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目光总在自己的脸上溜来溜去,便决定不搬,搬走的话,估计很难有理由联系了。
说的似乎合情合理。那芸沉吟了一小会儿,才开口说:“有邻居给我打电话,说你们夫妻两个总吵架,还摔东西,他们家里有小孩子,非常影响别人,所以我才希望你搬出去。”
安静一听原来是这么回事,急忙趁机说,“姐,我也不瞒你,我们感情不好,总吵架是真的。”说完,叹了一口气,幽幽地说:“我们是因为谈离婚的事情,没谈拢才吵架摔东西的。以后我一定注意,不会再吵到邻居们,也不会让姐为难了。这样可不可以?”
一副委曲求全的样子,其实安静是做给林木看的,是想让林木觉得他非常温柔。
“那行,既然你这么说了,你们以后注意点儿,免得邻居们找我。”那芸又叮嘱了一句。
“姐,我保证不会让邻居们再找你。”安静的手轻轻摸了摸那芸的肚子,“看样子,小宝贝要生了吧?”
第225章 她不是仅此而已
“姐,我保证不会让邻居们再找你。”安静说完,手轻轻摸了摸那芸的肚子,“看样子,小宝贝要生了吧?”
安静不着痕迹地就转移了话题。
要做母亲的人,最喜欢别人跟她谈论孩子。那芸也一样,见安静问孩子,立刻笑起来,“嗯,已经快八个月了,再有两个月就可以见面了,好希望见面啊!”
“知道是男宝还是女宝吗?听我妈说过,肚子尖尖的,就是男宝,你这个样子,估计是男宝无疑了。”安静又温柔地问了一句。
“做B超的时候看过了,果然是个男宝呢,有得淘气了,我自己更喜欢女宝宝,女宝宝更漂亮些。”那芸温婉地笑着回答。
安静一脸恬静的笑,“姐,怀孕这么多月份了,要格外加小心。去年雪大,小区里有些背阴儿的地方冰雪都没化干净,踩上可不得了,这后面两个月,还是在楼上呆着,少下来吧,等宝宝出生了就好了。”
安静说到这里,非常自然地转头看着林木,“姐夫,我加一下你微信吧,等我租到了新房子,就用微信告诉你,你来收房子就行了。那姐身体重,是我们的大家重点保护对象,不能麻烦她了,否则一旦有什么闪失,我得内疚一辈子。”
林木笑着说:“谢谢你想得这么周到。”说完,拿出手机,和安静互加了微信。
“那姐,不管我租不租你们的房子了,你生宝宝都一定告诉我。”安静为了以后有机会交往,开始铺垫:“我受过伤,失去了做母亲的权利,这辈子都不可能有自己的宝宝,只好喜欢别人的宝宝了。”
那芸站起身告辞,林木急忙伸手扶着她,叮嘱看着脚下,呵护得不行,一看夫妻感情就非常好。
“姐,姐夫对你这么好,你可真幸福。”安静送到门口,笑着说了一句,眼睛却是看向林木。
那芸笑着,也回身看了安静一眼,那一眼看得意味深长:“嗯,我嫁了个好男人。当然了,我人品好,能赚钱又顾家,也值得他对我好。”
林木不明就里地笑着说,“对对对,你有爱,有本事,我要对你好一辈子呢。”
两个人说笑着,慢慢下了楼,林木体贴地为那芸打开车门,等她坐进去,关上车门,自己才大步走到另一边上车,再弯腰过来,帮那芸系好了安全带。
那芸看了一眼开车的林木,笑着问:“你知道这个说说话的女租客是谁吗?”
“女租客是谁?”林木一时没明白过来,好奇地问了一句:“她不是叫安静吗?的确挺会说话的。”
那芸笑着说:“她是叫安静,她也是织锦二十多年的闺蜜,她们三岁多就在幼儿园相识了。更奇葩的是,她还是织锦婚姻的破坏者,她现在的丈夫就是织锦的前夫。织锦又是我们的好友,她是我们的租客,你说着关系错乱不?”
林木惊讶地看了那芸一眼:“就她?插足织锦的婚姻?织锦那么优秀,无论从哪方面,她都比不上织锦啊。”
然后摇了摇头:“真不明白织锦前夫是什么眼光,为一粒沙,舍弃一颗价值连城的珍珠。对了,这个安静的丈夫,就是我们去了之后,躲到房间里的那个男人吗?”
