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之前......去了哪里?”
“......”庄安妮本想说,会在曼谷过了新年再回去伦敦,可却说漏了嘴。她顿了顿才说:“我之前在仰光。”
林啸堂“噢”了一声,也没多想就问:“那你准备呆多久?过了新年?难道要过了中国年?”
他轻而易举看穿她的想法,她也就直截了当回答:“想过完新年吧。”
“好呀。”林啸堂笑了笑,又仿佛叹了口气。
“你新年怎么计划的?”
“暂时没计划。”
“要不要来曼谷?”
“可以考虑。”
这个回答把庄安妮逗乐了,“那你考虑吧!”
“你要是求我,我还可以优先考虑。”他的笑声响彻话筒,庄安妮能想象到他得意忘形的表情。
两个人有一搭无一搭的聊了很久,直到他有电话打进来庄安妮才挂断。她放下电话,不经意瞥了眼远处镜子中的自己,嘴角的笑意尚在,那样甜蜜和娇羞。
晚饭后,庄安妮坐在客厅看电视,正巧看到新闻里是母亲出席活动时的致辞画面。看着屏幕里那个神采奕奕的母亲,再想到昨晚她哭的那样伤心绝望,庄安妮心中酸楚无比。
第二天一早,母亲就拉着庄安妮去打高尔夫球。母女俩难得能散散步聊聊天。不过,会被拉到球场聊的话题,庄安妮已经心知肚明。眼见着母亲一杆70,庄安妮忙不迭地夸赞,顺势先发制人,“我男朋友打得也不错,找个机会让他陪你打。”
果然,母亲立刻抬眼,鄙夷的笑道:“闲来无事的消遣,玩的好也算本事?”
“别这么说嘛,有个可以陪你打球的女婿不好吗?”
母亲冷睨了庄安妮一眼,“别乱说,怎么就成女婿了?谁同意了?”
“那我喜欢怎么办?”庄安妮受不了这冷嘲热讽的语气,回嘴抱怨:“你什么都不问就觉得不好,唉......”
“听这话,看来是大错铸成,先斩后奏了?”母亲白了一眼。
“哪有大错!我挑的人不好,你挑的就好?今天下午那位又是何方神圣呢?”庄安妮努嘴,气鼓鼓的问道。
“正要跟你说,宋家的次子仕亨,那个男孩子很不错,年纪轻轻已经在参选议员了。”见庄安妮一脸嫌弃,母亲也不理会,继续说:“宋先生不用多说,宋太太的家族在马来也是拿督世家。”
“这样有权有势,能看上个私生女吗?”庄安妮倒也不忌讳这样叫自己,只要能呛母亲一下。
果然,母亲伸手就拧了庄安妮一下,呵斥她:“说话越来越没规矩!在外面都学的什么坏毛病。”
“能不能给我一分钟,听我说一下我男朋友的事情。”庄安妮揉着被拧痛的地方,可怜巴巴的看着母亲,见没有被喊停庄安妮立刻说:“我男朋友他是UC的高材生,学统计学的,现在自己在创业,已经有中东合伙人为他注资。”
母亲微怔,挑了挑眉看着庄安妮。
庄安妮看有戏,马上又说:“他父母都是正经的商人,你听过创世动力吗?就是那个欧洲做军备的公司。”
“林氏?”母亲难以置信的蹙眉问道。
庄安妮笑着点头。
“我们府倒也有采购他们的设备,的确是个大公司。”
庄安妮努嘴,一副可怜样,“那可以在一起了吗?”
母亲勉强露出一抹笑容,但嘴上还是不依不饶,“就算在一起,你自己也要有分寸,我们家的情况,什么能说,什么不能说,你要知道。而且,别以为现在在一起以后就能结婚,最终能修成正果的一定是最合适结婚的人。我已经是你最坏的榜样了,你自己好自为之。”
“我知道了。”庄安妮挽着母亲,乖乖点头。“那下午还去吗?”
“当然要去,都约好的事情。你规规矩矩的坐着就好!”
午后,在酒店顶楼的咖啡厅见了宋带太太和她的儿子宋仕亨。
两位母亲熟络,聊得热火朝天。从时政民生聊到新一季高定服装,无不开怀畅谈。而身边的子女就像是工具人一样,宋仕亨始终低头喝着咖啡,时不时借工作电话出去透气。庄安妮在一旁也是埋头吃着甜点,一块块往嘴里送。直到宋太太夸她吃相可爱,她才尴尬的放下叉子。聊到最后,临别前若不是宋太太提出,让两个年轻人留个联系方式以后一起打高尔夫,两个人几乎全程无交流。
回去的车上,母亲不免责怪庄安妮不懂事,连应承一下都做不到。而后又长叹口气,幽幽道:“不过,你也未必入得了人家的眼。”
庄安妮听完,暗暗窃喜。心里却在想着,是否应该让林啸堂过来曼谷给母亲见上一眼。
窝在家里的生活十分惬意。母亲整日忙得不见人,庄安妮就时不时约着三两好友逛街、看电影、吃小吃。天气好的时候,也会开船出海游泳海钓。日子一晃就过去,眼看着就到了尾牙,林啸堂也没再主动说要来曼谷,这让庄安妮有点失望。后来得知,他陪家人去瑞士滑雪,两个人也就各忙各的生活乐得自在。
新年一过,母亲就带着庄安妮参加各种新年的聚餐。为以后庄安妮回到国内进入新闻司工作铺路。一次聚会上,庄安妮又见到了宋仕亨。这次碰面两人少了尴尬,宋仕亨还主动调侃,“还在当工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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