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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夏了夏天——折冬【完结】

时间:2022-11-04 18:35:05  作者:折冬【完结】
  “……”
  陈年接过药膏丢进抽屉里,下意识的来了句:“他选的药能不好吗,自家就有药膳房。”
  这句话信息量特别大,陶粒准确的接收下来,搬了张椅子到她身边坐下,一只手撑着脑袋,好整以暇的看着她,语气悠悠,“你怎么知道他家里有药膳房的?”
  “他爷爷以前是军队里的军医,年纪大了就从军队里回来了,在家里开了个中药馆,陈延白会很多医学知识,都是他跟他爷爷学的。”
  “了解得这么透彻啊。”陶粒笑她,“看不出来啊小年年,你以前暗恋人家,肯定没少扒人家得信息吧。”
  陈年被陶粒得话噎住。
  脸颊一红。
  虽然她不是很想承认这件事,但她说得又是对的。在暗恋陈延白得那段日子里,陈年费了不少功夫到处打听关于陈延白得事情。甚至是旁边人偶尔嘴里只提及陈延白的名字,她也会静下心来慢慢的听。
  但那些涉及到陈延白习性的东西,她大多都是从宋林菲嘴里听来的。
  每一句话,只要是有关于陈延白的,她都会记得格外牢固。
  久而久之就形成了习惯。
  “年年,你真的不打算再继续喜欢陈延白了吗?”陶粒直起了身子,双手抻住往上伸了个懒腰,“我看他对你挺好的,那天蹲在你面前给你擦药小心翼翼又心疼的样子,还有之后去给你买药,他对你很细心也很认真,我感觉他对你挺不一样的。”
  那天陶粒的问题在她心里放了很久,她也偷偷问自己,是真的不打算再喜欢陈延白了吗?
  可她没有找到合适的答案。
  她心里在犹豫,在动摇。
  但她又想到高考之后的那个书吧里,易瑶冷脸警告她离陈延白远一点的场景历历在目。
  脑袋里乱成了一锅粥。
  也不知道那个问题,到底会不会有答案。
  或许是想得太多的缘故,那天晚上陈年做了一个很乱的梦,她梦见了陈延白,又梦见了易瑶,又梦见了陈延白和易瑶一起来到书吧里,警告她离他们远一点。
  陈年第二天是被吓醒的,额头上出了一层密密的汗。
  她心有余悸的抚着上下起伏的胸口,缓了好一阵才拿过枕旁的手机看了眼时间,才早上七点。
  宿舍里其他室友还在睡觉,陈年抿了抿干涩的唇,安静的撩开帘子轻手轻脚的下了床。
  她给自己倒了一杯水,温水划过喉腔,减轻了喉间的干涩。
  今天有一节思政课,陈年早早就来到了教室。但她到教室的时候,发现任教老师已经在教室捣鼓投影仪了,她跟老师打了个招呼,就到往常靠窗的位置上坐下了。
  这节思政课老师主要讲的是关于人类的情感问题,这属于心理范畴的知识,但一旦将话匣子打开,所有人一起热烈的讨论,关于情感类话题的观点就如雨后春笋般不断往上冒了。
  最后有人提到人与人之间的一种特殊表达情感的方式。
  暗恋。
  一听到这个词语,陈年怔了怔。
  她目光缓缓移向讲台上的老师,听见她说:“暗恋这个词语,背后盛满了心酸与悲苦,他们往往是不敢直面爱情的胆小鬼特定的代名词,它的承力度薄弱,脆的像一张纸,稍稍一捏就皱了,这样的感情,是不能够承受重量的。”
  陈年有所感触,几经何时她不也和老师说的这样,在追随陈延白的背影里,她小心,她脆弱,她甚至不敢发出任何一丝她喜欢他,她爱他的声音。
  那份感情,脆弱的像一层膜,她小心翼翼的保护了两年,却还是在最后,被别人狠狠戳穿了。
  窟洞难看。
  后来老师让同学们自由讨论关于这类情感的观点与看法,结束后,她刚好叫到陈年的名字。
  陈年顶着一教室的目光站了起来,她坐在靠窗的位置上,阳光薄薄的照在她身上,温润又柔静。她的声音响在这偌大的教室里,淡淡的,又富有柔气。
  “我认为的暗恋,是辣椒里吃出甜味,蜂蜜里尝出苦味。”
  作者有话说:
  PS:辣椒里吃出甜味,蜂蜜里尝出苦味。这句话来自网络,侵删。
  呜呜呜今天又是为年年小心翼翼暗恋陈延白哭泣的一天,但大家先忍忍,年年马上就知道陈延白也喜欢她了呜呜呜,我先哭为敬。
 
 
第48章 吃醋
  暗恋, 是那些不敢大胆说爱人寄托自己情感的最佳浪漫方式,是明知你感受不到炉火的热烈温度,也还愿意向你靠近;是明知你是即将坍缩的黑洞, 我也愿意对你毫无保留。
  “暗恋, 或许是这个世界上,最隐忍又脆弱的爱情吧。”
  陈年阐述完自己的观点, 即刻便响起一阵热烈的鼓掌声,就连讲台上的任教老师也露出满意的笑容。陈年在她的招呼下坐下,这个问题被老师与同学讨论了很久, 她人在其中, 神思却已飞得老远。
  她突然又想到了陈延白,她一直深深喜欢着的陈延白。
  因为课堂高效率的参与, 时间就像是被缩短了一半。下课铃声响起, 任教老师停止了授课,一屋子的学生闹哄哄的,陈年收拾好自己的东西准备离开,路过讲台时, 她被老师叫住了。
  陈年停下脚步,转身到老师跟前。身后的同学从她身旁路过, 急切又匆忙, 唯独她神色淡然立于其间, 眉眼温软。
  “这学期我们院系会开展辩论赛的活动, 你有兴趣参加吗?”
