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办法。原谅它们吧,美味珍馐近在眼前,口水什么的,完全控制不住的。
吼——吼——
孟晚自然地揽过薄钟,捂住他的眼睛,花香弥漫,丧尸口水更多了,这回是恶心的。
她也很恶心。
恶心加视觉不舒服。
周围丧尸们顿时以一种诡异的姿势后退。
薄钟只听几声枪响,便下意识在心里细细数着,六声过后,闷闷道:“该换弹夹了。”
倒是挺乖……
嗳——
难不成是看在她要救他爸的份上?
还真诚实!
姜蓉见缝插针,星星眼地捧起另外一把枪,上交。
孟晚冲她笑笑,接过。
薄钟很不愉快地看了姜蓉一眼,加快了换弹夹的动作。
他有了危机感,末世求庇护得人真是各种角度,层出不穷,他开始忧心他的地位,万一他不被她惦记了,会不会分分钟死于非命!
他头在她怀里蹭了蹭,试图引起孟晚的注意。
“用我换得这把吧?”
孟晚自然欣然接受。
一切为了经验值吗,绝不是因了向男色妥协。
姜蓉:(⊙o⊙);
一个星期后,终于,到达目的地,G城也是满目疮痍,丧尸肆虐。它们游荡在街上,店铺,小区捕猎,互相分享着倒霉的人类食用。
在路上的这段时间。
薄钟被植物融合,开启了异能,那天是傍晚,孟晚其实早早就到了小白球的空间,追剧,打游戏去了,打着打着便觉得哪里不对劲。
原来是薄钟抱住了她,还抱得越来越紧。
孟晚:还好,姜蓉非说不当电灯泡,坐到了副驾,要不然这悲催霸总,还不得抱住她?
不对……
这个体温摸起来有点不正常吧?
小白球出言提醒:“他正在融合呢。”
孟晚还有点被惊到。
按照原来,薄钟应该是跟她同一时间融合的,不想,并没有,她还以为她改变了这点呢。
她摸着他蹙起的眉心。
早不融合……
晚不融合……
钻她怀里,融合。
她喜欢……
薄钟融合反应挺大,忽冷忽热,脸色像雪山。冷的时候就紧抱着她,热了就推开她。
孟晚:合着她是工具人?
等第二天,姜蓉见到自由放水得薄钟都羡慕疯了。
孟晚一路都听着她滔滔不绝的羡慕之言,直觉耳膜都有厚度了,以后聋了,非找她算账不可。
被羡慕的薄钟则完全不同,他一脸黑线,心情怅然!
水有什么用,没有攻击力啊!
难道等丧尸咬过他的脸,咬过他的脖子,他要说:“来,我给你洗个澡?”
他又是搞洗浴的,他是搞矿的好吗!
烦躁•jpg;
历经千辛万苦,终于到家,他指点着孟晚,直接开进他家主楼,家里很安静,和需要被车猛撞才能进入的丧尸成堆的大门口,截然相反。
富丽堂皇,装修大气,不过长久没人打扫,显得有些萧条。除此之外,并没有什么被破坏之处。
孟晚屏息凝神,举目四望。
有点不对吧?
过分的,不同寻常的安静,肯定不正常。
薄钟也这么想。
按照他家老头那常年喝酒,饭局不断的身体,灭丧尸?是不可能的!
那么……
被吃完了?
没了活物,所以家里才如此风平浪静?
他看了眼孟晚,然后,拔腿往进跑。孟晚紧随其后,姜蓉亦然。
找到他爸的时候,他爸神志都不太清了。不幸中的万幸是人看起来,完好无损,既没缺胳膊断腿,也没被咬过得痕迹。
薄钟看着薄老头半疯的模样,目光晦涩。
对这忽然日新月异的世界抱怨达到巅峰,他输出了一段中华文字的精粹。
孟晚拍拍他,示意他让一让。
薄钟眼里闪过一抹不解。
她又搞什么!
总不至于,谈生意吧?
就算她能行,他家老头也没那条件啊!
心里这么想着,腿还是退离了些。习惯是可怕的,这才多久他就被驯化了?
第211章 在末世的替身霸总5
孟晚拿出在系统购入得治疯病的药。
药丸小小一颗,出奇难闻,好在入口即化。她手速快,以至于薄钟制止的时候,木已成舟。
“你给他吃什么了?”薄钟问着,眼里都是戒备,实在是孟晚给他的固有印象太不着调,且狠辣,不像好人。
虽然近日有所改善,但老话说得好,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嘛!
这是什么口气,有必要这么防备她?对个老年人她能干什么!
