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嘉倚在墙壁上,余光瞥见有人搬来了屏风,软塌,小几,还有细长的针和各种颜色的染料。
她双腿一软:“……你要做什么?”
洛北书更是剧烈地挣扎起来:“萧启琮,你冲我来,别伤害绾柔!”
萧启琮将永嘉拽到身前,脱掉她身上的氅衣,将那些触目惊心的吻痕裸/露出来:“她现在是我的,我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洛北书盯着那些痕迹,眸子几乎要滴血:“你个畜生!”
话未说完,鞭子就落在身上。
永嘉看着那鞭子上带起的血肉,推着萧启琮道:“别打了,他会死的!”
萧启琮拽着她的胳膊:“你为了他背叛我时,就该想到有这一日。”
萧启琮原本想,吓一吓永嘉,倘若她肯服软就算了,可如今看到他们互相袒护的模样,真是好一对苦命鸳鸯。
他心中的怒火几乎烧成了一片,愤怒和妒火混杂在一起,几乎分不出谁更盛一些。
萧启琮将永嘉按到屏风后的软塌上,喝道:“都滚出去!”
青梅竹马如何,有婚约又如何,永嘉都是他的!
在洛北书的怒骂声中,萧启琮将永嘉翻过身去,拿起绸带将她的双手绑在软塌扶手上,而后扯开了她右肩的衣物。
雪白柔腻的肌肤裸/露出来,萧启琮只想在上面永远留下自己的痕迹。
第25章 惩罚
萧启琮猩红的眸子盯着她的肩膀, 手中细针刺破肌肤时,一颗血珠渗了出来,在白色的肌肤上, 显得格外诱人。
永嘉疼得闷哼一声, 意识到萧启琮要做什么之后脸色变得惨白起来:“不要,你不能这样对我!”
只有犯人、奴隶和妓/女才会在身上留有刺青,萧启琮这是将她当做了什么?
隔着一道屏风,洛北书只能依稀看到他正在永嘉肩膀上刺字, 不由得怒骂:“萧启琮, 绾柔是公主,你岂可这样折辱她?!”
永嘉想, 或许萧启琮只是吓唬她, 等她害怕了就停手了,可是萧启琮只是将她的肩膀按紧了些, 沉声道:“别乱动,我也是头一次做这事,若是刺错了,还得重新来过。”
永嘉的眸子黯淡下去,细密的疼痛也如潮水般袭来,她眉头紧蹙,被绑着的双手不停挣动:“……对不起, 我不该算计你, 别,别再……唔啊!”
萧启琮丝毫没有停手的意思, 她在永嘉看不到的地方面目狰狞:“做错了事就该受到惩罚, 这是你背叛我的代价。”
明明付出了真心, 却被对方肆意践踏, 他绝不会容许这样的事发生第二次。
他儿时每次犯错都会受到惩罚,他记得那时父亲的话:“只有记住疼了,知道害怕了,下次犯错之前才会心有忌惮。”
他也要让永嘉记住,背叛他的下场。
永嘉脸上布满泪痕,剧烈的疼痛让她出了一身薄汗,她哽咽道:“好疼……”
不只是肩膀,还有心。屏风对面是挣扎咆哮的儿时玩伴,而她却被另一个男人压在这里,用长针刺破肌肤,在上面留下不可磨灭的印记。
她的自尊被萧启琮扎得千疮百孔。
萧启琮低头吻掉她眼角的泪珠,哄道:“乖,很快就好了。”
可永嘉却觉得这样的折磨永无止境,她的泪水不断从眼眶流出,将薄毯洇湿了一大片。
永嘉将自己埋首在那湿漉漉的薄毯中,低声啜泣着,也默默承受着。
……
萧启琮将手中长针放下,满意地看着自己的杰作,他近乎失控的占有欲终于找到了平衡。
永嘉哭了那么久,浑身早没了力气,趴在软榻上像是昏睡了过去一样。
萧启琮俯首在她光滑的背上吻了一下,她只是哼哼了一声,连躲的力气都没有。
洛北书手腕上全是勒出的鲜血,嗓子也已经喊哑了,却依旧在坚持不懈地道:“萧启琮,你放开绾柔,萧启琮……”
从始至终,萧启琮都对洛北书的辱骂和愤怒置若罔闻,他将绑着永嘉手腕的绸带解开,只见上面勒出了一圈红痕。
萧启琮握住她的手腕,在内侧吻了一下,而后用自己的外衣将她裹住,打横抱了起来。
柔软的身躯倚在他怀里,眸子轻轻阖着,看上去很是乖巧。
洛北书见他要走,喑哑的嗓子再次喊出了声来:“你要带绾柔去哪?!”
