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枝桠——Worthy

时间:2022-03-02 07:39:47  作者:Worthy
  陈允昨天那一拳把李阳直接揍进医院,结果自己从君砚家回来,在齐柏林家睡了一晚上,早上起来,发烧四十度,也进了医院。
  世事无常就在于,一开始医院把他和李阳分在了一个病房。
  两人面面相觑,似有千言,最后被医生一训全部消停下来。
  而李阳可能是不想给自己眼前添堵,花钱换了病房。他被砸的狠,脸上,胳膊上都是绷带。
  陈允一直发烧,在三十九度左右打转,也降不下去。只能在医院输液,呼呼睡了两天。
  关于原澄红贼心不死,又想把君砚卖出去的消息,不胫而走。
  君子辰君子海都开始不在出门,李立冬家自然面子挂不住也不再同原澄红来往。
  这一家人,过年前混了个恶臭名声和门可罗雀。
  君砚这头却像是赶集的,门庭若市。一堆人前来或慰问或八卦,甚至还有推荐相亲,也有邀请君砚去她家里吃年夜饭的。
  人生二十余载,君砚头一次,感受到被过分关
  注的痛苦。
  好不容易迎来送往,两天转瞬过去,新年将近,君砚才觅来片刻安宁。
  而她和陈允已经三天没见,没联系。
  距离陈允表白的第四天出大门送来八卦的村里相亲,正好看见齐柏林的妈妈站在墙上,不知道再捣鼓什么。
  君砚远远就看见齐柏林妈妈笨拙的动作,怕她磕到就顺势进了院子里。
  “阿姨,您在干什么?我可以帮忙吗?”
  她回头看向君砚时,又想起来最近听见的疯言疯语,心里挺不是滋味的,对这个女孩的怜悯度持续上升。
  “这不是齐柏林和陈允不在嘛,家里忽然断电了,我看看开关。”
  “阿姨,你要是不方便的话,先下来,我帮你看看。”
  君砚跳上墙,三下五除二找到病灶,下来的时候发现屋门口的灯也坏了,于是她就顺手从新从新换了个灯泡。
  又是修车子,又是修电路。
  她真是觉得君砚比她那个懒死的老公要好多了。
  “你怎么什么都会呢?真厉害。”
  “哈哈哈,这有什么的。从小就接触,慢慢就学会了。”
  “都是小事,都是生存的基本能力。不过,阿姨下次这种事情还是不要自己修了,等齐柏林他们回来修吧。你自己太危险了,实在不行,下次直接叫我。”
  “唉,那不是小陈发烧了,去乡里医院住院输液了嘛,齐柏林得在那陪着,下雪了来回跑不方便。我就想着自己捣鼓捣鼓。”
  “生病了?陈允。”君砚一下就想到了,陈允几天前狼嘴夺食的时候,冻了一晚上。
  陈允是因为她才生病的。担心歉疚的感觉一起上升,让她差点没听清齐柏林妈妈说话。
  “嗯。小陈没和你说啊,我看他天天往你家跑,还心思你俩谈对象呢。”
  “啊。没有。”
  “别不好意思啊。正好,阿姨有事麻烦你。你进来一下。”
  说着齐柏林的妈妈就把屋里桌子上的一个保温桶递给了君砚。
  “阿姨,年纪大了,出去不太方便。陈允生病了,要吃着清淡的,这是阿姨熬的粥,你帮阿姨送一下吧。”
  君砚拒绝的话,被噎在了齐柏林妈妈滚烫炙热不容躲避的炯炯眼神中。
  再联想到陈允生病的理由,即使她无比的想要逃离,也没有办法推脱。
  最近总是下雪,山路有雪就很容易打滑,还好君砚仅有的交通工具是电动三轮。
  电动三轮比较稳当,君砚本来不想骑的特别的快,但是她的心里压制不住的就像长草了似的,总是下意识的加速。
  半个小时的车程缩短成了二十分钟。
  到了医院门口,才发现自己走的急,院门没关就不说了,帽子手套都没带。
  家乡的冬天冷的冰人。
  君砚下车才意思到自己的耳朵,脸颊,手都冻的没有知觉了。
  却来不及迟疑,问清房间号后,抱着保温桶就往进冲。
  到了病房门口,发现屋里其他没有人,只有陈允输着液正在睡觉。
  巴望着病房,下午的阳光温柔的落在陈允的脸上。
  有那么一瞬间,君砚都要骗自己,岁月静好了。
 
 
第17章 荣
  医院楼道里没有外边冷,君砚冻僵的耳朵和手不一会就缓过来了大半。
  也是暖和过来,忽然想起来,病房里只有陈允一个人,但是还输着液,却睡了过去。
  又心大又吓人。
  君砚晃了一眼屋里还有大半的药液,悬着的心掉下来。
  她打开手机,本来想问一下齐柏林人在哪里,却发现没有联系方式。
  只有齐柏林妈妈的电话。实在没办法,她就给齐柏林妈妈打的电话,要到了齐柏林的微信。
  齐柏林刚坐顺风车到家门口,就收到了君砚的微信申请,他笑着同意。
  其实他还挺八卦的。不算是单纯的八卦,而是好奇,他是认识唐再恬的,学历很好,长的也出众。
  和陈允有是青梅竹马,一起长大,知根知底。
  和唐再恬比起来,此时此刻陷入舆论风暴的君砚就显得劣质且单薄。
  他对于君砚的第一印象就是笨拙且不修边幅。
  了解和接触都不深,所以他还没能找到君砚吸引陈允的魅力。
  君砚这边给他发过来了消息——
  你好,我是君砚。我现在在陈允的病房外边,请问你在那里啊?
