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失笑,勾唇:“你是狗鼻子吗?”
就被潘媛媛强抱了几秒钟而已。两种香水混杂着,他自己都闻不出来。
“真的有。”明悠越来越笃定。
容斐一脸无奈,揉揉她的头发,“是我不小心让人吃了豆腐,保证下不为例,好不好?”
“……你跟我保证做什么。”明悠撇开头,不让他看见自己嘴角上扬的笑意。
“当然要保证。”他不让她逃避,捏住她的下巴,将她的脸转回来些,低头凝视,轻柔的嗓音里带着揶揄,“你再不高兴,再跑掉怎么办?”
明悠不知道该怎么接话了。
男人含笑的面容近在咫尺,是令她心动的模样,即便再怎么努力克制,也没办法压下心跳疯狂的节奏。
夜晚就像一剂惑人心智的药,让人变得时而清醒,时而恍惚。也像是回忆的放映机,让过去种种都在昏暗的光影里变得无比清晰。曾经有过的悸动和感动,澎湃的汹涌的爱意,全部都漫上心头。让她清楚的意识到,那些感情都还在,眼前这个人,也还在。
没法逃避。
或许从重逢的那一刻就注定了,或许更早,从分开的那一刻,爱上的那一刻,甚至,初遇的瞬间。
容斐看着怀中女孩沉思的模样,不忍心打扰,一个人温柔地想着。
小傻子鼻子这么灵,幸亏他自信不是会出轨的男人。
不过,她之所以鼻子这么灵,也是因为……在乎吧?
想到这里,男人眼中笑意更甚。
“容斐。”明悠忽然唤他。
他给了个轻轻的鼻音,真像恋人间的呢喃:“嗯?”
“你什么时候……和潘小姐分开?”她问,又接了一句:“你们会不会分开?”
他愣了一下,随即就好像听了个天大的笑话,反问:“我跟她在一起过?”
“你们不是……”她咬咬唇,垂眸,“连孩子都有过吗?”
这是她最不愿启齿的,也最令她难堪的事情。
在她以为和他的爱情最美满幸福的时候,却发现其中出了最荒唐的差错。而她,就是那个从头到尾被蒙在鼓里一无所知的傻瓜。
“明悠,你到底知道些什么?”容斐眉头紧蹙,用力抬起她的脸,“你别告诉我,你跟我分手就是因为这个。”
明悠动了动唇,眼眶发热,“这还不够吗?”
天大的冤屈,容斐心里腾地冒起火来,多年沉淀的礼节涵养都破了功,虽然压着嗓音,还是忍不住爆了粗口:“我他妈碰都没碰过潘媛媛,她怀个屁啊?”
明悠突然间语塞了。因为突如其来的震惊,也因为他的气愤。她眸子颤抖地望着他。
“我跟潘媛媛什么关系都没有。”容斐努力平复了一下,郑重地说,“如果说有,那也是她在我这儿得不到,去死皮赖脸缠着我妈。”
明悠咬了咬唇:“她不是你……未婚妻?”
“谁告诉你她是我未婚妻?”容斐气笑了,“明悠,那么多明星八卦你不信,在我这儿,别人说什么你就信什么?你当我是什么人?”
“你从来都不问问我,就给我判刑了?”容斐眼神有些凉。
她不安,想解释,但有些话没法解释。
难道要告诉他,当年是容夫人苦苦哀求自己不要说的吗?为了不让他内疚心软,自己可以顺利离开,从而濒临破产的集团可以得到潘家的援手。为了潘媛媛肚子里的孩子——虽然这个孩子并不存在。
甚至她不能确定容夫人是不是也被潘媛媛蒙在鼓里,自己该不该当这个可能离间母子感情的人。
况且,她能离间得了吗?容斐是会信她,还是信自己的妈妈?
现在想来,二十岁的自己是很傻,她相信眼前的东西,相信那个为了家族和儿子落泪的母亲。
她只能哽咽着道歉:“对不起,我……”
然而话音未落,就被一片炙热夺走了呼吸。
他发了狠的力道,毫不温柔的啃咬,让原本还有些凉意的身体越来越热。唇瓣清晰地疼着,但她没机会发出一点声音,提醒他自己的不适。
她只能紧紧地攥住他胸前的衬衫布料,手心逐渐冒出了汗,打滑,于是她更用力,不留神拽掉了一颗扣子。
容斐似乎毫无察觉,继续狠狠地厮磨着。
许久,他抵着她的额头,嗓音低沉又沙哑:“我说过,我不管五年前发生了什么。”
眼泪汩汩地流出来,她嘴里喃喃着,重复着的只有三个字:“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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