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攻略那朵黑莲花——弥陆【完结】

时间:2022-11-09 11:56:17  作者:弥陆【完结】
  这时罗孚尝了一口花生酪,顿时啧舌道:“这花生酪可真是甜得腻人哟。”
  花虔奇怪:“我没在里面放太多冰糖啊。”
  望见他眼中的调笑,花虔忽然明了他的意思,有些尴尬的挠了挠脸蛋。
  罗孚摸着胡须笑道:“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年轻的时候我同你徐婆婆也是这般甜蜜。当初啊,我便只喜欢吃她做的饭,寻常的饭菜都不入我口,这不才被她骗到手。”
  徐婆婆翻了个白眼:“我才是亏了,当初被这老头子一把浮霜剑就将我哄成亲。这剑如今都快生锈了,杀鸡都嫌钝。”
  罗孚哈哈大笑,感慨道:“谁让我年轻时也是丰神俊朗,所向无敌,那是多少武林侠女的梦中情人。”
  “你个没皮没骚的,当初被人打得半死,败犬一样丢在雪地里,要不是我正好路过将你捡回去,你早就魂归西天了,还梦中情人?做梦呢吧!”
  “那你当初被那小王爷抓去,要不是我潜入王府将你救出,你早就被卖到西域去了。”
  “我被抓还不是因为你!”
  “那我被打还不是因为你那未婚夫。”
  “你自己当初年少气盛学艺不精非要同人比武怪得了旁人,再说,我早就跟苍鸿表哥退了婚,什么未婚夫的你也不害臊。”
  罗孚轻哼一声,“我就知道你果真还忘不了他!可惜他自己不争气命短,活该娶不到老婆。”
  徐婆婆直接抄起旁边的水瓢敲在他头上:“你又来!吵架归吵架,老扯陈年旧事做什么!人都去世这么多年了你还咒人家,简直为老不尊!”
  原本默默吃瓜的众人眼见吵架上升到物理攻击,连忙岔开话题。
  “菜都要凉了,咱们先吃饭吧。”
  “对对对,先吃饭。”
  付琅夹起一块牛肉咬下,顿时惊艳。
  “这牛肉味道甚是奇特,炙烤味足却又有股子清酒香,我还从未吃过这种做法。”
  花虔笑道:“我是用酒泡牛肉后再煎烤,既能去腥味又增添了香醇口感,再以煎薄荷调味,这样吃起来不会太腻。”
  徐婆婆尝后也点点头感叹:“莫说是这小伙子,就连我也没吃过这种做法的煎肉,而且摆盘足够精致,色香味俱全,看来我的手艺倒是陈旧了。”
  花虔谦逊道:“我自然无法同婆婆的手艺相比,只是比较喜欢尝试些新鲜做法。若是你们喜欢,我下次再做些新菜式。”
  罗孚道长听到这话眼前一亮,刚要连声说好,就听到唐瑾道。
  “你的手伤未好,不必再做这些。”
  罗孚飞到嗓子眼的话硬生生咽下,干笑道:“也对也对,放心,我定能尽快治好你的手!”
  花虔笑眯眯:“那就谢谢道长了。”
  用完午膳,贾少龙同付琅又去山下制船。
  花虔正和俏飞燕在厨房洗碗,就见唐瑾同罗孚道长在院中说话。
  她悄悄走到门口偷听,就见唐瑾不紧不慢道。
  “罗孚前辈,晚辈此次前来是奉家父之命,想请前辈出岛主持秋日的群英会,并带领武林众人讨伐魔教。”
  罗孚叹了口气:“你还是说了。”
  他缓缓道,“我这若虚岛二十多年不曾有人踏足。那夜看到你们,我便知晓武林中怕是又起风波。后来知道你姓唐,就更加确定了。”
  罗孚拍了拍肥嘟嘟的肚子,“可是你瞧我如今已不复盛年,那浮霜剑都生锈了,哪里还能主持什么伐魔之战。江湖纷乱与我而言犹如前尘往事,如今的我只想在这岛上平平淡淡了却残生。”
  “前辈自谦了,您的武学造诣早已至化境之界,普天之下怕是无人能敌。更何况以您的威望,江湖中人无不会响应。”
  罗孚瞧了他一眼神色不明。
  “寻常人等无法看透我的武学境界。既然少盟主有这般本领,又何必强人所难呢。这江湖是你们年轻人的江湖,早已非我当年的江湖。”
  唐瑾依旧含着不入眼底的淡笑。
  “当年魔教屠杀罗孚派满门,前辈就不想报仇吗?若是前辈能放得下,又为何去姓隐名,以罗孚自称。”
  提到罗孚派,罗孚道长闭上双眼掩去眼底的一丝痛苦。
  “那都是陈年旧事,更何况魔教先教主早已被我击杀,恩怨两清。”
  “如今魔教卷土重来,又有更多无辜之人性命不保。就像鱼虔,鱼家是纯良之家,广施善缘,一夕遭遇灭门之灾,一百二十口尽数被杀,只留鱼虔一人。”
  唐瑾缓缓道,“在下向来不愿强人所难。只是魔教卷土重来,又会有多少同罗孚派一样的惨案发生,其中利弊前辈自行决断,在下不会再提。待船只修好,我们不日便会离开。”
  唐瑾并不在多说,院中的谈话就此终止,花虔靠在门后,斟酌着唐瑾方才所说的话。
  江湖纷乱,罗孚道长的过往怕也绝不会只如原著中寥寥几笔所说的那么跌宕壮烈。
  她在脑海中唤出系统。
  花虔:系统,我记得原著中伐魔之战是没有罗孚道长出场的。
  一四三八:【没错,原著中伐魔之战是在五年之后,现在整个时间线提前了,所以很多事情我们已经无法预知。】
  花虔:那会影响世界线吗?
