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in没再强求,只是问道:“所以,什么问题?”
“你能不能保证我问出来之后你不会生气也不会转头就走人并且无论我问什么问题过了今晚我们都心照不宣地忘掉可以吗?”
千绘忐忑地盯着他的眼睛想获得许可。
于是Gin大发慈悲地说:“那要看你是什么问题——至少今晚我不会再用那把枪。”
“那没事了,”千绘的眼神不安地飘向了天花板,支支吾吾地说道,“就......那个,你是不是喜欢——啊不是,我的意思是......”
乱七八糟的也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千绘最后垮下肩膀深吸一口气,低下头看着Gin,问道:“我只能想到或许我能用一个吻来交换Gin先生的好心情?如果你不愿意的话,我也没——你还是忘掉吧——”
她内心的小人在“啊——”地疯狂撞墙,脚下已经尴尬地抠出三室一厅,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怎么会问出这么弱智的问题。
要是Gin觉得她是个肖想他的或者是想上位的碧池怎么办?这不是她的本意啊!
真的是,脑子发热。
“可以。”
光是脑子里的小人撞墙都不够,甚至她现在就想钻到沙发底下去,却听到了这位这么说道。
诶?
“你不觉得很冒犯吗?”千绘指了指自己,“你看,我现在像个变/态的傻瓜一样,我都不确定——你会忘掉的对吧?”
“那就要看你的表现了。”
刚刚还板着一张脸的上司先生现在似乎心情变好了,那双总是带着冷笑或者抿成一条直线的薄唇勾起了一个有些温柔的弧度。
这种感觉就像什么呢?
就像是诡异到信徒跟上帝说上帝啊我可以不可以渎神可不可以吻你这样然后上帝突然发话说可以这种感觉。
当然这会肯定是没有这么夸张的,千绘自己疯狂迷恋纸片人的时候也会定制等身抱枕抱着睡觉抱着啃,反正也没人知道——该死,她的脑子一片乱麻。
千绘看着慢条斯理地张开手,甚至微微扬起下巴的Gin,这个样子的他就像是高高在上的皇帝一样等着妃子去讨好。
很可惜,她现在就是去讨好这位陛下的妃子。
给自己做足了心理建设,千绘顶着如擂鼓一般的心跳,红着脸郑重其事地又说:“好吧,Gin先生,那我现在要吻你了。”
她闭着眼睛心一横地低下头打算蜻蜓点水地一触即离,那个一看就是毫无经验的笨拙的吻吻上了男人冰凉的嘴角,然后飞快地撤离——
撤......撤不掉!
眼睛也不敢睁开了!
因为Gin先生显然是不满这个糟糕的“礼貌的吻”,他的一只手揽住了千绘的腰,强硬地压向了自己,另一只手按住了她的后颈,用一种既霸道又充满爱/欲的姿态加深了这个吻,显然不是像千绘那样只吻嘴角的那种。
这个瞬间,母胎solo的千绘,脑子里一片空白。
这次可不是像保时捷里面那次一样,周围都是喧嚣的车流和霓虹,现在是在她的客厅里,周围没有任何杂音,她能清晰地感受到这位的呼吸,刚刚怕滑倒压到人的瞬间撑起的手掌下是他健硕的胸膛,在柔软的织物下面是跳动着的心脏,而他冰凉的带着烟草味的呼吸就在她的脸颊边上,甚至顺着交接的地方传了过来。
某些未成年不能看的文学里面这么形容过这样的吻——
色/气,气息的交融,和暗示意味十足的爱/欲。
她现在算是完全地体会到了。
脑子短暂的空白之后,随之而来的就是那种湿漉漉的,仿佛在心尖尖上轻轻舔舐过的感觉,在唇齿的碰撞和呼吸的交换间,最后终于清醒的意识告诉千绘现在到底是在做什么,她回过神来开始挣扎,却被Gin有力的双臂死死扣住动弹不得。
最正确的做法是狠狠地对着他作乱的嘴唇咬一口然后大骂一声“流氓”,不过这么做的后果千绘非常怀疑自己还能不能看到明天的太阳。
笑死,根本不敢。
只能像是一只被狼叼住的可怜的小羊羔,在恶狼的攻击下发出奄奄一息的呜咽声。
荻原千绘,体质很差。
她最后感觉自己嘴唇发麻呼吸都要停滞,Gin才大发慈悲地放过了她,然而她现在只能以一种半跪着的不雅姿势,一只腿的膝盖撑在沙发上他的腿/中/间,双手还抓着Gin的大衣和毛衣,双目迷离眼里满是水汽。
“这才叫吻,记住了,”Gin捏着千绘的下巴,眼神里有那么一丝嫌弃地说,“你那样是在打发谁?”
千绘:“......”
