是今天要拍的戏，彼此开着玩笑，调侃着剧情，W对L说了，“今天，为了助攻闺密，我还得代表你送花给她呢！”，L笑着反驳：“什么代表我？完全是冒用我的名字，让我斯文扫地，好吗？”，四人都笑了，W继续调侃，“为了引起情人的注意，你这个情敌就牺牲一回罢了！”，L笑着对娇妹说，“什么情人、情敌啊？太乱了！我就知道我都送两回花了。这次你要是收了花，就说明你接受了我的爱。”，他说的是剧中他已送过一回了，娇妹笑着答：“是的！接受你的爱！求你别送花了，还派人宣读爱情宣言，太难堪了！”她其实也就顺着L的玩笑话随口一说，再顺便调侃剧情。郜却有点不开心地样子说：“接受送花两次，就表示爱吗？”，L搞笑地答：“是啊！有意见啊？不服，让导演安排你也送花啊。不过，人家不一定收呢！”两个女生笑得花技乱颤了，郜勉强笑了一下，有点不服气似地说，“我才不要送花呢！”，L又调侃，“送别墅、送钱，人家又不要啊！还能送啥呢？喔！你想送人！想把自己送给娇娇吧！”W这一下笑得更大声了，满餐厅都能听到，娇妹有点不好意思了，她开始配合L调侃了，“不要！不要！他吃东西是别人的两倍才饱，所有的家具都得订最大号，太不经济实用了！”说完还没心没肺对W说，“你喜欢你拿走好了，你不是花痴CK君吗？”，这次，郜可就一点笑容也没有了，他表情有点郁闷地在旁边默默地喝着汤，有点伤心地看着娇妹。但是，那三位继续说笑着，也没有注意到他的沉默寡言了，直到四人离开餐厅，走在去会议室的路上，L注意到他的情绪了，问道，“哥们，你没吃好？”郜答道，“没有，很好！”“在酝酿情绪？”。“没有啊？”郜依旧是那个沮丧的表情。这个剧组和他以往呆的剧组不大一样，大家很友爱，互动很多，互动多了也有不好之处，就是你藏不住你的情绪和想法，这不，经L这么一问，引起了前面走着的两位女生的注意，娇妹首先回头去看郜了，她马上明白了，刚才她的玩笑让他不开心了，她立马开始骂自己，“瞧我这嘴！人家郜宝宝明明就是万人迷，我却把你当个物件一样，还推来推去。我就是个思维不正常的女人啦！别生气喔！”L和W都哈哈大笑，郜只是微微笑了一下，表示自己并没介意，心里却怎么也笑不起来，娇妹反省错误倒是挺快的，但是，听来还是有点二，不太真诚。万人迷郜，这时受到这个奇怪女生——娇妹的一万点暴击。可是，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感却在他的心里滋长，他有点心烦，却说不清烦的原因，烦那个引发这一切念头的L。但是，他更烦自己，怎么就胡思乱想呢？可是，他没法去烦娇妹，就只是烦L和他自己了。幸好，L也没发现，他和大家说完“BYB~ BYB！”就回房了，今天的拍摄没有他。W也道完别，离开了，剩下郜和娇妹两人并排着走向会议室，娇妹见他一句话都不说，情绪还是不高，就对他说了，“好！你就保持现在的情绪一直到这集演完好了。”说完，她就快走几步，冲进了会议室，他也跟着进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