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衔春燕——不酸的甜柚子

时间:2022-09-03 07:15:31  作者:不酸的甜柚子
  可他总不该去那么久连个信都不写,害我日日为他担心。
  所以,送棉衣已经是我的底线了,别想我再给你附带什么书信。
  阿妍一直念叨着穆摘星,日也念叨,夜也念叨。
  我实在不想再吃狗粮了,便带着她去绣坊陪那些小皮蛋玩。
  哼,谁还没个心上人了,等周非鱼回来我一定要秀回去。
  而且我已经想好了秀回去的绝佳方法。
  阿妍和穆摘星虽然两情相悦,不过到底没有婚配,不像我和周非鱼,可以名正言顺的做一些羞羞的事。
  到时候我就挺着大肚子,直接把狗粮盆扣他们头上。
  那些小皮蛋着实可爱,不过偷孩子犯法,我只能自己生。
  再说,周非鱼这么好,万一被其它狐狸精拐走了就麻烦了,得赶紧生个孩子把他绑住。
  虽然会疼几天,不过想来还是赚的。
  他说,等我回来。
  嗯,我等你回来生孩子。
  听闻边关大捷的消息后,我立刻跑去了宫里,拽着父皇问东问西。
  他有没有受伤,他们什么回来,能赶得上年关吗?
  父皇却是道,他们正在就地休整,不日便会归京。
  休整什么,直接回来不行嘛,不日到底是哪一日?
  父皇看着我焦急的模样,却是揶揄我道,哎呀,不知道是谁当初还不满朕的赐婚,还嫌弃人家老。
  不老不老,大点的男人会疼人,嘿嘿。
  果然还是父皇的眼光独到,给我相中了这么好的驸马。
  不过我倒是好奇,父皇当时到底看上他哪一点了。
  看来小宜春还不知道,当年你溜出宫玩的时候,有个傻小子偷偷跟了你一路。
  跟着我?什么时候?
  我偷溜出宫那么多次,我怎么知道是哪一次。
  大抵三四年前吧。
  他……跟着我做什么?
  父皇却是道,朕也想知道啊。
  所以您就派人去查他了,查完还把人搁南楚了?
  多危险啊,万一当年他要是没回来,可怎么办?
  老爹你真是太心狠了!
  可父皇却是云淡风轻道,他要是没这点本事,朕也不会选中他。
  要是当年父皇没有注意到他,他可能真的会在朔北待一辈子。
  又或者云南王没有叛乱,我就会嫁到云南了。
  我们是不是就真的这么错过,再也见不到了。
  命运真是玄而又玄的东西,不偏不倚地把我们凑到了一起。
  这或许就是天作之合吧!
  至于父皇说的三四年前,我怎么也想不起来。
  不过,原来他这么早就对本公主起了贼心了。
  可能不止,说不定当年我在围场救他的时候,他就芳心暗许了。
  可成婚一年了,这个闷葫芦愣是没说过半句喜欢我之类的话。
  本公主这么招人喜欢,喜欢我又不是什么丢人的事。
  不行,我以后一定得逼他说出来,还得让他天天都说。
  我的大将军啊,你怎么还不回来,不知道有只小兔子在这里等你吗?
  得知他回程的消息后,我日日去城楼上翘首以盼。
  终于开春那日,我远远眺望到了回程的兵马。
  我不住地问翠翠,我的发髻乱没乱。
  她说,公主今日风采动人。
  可我却不信她,心想着要是今日穿了那件玫红色的裙子就更好了。
  可他已经过来了,来不及回去换了。
  不管了,就这样吧。
  我兴高采烈地跑过去,在他下马的那一瞬扑过去抱紧了他。
  他的盔甲冰冰凉的,可我的心却暖的很。
  我紧抱着他不撒手,这次不是梦,他真的回来。
  我的驸马啊,是个威风凛凛的大将军,他会骑着高头大马,把春天一起带回来。
  回来的路上我一直在想,第一句话要同她讲些什么。
  可是我还未准备好,她便奔赴而来抱住了我。
  良久,我才回过神,却是怕冰凉的铠甲硌到她,便想把她推搡开。
  可她抱的愈发地紧了,还有些娇嗔地责备道,你怎么才回来,不知道我在等你吗?
  她说,她在等我。
  她今日如此风采动人,是特意打扮好来城门口接我的吗?