  他带着一肚子疑惑回了一句,“啊。”
  正好进了屋门,他就忘记了继续回。
  “妈妈,我回来了。陈允还烧着,我换个衣服,继续去。你把粥给我装上。”
  “柏林啊,你不用去了。”
  “啊,为什么啊?”
  “我把君砚打发过去了,粥她拎过去了。她刚才朝我要你的微信来着,你回她一声,让她照看着。”
  齐柏林一边给君砚回消息,一边吐槽道:“你还挺有心眼。”
  “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喝不着你的喜酒,我就不能喝别人的。反正小陈和君砚我都挺喜欢。”
  “你不是不喜欢君砚吗?”
  “那你一开始还不喜欢乡下呢,现在住的不也挺好。”
  “那不是一开始看这里破破烂烂嘛。后来,呆久了自然就发现它的美丽了。”
  “唉,对。我知道了。”齐柏林一个人兴奋到自言自语,留他妈一个人看着自己的傻大个儿子发懵。
  殊不知齐柏林心里的想法翻山越岭,马上就要接近哲学了——
  万事万物,如果只看表象,就变得肤浅和愚蠢了。
  君砚看着齐柏林回个话的话,大致意思就是自己回去了,不过来,让她帮忙照看。
  其实本没有什么,只是她忽然想明白了,乡里街上全是买吃的的,根本不至于煮一桶粥,冒着雪特意送来。那就只能是,齐柏林要回家顺道煮了粥,带过来。
  而君砚抢先一步,所以齐柏林反而不用再来。
  心里隐隐感觉被……
  君砚挠挠头皮,忽然看见陈允动了一下,伸手想去够桌边的水杯,但是不太灵活。
  君砚想都没想,推门进去,一手举起水杯,一手扶住陈允。
  陈允看手就觉得不是齐柏林,喝水的瞬间抬头,看见是君砚。
  君砚却一下子低下头,把和陈允差点对视的目光错开了。
  陈允喝完水,咳了几声,又躺回到床上。
  君砚包里背着保温桶,觉得气氛特别的尴尬。
  还好再她拼命找话题的空档里,护士推门进来,帮陈允量了体温,拔了输液针。
  “怎么还这么高,三十八度,你这都烧了三天了吧。”
  “没事,体格就这个样子,一烧不一个星期下不去。”
  护士略带疑惑的点点头,然后转头看向君砚,“另外那个男孩子呢?最近都是你在这里?”
  君砚点点头。
  “多看着点,一会要是还烧再来找我们。”
  “好。”君砚特别乖巧的盯着护士姐姐,瞪圆了眼睛说道。
  “哈哈哈,好可爱。”护士姐姐看着君砚搞怪的样子,转过头又对陈允说道:“这个是妹妹?”
  “算是。”陈允笑着道。
  反正,她叫我哥。
  “怎么还算是。”护士小声呢喃着离开,走的时候还不忘撸了一把君砚毛楂楂的头发,说:“看着点你哥,让他吃点饭,两天多了,一直输的葡萄糖。”
  护士这么一提醒,君砚才想起来,自己来是有正事,不是来不好意思的。
  赶紧站起来,掏出来保温桶,放在了陈允面前。
  “你饿了吧。我倒出来,你吃?”君砚一边捣鼓保温桶,一边说。
  “君砚,抬头。”
  “嗯?”君砚是听见这句话,下意识的抬头,一开始的动作她都尽力的低着头。
  但是一抬头就看见了陈允的眼睛,很近又很远。
  陈允的目光有一种强硬的审视和命令,同时又有一种宽慰与温柔。君砚被箍在那里,只能听天由命。
  “我说什么了吗?你躲什么?”