她花了十几秒终于缓过气,松开了被她抓得皱巴巴的Gin的衣领,忍着头上的青筋说:“就算我不会......你也不要把手伸进人家的衣服里面好吗?很凉诶——”
真的是,从上衣后摆伸进来,冻得她一激灵,给冻清醒了。
“不管啦,这件事我就当过去了哦,明天就请你把今天的事情忘掉吧,”千绘站起身扯下自己的衣服下摆,拍了拍衣角说,“我要去吃点宵夜,刚刚在那里根本吃不下任何东西,你要不要吃点什么?好歹也在冰天雪地里守了那么久......好久没吃烧烤了,我想想看——”
她根本没有管Gin,而是自言自语地走到了厨房。
肚子里空荡荡的感觉让除了打工就是干饭的她压根不想再去纠结别的,反正Gin刚刚也都答应了今天的事情全都忘掉,她还有什么好纠结的?不如烤点鸡翅,她的烤箱还没用过呢。
在千绘眼里不如夜宵的被留在沙发上的Gin:“......”
到底......是哪一步走错了?
千绘丝毫没有发现只要是和Gin在她家里单独相处,她在外的人设就已经开始渐渐绷不住了,越来越像她上辈子时候的样子,大概是Gin在她家里总是表现得过于无害,以至于她都忘了他是个危险分子,只是把他当做很寻常的朋友一般的存在。
她根本没问过人家是怎么想的。
其实这也是长期一个人住造成的不良后果,就算习惯了和人一起,也会本性暴露。
千绘做了一点烤鸡翅和烤茄子,看到烤茄子上面红艳艳的辣椒和盖满了的蒜泥时Gin脸上的嫌弃都要写满了,不过他还是意思意思地陪着千绘吃了点。等收拾完毕的时候都已经是大半夜。
大半夜都算好的,已经是凌晨两点了。
原本回来的时候还没下雪的,没想到Gin要离开的时候又下了大雪,千绘也不好说因为那个吻就把人在大雪天里赶走,好歹这位爷都这么迁就她了。
所以理所当然地,Gin留了下来。
有了之前一次的同床共枕,这次也就没有了什么心理障碍,大概是时间太晚的原因,今天Gin没有看书。
千绘也困得不行,躺上床后直接把半张脸埋在被子和枕头里,拱了拱枕头后说:“你手长,麻烦关一下灯。”
灯的开关在Gin那头,房间里全部黑下来以后,就好像到了另一个空间里,整个世界变得十分静谧,安静到似乎能听见外面飞雪落地的声音。
冬天真的很适合窝在被子里睡觉,一睡不醒的那种,但是千绘今天忘记了给热水袋充电,她又不好意思麻烦Gin,只好整个人缩成一团瑟瑟发抖,在轻手轻脚的动作间却还是不小心碰到了Gin,只能轻声说了一声“啊抱歉”,话一出口,又怕吵到他只好假装无事发生。
却没想到冰凉的小腿被温暖的什么给包裹住,千绘只听Gin说了一声:“你这么怕冷?”
她吸了吸鼻子一动不敢动,“我也没想到我和她体质这么像,不过比我之前好多了,我以前是冬天冷到一晚上都没有办法好好睡,你不用帮我的你睡你的。”
“少废话了,我不想半夜被你给冻醒。”Gin不由分说地扯过她的腿。
千绘无法拒绝,只好把自己的脸埋进被子里,却因为这个动作不得不离他更近。
白种人都是不怕冷的吗?他大冬天的睡袍领口还敞着......
算了,还是别问了......
她闭上眼睛,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睡过去的,生物钟叫醒她以后,床上已经没有了另一位的身影。
被子里一片冰凉,他似乎离开很久了。
很好,可以避免了早上的尴尬。
千绘松了一口气,随即而来的是一点点的失落。
就那么一点点的。
这个时候,她的手机上突然弹出来了一条陌生的消息。
糟糕,她是忘了Vermouth说的事情!一定是因为那个——
不能再想了......
打开手机后,消息的内容却是让她有些摸不着头脑,甚至觉得对方或许发错了消息一样,但是消息里面却透露着关于“荻原千绘”身份的事情。
那么,她要怎么回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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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没想到吧,她A上去了,但也没全A
她永远都有你想不到的骚操作
下一章老东西出没
第35章 三十五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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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薇薇安,从埃及一别后我们也有很多年没见了吧?最近怎么样?我可是花了好大力气才找到你现在的联系方式,你这家伙,不声不响的就这么消失!承太郎那孩子虽然不说,但看得出来他一直在想念你,正好最近贺莉过生日,你就在日本乖乖别动啊,我们下周就到!大家都在,你知道在哪的吧?你不来我就要让承太郎去接你了啊哈哈哈。
乔瑟夫·乔斯达】
荻原千绘以前还去过埃及?是去干什么的?
