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怎么说,我们以后……也可能是一家人呀……”
孟时蕴兀地嗤笑出声,原本那双冷静的眸里蓦地溢出了讽,她躲开了沈殊意伸来的那双手,开腔带着寒:
“一家人?”
“沈殊意,这话要是被孟淮周那个狗东西知道,你不怕连这个最后的白痴靠山都失去了?”
沈殊意伸到半空中的手一僵,她呼了口气,稳住心神,试图挽回:
“时蕴姐,我……”
“你不用说了,我知道你想说什么。”孟时蕴后退几步坐回沙发上,翘着二郎腿,掀起眼皮看她,“专门让公司的人盯着我,我一来公司,你就找准机会来这儿卖惨道歉?”
她明明是坐着,可眼中却满是睥睨,孟时蕴仰起头,是桀色,也是不屑:
“这样跟你说吧,从那次出面澄清到现在,我,没有给你使过一次绊子。”
“完全是你自作聪明,自作自受。”
第五十章 “你连自己首先应该是个人都……
沈殊意面上半蹙着的、惹人爱怜的眉一僵, 她看着孟时蕴,像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孟时蕴也没有给她反应过来、说话机会。
“你觉得难受,是因为自己立的小白花人设彻底翻了车, 公众嘲讽你, 广告商唾弃你, 公司冷藏你,就连你的经纪人都签了新人,是吗?”
孟时蕴仍然冷眼相对, 可她的声线却没有一丝起伏,就像知道面前这个人,根本翻不起一丝风浪:
“你来向我卖惨,请求我的原谅, 不是因为你真心道歉,而是已经走投无路,并觉得这一切都是因我而起, 对吗?”
沈殊意抿着唇,收了脸上那副表情,她伸手擦去泪痕,恨恨地看着孟时蕴。
“这才是真实的你。”孟时蕴看着她飞速变了的脸色, 只觉好笑, “你觉得,我说错了吗?”
沈殊意兀地笑了,她讥讽地看着孟时蕴:
“您怎么会有错,大半个娱乐圈的资源都掌握在华乐和庭盛的手上,连魏野渡背靠的华骏也都向着你,您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就连大众舆论也都能火速扭转, 您怎么会有错?”
可孟时蕴眸中根本不起一丝波澜,连咬字也寡淡:
“沈殊意,这个想法和态度,才是你翻车的根本原因。”
沈殊意死死咬着唇肉,看着孟时蕴。
“你的确很了解这个圈内的法则,并且运用得如鱼得水。”孟时蕴端起小桌上那杯宋韩端来许久,早就凉透了的水喝了一口,“所以当初在我身上用计,就是料定了我名声不好,正常人不会反抗,所以,想先下手为强,占领舆论先锋,想直接将我拍死在沙滩上。”
沈殊意捏着帽沿的手一紧。
“可是你打错了算盘,没想到我还留着那份早该弃用的Demo,并且根本不管公众会不会说我狡辩,直接选择了硬杠,是吧?”
玻璃杯落在小桌上,留得清脆的一声,孟时蕴掀起眼皮,似笑非笑:
“当然,最主要的原因,还是你自己现场先翻了车,离开了原声,全开麦就唱得跟声带被按在杀猪刀上摩擦一样工作能力不行,还气急败坏推我出来挡枪,结果二次翻车,这才是造成你现在这副境地的根本原因。”
沈殊意气急:“你”
“我?我还没说完。”孟时蕴嗤笑,“你方才说,自己体会到了我当年的感受,快要得抑郁症了?”
沈殊意咬牙。
孟时蕴收了面上的讥笑,脸色与目光一寸寸转冷,眼尾也下勾:
“想在我这里得到认同感,得到我的同情?”
孟时蕴的音节吐得缓慢,她看着沈殊意,眸中厌恶的光更甚:
“动不动就拿抑郁症当借口,别人唾弃你,闹你,就说自己要发病,要跳楼,要自杀道德绑架到极点,沈殊意,你配吗?”
“你这个样子,让人家真正有病、需要治疗、需要安慰、需要被怜惜的人怎么办?就是你们这群自私自利的人一次次用抑郁当借口,消耗光了公众的同理心,导致真正需要被帮助的人无辜被牵连、被辱骂你们才是罪魁祸首啊,沈殊意。”
孟时蕴的声音在偌大的办公室内异常清晰。
一字一句,都渗着满满的讽意和厌恶。
沈殊意脸色发白,她艰难地吞了口唾沫,强撑着:
“够了,你不必羞辱我,既然如此,我先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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