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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遁后偏执皇子火葬场了——锯梨【完结】

时间:2022-11-04 18:34:18  作者:锯梨【完结】
  她莹白的耳垂唰地红透了,低头看见江以衎贴在她腰上的长指不疾不徐地离开,心口被撞了一下,又酥又麻。
  跪在地上狼狈的小太监和站在一旁的阿念也看到了这一幕,小太监直楞楞地仰头顺着赵芸嫣缃色的裙摆往上看,映入眼帘的是一张欺霜赛雪、含羞带怯的绝美容貌。
  小太监看得呆滞了,什么时候五殿下身边被指来这么美的宫女服侍?
  阿念正感慨他们殿下和赵姑娘旁若无人的亲密举动时,发现小太监半天不回话,还直勾勾地盯着殿下的女人看,立刻手刀带风打在他的脑袋上。
  小太监冷不丁被打得眼前金星直冒,手脚被缚住的他失去平衡歪倒在地上,阿念直接用脚踩在他脸上,厉声喝道:
  “说!谁指使你投放白蚁的?”
  “殿下饶命!大人饶命!奴才说,是迟二公子,迟二公子!”小太监痛得五官扭曲,把迟祺给他的好处抛之脑后,想着还是先保命为紧。
  听到迟二公子的名字,赵芸嫣瞬间瞳孔一缩,当日被迟祺攥住手腕不让她走的剧痛,还有他闪着贪恋精光的轻薄眼神,无一不使她恐惧。
  但她同时格外茫然,为什么迟祺要往桦宫投放白蚁?
  江以衎把匕首拔出刀鞘,他并不惊讶是迟祺指使的,觉得这人上不得台面,只会用投放白蚁这种阴暗手段来恶心人。
  阿念看见匕首出鞘,脚下力气大了几分,直接踩住小太监的脖颈。小太监脸色涨红,粗喘着求饶。
  江以衎转动匕首,手腕一掷,寒光森森的匕首深深地扎进小太监的大腿上,痛得他大声哀嚎。
  寂静的夜里,小太监尖锐的惨叫声让赵芸嫣寒毛竖起。阿念像拎着小鸡仔一样把小太监拎起来,沉声警告:“不想死就闭嘴。”
  小太监煞白的脸上印着阿念的脚印,他识相地忍着剧痛闭上了嘴,插入匕首的大腿传来蚀骨疼痛,却仍不及看着如阎罗般遍布肃杀之气的五皇子的那张俊美的脸让人心生惧意。
  江以衎低声笑了,散漫的视线落在小太监扭曲的面容上,他将长指叩在交椅扶手上,缓声道:“知道怎么向迟祺复命吗?”
  “奴才知道,奴才什么也不会说!”小太监心头一喜,这是五皇子要放他一条命的前奏。
  “你倒是个聪明的。”江以衎忆起院子里的连香树被白蚁啃噬得褪了一层树皮的模样,戾气渐生,“把匕首拔下来。”
  小太监张大嘴,背上冷汗涔涔,他连出声求饶的勇气都没有。
  阿念三下五除二粗暴地解开了捆着他双手的麻绳,小太监颤巍着手扶上镶金匕首的手柄,瞄了一眼江以衎淬了寒冰似的神情,心一横,咬牙使劲拽着手柄将匕首从腿肉中拔了出来。
  鲜血溅了满地,赵芸嫣眉心紧蹙抬手捂唇,她心中惶然,她突然觉得她对江以衎毫无了解,原来这样狠戾凶残才是他的常态吗?
  小太监撑着一口气把匕首刀刃在衣服上擦拭干净,还跪坐着把砖石地面溅上的血迹也擦掉,这才双手捧着匕首举过头顶呈给江以衎,“奴才再也不敢了!求五殿下宽恕!”
  江以衎拿过匕首收回刀鞘中,吩咐道:“把他扔出去。”
  这是留他一命的意思,小太监松了一口气,咚咚地向江以衎磕了两个结实的头,然后被阿念提着丢出桦宫。
  寝卧安静下来,莹黄灯盏晶莹明亮,江以衎起身向内室款步走去。
  赵芸嫣咬着下唇,方才小太监被凌虐的惨状还在眼前,她有些发怵,提起十二分精神迈着莲步跟在江以衎身后。
  内寝没有点熏香,赵芸嫣正奇怪着,冷不防听见江以衎沉静而随意的声音:
  “你和迟祺是怎么一回事?”