千绘忙不迭地翻出来了荻原千绘原本的手机——她前段时间掉马后果断换了一部手机,原本的荻原千绘手机就被她收起来了,不过为了方便还是用的原本的电话号码,这会她从抽屉里翻出来开机,然后翻了翻相册。
果然,在最里面的相册里有一张旧照片,看起来像是翻拍留档的,看着有点模糊,大概是被组织知道也无所谓的东西,所以才放在这里,照片有些模糊,但看得出来是在沙漠里面拍的。
清一色的外国人,留着一头冲天扫把头胸肌很发达的男人,还有一个印度人打扮的亚洲人,一个老头,一只斑点狗,以及两个很壮的亚洲男人,最后一个,应该就是那会的荻原千绘了。
她和那个黑发的很壮的男人站在一起,那个男人身材非常高大,穿着一身魔改的看起来像是高中生制服的衣服,难道是高中生?高中生长这样?衣服领子上竟然还有一条很粗的金链子......一看就像是那种满脸写着不爽和无敌的不良少年。
好家伙,荻原千绘跟这群人跑去埃及是想做什么?
这个乔瑟夫·乔斯达......是照片里的谁?
在纠结的时候,又一条信息弹了出来。
这个是用一种非常欢快的语气喊她去过年的,备注是黑主灰阎。
荻原千绘之前到底经历了什么?怎么会认识这些奇奇怪怪的人的?
不过,不管怎么样,为了搞清楚之前的事情,她也不得不去了。
于是将两条短信都回复了可以,下一秒她丢了手机果断打了Gin的电话。
那边响了两声后接通了,千绘忙不迭说:“早上好打扰了你知不知道乔瑟夫乔斯达这个人还有黑主这个姓氏是什么他们要请我——不对,邀请荻原千绘去参加什么聚会叙旧,我害怕——你在忙吗?”
从另一头传来的是车流里的喇叭声,似乎还有什么东西的碰撞声。
“没有,你说。”
确认八个蛋已经全部装好,Gin对着传话的人点了点头,他就站在不远处的大楼顶上,随意地按下了开关。
随着炸弹起火的轰鸣声,Pisco的一切都付之一炬。
千绘这边只听得见风声,虽然Gin没有说,但显然她打电话的时机可能有些不对。
“没事,我等你回来说吧——你中午回来吗?想吃点什么?”
挂断电话后,千绘捂着脸深吸了一口气。
不管怎么样,只能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了,再不济,被发现是个假货,那些人总不至于跟一开始的Gin和五条悟一样想着怎么干脆地弄死她......吧?
......
你别说,参考荻原千绘之前认识的那些人,这还真有可能。
千绘一个激灵,也不知道是冷的还是下的,她的胆子有些时候真的挺小,就像这会儿准备关手机起床洗漱,没想到弹出来的新闻让她脚下一滑。
好家伙,所以她刚刚给Gin打电话的那会他是在炸Pisco的家?
总之,上班的时间还是明天呢,今天她还有最后一天的快乐,可以去买多点东西吃顿好的,昨天那场追悼会上的食物看着就很好吃,可惜她那会根本就没胃口。
在洗漱的时候,从微凉的水里抬起头擦脸,千绘却发现了好像有哪里不对劲。
具体也说不上来,就是为什么她的脖子上面有一块地方红红的?像是被蚊子叮了一样。
可是这大冬天的哪里来的蚊子?不痛又不痒的,总归不可能是那个吧......
卧槽!
Gin这个家伙......竟然......
一时间不知道到底是因为这样暧昧的痕迹而感到羞耻或者是生气,千绘整个人脸上肉眼可见地浮现了一层红霞。
她今天破天荒地地戴上了围巾——为了遮住那个痕迹。
要知道她是冬天再冷也不会把自己的脖子保护好的那种,她对高领的毛衣和围巾有一种生理性的不适,这种不适在荻原千绘的身体上同样存在,所以每次看到Gin的高领毛衣时她都感觉憋得慌。
围巾当然不是那种毛茸茸的,她只找到了一条纱巾,塞进脖子里聊胜于无。
*
Gin回来的时候她还在煮汤,千绘没有问他上午在干什么,两人照旧沉默地吃完午饭,千绘坐在他斜对面。
收拾完毕后,Gin让千绘自己查查搜索引擎。
这还能搜得到的吗?
千绘半信半疑地在搜索界面输入“乔瑟夫·乔斯达”,弹出来的是M国著名房地产公司的名字,而这家房地产公司的老板,就是这个“乔瑟夫·乔斯达”,除此之外的人际关系中还有女儿空条贺莉和儿子东方仗助,外孙,女婿相关的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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