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女装更好看吧。”萧言晏说:“女装元素比较多。”
“好看有什么用?”戚卓殊一边挑衣服一边说:“口袋屁大一点,什么都装不下,走线还只走两道,也没男装结实。只要颜色粉嫩了点儿,就能卖高价。”
“哦,也是。”萧言晏反应过来:“我就说嘛,你们那裤子口袋小得跟什么似的,根本放不进去东西嘛。”
“是啊,所以要格外掏钱买包。”戚卓殊已经选好衣服,和萧言晏的一起付了款,把袋子扔给萧言晏,走进了一家杂物店。逛了一圈出来,萧言晏问她买了什么,戚卓殊也没说清楚。
她是给陆嘉礼买的。
不知怎么的,路过杂物店的时候,她忽然就冒出个念头,想送陆嘉礼一件礼物。她说不清楚这是因为心虚内疚,还是因为别的什么,只是想买就买了。
萧言晏猜到了,但识趣地没问,依旧高高兴兴地回到家,换上新买的衣服穿给戚卓殊看,脱衣服的时候自然也就露出胸前的那个“殊”字。
虽然已经分手,但他还是刻了出来,按照戚卓殊写下的一笔一划,刻得工工整整。戚卓殊见状直夸:“你上次刻得好看多了。”
夸着夸着,就把他推上了床。
医院的电话就是这时候来的。手机是静音状态,屏幕几次亮起,又几次暗下去。无论是戚卓殊还是萧言晏都沉浸在快乐中,没有人察觉。
直到事情结束,两个人睡了一觉醒来,戚卓殊习惯性地抓起手机看眼时间,才发现自己错过了三个陌生来电。如果只有一个,她就当骚扰电话,可对方连打三次,她还是回拨过去。
萧言晏正迷迷糊糊,忽然,床垫一震,身旁戚卓殊猛地坐起来:“什么?”
他也惊得睁开眼睛:“怎么了?”
戚卓殊的声音降下来:“我知道了。”
电话挂断,戚卓殊掀开被子起床,穿上衣服说:“我得走了。”
萧言晏拉住她:“出什么事了?”
戚卓殊下意识要说,又反应过来,咽回去:“没什么。”
萧言晏却懂了,声音有些干涩:“他……他出事了?”
戚卓殊说:“嗯。”
萧言晏问:“伤得很严重吗?”
戚卓殊沉默片刻:“脑震荡。”
萧言晏差点没反应过来:“就脑震荡?”
见萧言晏这反应,戚卓殊也意识到脑震荡好像没什么大问题。她当初脑震荡也就在床上躺了几天,陆嘉礼虽然手伤没好,但医院没提重复伤害,那应该也只是脑震荡。确实……不算什么大事。她觉得自己有点反应过度,动作就慢下来,但依然坚定地进行着。很快衣服穿完,她转身对萧言晏说:“我得去看看。”
萧言晏已经坐起来,看了戚卓殊一会儿,笑了:“你去吧。”
戚卓殊现在心里乱糟糟的,也说不清到底是个什么滋味儿,就在他额头亲了下,推开房门走出去,打了辆车,踏上前往医院的路。
这一路她想了很多,又好像什么没想。
脑震荡的确不是什么大问题,观察一下就可以出院。所以推门走进来时,戚卓殊说的第一句话是:“谁撞的你?”
陆嘉礼笑了下:“李夏景。”
戚卓殊毫不意外,又问:“抓住了吗?”
陆嘉礼又笑了下:“大概吧。”
戚卓殊点点头,出了房间便打电话给江行舟,问李夏景的情况。
李夏景的确被抓了。他目标明确地冲陆嘉礼撞过去,甚至将车子直接开上了人行道,被马路牙子阻拦,削弱了速度,才换来陆嘉礼的轻伤。无论如何,他需要为此付出代价。
江行舟问她什么感想,戚卓殊回答没什么感想。但其实她反而松了口气。
她想起那天看到新闻时,脑中迷迷糊糊冒出的念头是什么。李夏景的偏执已经无药可救,即使先前他的攻击都只针对她身边的男人,可谁知道有一天他会不会把枪口对准她呢?
爱情?爱情难道是什么靠谱的东西吗?愿意为你去死的人,说不定某一天就想和你一起殉情。
杀了她,再自杀,这听起来也很“李夏景”。
戚卓殊可不想陪他死。所以,只能先把他送进去了。
陆嘉礼出车祸,陆琮本来不怎么关心,但造成车祸的又是李夏景,他也因此再次和李斯年杠上,这些都促使他请出最好的律师,并时不时地往李斯年心口戳刀,提醒他有个热爱“自杀式袭击”的儿子。而李斯年也会反唇相讥,讽刺他连“儿子”都没有。
如果事情只发展到这儿,或许尚在可控范围内,然而李斯年不知从哪儿得到陆琮不育的消息,顿时抓了把柄,连敲带打,把陆琮气个倒仰,但为了阻止消息传播,他不得不忍气吞声。结果,这消息居然还是传出去了!
李陆两家彻底掰了,闹得不可开交,而陆嘉礼已经度过观察期,顺利出院。戚卓殊坚持将他带回自己家,可已经走进戚卓殊的家门,看到熟悉的环境,也看到客厅上的摆件,陆嘉礼却停下了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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