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浅尝难止——镜许【完结】

时间:2022-10-25 15:06:13  作者:镜许【完结】
  她打扫了一下家里的卫生,把纱窗、窗帘和地垫都洗了一遍,等搞完已经快天黑了,她坐在阳台上发呆。
  林从南的消息发过来。
  [许小姐,提前祝你新年快乐。]
  许唯莞尔,回复道:[谢谢林总,也祝你新的一年平安顺遂,财源广进。]
  [许小姐年三十打算怎么过?]
  许唯刚要回复,林从南紧接着又发来一条:[应该不是和父母吧。]
  许唯微怔,[林总这是什么意思?]
  [那天在机场,我不小心听见了许小姐的通话,许小姐不用太在意,我和许小姐差不多,我父母在我十二岁那年去世了。]
  许唯很久没有回复。
  林从南竟然知道了,除了苏桐和严朝雨,第三个知道她是领养身份的人,竟然是萍水相逢的林从南。
  许唯本来对此讳莫如深,可看着林从南平淡的表述,她的恼意也莫名变得无凭无据了,原来可怜人也不止她一个。
  [说这个不是想戳许小姐的痛处,我只是想邀请许小姐一起过年。]
  [谢谢林总的邀约,不过我习惯了一个人过年,等年后我请林总吃饭,到时候林总如果愿意,可以和我讲讲您的事情。]
  [好。]
  许唯茫然地看着屏幕,她能感知到林从南话里的意思,也明白一起过年代表什么,但她的心里没有起半点波澜。
  真奇怪,前两年完全没有异性向她表现过好感,搞得她自我怀疑,还特地去美容院办了张卡。今年决定一心赚钱不谈恋爱了,却连二连三地遇见优质男。
  想到这,不由得想起谢砚宁。
  她逃避了这么久,还是一想到他就难过。
  其实她和谢砚宁没有断绝联系,谢砚宁偶尔会给她打电话,两个人在电话里也没什么说的,聊一些近况,谢砚宁说私立医院的事,许唯说医疗设备销售的事。
  她始终没告诉谢砚宁,她已经转去做建筑机械销售了。
  工作聊着聊着就变得枯燥,然后两人齐齐陷入沉默,最后通常是许唯找了个借口挂断。
  谢砚宁还来送过两次他家保姆炖的汤。
  许唯收下之后回赠了她自己在家做的三鲜馅蒸饺。
  若是以前,谢砚宁肯定撒着娇赖在许唯家里把蒸饺吃完,但现在两个人不尴不尬的,他也没法提,两人站在电梯口,许唯帮他按下行键,然后说:“路上小心。”
  谢砚宁看了看许唯,终究还是进了电梯。
  上一次见面已经是五天前,这几天许唯也忙得团团转,此刻闲下来才想起来,她已经五天没有见到谢砚宁了。
  心像缺了一块,不见血的疼。
  一个人去逛超市,买了蔬菜鲜肉,又去逛了零食区,买了一个零食大礼包,结账时收银员问她要不要春联和窗花,许唯想了想,然后拿了一盒放进自己的推车里。
  在超市外面看到有七八十岁的老奶奶摆地摊卖自己家里长的冬笋。
  老人怕被城管抓,躲着监控,缩在停车场的旁边,许唯走过去,看着老人家衣衫单薄,在冷风中吹得可怜,心生不忍,直接把剩下那点冬笋全包了,然后塞了三百块钱给老人。
  老人局促不安地望向她,许唯摆摆手说没事,转身离开了。
  她带着大大小小的塑料袋回了家。
  松子看到她,开心地跑过来,许唯把脸埋在它的小肚子上面,“乖宝宝,我们一起贴春联。”
  她在家里翻出了透明胶带,展开春联,走到门外,把春联贴了上去,然后抱着松子,捏着松子的小爪子在上面戳了戳,“我们家松子第一次过年呀,松子也要健健康康的,多陪陪妈妈。”
  念及此,许唯忽然开始后悔养小宠物了,一想到小家伙只能活十几年,许唯的心情就开始沮丧。
  她亲了亲松子,松子乖乖窝在她怀里,时不时舔舔她。
  许唯把买回来的冬笋都洗干净,然后一边看电视一边吃礼包里的坚果和棉花糖,她其实不太爱吃甜食,但今天鬼使神差地,一个人躺在沙发上吃了一整袋棉花糖。
  好甜啊,不知道为什么谢砚宁喜欢吃这么甜的东西。