  一四三八:【不会,世界线出错是在唐瑾击杀公子徽的那刻。】
  花虔顿时了然:也就是说,只要公子徽没有死在大战之中,那一切便都会正常运转。
 
 
第50章 江湖风月(七)
  唐瑾离开后, 罗孚道长并没有进屋。
  他站在院中静静望着天边缓缓飘过的卷云,直到夕阳西落,瑰紫色的晚霞铺满了天空时, 才最终缓缓叹了口气。
  然而一转身, 罗孚道长便看到捧着一碗红枣羹的花虔。
  花虔笑眼弯弯道:“前辈, 我做了些甜羹,你要不要尝尝看。”
  罗孚道长拍了拍肚子哈哈调侃道:“好啊,我倒是不介意, 就怕你那未婚夫会吃醋, 生闷气喽。”
  花虔难得豪横一次:“不用理他。”
  罗孚道长坐在桌旁, 挖了一勺羹汤入口,细细品味一番后旋即点头。
  “香甜软糯, 不错。”
  花虔见他喜欢,笑着说道。
  “前辈喜欢就好,说起来这道羹是我母亲教我的第一道菜, 往常每年年三十母亲都会亲自下厨做一道红枣桂圆羹,说是来年一家人必定团团圆圆,红红火火。只可惜这里没有桂圆, 口味会差些。”
  罗孚道长拿勺子的手一顿:“如今你家中便只有你一人了吗?”
  花虔垂下眼眸:“嗯,我爹娘还有弟弟都被魔教灭口, 可我甚至都不知道他们为何而死。”
  她望着那碗羹汤轻声道, “玉机门收留我后, 我便一心想要学武。因为我知道, 如果有一日正邪一战, 那我一定会在战场上。”
  罗孚道长叹了口气, 缓缓说道:“你的资质普通, 习武虽能自保, 但战场上刀光剑影,一招不慎便命丧当场,何必沉溺于仇恨之中不可自拔?好好活着才对得起你父母的期望。”
  “我自然知晓父母希望我好好活着,但是有些事情总要有人去做。”
  花虔摇了摇头,“若连我都退却了,又有何理由让其他的英雄好汉凭白流血。”
  她勾起嘴角:“其实所有人都觉得我拼命习武是为了给父母报仇,但其实不止如此。因为我经受过至亲横死的悲痛,所以不想还有人同我一样。从小爹爹就告诉我,止戈为武,习武的目的从不是为了杀戮,而是为了守护。”
  花虔接着道:“前辈您纵横江湖多年,必定比我更了解江湖沉浮。我想,侠之一字所谓何意,您比我要清楚。”
  罗孚沉默片刻,最终放下手中的勺子叹了口气:“我会考虑的。”
  花虔望向罗孚道:“谢谢前辈,不论前辈您最后的决断如何,我和唐瑾都会尊重您的意愿,您没有对不起任何人。但我今日所说的话的确是想让您出山,因为我有种直觉,在关键的时刻,您会做出正确的决定。”
  原著中的最后一战没有罗孚道长,如果他出现了那就会是大战的最大变数。
  罗孚道长虽然现在看起来油光水滑略显粗糙,但他的武功绝不亚于唐瑾和公子徽,如果他能够站在公子徽一边,那任务成功的胜算就会大很多。
  虽然花虔并未同罗孚接触太长时间,但是却能看出他并非是冷情冷性,不分是非之人。
  公子徽的前半生也是孤苦凄惨,但即便是成为魔教教主之后也并未错杀无辜之人,这是他和其他魔教中人最大的不同。
  而唐瑾从一开始就是黑心的,她不能把所有的指望都放在感化他身上。
  现在看来感化成功的几率也不太大,而时间线却提前了。
  所以花虔需要罗孚道长这个变数。
  *
  自那日之后,花虔便没有再同罗孚道长提及过出海一事。
  对于罗孚道长这种历经百般世态的人,任何的套路和算计都是没有用的。
  但她相信以罗孚道长的经历和品行,不会袖手旁观,放任邪道肆虐。
  以菩提之心执刀渡世挽河山。
  这是世人对罗孚道长的美赞,也是罗孚毕生的执念。
  即便隐居于世,但执念不灭,初心不改。
  毕竟一个人幼时所经历过的绝望和痛苦,即便万般遮掩也依旧无法忘怀。
  不过比起花虔心中对罗孚出不出海一事还有些忐忑,唐瑾倒当真跟出来游山玩水一般,甚至都不兴出现在罗孚的面前,整日只同花虔在一处。
  他此时闲靠着坐在溪边的摇椅上,百无聊赖地捏着已经被付琅一颗颗擦式干净的鹅卵石朝水里丢。
  不过他并不是在打水漂,而是精准的射向跃出水面的小鱼,欣赏着它们摔到岸边,奋力挣扎扑腾的姿态。
  花虔看着一条条翻着白肚皮的小鱼抽了抽嘴角。
  暴殄天物啊。
  她撩起裤角露出一截白皙的小腿,淌过小溪将鱼一条条捡起丢到盛了水的桶中。
  “这些鱼虽然小,但做鱼羹不错。”
  花虔扬脸笑道,“就当是少盟主你请大家吃的晚餐了。”
  “啪!”