  “我没躲,你吃饭吧,快。一会粥凉了。”君砚把盛满黄橙橙小米粥的碗往前一推,推到陈允面前。
  陈允却忽然示弱似的,眉眼一耷,举起自己输液输的发肿的右手苦兮兮的看着君砚。
  君砚叹了口气,把一边的凳子搬过来放在陈允病床前,手端起粥,开始一口一口的喂给陈允。
  陈允刚醒,不敢让他吃太多。剩下的君砚就当自己晚饭解决了。不过君砚是就着保温桶吃的,没陈允那么娇气。君砚看它也已经凉了,就直接倒嘴里。
  可能吃法有些狂野,陈允没忍住差点笑出声。君砚要不是看他病怏怏的样子,觉对会给他一大拳。
  吃完饭,君砚去刷保温桶打热水,看见桌子上还剩下几个苹果,就顺手拿起一个。
  回来的时候,她左手是水壶,右手是苹果和保温桶。实在是没有空手,用身子把门拥开,用脚把门踹上,即搞笑又机智。
  君砚是到门口想起来的,得给陈允量个体温。
  走到桌子面前,一一把东西放下。靠近陈允的时候,她下意识一弯腰向前一靠,然后用额头贴了一下陈允的额头。
  这个动作连贯且迅速,君砚忘了界限,陈允忘了回应。
  “好像不烧了,等我擦下手,给你量□□温。”
  君砚把体温计递给陈允,陈允掀起衣服把体温计全塞进去的时候,君砚才忽然想起来自己得避嫌。
  连带着刚才额头贴额头的过分亲昵和此时此刻反应迟钝的羞赧,君砚脸和耳朵一下子爆红。
  她立马转过头去,低着头认真的削苹果。
  陈允可能也觉得有点尴尬,体温计测量的时间都过了好几分钟,才徐徐说话。
  “君砚。时间到了。”
  “哦哦哦。”君砚转过头来,把苹果放在保温桶旁的一个一次性塑料盒上,接过陈允手中的体温计。
  终于不烧了。她长长的叹了口气——毕竟是因为她。
  她把削好的苹果,一块一块的递给陈允。
  这一串忙完,天已经完全黑了。
  君砚心累的重重叹了口气。
  他看着陈允,无比郑重的说了一句,“对不起。”
  陈允没说话,只是从床边掏了半天,掏出来了一个笔记本电脑。
  “齐柏林走的急,把自己的平板落下来了。”
  “我用他的会员请你看电影吧。”
  陈允打开了一个视频软件扒拉了半天,发现没什么他感兴趣的。忽然记得自己的U盘在自己的钱包里,他把U盘又翻出来,往电脑上一插。
  一大堆的视频图片倒入。君砚一眼就看见了一棵巨大的梧桐树。
  “梧桐。”她说道。
  陈允听见她认出来,顺势点来那些图片。第一张是一棵巨大枝桠干枯的梧桐树。接下来就是这棵树被砍下来的枝桠。
  “这是一棵老树,我在学校的时候,每次出去都能遇见,不过太碍事了。后来就砍了。”
  君砚一下子就想到了那些干枯的梧桐树枝干。
  “梧桐有希望的意思吧,所以我就给你邮过去了。他们园林本科那边的实验室里总是有各种各样的树木枝干,花朵。我看见好的就要过来了,处理一下就都邮给你了。”
  陈允说的很平淡,觉得这都不是什么大事,同时他也不知道君砚收到这些东西时的心理,所以他没有半点邀功的心理。只是仍然低着头扒拉电影。
  “哦,对了,还有那个孟昀宸他们前年来这里找你,没找到。我就给他们建议,让他们把东西给你邮学校去了。”
  “你收到了吧。”
  “收到了,孟韵宸还是我同校的同学呢。学的音乐。”
  君砚一直看着陈允的侧颜。
  电影叫做《摩托日记》。
  陈允是想用这个片子哄君砚睡觉的,结果自己因为生病不舒服睡了过去。
  君砚自己把声音调到最小,将这个影片看完了。
  “计划:四个月内旅行八千公里。
  方式:顺其自然”
  自由,浪漫,贫穷,理想。
  陈允躺着的姿势可能不太舒服,君砚看完电影就帮陈允调整了一下。手掌贴了一下陈允的额头,已经不烫了。悬着的心终于放下,她长长的松了口气。
  齐柏林在医院陪护的时候,都是把两个凳子拼在一起,躺在上边睡。
  君砚没那么机灵,她趴在陈允床边的小桌子上睡的。但是也不敢睡得太熟,一会就抬头看一下,一会就探一探陈允的体温。
  陈允五点多下床上厕所的时候,君砚一下子就醒来。
  有点懵,却还不忘了要起来去扶陈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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