  陈年脸色懵然的看着她。
  老师对她温和的笑了笑,解释道:“这个辩论赛活动是临时举办的, 只是现在我们文学院还差辩手, 老师刚刚听你对观点的阐述很到位, 就想推荐你去试试。”
  陈年真是觉得自己受宠若惊, 她没拒绝老师的邀请,笑着点头答应下来。
  回宿舍之后,陈年将这件事告诉了陶粒,陶粒举双手双脚赞成她的决定,“这样就对啦,多参加参加活动,不仅能让更多的男生爱上你,还能打陈延白当初放你鸽子一走了之的脸,一举两得一石二鸟,这多刺激。”
  “……”
  陶粒没个正经,陈年扯了扯她的衣角,皱眉,“你想太多了吧,我可没打算这样。”
  “那你打算干嘛?”
  “参加这个辩论赛只是为了我自己,我打算多通过这些活动历练历练自己,以后毕业工作了,才能不怯场。”
  “……”陶粒被陈年正向精神的一番话雷得扯了扯唇角,她不得不感叹似得拍她的肩膀,“真不愧是我们祖国的社会主义接班人,建设未来,有你一份功。”
  任教老师的举荐让陈年顺利进入了校辩论赛团队,团队满员,大家在周五下午一起开了个会。在这之前大家都没抛头露面,也不知道这个团队里都会有哪些人。直到大家被聚集起来时,陈年才在里面看见了一个自己很熟悉的人。
  那个人也看见了她。
  他朝她走来,嘴角如沐春风般荡漾着笑意。
  “孟师兄?”陈年睁着一双杏眼看他,表情呆萌得可爱。
  “见到我很惊讶?”孟盛阳在她面前停下,他手很随意得插在兜里,身形高大,挡了窗外得一部分阳光,脸上笑意却不减半分。
  “你怎么会参加辩论赛?”
  说是因为她,孟盛阳又害怕这三个字会把她吓到。他稍停顿了一秒,换了一个她比较能接受得理由,“想体验体验文学的魅力,就跟你进天文社一样。”
  “这哪能一样,当初我都是瞎进的,没想到我能被录进去。”
  “我也瞎来的啊。”他学她轻松的语气,“也没想到能被选进来。”
  两个人相视一笑。
  校辩论团队一共有十人,老师将这十个人分成了五个组,男女混搭。陈年刚好跟孟盛阳分到一组,偌大的教室里只零零散散坐着十个人,孟盛阳正好坐在陈年身边,他身上穿着的洁白衬衫在阳光下显得温润又柔和。
  他扭头看向身旁的陈年,突然伸出手去,停在空中,等她伸手握住。
  嘴角的笑容温暖。
  “请多指教,我的搭档。”
  陈年也对他笑了笑,伸手握住那只洁白的手,俏皮的回答:“那就多多关照啦。”
  这是第一次的集中会议,指导辩论的老师也没讲太多东西,只是要求各组人员多收集辩论素材,多看辩论比赛。并且在这之后,他说会给每个组的成员发辩论资料邮件。
  会议结束后,陈年和孟盛阳出了会议室的教学楼,两个人并肩走在学校的林荫大道上。夏末秋初的季节,道路两旁的梧桐枝叶在慢慢开始泛黄掉落,脚踩上去,树叶发出咯吱的清脆响声。时不时有同学骑着自行车路过,清脆的自行车铃“叮铃叮铃”的响。
  陈年还在想指导老师说要发邮件的事情,她扭头跟孟盛阳交流,“也不知道老师会发什么样的辩题给我们,不会是那种很刁钻的问题吧?”
  “你别想太多,这个老师我之前接触过,脾气随和善于融入学生集体,他应该不会出很难得题目给我们。”
  “那就好,以前虽然看过几场辩论赛,但完全没有实战经验,这次突然近距离接触到这个东西,我一时半会儿还没反应过来。”陈年感叹,无意之间吐露自己得真心话。
  孟盛阳看她一眼,勾唇笑了,“怕了?”