  我一颗不安的心瞬时被捧上了云端。
  可是当我瞧见她身后的裴茗,刚捧上云端的心又碎了一地。
  果然还是女为知己者容,她从前可不会打扮的如此花枝招展。
  她如今这般抱着我,怕也是和裴茗闹了矛盾,故意赌气吧。
  她终究还是要和我和离了,对吧。
  进宫后,皇上拉着我述职,我也无暇顾及她。
  回府的马车上,她却是那般诡异地看着我,还不住地笑。
  她是不是就要提和离的事了,和我和离她这么高兴吗?!
  她笑得我心里直发毛,看来得说点了什么了。
  吃了几只?
  她一怔,而后发觉我问得是今日在庆功宴上吃了几只蟹,却是矢口否认。
  没吃,没吃,一只都没吃。
  我才不信。
  就知道你不信,不然你亲我一口试试,看起不起疹子。
  她缘何会知道我对蟹过敏一事,还未等我细想,她却是坦荡地把脸凑了过来。
  瞧着她娇嫩的唇瓣,我也情不自禁地凑近了半分。
  只是还未一亲芳泽,她便把我推开了。
  果然,她还是不愿同我亲近。
  她认错般嗫嚅,一只,真的就吃了一只。
  我就知道,不吃是不可能的。
  可她却理直气壮道,哪有美食在旁不吃的道理,我就不信你能只蹭蹭不进去。
  她……她怎么突然提起这事……
  我有些羞赧地别过脸,她却是不依不饶地追着我问,你刚刚是不是想亲我?
  是又怎样,你又不让亲,我沉默着不答话。
  我吃蟹了不能亲你,不过你能亲我啊。
  我还没懂她什么意思,她便是半起身把脸贴到了我的唇上。
  要说马车上是她报复性的调戏,那接下来的事情就过分了。
  她竟然偷看我洗澡,还想和我共浴。
  荒唐至极!
  晚上睡觉的时候,她的手也不老实地乱摸,摸得我一身燥热。
  不过还好我忍住了。
  今天可不是休沐日,她就是想寻我个错处好提和离,然后再和裴茗双宿双栖。
  我偏不上当!
  大将军,你是不是不行?!
  我行不行你不知道啊,激将法在这也没用。
  我故作轻松道,这一仗是伤了些元气,还得养养。
  可她竟然用手对我做了那样的事……
  我看她成心是想要了我的命。
  今天我吃蟹了,不过明天是休沐日哦~
  什么意思,她明天就要和我提和离?
  第二日,我陪她去看望皇祖母,她就更古怪了。
  平常皇祖母催生的时候,她都是避而不答,今天她竟然爽快地应下了。
  生!明年肯定让您抱上重孙!
  还未和我和离,竟然就想着给裴茗生孩子了?!
  果然之前什么怕疼的鬼话都是用来推诿我的。
  我装作不在意,接着陪她用膳。
  她眼巴巴地盯着饭桌上的蟹,着实有些可怜。
  罢了,就给她剥这一个。
  可剥了她又不吃,还说想吃鱼。
  她什么时候换口味了,可看她那热切的眼神又不像假的。
  我只能又给她夹了两块鱼,可她也就浅尝了两口。
  那她到底是想吃鱼还是不想吃呢?
  想来,今晚她就应该会和我提和离的事,想不想吃怕也就与我无关了。
  回去路过长街坊,我却是瞧见醉仙居倒闭了。
  踟蹰了半分,我还是问出了口。
  可她却是反问我,棉衣穿得暖吗?
  怎么突然提起棉衣,这有什么关系吗?
  还没等我反应过来,她便是嗔怪我败家。
  看来,她已经知道我私下去扳账的事了,这是在做和离前的财产分算吗?
  回家后,我坐立不安地等着她开口。
  可她却是矢口不提和离的事,反而不住地哄骗我喝酒。
  怎么感觉这场景似曾相识呢?
  圆房那晚她就是骗我喝了许多酒,还在酒里下了药。
  这杯我陪你喝,想来我们成婚那晚都没喝合卺酒。
  都要和离了,还喝什么合卺酒?!
  可她要灌我,我又不能不喝。喝完了她却说,她又下了药了。
  非得这么折磨我吗?!
  她看着我焦急的样子,却是不住地笑。
  李宜春,你这次真的过分了!
  她又是攀上我的肩同我道,骗你的。
  这么想来,身子好像确实没什么不适。
  今天可是休沐日,就算没有助兴的药,你也可以为所欲为。说完还同我挑了挑眉。
  什么意思,她今日不想和离了,想再缓几天?