 
 
第10章 
  赵芸嫣动作凝滞,她没有细想江以衎怎么知道迟祺与她有过牵扯,讷讷地把一切和盘托出:
  “回殿下的话,迟二公子和荣贵妃娘娘的亲妹妹相看,我偶然路过,被迟二公子看到了。”
  迟祺嚣张而狂热地摸着她的手背的记忆浮现,赵芸嫣咬唇呢喃:“迟二公子……为人很轻浮。”
  江以衎垂眸睨着脸色畏怯的赵芸嫣,无视她低落的情绪,问她:“你不是荣贵妃的亲妹妹?”
  他派人去查过赵芸嫣的来历,但赵府将赵芸嫣隐藏得很深,信息极少,索性直接问她。
  寄人篱下被欺凌的苦涩回荡在脑海,赵芸嫣细密的羽睫一颤一颤的,哽咽着摇头:
  “我不是贵妃娘娘的亲妹妹,我的娘亲和荣贵妃的娘亲是姐妹,父亲去世后,姨父姨母主动把我和娘亲接到长安一起住。”
  然后逐渐霸占她父亲留给她娘俩的财产,娘亲死后,姨父姨母把她从侧院赶到小偏院去住,从此对她越发苛刻。
  少女泫然无助,薄肩微抖,江以衎却漠然得无动于衷,接着问:“迟祺有多喜欢你?”
  赵芸嫣的眼前蒙了一层水光雾霭,她眨了眨眼,江以衎孤傲酷厉的眉目逐渐清晰,她不懂他为什么突然问这个,但仍乖顺地回答:
  “迟二公子不喜欢我,他只是……想让我做他的妾室……”
  赵芸嫣没再说下去,她在赵府被迫学了很多侍候男子的技巧,她从迟祺疯狂的眼神中只看出赤.裸裸的欲.念,没有一丁点纯粹的珍惜,这当然不是喜欢。
  房内阒静下来,江以衎目光稍凝,迟祺想让赵芸嫣做妾,那便是喜欢赵芸嫣的意思。
  眼前的女子除了能缓解他的心悸和灼热,在其他方面也大有用处。
  *
  又过了几日,春意愈发浓重,午后甚至微热起来。
  连香树叶摇曳着,赵芸嫣心疼树干的褐色树皮被白蚁啃掉了一层,拜托阿念弄了些肥料埋在树下土壤里。
  淳安的风寒彻底好了,病中被赵芸嫣细心照顾,二人的关系又亲密了许多。
  现在每夜都由赵芸嫣守夜,白日里淳安总催着赵芸嫣休息,心疼她不让她干活忙碌。
  有时她们俩拿着杌凳坐在檐廊下,双双盯着长着青苔的石板路发呆,或是仰头看着碧蓝色的苍穹,偶尔飞过一两只鸟雀,她们都能开心得叽叽喳喳。
  桦宫是冷清无聊的。这日酉时,阿念突然抱着一身裙裳和水粉胭脂踏进东配院,让赵芸嫣换好衣服扮好妆后跟他走。
  赵芸嫣和淳安面面相觑地接过,进入耳房,将裙装展开,发现是一条水红色月华裙,袒领开得很低,还好有一条轻软的绫布银花披帛搭在外面。
  赵芸嫣不明就里地脱下保守的宫女装束,换上这套尽显她妖娆纤窈身姿的衣裳,淳安眼前一亮,帮她系好腰间束带,婀娜灵秀的美人一身水红色裙装,衬得她如同雪团般娇俏。
  淳安一边赞不绝口,一边为赵芸嫣描妆拢发。阿念带来的胭脂里还有丹蔻,涂在赵芸嫣嫩白如削葱的柔荑指甲上,淳安忍不住吞了吞口水,望着她颀长挺拔的天鹅颈下一片皑雪肌肤和若隐若现的起伏,叮嘱道:
  “芸嫣,你千万要保护好自己啊!”
