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好了!”安静忍着心头的狂喜:“你放心吧,我会拼命好好经营的,赚的钱一分都不乱花,都存起来,将来供孩子上学,给他好的教育,好的生活,孩子长大后,是女儿就给一大笔嫁妆,是儿子娶媳妇时给买房子买车,我们吃过的苦,不要让孩子再尝一遍了。”
高寒宣有些激动:“对,多存些钱,免得孩子长大了,要什么没什么。”
为了防止莹莹使坏,安静先打预防针:“老公,我们两个才是一起过日子的一家人,有劲儿要往一处使,日子才能过得红红火火。别明天别人一使坏,你立刻就听了,我告诉你,这个世上只有我才最希望你好,就像以前,织锦最希望你好一样。”
这句话太有分量了,高寒宣看着安静,看了半天,郑重地点了点头:“老婆,你放心吧,你是我孩子的妈妈,我不听你的,还能听别人的?”
知道安静怀孕,高寒宣连称呼都变了。
“天上有星有月,你记住你今天说过的话,违背誓言,你就会受到报应,尤其你这样靠开车吃饭的人,保不齐什么时候报应就落到你头上了。”安静进一步胁迫高寒宣。
“我记住了,天上有星有月,星和月都听见了我和安静说的话,我们两个人不管谁说的是假话,都会被车撞死!”高寒宣郑重其事地发誓,当然没忘记拉上安静。
安静的心「咚」地一跳,真想跳起来扇高寒宣两耳光:去你妈的蛋,你自己发毒誓可以,少扯上老娘。
但安静也明白,自己真那样做的话,抵押房子的事情估计就得彻底泡汤,所以尽管恨得牙痒痒,却也不敢纠正。
高寒宣也不困了,安静一句「我有点饿了」,大半夜的,他就起来进了厨房,哼着歌开始做吃的。
看着她在厨房里忙碌,安静撇了撇嘴,冷笑着想:你哪里是为了我好,分明是看我怀孕了,你是对你的孩子好,我可不领情。
高寒宣不知道,他选了一个心狠手辣的女人。
一夜之后,东方终于露出了鱼肚白,天终于要亮了。织锦关上电脑,每天她这个时间要去晨跑,回来从市场中穿过,买中午和晚上菜,回家后再给给海洋做早饭。
现在不用做饭了,也就不用去每天去市场买菜了,织锦决定等一会儿再去晨跑。
织锦昔日的好闺蜜安静,不顾昨晚睡得那么晚,也不顾还怀着身孕,早早起来,去菜市场「偶遇」织锦,想在织锦面前一低再低,直到织锦原谅她,继而帮助她攀附有钱的楚瑜,她实在太渴望过宝马香车的生活了。
高寒宣不同意安静去市场,安静便哄骗高寒宣说,早晨空气好,对孕妇最好了,否则她怎么肯起这么早?
高寒宣想了想,也对,以前安静可不起这么早的,现在不顾自己辛苦这么做,还不是为了肚子里的孩子?看来母亲最伟大还真不是一句空话。
高寒宣亲吻了安静的脸,又揉了揉她的长发,体贴地叮嘱她慢慢走,累了要记得打车,自己在家做饭等着她回来吃。
安静微笑着答应了,下了楼,快步向市场走去。
安静在市场来来回回走了好几趟,都没看见织锦。她有些懊恼,猜测织锦今天可能不来了,不管谁家,都不可能每天都出来买菜。
没关系,明天我再来,安静低低地嘟囔了一句后,刚转身要回家,就看见了莹莹,她就站在离自己一米多远的地方。
“安静,你来来回回走这么多趟干什么,你很心焦?很着急?你在等你的情人对不对?”莹莹开始挑衅。
“不对!”安静凶巴巴地看着莹莹,很懊恼自己这么粗心,都没留意到这个贱女人,但嘴里强硬:“我来回走这么多趟,是因为我想走,我肚子里的孩子喜欢我走一走。不像你,跟别人老公偷情,怀了个野种,竟然为了讹诈钱,自己忍着疼痛摔在楼梯上,省了流产的费用,还得了一笔钱。”
安静这是睁眼说瞎话,还咯咯地笑着问莹莹:“钱花没了吗?如果花没了,可以继续勾引高寒宣,再怀一次孕,这次我们手里有三万了,够讹十次呢。”
“安静,你说话尽管刻薄,希望你能这么刻薄到永远。”莹莹被安静气了够呛,转身走了。
安静也决定回家,两个女人,一对情敌,一前一后向同一栋楼走去。
上楼梯的时候,安静见莹莹手里拎着两个包子,估计是在早市买的,便咯咯笑着说:“有老公就是好,自己可以出去闲逛,家里有人给做现成的早餐,太幸福了。”
莹莹咬着下唇,假装没听见,加快脚步上楼去了。
安静回到家,高寒宣已经把早餐都熬好了,给安静盛了一碗,殷勤地笑着问:“老婆,去了这么久,累不累?”