萧启琮走近了,抬脚将屏风踢倒,牢房里响起“哐当”一声巨响。
永嘉颤抖了一下,萧启琮就把她抱得更紧了,又去吻她的额头:“别怕。”
说完抬起头,阴沉的眸光看向洛北书:“接下来我要和娮娮做的事,洛公子看了怕是会疯。”
“你个禽兽!”洛北书看着他离开,怒骂之余又想起方才的事,“你在她身上刺了什么?!”
萧启琮头也没回道:“我的名字,她是我的了。”
洛北书的手指攥紧了,他愤怒到了极点,未婚妻被别的男人当面侮辱,换谁能够忍受?!
·
萧启琮时常夜宿北大营,干脆在这建了一座院子,算不上多奢靡,但在这尘土飞扬的军营却也算是一个难得的雅致之处。
今夜是除夕,还有不到半个时辰就是新年,军营里也张灯结彩,三五成群地聚在一起喝酒划拳——这是他们每年唯一一次的放纵。
萧启琮从一旁绕过,径直进了院子,对亲卫道:“不许放任何人进来。”
“是,侯爷。”
萧启琮进了房间后没有点灯,只将永嘉侧放在床榻上,而后掀开了她身上的衣裳。
或许是因为冷,永嘉颤抖了一下,萧启琮抱住她,亲吻她的脖颈:“先别睡,今夜是除夕,我陪你守岁。”
永嘉已经醒了,她伸手去推萧启琮,却像瘦弱的小猫挠在胸膛一样,萧启琮按住她的手,不多时她就剧烈喘息起来,再也没了挣扎的力气。
子夜一到,鞭炮声此起彼伏地响起来,很快就噼里啪啦地连成一片,从四面八方传入耳中。
屋内一片狼藉,地板上扔的全是衣物。永嘉被萧启琮抱在怀里,身上全是湿淋淋的汗水,嗓子也喑哑的不成样子。
她坐在萧启琮大腿上,胳膊虚搭在他肩膀上,浑身无力地倚靠在他结实的胸膛上,身子忍不住地颤抖着。
萧启琮似乎还没有放过她的意思,双手掐着她的腰,低沉的嗓音道:“绾柔,新岁了。”
永嘉剧烈颤抖起来,双手抓紧了他宽阔的肩膀,在上面留下数道抓痕。
萧启琮反而笑了起来,低头吻住了她,在她口腔里横冲直撞。
永嘉不知过了多久,意识沉沉浮浮间,她被萧启琮放到放到床榻上,身下是柔软的床榻,后背紧贴着滚烫的胸膛。
每次当她以为要结束时,萧启琮都会告诉她,远远没有。
耳边的鞭炮声越来越小,四周已经渐渐安静了下来,永嘉呓语般道:“累……”
萧启琮在她耳边问:“我是谁?”
永嘉哼哼着,在他怀里道:“萧……萧……启琮……嗯呜……”
萧启琮堵住她的红唇,手也掐紧了她的腰,最后终于放过了她。
·
翌日清晨,天还未亮,萧启琮睡梦中感受到怀里的人越来越滚烫,起来查看后发现永嘉竟起了烧。
他用热水为永嘉清洗干净,换上干净的寝衣,亲卫也已将女医带了过来。
那女医为永嘉把了脉,在萧启琮的目光下有些战战兢兢地道:“侯爷,姑娘这是惊惧过度又着了凉,还有太过剧烈的……房事,才会如此。”
萧启琮眉头一皱,女医立刻噤若寒蝉,缩着肩膀不敢开口。
萧启琮将永嘉抱起来,掀开右肩上的衣物:“可有碍?”