“是的,就是那个男人。”那芸被他的比喻逗得哈哈笑着回答。
笑完了,那芸看着林木,声音平静地说,“林木,你也说一说吧,你为什么看见这个安静的时候,「咦」了一声?你认识她?还是以前和她有什么交集?夫妻贵在坦诚和忠诚,希望你实话实话,不要隐瞒。”
林木哑然失笑:“那芸,都要做妈妈的人了,还这么疑神疑鬼小心眼,就不怕我们的儿子听见了了,嘲笑你?当然了,就算你不问,我也要和你说的。”
林木沉默了一小会儿,才继续说,“那芸,你也知道,我结过婚,我以前的妻子是跳海死的,这个安静长得非常像我死去的那个妻子,所以我看见她的第一眼,才吃了一惊,仅以而已。”
“原来是这样。”
那芸喃喃着低语了一句,看着林木说:“你觉得她像你死去的妻子,是仅此而已。但这个安静可不是仅此而已,她明显看出来了你的意外。
所以不肯还给我们房子,还找了个好的借口,加上了你的微信,我敢说,她对你是有想法的。”
林木侧头,看了看自己的妻子,眼睛里的爱比大海都深:“那芸,你刚刚说过,夫妻贵在坦诚和忠诚,你放心,现在我们是夫妻,就是我死去的妻子归来,我都不能接受了,更别说是她这样的烂女人。”
听林木这么说,那芸笑了,她立刻住了嘴,不再这件事情上纠缠了。
但是那芸是多精明的人,她嘴上不说,不代表她心里也放松了警惕,这就是受过情感伤害的女人的通病,很难再相信别人了,尤其伴侣,更是难信任。
这样做也不能算错,第一次被伤害了,再不加点小心不是傻吗?
那芸料得完全没错,安静听见林木的那声「咦」之后,虽然她不明白这代表什么意思,但是安静心里认定了:自己一定引起了这个男人的主意。
安静被高寒宣打倒在大街上那天,织锦他们出来时,安静是看见了那芸和林木的。
只不过,那时候她没有想到,这个男人会突然来到家里,更没想到会得到他的微信。
现在,安静知道他叫林木,至于他结没结婚,是谁的丈夫,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这个男人是个有钱的男人,而且长的还不错。
林木的妻子怀孕了,现在他们应该很久没有亲热了吧?就算生完了孩子,最初的一段时间也不能过夫妻生活,对着男人来说,简直是炼狱一般的难熬。
对自己来说,时间应该够用了。安静想得美滋滋时,高寒宣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了出来,突然冒出来一句话:我猜你是准备勾引这个男人。
第226章 谁惹到他了?
安静正想得入神,高寒宣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出了房间,在安静身后突然冒出来一句话:我猜你是准备勾引这个男人,给那个女人肚子里的孩子做继母,享受他们的财产,对你来说,一举两得。
安静被他这句话吓了一跳,没好气地怒怼一句:“高寒宣,你是不是以为任何人都和你一样,脑袋里整天想着的就是各种偷?而且,就算我想勾引这男人,跟你比,我也算不得丢人。”
“呵呵!”高寒宣看着安静,“把勾引说得这么冠冕堂皇,你还真不知道羞耻,我可告诉你,不是所有的女人都是织锦,这个叫那芸的女人可是个厉害的主儿,不信你去试试,不打得你骨断筋折、连你亲妈都不认得你才怪。”
说完这句话,高寒宣突然想到了苏芹芹,想起她昨晚的话:她的情人叫吴雷,吴雷很爱她,给她买了房子,现在安静住着的就是。
吴雷的妻子叫那芸,他们被那芸捉奸在床,两个人当场都被打够呛,后来那芸坚决要求离婚,房子,票子,连锁店都归了那芸。
苏芹芹在挨打的时候,说起那芸都带着几分愤怒:“那个女人很有心计,一切手续都是用她父亲的身份证,最后吴雷发现他最多只能算给岳父打工,就算起诉也什么都分不到,又是过错方,只能净身出户了。”
想到这些,高寒宣突然哈哈大笑,他是真心希望安静能成功勾引到林木,他想看看在那芸的手段下,安静被暴打之外,还不能全身而退的样子。
安静不准备搭理他了,这样低级下贱的男人,跟他说话就是浪费力气。
安静一边穿鞋一边说,“高寒宣,你应该反思,为什么我只见了别的男人一面,就生出了想结识他的心?而你都跟我结婚了,我却没有生出半分挽留你的意?”
“那是因为你贱,一直想着找有男人男人攀附而已。”
安静冷笑起来:“那织锦呢,跟你离婚时也是果断得像刀切萝卜吧?你自己好好想一想吧,不管什么样的女人,只要和你生活了一段时间,心里都是够的,都是腻烦的,都是嫌弃的,都是想逃离的,这不是别人的错,而是你的失败。”
安静说完,推开门走了,下楼的脚步声听在高寒宣耳朵里,感觉像在钢琴键上舞动的手指,透着轻快和灵巧。
高寒宣站在那儿,眼睛瞪圆了,眉梢耷拉着,脑海中有一万句骂人的话奔腾而过。
他真想追上去,一脚把安静踢到楼下摔死她。他低声骂了一句,“真他妈反了天,敢对老子这样说话了,你这个没人要的贱货。”
骂完,无力地坐在沙发上,心里有点不是滋味儿了。
安静的话一直在脑海中萦绕,高寒宣想了想,确实,怎么每个女人跟他在一起的时候看起来都挺真心,但离开时没有一个有半分留恋之意呢?