“不累!”安静看了高寒宣一眼:“怀孕后,我心思早晨空气好,出去走一走,对我自己、对孩子都好,谁想到遇到了莹莹,她见我走来走去,说我是焦虑,是等情人,你说哪有情人去菜市场约会的?”
“别跟那傻女人生气,她是羡慕嫉妒恨,咱走咱的路,不搭理她。”高寒宣安抚着安静。
吃完了饭,高寒宣拿出了他一直小心藏着的房照,对安静说:“老婆,你先在家睡一会儿,我去银行问问,抵押能贷多少款。”
“老公,我也跟你去。”安静一点都不累了,从沙发上快速站起来,娇笑着对高寒宣说:“从今天开始,我要夫唱妇随啦。”
“好,那我们就一起去,走喽。”两个人一起说笑着,牵着手出刚走出来,就听见有人轻轻敲了几下楼梯扶手,高寒宣抬头一看,莹莹站在上一层的台阶上,很显然是准备上班,恰好遇见了。
莹莹没料到,高寒宣竟然牵着安静的手,她的眼睛被这一幕刺激的有些疼。
第128章 什么叫本事?
上午九点,织锦接到了宋辞的电话。
“织锦,我托房产的熟人打听了,房子在楚淑兰名下,你母亲是叫楚淑兰吗?”
“我妈是叫楚淑兰。”织锦急忙问:“房子在我妈一个人的名下、没有共有人?”
“是的,房子五年前过的户,在你母亲名下,属于她一个人所有,千真万确。”
挂断电话,织锦有点明白了,看起来当初母亲和父亲离婚时,房子和家里的钱都归了母亲。
父亲虽然住在家里,但是也属于净身出户了,明白了这一点,织锦的心畅快了很多。
既然房子归了母亲,那房照在哪里?是被父亲给藏起来了?
织锦决定回家去看看,和父亲问清楚,让他交出来,因为他拿着房照,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老小三儿得不到房子,别把房照给毁了,补办很麻烦的,尤其母亲已经去世了。
下楼,打车,直奔自己曾经的家,一路上,织锦的心情都很激荡。
出租车在小区大门口停下来,织锦下车往里走,实在太熟悉了,似乎闭着眼睛都能找到家。
但是那个最熟悉、最亲切的人却永远地离去了。织锦的大眼睛里蓄满了泪水。
她手里攥着那两把家门钥匙,从帮着海洋搬走到现在,这么久了,她还没回来过,却也没有舍得扔掉那两把家门的钥匙。
到了楼下,轻轻打开楼宇门,慢慢往上走,每一个台阶都那样熟悉,熟悉得像是自己的亲人。
织锦闭了闭眼睛,把眼里的泪逼回去,才用钥匙打开了曾经的家门。
以前,母亲喜欢节俭,也喜欢简洁,所以家里的墙壁一直是刮的大白,省钱又干净。
现在,都被装修了上了,就连玄关上面的灯都换了新的,为了老新人,父亲还真舍得。
“织锦!我的妹妹,你怎么回来了?”海鸥刚从房间走出来,不管不顾地大呼小叫。
“大哥,你怎么没去上班?”织锦控制着自己的情绪,问了一句。
“以前我帮别人顶过班,今天他还我,我休息。”海鸥像家里来了贵客般让着自己的妹妹:“织锦,快快,过来坐。”
织锦走到沙发边儿,看见胡玥躺在沙发上,身上一条色彩鲜艳的廉价睡裙,皱皱巴巴地裹在腰部,露出两条肥硕的大腿,睡相粗俗得让人作呕,盖着的毯子全掉到地上,也不管了。
“都几点了,还你妈的占着沙发装挺尸?赶紧起来,给我妹妹让地方,滚犊子!”海鸥对着胡玥就是一声大喝。
胡玥被惊醒,抬头看见海鸥凶神恶煞似地站在边儿上,吓得猛地坐了起来。
“我告诉你滚犊子,你听见没?再不让开,信不信我扇死你?”
日积月累的怨愤,让海鸥每一句话都带着怒气,甚至手挥了一下手,作势要扇。
胡玥吓得一缩脖子,没敢犟嘴,急忙站起来,才看见沙发的另一边站着织锦。
胡玥以为海洋也和织锦一起回来的,立刻惊叫了一声,叫完才发现没有海洋,突然感觉到很失落,弯腰捡起毯子,抱着去了老秦芳的房间。
沙发垫子七扭八歪,似乎带着一股怪味儿,织锦嫌弃地看了一眼,远离了沙发,坐到了餐桌边的椅子上。
“那嫁不出去的老剩女,天天把沙发弄这么脏。”海鸥跟过来,也坐到了另一张椅子上:“有什么办法,爸允许她住在家里,我都怀疑,她是爸的亲生女儿,爸和老沙皮狗,应该多年前就有一腿。”
听海鸥说得如此粗俗,织锦不满意地看了他一眼:“大哥,没有的事情别瞎说。”
“我瞎说?妹妹,你是不知道爸对她有多好——”海鸥见父亲和老秦芳一前一后走出来,才闭了嘴不说了。
织锦的目光落在老秦芳身上。
老秦芳身上一套睡衣睡裤,图案是大朵牡丹,红花绿叶,鲜艳得仿佛要往下淌颜色。
一张老脸,皱纹多得数不清,织锦一下就想到了海鸥刚才说的「老沙皮狗」实在太形象了,织锦甚至有点想笑。
稀疏的头发,烫着小卷儿,不知道是焗的颜色还是天生就是那个样儿,除了比枯草多几个弯儿,也没有别的区别了。
这样一个老女人,竟然还插足成功了,织锦心里不由得感叹:父亲这审美还真是与众不同。
“织锦回来了。介绍一下,这是你秦姨。”老余一脸讨好的笑,看着织锦,殷勤地介绍着。
“得了得了,你可别恶心织锦了,还你秦姨,不就是个老小三儿吗?”海鸥怒视这父亲,出言讽刺。
织锦黑亮的大眼睛冷冰冰地看着父亲:“爸爸,你有什么脸面领着这个老女人来给我做介绍?她不就是个老榆树皮一样的老小三儿吗?