  一块鹅卵石瞬间将木桶砸了个对穿,桶里的水混着小鱼哗啦啦流出,很快就所剩无几。
  花虔:“……”
  唐瑾轻抛着手中的鹅卵石:“不准做。”
  那些人才不配吃花虔做的鱼。
  砸烂了都不给他们吃。
  花虔见他脾气上来了,无奈的耸了耸肩,上了岸将桶放到一旁惋惜道。
  “本来还想给你开小灶烤小鱼串的。”
  唐瑾听到这话抛石头的手一顿,缓缓直起身子,就听花虔又继续道。
  “不过这种鱼刺太多,还得委屈少爷您纡尊降贵地吐刺,太麻烦,不做也好。”
  唐瑾沉默片刻:“付琅可以挑刺。”
  花虔就知道他会这么说,翻了个白眼,扬了扬岸边正在洗的衣裳。
  “等挑完刺鱼都腥凉了还吃啥,而且我还得给少爷你洗衣裳呢,没时间。”
  说罢她又抄起棒槌,“啪!啪!啪!”地狠拍衣裳,每一下都跟敲在唐瑾脑壳上一样。
  唐瑾真是个“实在人”,说让她洗衣服当真将浑身上下的衣裳都脱下来让她洗,连亵裤都没漏,对她真是一点羞涩都没有。
  花虔有理由怀疑唐瑾是在报复她之前不愿意给他洗亵裤那事。
  毕竟这是个睚眦必报的主。
  唐瑾瞧着她一脸愤愤不平的模样,心中倒是开怀,一只手撑着下巴,弯起嘴角轻笑道。
  “愿赌服输。”
  花虔皱了皱鼻子却也无话可说,只将洗干净的衣裳拧干后,状若无事地走到唐瑾身边,然后猛地甩开衣服抖水。
  唐瑾没带扇子,他离得太近,即便起身躲开却还是被溅了一脸水。
  他光速躲逃的模样让花虔忍不住笑出声。
  唐瑾瞧着她恶作剧得逞后捧腹大笑的模样,原本扬起的嘴角逐渐放平。
  花虔见他变了神色,心中一颤,顿时就想先认错再说。
  然而唐瑾没给她那个机会,直接将人拦腰抱起就要朝小溪里丢。
  花虔死死抱住他的脖子不撒手:“唐瑾我错了!”
  唐瑾却没就此罢休,他瞧了眼鸵鸟般死死往他怀里拱的花虔。
  若是用内力将她击入水中,她这身板怕是承受不住。
  但报复是一定要报复的,唐瑾索性抱着她一块跳入溪水中。
  冰凉的溪水溅了满身,花虔尖叫一声,看着湿漉漉的衣服,抹了把脸上的水忍不住吐槽。
  “唐瑾你可真行,自损一千都要把我拉下水。”
  大仇得报,唐瑾很是满意,挑眉一甩被浸湿的高马尾就向岸边走去。
  花虔自知玩不过他。
  这人真是不能吃一点亏,就算同归于尽都要把仇给报了。
  她垂头丧气地揪起裙摆跟在唐瑾身后朝岸上走去,没想到一个不留神踩到水中鹅卵石,脚下一滑,整个人朝唐瑾扑去。
  唐瑾动作敏捷,反身接住她将她揽在怀里,两人才免去了二次落水。
  花虔松了口气:“好险好险。”
  此时两人之间可没存在什么暧昧气息,只有尴尬。
  因为紧张,花虔无意识的紧紧揪住唐瑾的衣领,将他衣衫扒拉下半个肩膀,还连带着扯下了好几根头发。
  她看着指缝间被揪下的光泽感十足的秀发,声音有些颤抖:“疼,疼吗?”
  这时,丛林了传来飒飒的异动声。
  就见付琅兴奋地跑过来喊道:“少盟主,鱼姑娘,船已经造好……”
  他的声音戛然而止。
  空气中一片寂静。
  看着水中浑身湿漉,衣衫不整,紧紧相依的两人,付琅尴尬又了然的一笑,自认为非常识趣的低头抱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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