  “没有。”陈年摇摇头,“要是害怕了,我就不会答应老师了。”
  “那就好。”他们并肩走着,阳光斜斜的照落在他们身上,地面上得一高一矮的灰影随着他们的脚步向前移动,孟盛阳的声音响起,整句话里都是对她的相信,“我想你也不是轻易害怕的人。”
  他们并肩走到篮球场附近,满地都是枯黄的梧桐树叶。
  陈年对他舒心一笑,“这你就过誉了。”
  “这不是过誉,是实话。”
  两个人之间的氛围美好和谐,男的俊女的美,走在一起就像是一幅好看的风景画,令人赏心悦目。
  而与此同时的篮球场里,陈延白刚结束一场比赛,中场休息时,他视线随意的那么一扫,就将两个人的身影收进了眼底。
  他看见陈年干净温婉的笑容,眼睛里像藏着一抹星光,看向旁边的男生时亮晶晶的。
  那是陈延白自来到这儿,从未见到过的笑容。
  她笑得好甜。
  却涩得他胃开始隐隐作痛。
  陈延白的目光由最开始的刻意变得越来越凌厉,手上力道没收住,他直接将喝空水的矿泉水瓶捏瘪了。
  同队的一个瘦高个队员见他在篮球场边磨蹭盯着某处看,大摇大摆的走到他身边揽住他的肩膀,顺着他的视线看去,并问他,“哥们儿,你看啥呢?”
  或许是陈年和孟盛阳真的惹人眼,瘦高个一下就看到了他俩,惊讶的“嚯”一声,眉飞色舞起来,“今天真是撞了什么大运了啊,我竟然看我女神了!”
  他抬起一只手摸了两下下巴,目光放在远处的陈年身上,摇头感叹:“啧啧啧……我女神是真的美,跟孟盛阳站一起,两个人简直郎才女貌啊!”
  话音落下的后一秒,瘦高个感觉到了自己身边涌起的低沉气压,总觉得大事不妙,但他又不知道哪儿出了问题。目送完陈年离开直到见不到她的影,陈延白才回了球场。
  那一局,他打得格外狂躁,所有之前对好的套路全被他打乱,虽然只是几个人组起来的篮球局,但也被他打成了宛如世界比赛的水平。甚至是同队的瘦高个,那一局里竟然没有摸到一颗球,连传球拦截都没有。每次他认为自己能够摸到篮球时,不是被陈延白拦截掉就是被陈延白拦截掉。
  这让他陷入了自我怀疑,他好像被陈延白针对了,还有,自己到底是哪一队的???
  那局比赛结束后,对方选手欲哭无泪,瘦高个也不例外。他一手扶着腰,一手搭在陈延白的肩膀上,脸红脖子粗的气喘吁吁,“阿延,你吃兴奋剂了打的这么猛,你不累吗?还有啊,这局我一颗球都没摸到,全被你小子截了,你故意的啊?”
  陈延白拿着毛巾擦脖颈上的汗,他仰着头,汗液在阳光下闪着光。额前的碎发也被打湿,结成一绺绺的,眉眼像是被水浸过一般的湿润。
  听见瘦高个的控诉,他停下擦汗的动作,转头看向他。
  瘦高个脸上也一层的汗,脸红得跟猴屁股似的。他这个样子,全拜他所赐。
  陈延白嘴角浅浅勾起似得逞的笑,将手里的毛巾扔给他,抬手拍了拍他的脸,没回答他的话,反倒像是提醒似的来一句:“小心你的嘴。”
  瘦高个被他这句话整得不明不白,还后知后觉摸了摸自己的嘴唇,“嘴怎么了?”
  “容易见光死。”
  撂下这句话,陈延白弯腰捡起地上的瘪矿泉水瓶,随手扔进垃圾桶后,便插兜懒散的离开了那里,徒留瘦高个在原地认真的想。
  见光死?是什么意思?
  好难懂。
  陈年自然是不知道篮球场里发生的这一幕,这天傍晚她收到指导老师发来的邮件,认真的看了看他们这组的辩题,其中细枝末节的地方,她觉得需要和孟盛阳进行一个交流讨论。所以她打算约他周六在图书馆见面。
  只是她刚拿起手机正准备给他发信息的时候,手机在她的手心里震动了。
  【陈:出来。】
  陈年看着陈延白发来的这条莫名其妙的信息,下意识皱了皱眉。
  她没打算要回,只是下一秒陈延白又发来了一条:
  【陈:你再不出来,说不定明天你就要跟我一起上贴吧了。】
  初秋的夜晚有些凉,陈年只穿了一件单薄的睡裙就跑下了楼,室外温度不比室内,风一吹,她只觉得手臂沾了寒露,凉丝丝的。
  陈年双手抱着裸露在外的手臂,站在宿舍门口找了陈延白好久,最终在一棵树下看到了他。
  男生隐在光落不进去的树影里,影影绰绰,将他的俊拔身影模糊了一个度。他垂着脑袋,手里拿着手机在点,身边路过许许多多的人,他硬是一个都没在意。
  陈年裙兜里的手机又震动了一声,她掏出来看,还是他发的信息:
  【陈:真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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