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薛亦楷扭头,似是振作了一点:“澜汐,如果你有什么困难,请一定告诉我,我会竭尽全力帮助你的!”
“谢谢你!”澜汐的感激是发自内心的!又担忧地问:“那唐思睿怎么办?”
“学校已经把他的贴删了,你放心!”薛亦楷说。
“我不是说这个!”
“我爸爸上午去医院看他了,跟他父母道歉了,应该没啥事的,你放心!”薛亦楷答。
“那你爸爸一定很生你的气吧?”澜汐问。
“没事,我妈妈给我打电话说打得好,她会帮我做我爸的工作。”薛亦楷看了澜汐一眼,低下头,似乎本来还有一句话,被生生咽下去了。
唐思睿的事情果然慢慢平息了。
班主任专门召集开了一次班会,要求同学们“不传谣、不信谣、不造谣”。会上班主任介绍了薛亦楷的高考成绩和他高中闪闪发光的履历,算是回应了薛亦楷体育保送生的事情。薛亦楷又当着全班同学的面,念了检讨书,打人的事情也算处理了。
班主任开会并没有提及澜汐。唐思睿发贴的那些事情,大家也当是谣言,逐渐无人再提。
澜汐没有跟成弘懿提及这件事情。毕竟被包养确实是他们这段关系最本质的真相。被老男人包养,说出来只会让成弘懿难堪!她更怕引出薛亦楷替她出头打人的事情,那只会徒增不必要的麻烦。
大二下学期,逐渐被紧张的学习掩饰得风平浪静。
这风平浪静,又透着波诡云异。
澜汐觉得很奇怪,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她几乎每天都遇到余至诚!
有时是早上上学往教室走的路上,有时是中午她回去吃饭的路上,还有时是下午出校园的路上……
余至诚也并没有怎么样,每次见面就是跟她挥挥手,说:“嗨!”澜汐也回应地打个招呼,然后就看到他脸红地走开了。
有一天,澜汐正坐在后排车座上听着英语听力。突然车子一阵加速,然后左突右插地走起蛇形,澜汐被晃得惊心,忙拿下耳机看向方城。
方城看着后视镜跟澜汐说了一句:“姑娘,有人在跟踪我们,几天了,一直是这个车,我刚刚试探了一下,就是在跟踪我们!”
澜汐惊心!
方城又说:“姑娘你不用害怕,成家请了安保公司的,我回去报告一下,让安保公司调查。”
不知怎么,澜汐一瞬间想到了余至诚。她想了一下,跟方城说:“你别说了,我回去跟先生说,车牌号码多少?”
方城报了车牌号码,澜汐也记下了。
只是,好巧不巧,那天晚上成弘懿很晚才回来,澜汐都没有见着他,紧接着,成弘懿又飞去欧洲出差了。
他的节奏一直都很快,澜汐学习也很忙。成夫人时不时还要拎她去老宅,跟她对订婚仪式的细节,礼服、饰品、捧花等等,还让她去验收别墅的装修成果。
别墅基本装修完了,其他并无太大改动,就是三楼的结构调整了,主卧室变大了,拓出了两个衣帽间。
刘姐给澜汐介绍:“这样可以分出男女主人衣帽间,有单独的佣人通道,方便小朱他们照顾您。”
澜汐点点头表示满意,又问:“这里原来有架钢琴的,搬哪里去了?”
刘姐看了她一眼,似是斟酌了一下,答道:“姑娘您应该不弹钢琴吧,太太把它处理了,不然空间不够。”
澜汐确实不会弹钢琴,也不多在意了。她对成夫人的眼光很钦服,别墅装修得很漂亮,订婚仪式的一切准备得很完美。
他们预备五一节订婚。
四月底余思思生了一个七斤重的大胖小子,许久不出门的老太太高兴之下,亲自带着澜汐去医院探视。成家为了庆祝这个好消息,搞了好大的一场放生仪式。转眼又到老太太97岁的生日,成弘懿是专门从欧洲赶回来给奶奶祝寿的。
一切热热闹闹的,澜汐也沉浸在甜蜜的幸福中。反正也没有再遇见余至诚了,她都忘记跟成弘懿提被跟踪的事情了。
成夫人对订婚仪式十分看重,专门请风水先生排定了时辰和仪式,订婚那天也是别墅装修好后再度入宅的日子。
到了正日子的这天,别墅的草坪搭了圆形亭子,澜汐和成弘懿在亲属的见证下,在这用无数鲜花装饰的华亭中交换了戒指。成弘懿深深地拥吻了她,那么动情地说:“澜汐,谢谢你的到来!”
澜汐觉得自己是被上帝吻中的幸运儿!
交换戒指仪式结束后,全家人一起合影留念。还在月子中的余思思也来了,因怕吹着风,她还戴了一顶漂亮的帽子,很是引人瞩目。刚刚拍完照,余思思的助理过来找她,把手机递给她,余思思一边接过手机一边往外走,再也没有回来过。
那天的午宴结束得十分仓促,成先生成夫人都是提前离席的。宴席一结束,澜汐就被送回三楼的主卧。她心里半是疑惑半是忐忑,上下打鼓。
成弘懿进来了,他的脸上没有一丝刚刚订婚的喜气,跟澜汐说:“余至诚自杀了,正在医院抢救,我过去看看!”
澜汐惊呆了,慢慢地从椅子上站起来了,成弘懿却不容她问个究竟,径直出门去了。
澜汐如坠冰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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