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嫌不嫌脏不知道……不过唐思睿家不好惹,昨晚他父母连夜到学校来了,听说去学校闹,要学校开除薛亦楷。”
“开除薛亦楷,估计也不容易,薛亦楷是打乒乓球保送进来的,这种走体育保送的,家里都有大料的!”
“啊,薛亦楷是体育生保送的啊,那他怎么成绩还这么好!”
“哎呦,傻吧你,人家都能保送进来了,让老师漏个题很难吗?不然怎么可能他天天打乒乓球,成绩还那么好,平均绩点4.5,哄谁呢?叶澜汐以前都挂科的,跟着薛亦楷,绩点3.9,班里第二名,这谁信啊!”澜汐终于听出来了,这个大声调笑的声音,是她的室友。
她们毫不避讳地在外面肆意谈论着,似乎这个事情人尽皆知,已无需隐藏。
风波中的订婚
澜汐默默蹲了许久,一直到她们都走了,上课铃响了。她拖着酸麻的腿,小心地从隔间里出来,洗了手。也不回教室了,直出了教学楼,走到草地上找个长椅坐下。
她捂着脸坐了一会,摸出口袋里的手机,试着给薛亦楷打电话。电话接通了,却被按掉了。
澜汐沮丧地坐了很久,估摸着快放学了,她准备等同学都走了,再回去收拾书本。这时候她手机响了,是薛亦楷回的。
薛亦楷的声音很正常:“喂,澜汐。”
“你,你没事吧?”澜汐问。
“你在哪里,我去找你吧?”薛亦楷直接说。
“我在教六和教四中间的草地上。”澜汐答。转念一想马上放学了,一会大家都出来了,她和薛亦楷站在这里说话,不是活靶子吗!便说:“还是我去找你吧?”
“好,我在行政楼旁的湖边等你。”薛亦楷说。
行政楼离教学楼有一段距离,平时没什么学生到那里去。澜汐一路连奔带小跑,赶得气喘吁吁。
薛亦楷正坐在湖边的长椅上,看着湖水发呆,他的神色,是从未有过的忧郁。
薛亦楷看她跑得气喘吁吁的,反而先微笑地安慰她:“没多大事,你不要着急!”他往长椅一边挪了挪,示意澜汐坐。
“他发帖说我被人家包养了?所以你就把他打了?然后你今天早上是被叫到行政楼来挨批评了?学校会不会要开除你啊?”澜汐十分担心,一连串地问。
薛亦楷很气愤地回应:“我早看他不爽了,上个学期你手割伤了,他那天晚上回宿舍,说得整层楼都知道你是富家小姐,有专车接送!这次……”
薛亦楷说到这里,停了一下,晦涩地看了一眼澜汐,声音低沉下来:“又到处胡说,还在校园网发帖!我让他删掉,他还不删!”
“可你这么打他,听说他父母也来,去学校闹着要开除你呢,怎么办?”澜汐是真为他担心。
薛亦楷反而一脸无所谓地笑笑:“不怕他,随便闹!”又问澜汐:“来,你都听了些什么,一起说给我听,我亲自辟谣,不用客气!”
“说你是保送进来了,家里有大料。”澜汐看着湖水,无力地说。
薛亦楷轻轻哼了一声:“我爸爸是薛桐,现在是公安部部长,我妈妈是核物理学家,研究航天动力系统的,我这算关系吧?”
澜汐没见过啥世面,有些惊讶地看着薛亦楷。
薛亦楷继续说:“我是国家一级运动员,高中的时候就拿了青少年组的冠军,确实有资格保送。但是我爸爸让我一定要参加高考,说如果我走保送,这辈子都会被别人说是靠关系的。”
他十分骄傲地说:“高中的时候,我妈在大西北,我爸在闽浙工作,我跟着爸爸,在闽浙高考的,是那年全省文科第一名!”
他们学校藏龙卧虎,能进来的都是佼佼者,高考全省第一名并不算太稀奇。澜汐点点头。
薛亦楷倒好笑地看着她:“澜汐,我怎么着也绩点4.5,专业第一名,你怎么会相信我是体育保送生?”
澜汐讪讪答:“他们说你是老师漏题的,还说我也是跟着你沾光才拿到第二名的!”
“那你自己的成绩是怎么考出来的,你自己应该知道啊!”薛亦楷说着,转脸看澜汐,他的目光很复杂,说不清是心疼还是担忧还是什么,就那样深深地看着澜汐:“所以,一切都是谣言,对吧?”
澜汐不敢回应他这深深的探究,也心知他想问什么,她沉默地盯着毫无波澜的湖面,许久,轻轻说:“也不完全是谣言……”
她不敢回头,也能感受到薛亦楷深深担忧的目光,又低头说:“不过,他说会跟我结婚,那天被看到,就是他带我去买订婚戒指。”
薛亦楷略略侧低头,皱着眉毛直接看向澜汐的脸,直道:“澜汐,你是不是遇到骗子了?”
澜汐苍白地对他笑了一下:“不会啦,他对我挺好的!”
那一瞬间,她看到薛亦楷痛心地别过脸看向湖面。
许久,澜汐小心地问:“我们还是朋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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