孟晚脑袋一歪,柔顺短发也跟着移动,“巧克力豆,什么牌子你也有兴趣?”
两人目光相接,一瞬间电光火石。
她果然是如此不着调,连回答也这么敷衍,他看起来很好骗?
看老头子那快升天的状态,说喂得是毒药可信度还大些。
再说,他不就问了个问题?干嘛咄咄逼人的。算了,孟晚也不容易吧,一路走来,他想帮也帮不上,冲上去还影响孟晚发挥,都是她在战斗,他和她也算有了点革命友谊!
况且商人最拿手的不就是趋利避害?
跟着孟晚,对薄钟有利。
只图利?
也许吧!
“孟小姐,别闹,你能陪我来,我很是感谢,感动,感恩,我父亲幸运,没被天灾给波及变成怪物,不幸中的万幸。”
“我不希望,到头来却是被你搞到一命呜呼,我想,你费心过来一趟,也不是专门来施暴,你说呢?”
既然孟晚对他有那样的念头,也会顾及他的家人吧?
孟晚云里雾里,她什么时候……搞了?
明明还没来得及。
平白被指责,好心当驴肝肺,孟晚很不痛快,当下决定不再理他。
小白脸子,有求于人,还认不清形势,真是……
坐在客厅皮质沙发,打量四周。
孟晚不停猜想这里竟没丧尸肆虐的原因,长腿有规律地敲着地面。
“做什么走了,不说话,心虚?”薄钟锲而不舍追问,颇有打破沙锅问到底的架势。
她就是这么永远懒懒散散,彷佛什么都看不在眼底,让薄钟压不住火。
谁还没几家公司来着,他不就破产了吗,怎么就魅力连同待遇直线下降了!
姜蓉在他面前站定:“喊什么喊,要是孟晚姐不来,你连见到你爸的资格都没有。给他吃点巧克力有什么关系,救命之恩,以……嗯……懂不懂?”
孟晚说是巧克力,姜蓉绝对不怀疑,对于追星人来说,那爱豆的发言都是百分之二百要信任的。
这小姑娘一张嘴好生让人头疼,要是没破产之前,连出现在薄钟面前的资格都没有。
薄钟连眼神都欠奉,这种歪理,没有过耳的必要,非要论个短长出来,没有任何意义。
他盯着孟晚,蕴藏着怨怼,想听她的解答。老头子虽然坏,可亲缘也不是说断就能断的。
他回头看了一眼自家老头,老头已经眼神空洞,疯状全然消失,手脚无力垂着,脑袋也快埋到了怀里。
连动都不动了?
好歹是至亲,他嘴比嚼了黄连还苦。
薄钟和薄靳言说要有多少父子感情,也不见得,薄靳言没破产前每天忙得跟陀螺一个样,酒局,饭局不断,不是在各种打关系,就是在打关系的路上。
好项目自然重要,可在人情社会发展,项目又不是最重要的,多条路子,广交,必不可少。
薄钟知事开始,薄靳言就没几天是在家的,有时候过年都不一定能来一场父慈子孝。
薄钟压下心中悲鸣。
被卖就没人权?
可能……有吧!
老头子要真出事,薄钟非得跟孟晚拼了不可,她艰难险阻带他回来,便是让他亲眼看着孟晚毒杀亲父?好让他,屈服在她的铁血手段下?想通这点,简直想仰天长叹。
心中存了千千结。
原是他害了老头子?
自古都是吃软的人多,吃硬的不多,她不清楚?
呸呸呸……
软的他也不吃。
孟晚回视,看清他眼中情绪,忍住笑意,眼神写满:继续啊。
薄钟还真属于硬骨头,孟晚从来这个世界,他完全当她是隐形,她不主动搭话,薄钟连个屁都不放。
孟晚也不惯薄钟,无视而已,谁不会!这种默契的僵局直到末世来临,彻底打破。
薄钟被挑衅到,还非要说清这个理不可,对着孟晚开始了道德说教。
“你给我住口,胡说八道什么呢。”薄靳言全身说不出的舒爽,不仅混沌感没了,还暖洋洋的。
不料,他睁开眼就看到,薄钟这个臭小子对着乖乖儿媳妇咆哮,当即爬起来大声喝止。
这么痴情的姑娘,骂没了去哪找?何况长的还标志,小孩子就是不懂事,校园的青涩暗恋直到成年还念念不忘多难得。
薄钟愣住,难以置信,如同雕塑一样。
薄靳言见他没反应,炮仗脾气又上来了,张嘴就教训他:“不在S城呆着,乱跑什么,外面人都变异,变种了,你还不消停,就你有腿。还有,干嘛对孟丫头这么凶?老子平时把你给惯的……”说着说着还要动手。
他也没想真动手,就是做给孟晚看的。希望孟晚心里能舒坦舒坦,别跟他儿子计较。
在生意场浸淫多年,薄靳言练就了火眼金金,从不多时的接触观察中,便提炼出有用的消息——孟晚才是这个小团体的核心。
薄靳言身穿肥肥大大的卡通睡衣,啤酒肚顶出来,眼袋深深垂在眼下,头上只有几根头发在坚挺,虽然作出动手状,目光却满含担忧。
未来儿媳太强大优秀,薄钟那不识好歹的在牛个什么劲。
薄钟认错:“有孟小姐在呢,不会有事的,她现在很厉害。”
那些拦在路上的丧尸,孟晚一手就能解决一个,他要去帮,都被嫌。
孟晚:姜蓉:薄靳言:薄靳言恨铁不成钢咬着牙:“叫什么孟小姐,你这样对得起孟丫头吗?”