  她一会儿含含耳朵,一会儿咬咬脖子,百般地撩拨我。
  我也是半年未和她亲近了,心里想着怕也就这一次了,便放肆地把她压在了身下。
  可她竟然在床笫间夸我,还不住地说着助兴的话。
  最到动情时,她环住我的腰肢,在我耳畔呵气成兰,非鱼,我想给你生个孩子。
  要了命了,要了命了。
  我怕她再多说几句,我这条命真就交代在这了。
  良久,我伏在她身上喘息,试探问道,你……你刚说什么?
  我说,我想……给你生个孩子。
  她说要给我生孩子,我没听错吧?
  不对,不对。随即她又矢口否认。
  果然,她又在捉弄我。
  一个不够,得多生几个,她就这般眉眼含春泪汪汪地看着我,语气还有些喑哑魅惑,你喜欢男孩还是女孩?
  她这话比最好的春药还要烈上百倍,引得我又情动不已。
  她似乎也察觉到了什么,勾着我的肩略带邀请道,再来一次?
  乱了,乱了。
  怎么我这次一回来,一切都乱了套了。
  我昨晚弄在里面了,还不止一次,万一她真要有了身孕怎么办?
  是不是有了身孕,她就能打消和离念头了。
  她要是想要孩子,我也能给她,又不是非裴茗不可。
  而且一想到她在其它男人身下承欢,我这心口就堵着一股郁郁之气。
  想来,距离我第一次在猎场遇到她已经过了十年了。
  十年是多久?
  在边关想她的时候,每一天都是十年。
  十年了,我不想再等了。
  过几日就是她的生辰,我要为自己争取一次。
  我要拿着那把弓向她表露心迹,我要跟她说,周非鱼很爱李宜春,爱了整整十年。
  可是弓呢?我挂在这里的弓呢?
  怎么好端端地就寻不见了?
  我心里咯噔一声,觉得这是不祥的预兆。
  难道这就是天意?
  就连老天也不愿让我去表白吗?
  我发誓我不是故意去偷看他沐浴的。
  我只是想瞧瞧他有没有受伤,身上到底多了几道疤。
  可他却是藏着掖着不让我看。
  他越不让我看,我就偏想看,而且看他这样,我顿时起了调戏的意思。
  我作势要脱衣,他却是慌乱地问我做什么。
  共浴啊!
  听到我的话,他却是把身子埋在水下藏得更深了,只露出来张脸一直红到耳朵根,活生生像极了被调戏的小媳妇儿。
  他又是推诿着说什么轻浮荒唐君子慎独的话。
  你是君子,可我不是啊。
  不过想来,这浴盆着实有些小了,改天让来福换了大的再说吧。
  既然你不让我看,那我摸总行吧。
  晚上睡觉的时候,我的手一寸寸在他身上探索着。
  好像手臂上是多了道疤,摸着这腰身好像也瘦了些。
  可我还没环出到底瘦了多少,他便是摁住了我不安分的小手。
  行吧,我承认我是馋他身子。
  可是我还没架起锅,就发现那鱼浑身火热,都快熟透了。
  可我哼哼唧唧几声,他就是不给我。
  这时我才想起今天不是休沐日,我定什么休沐日啊,这不是成心自毁下半生幸福吗?!
  这石头果然还是砸了自己的脚。
  可我今日吃了蟹,又怕害他长了疹子,不能去撩拨他。
  鱼都炖好了,我却吃不到,烦死了!
  不行,不能只我一个人难受。
  那物硌到我了,我索性便就用手帮他抒解了一番。
  听他在我耳畔低吟轻喘,这下我心里终于平衡了。
  昨晚的事告诉我一个道理,蟹和驸马不可兼得。
  权衡一下,我还是决定舍蟹吃驸马。
  可是那个螃蟹看起来很好吃的样子,那可是皇祖母私厨做的蟹啊,一定另有一番滋味。
  不行,不能吃,你忘了昨晚的教训了吗?!
  那我不吃,我就看看。
  我眼巴巴地瞧着,他却是递来了剥好的蟹。
  我不吃,我经得起诱惑,同样的错误决不能再犯第二次。
  我不吃蟹了,我想吃鱼。
  这么想着,我竟然在不觉间宣之于口了。
  周非鱼一脸不明所以地给我夹了两块鱼。
  这个呆头鱼!
  我今晚要不好好蹂躏他一番,都对不起我现在的牺牲。
  回府后,我让翠翠上茶,特意上的阳羡春芽。
  我装着不在意,却是着意瞧着他的反应。
  他抿了口茶,似乎察觉到了不对劲,而后却是眉峰微皱。
  好喝吗?我凑过去问他。
  你怎么不喝普洱了?他问道。
  我最近发现阳羡茶更好喝些,你不喜欢吗?我装着无辜地回问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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