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吻得罗饴糖双眼泛红。
“糖儿,我定会安全回来的,你等我。”
“好,我知道。”
一句“我知道”,不过是让他安心,她又怎么会不知道,打仗的事,总是没个定数?
很快,一场横跨南国,几个异族联合攻击大晋的战争开始了。
但南国这座偏远山谷的村庄却一直宁静安稳,异族摸不到这山旮旯,村长也是个能干的,很快组织村人自产自足,不必再出村。
就这样过了几年。
突然,有一天,一群穿大晋兵服的士兵上山,把一个带血的护身符交给她。
“陛下凯旋回国之际,被几名漏网的异族人设局伏击,一个月了,完全没了消息。”
陆冬元身披银甲,带领一众将士跪倒在她面前:“陛下每次亲临一役之前,就会留下遗诏,嘱咐臣若超十天没他消息,就打开宣读。”
“皇后娘娘,请随臣等回国,南国如今一切安好,等你回国,再来商议储君人选。”
罗饴糖双手颤抖接过带血的护身符和凤印。
原来,她所在的这片土地之所以一直安稳,全是因为他在外面保护着。
“他在哪里?我要去找他。”
罗饴糖眼神坚定道。
陆冬元犹豫:“娘娘,这...”
那片荒凉之地如今已经堆满了尸首,凤剑青大概就身处其中散落的尸块中,战甲已经送回大晋,至于那身骨血,早已分不清彼此了...
罗饴糖执意要去他牺牲的地方看看,于是,从村子出发之后,就直接前往了。
这座山谷无名村子没想过会在这里出过一个皇帝,和一个皇后,自罗饴糖走后,这村子便正式起名为帝后村。
罗饴糖一丛人浩浩荡荡来到黄沙漫天的边境,偌大的风沙早已把骸骨埋进里头,让这些英魂得以安息。
“娘娘,南国如今每一座城池碑石上都刻着你的名字,和歌颂你的词,陛下每帮南国夺回一池,便会嘱人宣扬这是娘娘对大晋有恩,大晋是看在娘娘的份上出手帮忙的。”
陆冬元道。
风沙进眼,罗饴糖艰难地揩掉泪水,笑道:“是吗?”
“他杀敌很英勇吗?这些年毛病还有没有犯?”
“陛下起先那一两年刚刚离开娘娘,还能克制情绪的,但是后来越来越不稳定,一不稳定,他就上战场杀敌,以一敌百,把那些异族吓得屁滚尿流。”
陆冬元在同她说起这些往事,罗饴糖一边听一边笑一边落泪。
“娘娘,只有你在陛下身边,他情绪才能稳定,你好好送完他,我们就启程回去吧,记得一定要好好安抚陛下,叮嘱他,别一不小心把阎王给撕了。”
“好。”罗饴糖笑。
她在这里守了足足七天,念了七天七夜的经。
“娘娘,我们得启程回去了,晋国和南国还有许多事得等娘娘定夺。”陆冬元催促道。
罗饴糖一言不发地站起,走到风沙旋起处,默默洒了一杯酒,将发上一支红石蝴蝶玉簪插在沙地上。
“小凤哥,我得走了,小时候我在林里迷路,你总会来接我回去,如今,我来接你回去了...”
她舀起一抔沙子,小心翼翼放进罐子,揣进怀里。
“我们...走吧。”她笑得有些累地回头同陆冬元道。
就在这时,沙洲有百姓惊慌失措拉着一队伍骆驼过来,一见他们是官兵,立马来寻求帮助。
“那边...夷人来犯了,可刚刚...刚刚有个男人太...太吓人了...他一下子冲过去手撕了几个...现在...现在不知道他怎么样...”
罗饴糖一听,泛红干透的眸子又溢出一丝光亮的润泽,转头:“陆大人!”
“臣领命!”
陆冬元立马领命,带着一队将士匆匆前往。
大风吹沙,纷纷扬扬,血雾弥漫,罗饴糖踉踉跄跄地执起裙摆下车,腥臭中,她看见那边手撕夷人的男子慢慢转过头来。
失踪了一月有余,他长出了青茬,眼圈瘦得凹陷下去,眼神像失控的蛮兽一样,杀得失去焦点,失去理智。
可在他接触到她温柔眼神的一刻,眼神逐渐聚焦,理智也一点点回来了。
“小凤哥...我,来接你了...”
(全文完。)
作者有话说:
终于完结啦~~不知道有多少人能看到这里,还是放一放预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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预收①《偏执兄长的溺宠》
上辈子,谢珥身份被揭,凤凰变山鸡,曾经高高在上的县主被贬为庶民。
幸好未婚夫爱她,不在乎她身份地位。
可是成亲路上,那个曾被她狠狠欺负过、如今已成权势滔天的奸宦庶兄谢谨行,把她抢回了宫中当对食。
谢谨行散了发髻挑开襟口半靠玉榻,墨发红唇漂亮得近乎妖孽,冷笑朝她手指一勾:“过来。”
谢珥被迫每天伺茶伺墨,偶尔更被他握住纤腰冷鸷地凑耳边问:“你不是口口声声最痛恨咱家这种唯利是图的阉人?让你留在阉人身边当对食,感觉如何?”
