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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献上的美人——田园泡【完结】

时间:2022-11-18 18:41:16  作者:田园泡【完结】
  萧袅袅和马晓生走远了,苏邀月正准备吩咐马车夫回去,不想正看到刚才那位马大人身边的小厮鬼鬼祟祟又跑了回来,然后径直走进茶馆旁边不远处的一家药材店。
  苏邀月神色一凛。
  什么情况?
  苏邀月赶紧让黄梅去打听。
  黄梅打听完回来,说那小厮买了那种药,还是骑马走的,黄梅没追上,赶紧过来告诉苏邀月。
  “什么药?□□?”
  “嘘嘘,娘子,您小点声。”
  “这狗东西!”苏邀月立时怒骂,赶紧让马车夫去往芙蕖院。
  芙蕖院是个私人院落,只有那些身份尊贵的人才能进入。
  苏邀月被拦在了外面。
  不行,必须得进去。
  .
  苏邀月踩着黄梅的肩膀,从墙上翻了过去。
  临走前,她让黄梅去找陆枕。
  萧袅袅这事不能外传,不然按照这古代风俗,她的名声就毁了。
  不过陆枕……不是外人。
  苏邀月特意找了一块偏僻的围墙,踩着黄梅爬上去后,她骑在高高的围墙上,深吸一口气,跳了下去。
  “哎呦……”
  围墙太高,苏邀月跳下来的时候崴了脚。
  好疼。
  她下意识红了眼眶,然后强撑着站起来,一瘸一拐的开始找萧袅袅和那个马禽兽。
  .
  芙蕖院内湖中,因为荷花还未完全开放,所以前来游玩的人不多。
  湖中只寥寥几艘小船。
  马大人的面色不太好看。
  因为眼前这位萧小姐拒绝了他,在茶馆的时候。
  马晓生推说自己非常欣赏萧袅袅,希望跟她最后游一次湖,也算是不辜负侯爷。
  看在定远侯的面子上,萧袅袅答应了。
  定远侯府只剩下一个老侯爷撑着,听说最近定远侯跟这些新科进士都走的很近,看来是准备笼络,连联姻的法子都想出来了。
  如此,萧袅袅才会答应马晓生。
  面前的马晓生侃侃而谈自己的事业带路,诉说自己是如何从一个寒门弟子变成如今的大进士的。
  萧袅袅兴致缺缺,她望着小舟外面的粼粼水纹,想到了某个人。
  突然,坐在萧袅袅对面的马晓生语气一顿,脸上的恭谨和文质彬彬在一瞬间就消失了。
  “听说萧小姐不是侯爷的亲生女儿?”
  萧袅袅的神思一下就被拉了回来。
  “是。”她直接承认。
  马晓生轻蔑地扯了扯嘴角,“我看萧小姐有几分姿色,做妾也可以。”
  萧袅袅原本还算可以的面色瞬间冷淡下来。
  “我想我已经跟马大人说的很清楚了,不管是正妻还是妾,我都不会要。”说完,萧袅袅起身正欲让船夫将小舟行驶回岸边,不防身子一软,竟跌倒在地。
  “如霜……”萧袅袅开口唤她的丫鬟。
  无人应答。
  马晓生笑着伸手端起面前的茶盏,“萧小姐不必挣扎了,像你这种身份,给我做妾,都委屈了我,不过我大人有大量,看在你还算是有几分姿色的份上,就勉强收了你。”
  萧袅袅无力地瘫倒在茶桌上。
  她失算了。
  萧袅袅只是一深闺女子,她并不知道眼前看似君子一般的人居然会做出这种下三滥的事情。
  马晓生寒门苦读,终于考中进士。一朝得志,春风得意。
  他原本还以为外面的传言是假的,没想到居然是真的。
  这位侯爷居然用一个假千金来糊弄他。
  马晓生自从中了进士之后就被人捧上了天,他原本以为自己还能娶上侯府之女,没想到居然是个冒牌货。
  心中火气冒出,马晓生就想出了这个主意来报复。
  他站起来,正欲行不轨之时,脖子上突然被架上了一柄剑。
  萧袅袅面色潮红地扶趴在那里,隐隐绰绰看到一个黑影。
  她下意识伸手推拒,却被人反剪住双手,然后一把抱出了小舟。
  作者有话说:
  拉一拉萧袅袅和太子的感情线~我还挺喜欢这一对的。
  假千金被真千金陷害后跟太子勾搭上了什么的哈哈哈……
 
 
第74章 
  小舟(二)
  萧袅袅感觉自己好渴, 她现在就像是一颗燃烧的火球。
  “水……”
  她使劲抓着抱住自己的人,手指用力,几乎抠进男人的肉里。
  一杯水被喂进了她嘴里, 可这水根本就解不了她的火。
  萧袅袅胡乱摸索着,原本抱着她的男人不防备她来这一手, 登时连人带自己, 一起跌进了床铺里。
  小舟摇晃,床帐颤落。
  萧袅袅死死勾住男子, 小猫似得呢喃,“难受……”
  男人微微偏头, 冷峻的面容之上浮出几许明显的绯红之色,他一边阻止着女人的动手动脚, 一边朝外头喊, “快去找个医士过来……唔……”
  话音未落, 萧袅袅闷头亲了上来。
  她神思恍惚,什么也不知道, 只知道体内燥热无法排解,然后遵循本能办事。
  半晌之后,小舟内再次传来声音。
  是男人压抑的纾解,“不用找医士了……”
  .