女医抬起头,只见那姑娘身上全是密密麻麻的痕迹,纵然她见多识广,乍一看也觉得头皮发麻。
一声不悦的冷哼传来,女医才回过神,看到那肩膀上的刺青,一个“琮”字,周围还有些红肿,显然是刚刺上去没多久的。
她将目光收回来:“没有大碍,不要食用辛辣刺激的食物,过两日便可恢复。”
萧启琮已经将永嘉的衣服重新系好:“去吧。”
那女医迟疑片刻,出于医者的习惯,最后还是顶着骇人的目光道:“还,还需看看姑娘下面。”
昨夜之后,萧启琮的占有欲愈发疯狂,只想将永嘉藏起来不给任何人看,更何况是那里。
但怀里的人浑身滚烫,已经烧得人事不省,他还是只能忍着心头的不适,掀开了永嘉的衣裙。
女医看过后道:“肿得有些厉害,需要用药,这几日也……不宜再同房。”
萧启琮沉着脸色道:“嗯,去写药方。”
“是。”女医赶快跑了,去外面书案上写药方。
萧启琮哪里也没去,就待在床榻边亲自照顾,房间内不许闲杂人等进入,上药时连麝烟也要回避。
悉心照料了一日,到晚间时永嘉才退了烧,人也醒了过来。
她脸蛋烧得红扑扑的,双眼迷离着,看上去还不太清醒。
萧启琮给她喂了药和粥,又抱着她躺下:“再睡会。”
永嘉嗓音沙哑道:“桑桑……”
萧启琮有些不悦,还是打断她道:“我还不至于去动一个小孩子。”
永嘉这才放下心,闭上眼睛就又睡了过去。
梦中她又见自己变成了儿时的模样,跟在一个小男孩身后。男孩高高瘦瘦的,穿的像是个小少爷,动作间却又说不出干脆利落。
周遭是崇山峻岭,她踩在松软的草地上,生出一种特别不真切的感觉。
男孩爬上了一个土坡,又对她伸出稚嫩的小手:“娮娮,快上来。”
永嘉抬起头,却看不到他的模样,只是梦里的自己下意识向他伸出手,而后被他一把拽了上去……
初三那日,永嘉身子已经好得差不多,萧启琮才用被子将她裹好,抱着上了马车。
永嘉前两日一直烧着,如今醒了,却要一直和萧启琮独处。她倚在马车里,神色恹恹的不想说话,只想有什么事能将萧启琮支走。
萧启琮只为她还没好,就将她抱在怀里:“再睡会,到了我叫你。”
永嘉睡了两日,早就毫无困意,却还是闭上了眼睛。
到了侯府后,萧启琮将她送回房间:“我要进宫一趟,你在府里好好待着。”
永嘉点了点头,看着他出了院门,就将侍奉的人都支了出去,一个人进了内室。
她来到铜镜前,将衣领掀开,身上还残留着斑驳的痕迹。等她转过身子看时,只见右肩上刺着一个字——琮。
字形飘逸,不拘一格,正是萧启琮的手笔。
永嘉伸出手,狠狠抓在那个字上,泪水止不住掉落……
“公主姐姐,你回来了吗?”
听到桑桑在外面叫她,永嘉连忙擦干净眼泪,又将衣服穿好,这才出去见她:“桑桑,你怎么过来了?”
桑桑伸手摸了摸她的脸:“公主姐姐瘦了,声音也哑了,是生病了吗?”
永嘉点了点头,拉着她想要出去,刚走到院门前就被家将拦下:“公主,侯爷吩咐过,让您在院子里养病。”
永嘉眉头皱了皱,却也只能带着桑桑回去。
来到房间后,她让香茵把桑桑带走,只留下青琐在内室:“你去送信的路上可见过其他人?”
“没有,”青琐道,“奴婢是直接将东西送给宣德帝身边的太监的。”
她确实受到萧启琮的操控,但当日事发突然,她也知道事情的重要性,早在心中打算要将此事瞒下。
永嘉道:“他如今权势滔天,宫中有他的耳目再正常不过,是我大意了。”
这次失败之后,下次再想找到机会就很难了,如今她连院子都出不去。
·
萧启琮并没有进宫,而是去了玲珑阁。
李灼已经等候他多时,见到他就道:“武陵侯如今美人在怀,可真是够忙的。”
萧启琮忽略了他的挖苦,直接坐下问:“局势如何?”
李灼道:“幸亏你反应快,让禁军扑了空,父皇已经责罚禁军统领季同,想来明日就会派人去府上安抚。”
萧启琮冷哼一声:“做给朝臣看罢了。”
“这个不是最要紧的,”李灼道,“虽然如今我已是太子,你也已经权势滔天,但父皇也看破了我们这么多年的筹谋,近日已经开始防备我,我们还是要想办法巩固势力。”
他们之前急于求成,又都是私下用的手段,以至于现在看似势大,实则根基不稳。
再加之永嘉和燕庞洛北书这些事,萧启琮几乎是和宣德帝撕破了脸,宣德帝早想将他除之而后快。
李灼道:“我已经和英国公的女儿定下亲事,你呢?我听闻江南柳家的小姐钟情你多年,近日更是带着嫁妆北上,要来京城寻一个佳婿,你是不是也该考虑一下婚事了。”
萧启琮身在京城富贵乡中,尚且是个无名小卒时,江南的诗书世家柳氏的大小姐柳月就已对他倾心,且此事在江南闹得沸沸扬扬。
只因萧启琮曾救过她。
江南水乡风俗开放,英雄救美,以身相许的画本子不知编排了多少,也就北边更看重家世,以为那时的萧启琮配不上,所以未能流传。
可如今不一样了,这也是柳月敢带着嫁妆北上的原因。
萧启琮道:“殿下若想拉拢江南学子,也可自己向柳家求娶。”
李灼并未生气:“你喜欢永嘉公主,想把藏在府里养着我没意见。你为了她一次又一次搅进燕国那些烂事里我也没意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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