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惩罚。”容斐恋恋不舍地离开她的唇,两人鼻尖碰着鼻尖,他轻笑,指腹摩挲着她微烫的脸颊。
真烫啊,被塔顶的风吹着,依旧是粉红色,热腾腾,细腻柔软,让他爱不释手。
明悠心跳乱糟糟的,知道自己此刻的脸会有多红。这人总喜欢恣意欣赏她害羞的样子,惹她更害羞。再这样下去她觉得自己要熟透了,咬咬唇,有点急切地问:“我们还不走吗?”
他低头又亲了她一口:“走吧。”
*
清晨,庄园酒店的大厅里,气氛十分凝重。
容夫人昨晚没看到儿子,还以为他是提前离场去休息了,没放在心上,结果早上才知道,他根本没去订好的房间睡过觉。
他的手机也被潘媛媛捡到,没法联系到人。
而就在刚才,宿醉一宿的兴发公司李总匆忙赶来,也说同行的明总找不到了,电话打不通,酒店昨晚也没回过。
“容夫人,我看您不用太担心。”一个贵妇摸了摸鬓角,笑说,“两人同时失踪,搞不好是……”她留了个话尾,意思却很明确。
厅里有人跟着点头。
富家公子和大美人,宴会看对眼,找个地方潇洒一夜,是再寻常不过的事了。
容夫人却听不下去这种污言秽语,脸色一沉:“胡说什么!”
其余人都噤了声。
“要不……报警吧?”不知道是谁提了一句。
话音刚落,就有人从门口跑了进来。
是庄园的一名侍者。
他还没缓过气,急喘道:“容夫人,有人说昨天晚上看见四少上灯塔了。”
“灯塔?”容夫人猛站起来,“快带我去看看。”
侍者领着容夫人去灯塔,一早来看热闹的宾客们也都跟出去了。
只有潘媛媛脸色煞白地呆站着,突然被旁边的女孩拉了一下,才回过神来。
“你怎么了?”那位富家小姐关切地问。
“没,没事。”潘媛媛哆嗦了一下,有点踉跄地跟上去。
*
顶楼铁门被上了锁,容夫人焦急地问工作人员:“你们的人呢?昨天什么时候锁的门?有没有看到我儿子啊?”
“回夫人,这灯塔现在就是观景用,门不锁的。”工作人员满头大汗,“这不是我们的锁。”
一想到宝贝儿子可能一整夜都在里面,容夫人再也顾不上什么形象,声嘶力竭地大喊:“给我砸开!”
潘媛媛站在角落,紧攥着双手,唇被自己咬得毫无血色。
他们进去了。
从阁楼上到顶层的观景台,空无一人,只在楼梯上捡到一条黑白格子的领带。
旁人或许不知道,潘媛媛和容夫人却都认识这条领带。
就是容斐昨天系的那条。
领带沾了灰,看上去有点狼狈,而观景台下,除了无垠沙滩和滚滚的海浪,还有一抹灰色在岸边的礁石上,就像是……躺着一个人,熟悉的人。
潘媛媛当场崩溃,捂着头跌坐在栏杆下,蜷缩着,哆嗦着,嘴里不住地哭喊:“不是我……不是我……我不是故意的……我不是故意的阿斐……对不起……呜呜对不起……”
她话音未落,一道身影直直地倒下。
“容夫人!”
*
本想给同事报个平安,可明悠的手机亮了一晚电量耗尽,两人只好先回庄园。
背着九十斤的女孩爬了几十米的梯子,容斐也有些累,走得很慢,两人正好有一搭没一搭地说话解乏。
西服给她垫坐在海边洗脸,弄脏了,于是直接扔在那儿了。
容斐说笑着:“两百万高定,你拿什么赔我?”
明悠抱着他的脖子,十分认真地望着他,语气很是娇俏:“老板,您看我值不值两百万?”
容斐回头,那双眼亮晶晶闪着期待,真像个等估价的宝贝。
“值。”他笑容满面地说,“我的傻宝贝,无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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