  松子抱着和它一样大的磨牙棒,玩得不亦乐乎,忽然门铃响起,把它吓得钻进茶几里,许唯安抚着它,走过去开门。
  她在猫眼里看到谢砚宁。
  心跳停了一拍,握在门把上的手倏然失了力,她使劲往下按,好几下才重新攒起力气。
  门霍然打开,两人四目相对,一时都有些语塞。
  谢砚宁说:“我送点东西过来。”
  不是一点东西,大大小小的礼盒加起来有七八个,有白葡萄酒也有燕窝补品,还有一条钻石项链,谢砚宁递到许唯手里,“之前就买好的,一直没机会送给你。”
  许唯知道没法推辞,便收下了。
  “谢谢。”
  两个人站在门里门外相对无言,许唯想了想,还是当着谢砚宁的面戴上,刚撩开后颈的头发,谢砚宁就伸手过来帮她。
  吊坠的细链被他捏着,指尖时不时碰到许唯的皮肤,像是一阵电流穿过全身,酥酥麻麻。
  搭扣太小,谢砚宁试了几次才扣上,从他的角度能看到许唯的后颈,苍白细瘦,颈骨凸出。
  “你瘦了。”谢砚宁说。
  许唯感觉到鼻酸,但没有表现出来,笑着说:“没有啊,我还觉得自己这阵子过劳肥了。”
  许唯转过身,头发散下,她低头看了看吊坠,是月亮形状的,钻石亮得很耀眼。
  他还记得,她是他的月亮,他依旧愿意把她当作月亮。
  许唯差点就要落泪,但她及时忍住了,谢砚宁总让她变得脆弱不堪。
  抬头时对上谢砚宁的眸子,许唯心神一震,差点忘了一件重要的事。
  她进卧室拿了一个长形盒子出来,“本来想给你订套西装的,可是没有你的尺码,买成衣又怕不合适,想了想还是换成领带领夹,是藏青色的,应该比较好搭衣服。”
  许唯放在谢砚宁手上,朝他笑了笑。
  谢砚宁却问她:“就一定要立即回赠,才算不亏欠吗?”
  许唯脸上的笑容僵住,她感觉到无法言说的委屈,移开视线,攥着手说:“没有啊,我这个也是之前买的,今天正好送给你而已。”
  谢砚宁打开盒子看了看,然后说:“谢谢,我很喜欢。”
  “那就好。”
  谢砚宁看了看许唯的小公寓,“你过年就在这里过?”
  许唯急忙扯谎:“不是,明晚年三十当然回我爸妈家。”
  似乎是怕他不信,许唯还刻意补充道:“我和我爸妈关系也没那么坏,逢年过节还是要回去的。”
  “那就好。”
  许唯笑了笑,“嗯,你呢?过年有什么打算?你家里应该很热闹吧,我昨天还在电视上看到你妈妈,好像是一个电影节的采访,你妈妈保养得真好。”
  她的话又开始变多,絮絮叨叨得不让人插嘴,但她的神情并不如她的语气轻快。
  谢砚宁感觉到了,他走上前抱住许唯。
  许唯的话戛然而止。
  她的呼吸都随之停住,鼻酸一下子冲击得她几乎要落泪,尤其在万家团圆的时刻。
  她强撑了这么久,装模作样了这么久,谢砚宁一抱她,悲伤就变得无处遁形。
  “你的心就这么狠,一次都不主动联系我,一通电话都不给我打。”谢砚宁抱紧了许唯,把她往怀里按。
  许唯把脸埋在谢砚宁的肩头。
  “我很想你,很想你。”谢砚宁说。
  作者有话说:
  晚上好!快甜啦~
 
 
第37章 
  许唯这才意识到自欺欺人的可笑之处。
  之前赌气想的那些都是假的, 她从来不希望谢砚宁讨厌她,她就是要谢砚宁这样抱着她,说想她, 说还爱她。
  明明才认识三个月, 这么短的时间对许唯来说,根本不够巩固好一个客户关系, 甚至远不够销售出一套产品,可是谢砚宁却能轻而易举地走进许唯的心,在许唯的生命中留下了足以改变她的痕迹。
  他给了许唯满满当当的爱,从那之后, 许唯就开始变得贪心。
  她有很多话想要倾吐, 可到了嘴边又说不出口,只能用力攥紧谢砚宁的外套。谢砚宁感觉到许唯破碎的情绪,低头蹭了蹭她的脸, 在她耳边说:“没关系,你什么都不用说, 我都懂。”
  他说他懂, 许唯不想深究他这话是否属实, 她已经足够感动。
  “谢谢。”
  谢砚宁总是在她最脆弱的时候出现, 几句话就让许唯的心堤崩塌。
  谢砚宁松开许唯, 轻声说:“我在你这里待一会儿, 好不好?”