后来,谢珥抑郁而终,成了一抹孤魂后,亲眼目睹心上人如何背叛和利用她,还不要脸地求庶兄给他谋官位,庶兄最后把她尸首安放在一个漂亮的琉璃棺,日夜擦亮摆放在自己床榻边,亲昵地像小时候一般说着昵语,替她复仇。
一朝重生,回到六岁那年,母亲再次将皮鞭交到她手,逼迫她冷待谢谨行,欺辱打骂。
这回,谢珥说什么也不肯了。
小姑娘水亮的眸里含了一包泪,拉起被打得眼睛都肿了的谢谨行,将皮鞭反交到他手中。
“哥哥,对不起,你要是生气,可以打我...一下。”
谢珥说完怕得浑身抖颤,握住粉拳闭紧眼睛。
谢谨行重伤路都走不稳爬起来,攥紧皮鞭朝她走近,
可最后,他却只自暴自弃地...故意吓退她似的,学她亲吻花瓣的模样,轻轻吻了她发顶一下。
不料此后,姑娘反倒满眼欣喜,满世界追着他跑。
谢谨行自惭形秽,拖着血淋漓的下身,警告她滚远些,可谢珥偏不。
功成身退,谢珥穿回粗布戴上荆钗,离开前,求真千金对自己庶兄好些。
谢谨行政场历经九死一生,手执大权回归时,发现换了个妹妹,
彼时,他再也抑压不住那住在心底多时的魔了。
*
谢珥本只想着对庶兄好一些,不求将来式微时有金大腿可抱,只求回报上辈子庶兄的恩情。
岂料,最后庶兄对她越发执狂了,爱到卑微时,便是各种无原则无下限宠溺。
PS:男女主没有血缘关系,关系存续期间只有亲情。
预收②《公主的奸宦夫君》
十一公主周昕枂和当朝权倾朝野的大奸宦赵朗辞,有不共戴天的私仇。
但是为了躲过和亲的命运,只好委屈自己给他当对食。
周昕枂知道,奸阉赵朗辞厌恶女子碰触,所以急需一个对食作掩护。
等她哄得赵朗辞将狄戎人打回老巢再也不敢进犯后,
她搓了搓小手,君子十年仇,是时候报了!
于是,递热帕给他净手时,悄悄小手滑入他锦袖,
梳发时,有意无意拨弄他后颈耳廓,
端水的时候,以袖掩笑故意撞入他怀里,
她在湿衣下扭动曼妙细腰,没骨头没脸皮地朝他狂抛媚眼,内心在冷笑——
阉贼,傻眼了吧?看我不恶心死你!
谁知那一向被女子碰到手指头都恨不得削掉一整只手的大奸宦,
竟在众目睽睽之下,用力握紧她腰,把她横抱起来回屋。
他俊美得近乎妖孽的脸容像盯准一只盯了许久的猎物,笑道:“既然是殿下要求的,咱家又怎好拒绝?”
·
数月后,倒霉催的小公主有了新的烦恼,
她摸了摸自己腰腹,叹气道:“告发他还是不告发他呢?”
背后突然起了风,背脊一哆嗦,一件总管太监的锦袍披到了身上,
“告发,当然要告发了...”
他漫不经心地替她系着绦子,“殿下若不告发,再有一月就显怀了,指定被戳脊梁骨骂的。”
小公主抬头看他似笑非笑的脸,瑟瑟抖抖。
预收③《渣了竹马死对头后》
一朝宫变,苏汐惜家遭牵连,一时风光无两的国公府贵女,被贬为庶民。
未婚夫同表妹好上,不愿担负心的恶名,便雇凶杀她。
苏汐惜山穷水尽,悲痛绝望下,看着前来杀她的山匪竟有几分英俊,
她哀叹着自己年轻的生命中,还没做几件狂狷之事就结束了,到底可惜。
于是,她眉间娇媚横生,纤纤素臂主动揽上山匪的劲瘦腰身。
骨软筋酥道:“郎君不妨就成全小女子这一死前心愿吧?”
男子英眉一挑,食指勾起她细嫩的下颚,玩味:“你当真记不得我了?”
苏汐惜脑袋受过伤,除了把儿时的死敌——废太子李祎忘了外,别的都没忘。
·
二人以前势同水火,一见面话不到三句准开始掐脖子拽头发,
李祎看着这个曾出言说他恶心难看的姑娘,如今双颊通红一脸娇羞扑他怀里钻,
冷静过后,鉴于她还有用,只得配合她演。
“郎君,你为什么要害我??你长那么好看,害我那么喜欢你!!”
“郎君,你猜我喜欢吃哪种肉?你这块心头肉...”
“郎君,面对你,我不仅善解人意,我还善解人yi(第一声)...”
李祎禁不住勾唇,真想把她说过的话记录成册,等日后她想起他是谁时,给她看。
·
后来,太子李祎平反归朝,苏汐惜也恰巧回想起来这人是谁,直想原地去世。
于是,当前未婚夫诚心悔过,买凶杀她纯属误会,要接她回去,苏汐惜又惊又喜,仇怨都能暂时放下,连夜扛着马车回了。
可是,那龙潜凤采、天人之姿的太子殿下他骑着汗血白马,带上凤冠婚服来堵她。
李祎一棍打断前未婚夫的腿,眼里恼得赤红,却依旧笑着逼问她:
“怎么,你不是说,此生若不嫁我,情愿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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