织锦如此,安静如此,莹莹和苏芹芹似乎都是如此,她们都不留恋他。真的是自己太差劲?不值得珍惜?
高寒宣起身,拉开一罐啤酒,一口气喝了一大半儿,缓了一会儿,又把另一半喝完,才自言自语地骂了几句:“去他妈的,这些个烂货都是无情无义之辈,没有一个好东西。”
但高寒宣也得承认,不管这些女人是不是好东西,人家不在乎他倒是千真万确,没有一点假。
想到这里,高寒宣心情坏到了极点,想到几天前海鸥给他打电话请他喝酒,那天他正和安静闹离婚,便没有去。不如今天问问余大傻子,还有没有时间出去喝酒了。
就算是借酒浇愁吧,也比一个人呆在家里强。这生活还真他妈的折磨人,就没有如意的事情。
电话打过去,这次轮到海鸥没有好语气了:“高寒宣,你这个孙子,那天我叫你喝酒顺便和你商量点好事儿,你他妈的装腔作势不肯来,现在我上班了,你又要喝酒,老子没那闲功夫了。”
非常不友善的语气,一听就是在生气。高寒宣看了看被海鸥挂断的电话,又自言自语了一句:“余大傻子生这么大的气,谁惹他了?看起来,余海鸥生活得也不太如意。”
海鸥的确不太如意。
刚刚过去的这个周日,海洋回家找他,和他商量要卖掉房子,然后再填点钱,他要买套稍微小点的按揭的房子,买完房子他想结婚。
海鸥不同意卖,他有他的打算,就算房子有一半儿产权是海洋的,但只要不卖,自己和胡玥就可以住。海洋结婚,也不能带着新婚妻子和他们一起住。
现在海洋提出来卖房子,自己不同意也说不过去。就这样,房子被海洋挂到了中介,说不定哪天就卖掉了。
海鸥心里愤怒,便对胡玥发火儿。他对胡玥说:“胡玥,我可告诉你,你妈是我妈的仇人,我允许她在家里住这么久,已经很给你面子了。房子一旦被海洋卖掉,我只能租房子住,你愿意跟着我,就一起租房,但是我对你妈没没有赡养义务,她有儿子,必须滚蛋!”
胡玥知道她母亲一辈子没正事儿,她哥和嫂子半点都瞧不上母亲,他们是万万不能要的。
于是就哭哭啼啼反复哀求海鸥,说她妈已经风烛残年,没有多久好活,凑合几年。
海鸥这次没心软,坚决要求老秦芳滚蛋。
胡玥本来就是为了母女两个人能住在海鸥的家里,才对海鸥千般柔情万般好的,现在发现海鸥变得这样绝情,她也稍稍有些变脸了,每天上街找工作,晚上去老秦芳房间住,干脆不搭理海鸥了。
海鸥也隔二连三地不回家了,他去金鹿那儿住,对金鹿诉苦,当然不能说胡玥和老秦芳,就是骂海洋不是人,骂往海洋骂织锦,手里有那么多钱,都不肯成全他们兄弟两个。
海鸥人糊涂,日子也过得一塌糊涂。
金鹿趁机劝,让海鸥干脆住到她这里,他们把这个租来的房子好好收拾一些,结婚算了。
第227章 我有事情商量
金鹿趁机劝,让海鸥干脆住到她这里不用回去了,反正继母和那个没有血缘的妹妹,跟他也不算有关系,而且总跟她们生活在一起,也会让人说三道四。
金鹿哪里知道,海鸥已经做下了让人说三道四的事情,只不过她不知道而已,她更不知道的是,在海鸥心里,胡玥是比她重要的,是海鸥的首选。
金鹿说:“我们都不小了,把这个租来的房子好好收拾一些,结婚算了。”话说得非常直接,一点都不委婉。
金鹿也有她自己的打算,海鸥家的房子挺大,就算海鸥只有一半儿,钱也不少呢。
结婚得给自己彩礼吧,得买一些值钱首饰和衣服吧,就算以后过不到一起,再分手自己也得了一大笔,也算不得吃亏。
她也知道自己不委婉,不矜持,但那些在金鹿眼里,统统没必要,因为和钱比起来,任何东西都必须靠后,这个毋庸置疑。
海鸥有些犹豫,心里有些犯难,胡玥和金鹿,似乎都不那么合心意,但又没有合心意的人。
这样的心境下,海鸥怎么可能去和高寒宣喝酒?况且,他的确上班呢。
以往,海鸥实在没主意了,他总是去找织锦商量。前几天他一时没控制住脾气,要打织锦,结果自己反被宋辞抽了两鞋底子,海鸥心里对织锦变成了恨。
当房子问题解决不了的时候,海鸥又开始恨织锦,在他的认知里,织锦有钱,就应该拿出来为他们兄弟两个分忧。
织锦不肯这么做,就是狼心狗肺,就是胳膊肘外拐,就是忘记了父母恩情,想绑架织锦、让她出拿出一些钱的念头反复在心头萦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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