  许唯都不敢抬眸看他, 生怕暴露自己通红的眼, 她说好,然后绕开谢砚宁去关门。
  谢砚宁刚走到沙发边, 松子就扑过来, 谢砚宁顺势抱起它, 松子在他身上闻了又闻,大概是闻到了熟悉的小狗味道,这才放心地蜷缩在他怀里。
  “长得好快,都快和坚果一样大了。”
  “是啊,长得好快。”
  “小家伙有点胖,小肚子圆滚滚的,给它买新年衣服了吗?我妈给松子买了七八件。”
  “买了,不肯穿。”
  谢砚宁眼尖地看到沙发上的粉色小马甲,他把松子抱到腿上,帮它穿。
  许唯松了口气,忍不住弯起嘴角,她本以为气氛会很尴尬,幸好谢砚宁总会主动化解尴尬。
  她返身进厨房倒茶,给谢砚宁泡了杯热腾腾的红茶。
  窗外响起烟火盛放的响声,忽然又把许唯拉回到过年的现实里,明天是年三十,她还是要一个人过的。谢砚宁的到来像是一场美梦,他没来时万物沉寂,他一出现,身边的所有都变得生动且热闹。
  连玻璃上的窗花看起来都格外漂亮。
  许唯表现得像是第一次招待客人,拘谨又紧张。
  她把茶端出来,又把空调温度调高,拆薯片时手一抖,薯片哗啦啦撒了一桌,许唯整个人僵住,在心里骂了自己几句,然后急忙把完好的薯片重新放回袋子,再用面纸把碎屑拂进垃圾桶。
  许唯觉得自己好狼狈,做多错多。
  谢砚宁就静静地看着她,然后伸手把她拉到身边,他们靠得很近,许唯能感觉到谢砚宁身上的温度。
  两个人都欲言又止。
  幸好有松子打破僵局,它从谢砚宁的腿上跳到许唯的腿上,仰着小脑袋左看看右看看,似乎不明白这两个人之间的奇怪氛围,正忙着观察时,爪子一踩空,嗷的一声,骨碌碌地掉了下去。
  许唯和谢砚宁同时去抓它,可因为靠得太近,身体一倾,额头就撞到了一起。
  谢砚宁急忙去揉许唯的头,许唯一边下意识地躲,一边又想去捞小狗,两个人手忙脚乱地挤成一团,谢砚宁不知什么时候压在她身上了,许唯过了几秒才反应过来。
  她立即推开谢砚宁。
  谢砚宁也知道自己失态,压抑着紊乱的呼吸,坐到了侧边的单人沙发上。
  许唯也慌忙整理着衣摆。
  刚想说话,手机振动起来,谢砚宁拿出来接,舒念月清脆的声音在安静的客厅里显得尤为清晰。
  “谢砚宁,你在家吗?我做了点甜品准备送过去。”
  “我不在家。”
  “那干妈在家吗?我去找她玩。”
  “应该在。”
  “好的好的,我挂了。”
  舒念月说话总是风风火火,谢砚宁看着被挂断的电话,正一头雾水的时候,余光瞥到许唯整理衣裙的手停住,他这才反应过来,解释道:“这是我一个朋友,从小一起长大的,我和她只是朋友关系。”
  “嗯。”许唯回答得很漫不经心。
  谢砚宁急了,“真的只是朋友关系,你不要误会。”
  许唯起身,状若无事地说:“我没有误会啊。”
  谢砚宁跟过去,许唯走进卧室,他就把许唯困在卧室门口,“她有男朋友。”
  卧室没有开灯,所以谢砚宁的脸半明半暗,看不出喜怒,许唯低着头不吭声。
  谢砚宁抱住她,把她压在卧室门上,委屈地问:“你为什么吃醋?我们是男女朋友的关系吗?你从来都没有答应我的表白,你不是不喜欢我吗?为什么还要因为一通电话和我闹脾气?”
  许唯整颗心都被揪起来。
  时间被放大到每分每秒都清晰可闻,许唯感觉到时间在流逝,谢砚宁的耐心也在消减,满腹委屈都挤在嗓子眼,也许再多几分钟,许唯就会压抑不住,全都宣泄出来。
  她在吃醋吗?
  当然会吃醋,那样年轻的女孩声音,那样亲昵的语气,还有青梅竹马的小说里常常出现的称呼和场景。
  许唯的危机感陡然上升,慌得她坐都坐不住,想掩饰都装不出来。
  谢砚宁的问话坦然又直白,一下子把许唯问懵了,她甚至不知道该先回答哪个问题。
  窗外又响起爆裂的烟花。
  谢砚宁颓丧地倒在许唯的肩上。
  “我可以等,等多久都没关系,一直吊着我也没关系,我认栽。”
  “谢砚宁。”许唯突然开口。
  “嗯?”
  “为什么要在我身上浪费时间呢?”
  “怎么会是浪费时间呢?我明明乐在其中。”
  许唯愣住。
  “只是有的时候,我会很困惑,想问你,小唯,你这样千方百计地躲着我,是为了遇见谁?什么样的缘分值得你放弃一切可能,只为了等他出现呢?”
  他竟是这样想的吗?在感情里,纵然是谢砚宁,也会这样不自信吗?
  “我没有等谁,我从来没有期待过,你的出现已经是最大的惊喜了。”
  “那为什么——”
  “砚宁,不是谁都像你一样,在很幸福的家庭里长大,拥有爱也相信爱。”
  谢砚宁沉默片刻,然后小心翼翼地问:“你的父母很偏心,是吗?”
  谢砚宁想起那天在老街,许唯的妹妹被父母呵护围绕着,和形只影单的许唯形成鲜明的对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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