  苏邀月一瘸一拐的在芙蕖院内找了一圈,想到萧袅袅说两人好像要去游湖,就立刻往湖边去。
  只见湖中正停着一艘小舟。
  水波荡漾, 似有人影晃动。
  苏邀月还想再看清楚一点的时候,面前突然出现一个人,挡住了她的视线。
  “月儿。”
  苏邀月一抬头, 正看到站在自己眼前的陆枕。
  “陆枕?快, 萧袅袅被那个什么马禽兽带走了, 那马禽兽还带着人去买催.情.粉……”
  “没事。”陆枕一把伸手捂住苏邀月的嘴,然后倾身过去,跟她耳语道:“都解决了。”
  就是这四个字,让苏邀月一下子就卸了力气。
  没有了压力,脚踝处的刺痛感再次传来,苏邀月身子一软,被陆枕用胳膊撑住。
  “我脚扭了。”小娘子委屈巴巴。
  男人一把抱住苏邀月,将她放在旁边的石头上,然后蹲在她脚边,隔着裙裾小心翼翼地捏了捏她的脚踝。刚刚捏一下,小娘子就疼得叫了起来,那把小嗓子婉转娇嫩,陆枕下意识动作一顿。
  “找个医士看看吧。”说完,陆枕起身,一把将苏邀月再次给抱了起来。
  男人看着瘦弱,抱起苏邀月来却是脸不红气不喘。
  本来芙蕖院内也没有多少人,陆枕还专挑了没人的小路走,因此,这一路根本就没有碰到外人。
  上了芙蕖院外面的马车,苏邀月刚一坐下,就发现了不对劲。
  这马车像是新换的,用了绸缎面的料子做了垫子,中间还挂上了一层漂亮的宝石珠帘。角落里置了一盏灯,那是一盏小巧精致的绣球灯,微微燃着光,将昏暗的马车照得如同白昼一般敞亮。
  马车行动之时,苏邀月能听到珠帘相撞之音,清脆悦耳。
  苏邀月靠在软垫上,看着陆枕托起她的脚,褪下鞋袜,然后露出红肿的脚踝。
  小娘子肌肤娇细,脚踝处已经肿起来了,泛着青紫的痕迹。
  “别碰,疼。”
  陆枕又不是医生,给他碰坏了怎么办?
  男人将苏邀月的脚置在软垫上,吩咐长泉去最近的医馆将人请到他的宅子里去。
  “黄梅呢?”苏邀月又问。
  “我让她在宅子里等着了。”
  “那袅袅的事情你怎么处理的?你找去了吗?那边是什么情况?”
  “她那里没事,你安心。”陆枕指了指她的脚踝道:“现在你该关心关心你的脚。”顿了顿,陆枕拧眉,“怎么弄的?”
  “哦,那个芙蕖院不让我进去,我就踩着黄梅的肩膀上从墙上跳进去了。”
  “那么高的墙你也敢跳?”陆枕原本温和的面色瞬间凝重。
  男人看起来有点生气,苏邀月心里发憷。
  “我就是着急了……”
  “再着急也不能这样,而且,你就算是去了,一个人能做什么?你该在芙蕖院门口等我。”
  “那我哪里知道你会不会来嘛?而且如果你恰好不在呢?”苏邀月不服气,并且又开始生气了,“我又不是三岁孩子,等着你喂!”