怎么还上升到对不起了?
孟晚听到这里,也不能做壁上观了,当初给薄父签得协议,可和薄钟的不太一样!
她深深望了薄钟一眼,暗藏被误会的委屈。看得薄钟血液逆流。
平时不是挺冷静的?今天急什么急,简直丢脸丢到无地自容。
“薄老,感觉怎么样?”
随着孟晚的靠近,薄靳言刚刚清明的脑中被喂药的画面浮现,此刻看着孟晚更是万分感激,越看越满意,“我还好,还好。让你这丫头操心了。”
“就是,丫头啊,这外面怎么了,我看电视里新闻了,怪瘆人,起初我还不信呢,也没多在意,结果一出去被堵在门口的……那人不人鬼不鬼的玩意,吓……吓住了。”他有点不好意思在晚辈面前承认自己被吓傻了,多丢脸。
见薄靳言主动提起这个,孟晚就顺势问了问,怎么这里没有被波及。
总不能是……命好吧?
薄靳言目光躲闪了下,嘿嘿笑了两声:“我自把薄钟托付给你,就消沉着,再加上这不是破产了?心里难受,看见佣人们在我跟前晃来晃去,就心烦,最没天理的是,我居然还要给她们发工资!所以……”
他心里满是劫后余生,“所以我就把她们都赶走了。”
还好赶走了,不然他这身体哪能和常年干活的佣人们比,一定是被吃得渣都不剩,为什么不是也被转换成丧尸呢?他没那闲工夫出去淋雨啊!总结失败教训还来不及呢。
没人,又没淋雨,难怪。
还真是误打误撞,歪打正着啊,“不过,还好你没事,不然某人可是要发大脾气的。”
她视线在薄钟身上环绕了一圈,清清浅浅。
被孟晚和老头子锁定,薄钟没功夫细想老头子刚才话里的意思。
姜蓉「哼」了一声,附和,告状,说薄钟坏话。她十分看不惯薄钟,每天吊个脸,高冷的很,太欠抽。她也真提议过,孟晚给否了。
孟晚是不是视力有什么障碍,怎么就偏生瞧上这小白脸了,性别別卡得太死,看看她,看看她啊。
薄靳言口吻冷冷:“既然知道孟丫头厉害,还不抓紧大腿,真是白教你了,连生意人最要紧的生存本领,都没学到。”
薄钟眼中聚集着无可奈何,手一摊,“爸,你是不是忘了,你可是把我给扔出去了,现在管不我了。”
老头子醒了还不如不醒,也不知道帮他说两句好话,他一时气急,说话不中听是为了谁!
他看都不敢看孟晚,恩将仇报,以怨报德,倒打一耙说的就是他。
谁扔了,明明是给他找了个好媳妇!
薄靳言也不搭理薄钟,以他的经验这时候要和孟晚同仇敌忾,才能浇灭孟晚的火气,不能仗着她喜欢薄钟,便不在意她。
喜欢一个人又没有错,人家辛苦追自家儿子,都是做家长的,也要为人家考虑,不能太欺负人,尤其在男女之事上,女方明显更吃亏,他可要给孟丫头撑好腰。
“孟丫头……”
薄靳言围在孟晚面前好不关心,询问着一路上伤没伤到。
姜蓉绘声绘色的描述孟晚是怎么大刀阔斧,千辛万苦过来的。边说边拿眼睛瞪薄钟。
不是他,孟晚又怎么用得着冒险。
姜蓉这么说小花就不服了,窜出来彰显着存在感。有它在再加孟晚,所向披靡好不好,那些臭东西,完全不是它和主人的对手。
薄靳言好奇指着孟晚手间的一点红。
孟晚给他尽可能详细的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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