她伤害了我妈,我还会叫她姨?她配吗?别告诉我宽容是美德,对伤害了我母亲的人,我做不到宽容。”
“织锦,一切都是我的错,你不要再羞辱你爸爸了。”老秦芳皱着一张老脸,一副委曲求全的样子,她心里明白,她就是做个样子给老余看,以此达到让老余心疼她的目的,继而同意卖掉房子。
“你也不用装成这个样子,你的目的不就是想卖我家房子吗?”织锦很干脆地揭穿了老秦芳:“我相信,今天或者过几天,你就得和我爸说要卖房子分开另过,也就是所谓的枕头风。”
织锦突然笑起来:“爸,这样一张老脸凑到耳朵边儿,你不恶心?”
“织锦,如果你回来就是为了说这些没用的话,以后你不用再回这个家了,这个家也不欢迎你。”老余的脸撂下来,变成了一副冷冰冰的样子。
“爸,你的家请我,我都不去。现在这里不是你的家,虽然你是我爸,但也轮不到你在这里发号施令。”
织锦怒怼老余的时候,老秦芳细细打量着她,卷发,垂到腰际,肌肤胜雪,大眼睛亮晶晶的,唇红齿白,和她死去的母亲还真像,都是美人儿。
老秦芳心里冷冷地笑:美人又如何?母女两个不是都被不美的人插足了吗?美不是优势,让男人喜欢、让男人肯为了自己抛妻弃子,那才叫本事!
第129章 一切跟你无关
老秦芳想:美不是优势,让男人喜欢、让男人肯为了自己抛妻弃子,那才叫本事!
“你不要以为,一个男人肯为了你抛妻弃子,就叫本事,这只能说明一点,你遇到的男人太渣,再过几年,你还能有如此信心,再沾沾自喜吧!”
织锦突然转过头,看着面露一丝笑容的老秦芳,扔了一句话给她:“最主要的是,你也有女儿,你女儿结婚后,保不齐就被人插足了,那个时候看你还得不得意。”
老秦芳被说中了心事,暗暗吃了一惊:这鬼丫头怎么像能读懂别人的心?正在进退两难的时候,看见小莲走了出来。
“我睡着了,朦胧中听见你们说话,听见织锦回来了。”小莲笑着主动打招呼。
“对对对,织锦回来了。织锦,这是、这是小莲。”海鸥急忙介绍。织锦冷淡地看了小莲一眼。
见这小莲,因为手术被剃掉的头发,现在长了出来,乱七八糟的,朝哪个方向的都有。
脸挺白,眼睛细长,斜斜往上吊着,鼻子极高,嘴唇极薄,算得上漂亮,如果精心修饰,应该更漂亮。
织锦看了一眼,轻轻收回目光,什么都没说,她这次回来,可不是为了见这两个小三儿,她为了海洋,有正经的事情要和父亲谈。
小莲见织锦态度冷淡,没搭理自己,她极聪明,大度地笑了笑,不再说话,也不往前凑了。
她比老秦芳高明多了,她才不想现在这个时候给海鸥树敌,看样子还是个强敌。
“海鸥,你好久没见织锦了吧?你们兄妹聊着,我去收拾房间,有事情你大声叫我就行。”说完,扭着纤细的腰肢走了,看背影,姿态还挺优雅。
老余哼了一声,拉起老秦芳的树皮老手,也准备回房间。
“爸,让她走,你留下,我有话和你说。”织锦叫了一句。
老余站住,目光冰冷,话语更冰冷:“亲不过夫妻,近不过夫妻,不管你想说什么话,我能听的,秦芳都能听。秦芳不能听的,我也不想听。”
说完,先拉过来一把椅子,挺温柔地对老秦芳说:“来,就坐这儿。”
等老秦芳坐下了,自己才拉了一把椅子,也坐下了,当着一双儿女的面,还往老秦芳身边靠了靠。
“老沙皮狗,你滚不滚?”海鸥眼睛瞪得溜圆,站了起来,那架势,似乎老秦芳胆敢不走,他一脚就能把老秦芳坐着的椅子踹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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