  两人面对面,皆是有些怒气在身上的。
  马车厢内静默了一会儿。
  “对不起,”男人伸手扶额,“我只是担心你。”
  当苏邀月说她从那么高的墙上跳下来的时候,陆枕心中猛地“咯噔”了一下。那是一种瞬间失去所有力量的恐惧,仿佛天地之间,联系着他的最后一根线被扯断。
  他变成了无根的浮萍,变成了随风逐的流云。
  直到看到苏邀月好好的站在他面前,才让他将这份无法消散的担心和恐惧掩入心中。
  其实从一开始黄梅找到他,胡言乱语说什么“小姐”、“催.情.药”开始,陆枕这颗心就没落回肚子里过。
  后来上了马,陆枕到达芙蕖院,看到太子留下的一个暗卫,才明白了事情真相。
  原来不是苏邀月。
  那一刻,陆枕想。
  或许,他不只是喜欢。
  苏邀月见男人皱着眉,真的是担心她,也下意识抿了抿唇,收敛了自己的小脾气,然后一垂首,看到陆枕胳膊沾染上的一点血迹,神色一顿。
  对了,陆枕胳膊上还有伤呢。
  “我看看你的伤。”
  苏邀月一把撩开陆枕的袖子,露出他的胳膊,只见男人绑住绷带的胳膊上浸出一层新鲜血渍。
  “伤口又出血了。”小娘子满眼心疼,然后她发现男人手掌之上也有被磨破的痕迹。
  这是用力攥着缰绳,被磨出来的血痕和水泡。
  “你骑马过来的?”
  “嗯,马车是让长泉后带来的。”
  苏邀月取出自己的帕子,替陆枕系到手掌上,小小声的,带着一点发了脾气后的小心虚,“我也没帮人治过伤,就随便绑绑。”
  陆枕柔声道:“绑得很好。”
  .
  马车辘辘行驶到陆枕住的院子里。
  陆枕要把苏邀月从马车厢内抱出来,苏邀月却伸手推开他道:“不用了,我自己能走。”说完,小娘子尝试着站起来,然后立刻就朝陆枕的方向倒了过去。
  陆枕伸手拦腰将人抱起,踩着墩子下了马车。
  苏邀月:……好丢脸。
  小娘子窝在陆枕怀里,心中除了丢脸之外,还潜藏着一个想法。
  【陆枕的手疼不疼啊?】
  男人心中一动,垂眸看向苏邀月的时候眉眼柔情,缱绻到几乎融入了万色天光。
  .
  医士已经等在屋子里了。
  陆枕将苏邀月放到绣墩上,小娘子乖乖巧巧地坐下,任由医士检查。
  医士捏了捏,道:“没有伤到骨头,养一养就好了。这几日不要下地走动,我开几副方子消消肿。对了,先打盆冷水泡泡,泡个一晚上,明日大概就能消肿了。”
  “您看看他的胳膊。”苏邀月一把扯住正要走的医士。
  医士转头看一眼陆枕。
  这位医士就是上次来给陆枕看过胳膊的,看到这么多天了,这胳膊的伤居然又裂开了,苍老的面容之上显出蕴怒之色,“都像你们这样,我这医馆真是日日赚钱了。”
  说完,那老医士转头看向苏邀月,“你怎么不多看着你家相公的?”
  相公?
  苏邀月下意识呼吸一窒,然后偏头,假装没听见。
  老医士是普通百姓,不知道京师城内传了那么久的风言风语,也不知道住在这里的居然是新科状元,新任太子詹士,未来的权臣候选人,只知道这是一个不让人省心的病人。
  老医士不依不饶,又断断续续说了一堆话,然后终于替陆枕收拾好伤口,撂下一句,“这伤口再裂开就不要来找我了!”
  脾气还挺大。
  老医士走了,苏邀月翘了翘自己的腿。
  那边长泉已经打了一盆冷井水进来。
  黄梅早已经等在外面了,赶紧接过长泉手里的水盆置到苏邀月脚下,然后小心翼翼的替苏邀月褪下罗袜,放进盆里浸泡脚踝。
  “娘子泡着,我去熬药。”黄梅起身去了。
  屋子里只剩下陆枕和苏邀月两人。
  天色不早,宅子门口挂上了两盏红灯笼。
  陆枕的视线落到苏邀月的脚上。
  木制的盆子装了半盆井水,小娘子的脚又白又细,能清晰看到上面的青色血管。脚踝处的红痕清晰可见,带着青紫的可怖痕迹。
  “今晚走吗?”寂静中,男人开口询问。
  苏邀月听到自己的心脏猛地跳动了一下。
  她张嘴,心脏跳得更厉害了,像是要从喉咙里跳出去。
  “我还走得了路吗?”语气微恼,可细听之下,带上了几分娇羞恼意。
  .
  苏邀月今夜暂时住下。
  泡过了脚,她坐在陆枕的床铺上,黄梅正在替她冷敷。
  冰凉的帕子落到脚踝上,小娘子轻轻哼了一声。
  “娘子,疼吗?”
  “疼。”
  “那奴婢轻点。”
  “我来吧。”洗漱完毕的陆枕走过来,抬手接过了黄梅手里的帕子。
  男人坐在床沿边,一只手托着苏邀月的脚,另外一只手将帕子重新覆上去。
  黄梅识趣的退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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