  赵芸嫣觉得让她这样打扮好生奇怪,还没来得及问,阿念就在门外匆忙催促,她只好和淳安告别,跟在阿念身后离开了桦宫。
  皇宫红瓦高墙,她坐上了一辆马车,阿念驾着马车,二人一路从角门离开。
  出宫了?赵芸嫣内心雀跃地掀开车帘一角往外看,守在角门前的佩刀侍卫的身影越来越小,阿念挥动马鞭的声音不时传来,速度加快,长安城热闹宽阔的街景逐渐呈现在眼前。
  香气四溢的小饭馆、各色衣料布匹店、杂耍艺人、惬意自在的行人……都让赵芸嫣心头一热。
  她在赵府生活时不被允许出府,进宫后更与外界隔绝,没想到这次突然让她出宫了。
  马车停在牌匾上用金笔题名的揽月楼前,酒香醇厚,人声鼎沸。
  赵芸嫣被烟火气感染,唇角不自觉地翘起。前方的马车帘幕蓦地被人撩开,一位身量高大的清隽男子走进车厢。
  赵芸嫣抬眼望去,原来是平常装束的江以衎。他穿着祥云暗纹玄色锦袍,腰间系着一块翠色玉佩,在看见赵芸嫣这身水红色纱裙打扮时喉结上下一动,随后神色如常地坐到她对面。
  “殿下!”赵芸嫣兴奋地唤他,美眸光彩流溢,“您怎么带我出宫了?”
  她背后是藏青色的车帘,更衬得她的肌肤瓷白如雪。
  江以衎闲适地倚在软枕上,看着赵芸嫣那张施了脂粉后更加摄人心魂的小脸,薄唇一张一合:“要你为我办一件事。”
  他停顿片刻,赵芸嫣忙不迭点头:“芸嫣一定好好为殿下办事!”
  少女的语气真切又诚挚,还真是个没心眼的笨蛋。江以衎长指从袖中夹出一小个药包向赵芸嫣递去,“把迟祺引到青楼,让他喝下掺了药粉的水。”
  赵芸嫣耳边轰的一声,欢喜和兴奋瞬间褪去。
  她茫然地接过药包,看见江以衎昳丽的脸上冷绝的姿态,心念电转之间想通了为什么前几天夜里江以衎要问她迟祺有多喜欢她。
  对迟祺的畏惧染上心尖,赵芸嫣捏着药粉的细指微微打颤,低声问:“他喝了这个会死吗?”她不想害死人。
  “不会死。”江以衎的嗓音听不出什么情绪来,赵芸嫣怯懦瑟缩的模样映入他绸黑的眼眸,他径直起身坐到赵芸嫣身旁,抬手将她抱到自己腿上。
  要入夜了,江以衎的心悸和灼热渐渐出现,赵芸嫣冷不防被他圈在怀里,男人霸道灼烫的气息将她层层包裹。
  若是往常,她必会羞得满脸通红,但现在她心情正低落着,只嗫嗫问道:“殿下这是做什么?”
  江以衎搂住她柔弱无骨的细腰,馨香又绵软,用另一只大手捏住她精巧白皙的下巴,迫使她抬起杏眸与他对视。
  他用粗粝带茧的指腹摩挲着赵芸嫣娇嫩细腻的肌肤,唇齿间吐出热息:“先勾引我试试。”
  江以衎的话如平地一声惊雷,赵芸嫣脊背僵硬,瞪圆了眼睛不敢置信地看着他,为什么突然让她勾引他?
  “快点,”江以衎放开捏着她下巴的手,清冷的声线略显不耐:“勾引迟祺前,我要看看你会不会勾引男人。”
  原来是这样,赵芸嫣抿了抿唇。
  她已经见识了江以衎的狠戾,又记挂着报答他的救命之恩,于是放下内心的挣扎,回忆着在赵府学的那些技巧,慢慢凑近他美瓷般的脖颈,在他颈侧吐息如兰:
  “殿下……”她压下了羞耻心,声音如水继续撩拨道:“殿下疼疼芸嫣吧。”
  她等了一会儿,发现江以衎没有任何反应,颤巍着藕臂犹犹疑疑地攀上他的脖颈,整个人靠在他宽厚的胸膛,用头在他肩膀处轻蹭着,“殿下……”
  “你就这么点本事?”江以衎嗤笑一声,“迟祺要去赴约,你有能耐把他勾走么?”
  外面人声嘈杂,不大的马车空间里气温上升,赵芸嫣又羞又窘。她咬紧红润的唇瓣,缓缓挺直身子,一不做二不休,抬高下颌凑向江以衎风华俊朗的脸庞。
  她柔软的唇瓣带着湿意轻轻碰到了江以衎的脸颊,江以衎眸色不变,只加大了揽在她腰间的力度。
  赵芸嫣垂着杏眸蜻蜓点水地亲着,却懊恼地发现江以衎依旧不为所动。
  怕达不到他的要求,她的娇唇慢慢往下,就要吻到他的唇角时,心中一慌连忙避开,庆幸还好没有碰到他的唇瓣。
  江以衎坐怀不乱,赵芸嫣羞赧得快要哭了,她朝着江以衎的凤眸看去,只见他眼底平静无澜,完全没有被撩拨到的迹象。
  “殿、殿下……”赵芸嫣泪光隐现,攀在他脖颈上的素手和纤弱的身子有想逃离的架势,却发现握在她腰间的大掌更加用力,不容反驳的冷声传来:“你太没用了,继续。”
  赵芸嫣腰肢酸软,翦水秋瞳里映着的江以衎的面容逐渐模糊,被斥得心口一颤。
  她低下头,用手抵他的胸前,唇瓣顺着他的下颌一点点往下,最后亲在他的喉结上,紧张地伸出香舌轻轻舔舐。
  方才一下,她就感觉到江以衎胸膛下的心脏跳得厉害,但他呼吸清浅正常,赵芸嫣迷茫地抬起头,“殿下,这算勾引成功吗?”
  她撩拨的手段太生涩,江以衎只有一点感觉,他看着赵芸嫣那张浓桃艳李的脸上满是纯情的羞红,越发觉得她是个空有美色的蠢货。
  江以衎抬手拨开她撑在他胸前的纤纤玉手,幽暗难辨的眸中浮起好笑的神情,悠哉的声线却让赵芸嫣止不住发抖。
  “我教你应该怎么勾引。”
 
 
第11章 
  赵芸嫣脊背酥麻,十根葱指交缠在一起,凝着江以衎掠着微光的上挑凤眸,她水汪汪的眼睛睁大,看见他侧脸上还有她亲吻后留下的浅浅的嫣红唇印,耳根通红。
  她和江以衎身子紧贴着,江以衎还要教她怎么勾引男人?这算什么事情?
  赵芸嫣咽了咽口水,下意识抬起臂弯间的银花披帛遮住颀长颈项下惹眼的皎皎春色。
  江以衎眸光睨着她,注意到她的小动作,直接从她的素手中抽出她用来遮挡胸口的银花披帛。
  水红色的月华裙衬得赵芸嫣的肌肤白得晃眼,她低呼一声,眼睁睁地看着江以衎转动手指将披帛裹在指间,朝她的唇瓣而来。
  哪怕隔着细腻的刺绣,江以衎的指腹仍能感觉到赵芸嫣唇瓣温软的触感。他以手代唇在她唇齿间捻抚,发现怀中少女随着他的撩动在细细战栗着。
  赵芸嫣就像一只被拔掉爪牙的小兽,瞪着濡湿的杏眼,满脸可怜态地仰视着他,丝毫不敢反抗。
  这种将人玩弄于掌心的感觉很好,江以衎用长指弄花赵芸嫣桃花唇瓣上的朱脂,声线清冷地指导她:
  “亲脸有什么用?学着点,直接亲他的嘴唇。”
  赵芸嫣被他的长指搅弄得唇齿发麻,她口齿不清地嘤咛一声。江以衎停下动作,放下指间的银花披帛。披帛上不仅染上了绯色口脂,还隐约有晶亮的水渍。
  赵芸嫣面红耳赤翻手遮住了那一块地方,她从来没有和男子亲吻过,现在看见江以衎光润秀致的手指,脸红得直冒烟。
  “放聪明点,青楼就在揽月楼对面,把迟祺拉去二楼最里面那间,她们不会拦下你。”
  江以衎漫不经心地吩咐着,他不指望赵芸嫣能只身完成任务,只要她把迟祺勾进满春院,那便足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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