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芯点点头,“你自己跑出来,祁昭知道了肯定急死了。”
“管他呢,要不是他磨磨唧唧不肯救人,还说要找狄朗哥哥他们商量,你早就不在这了。”
“他这样想没错,你们不是这里的人,对这不了解,冒然进来救我,说不定到时候把你们也搭进来。”
“想那么多做什么,我爹说了,路见不平要拔刀相助,做人不能太自私。”
阮芯看着甘棠的模样,就想到这甘雄将军定是个正直侠义之人,才能将女儿教得这般好。
窗外已经没了守卫的声音,甘棠和阮芯轻轻打开窗户,阮芯先让甘棠跳了出去,而后自己跟着也跳了出去。
甘棠借着月光找到了自己的刀,“姐姐,我找到了。”
阮芯朝她比了个嘘声的手势,悄声说:“你带我走你进来时的那个狗洞。”
甘棠点点头,两人猫着腰朝狗洞走去。
就在二人跑到后花园时,脚步声、人声徐徐传来,花园中火把四起,为首的青年说道:“人跑不远,就在府里,你们四处搜。”
阮芯想,完了,被发现了。
作者有话说:
到底被抓到了没呢?
第33章 阮芯被绑
甘棠抓着阮芯的衣角, 俩人躲在草丛中间不敢说话,眼看着火把离自己越来越近,阮芯大气都不敢出一声, 索性这些家丁没有仔细找, 只是在草丛边轻轻拨了一下便走了。
见人走远, 阮芯松了口气,“你说的那个狗洞离这还远吗?”
甘棠看看四周, 咬了下嘴唇, “我好像迷路了!”
阮芯此刻只觉得甘棠是猴子给她搬来的救兵, 简直就是来搞笑的。
“你再仔细想想?是在后花园里吗?”阮芯耐心地问道。
甘棠直起身借着月光左右看了看,“好像是,又好像不是!”
阮芯紧握双拳, 告诉自己不要生气,“你现在跟着我,咱们去墙边慢慢找, 千万不要出声,这些家丁还在找咱们。”
甘棠点头。
两人慢慢往墙边挪着, 不知死活的甘棠拽着阮芯的衣角说:“芯姐姐,这可真刺激。”
阮芯不知道甘棠是怎么得出的结论,这小姑娘估计是被保护得太好, 没遇到过什么危险的事情。
“姐姐, 在那在那!”甘棠忽然指着前面一个大石头喊道。“我记得那个石头, 就在那个石头旁边。”
两人看到了希望,挪动的速度也加快不少。
“姐姐, 草里好像有东西。”甘棠猛地停住脚步, 走在前面的阮芯被拽得一个趔趄, 差点坐地上。
“怎么了?”
“这草里是不是有蛇啊!我感觉脚边有东西乱窜。”
阮芯皱眉, 这黑灯瞎火的也看不清楚,只能说:“马上就要出去了,你先别管这些,等出去了再看,你没感觉到有东西咬你就行。”
甘棠没听阮芯的,抬起左脚往起一挑,果然脚上缠着一条小青蛇。看到这个甘棠再也忍不住了,边跳边叫:“快快快,快帮我拿下来。”
阮芯眼疾手快,从甘棠腰间抽出匕首,瞅准时机朝那小蛇砍去。
一刀下去,小蛇断成两截,甘棠的靴子也被划了道口子,“没咬到你吧!哎呀,这鞋子怎么还烂了?我划伤你了吗?”
甘棠被这条小蛇吓得够呛,马上就要哭出声。
“快!这边有声音。”
阮芯看着亮光离自己越来越近,一旁的甘棠还没缓过神,知道这次逃跑要以失败告终了。
果然,阮芯拉着甘棠站起身的功夫,那些家丁便举着火把围了过来。
为首的青年男子阮芯并没有见过,男子旁边的人她倒是认识,这人便是沈夫人身边的大红人李成。
“呦!阮老板这是还带着一个?”李成出言讥讽。
为首的青年,看起来也是仪表堂堂,但是朝阮芯笑的时候,瞬间觉得他怎么那么猥琐。
“这便是阮老板?果然有几分姿色。”青年说着转头看向甘棠,“这个小丫头也不错,姐妹俩还都是肤白貌美,没想到今日还能享齐人之福。”
李成奉承道:“少爷说的是,小的现在就把这俩丫头都送去您的卧房。”
沈少爷点头。
“去!”
李成朝后面一挥手,身后窜出几个家丁,二话不说便把阮芯和甘棠架了起来。两人双脚离地,身子使不上劲。甘棠两条腿乱扑腾,一脚一脚踹在身旁的家丁身上,这些人愣是连声都没出,忍着疼把她俩抬进了内院。
甘棠朝着阮芯大喊,“芯姐姐,你怎么不反抗啊!咬死他们!”
阮芯知道这是在人家的地方,自己一个会点三脚猫功夫的小丫头,哪是这群人的对手。索性还不如留点体力,一会看看怎么对付刚刚的猥琐男。
“甘棠,歇会儿吧!你这样无济于事还把体力都消耗了!”
甘棠哪受过这种气,这会儿开始气自己没有告诉祁昭就偷偷跑出来,现在不仅人没有救出来,还把自己给折了进来。
“祁昭,你这个蠢蛋,你在哪啊!快来救人啊!”
阮芯无奈地摇头,这小丫头终于知道祁昭的重要性了,看她以后还敢不敢乱跑。
俩人一路被架着进了内院,七拐八拐停在一处院落门前。
身后的沈少爷着急地把人都撞开,“闪开,把她俩给我放到主屋,你们都给老子在外面候着。”
家丁听令,把阮芯和甘棠都扔在了主卧的软塌上。
“你去,把那个小丫头给我绑到椅子上,让她先看着,解决完大的,老子再去解决小的。”沈少爷说完便搓着手朝阮芯走去。
甘棠以为这人要杀人灭口,起身就要和他拼命。
可谁知腰间的匕首还没有掏出,就被沈少爷反扭住胳膊压在了一旁的桌子上。
“看来妹妹比较着急,那就先把大的给我绑了。”
阮芯心想本来这沈府就是针对她,她不能连累甘棠受这样的侮辱。
“有什么冲我来,你也不问问她是何人就敢动粗!”阮芯站起身朝沈少爷吼道。
沈少爷回头舔了舔下嘴唇,嬉笑道:“在这临西镇还没有我沈千俊不能动的人,既然你说有什么冲你,那我就如你所愿,你先来。”
下人们估计这些勾当没少干,没等沈千俊下令,便托过一旁的椅子把甘棠绑在了上面,把嘴塞了个严严实实。
被绑后的甘棠又气又怕,不停地踢喊,阮芯朝她摇摇头,她急得眼泪都掉了下来。
沈千俊指着甘棠,“把她给我摆在床边,让她好好学着,一会儿怎么取悦老子。”
说完,便拖起阮芯甩到了一旁的床上。
这床上也不知睡过多少涂脂抹粉的女人,阮芯贴在上面,脂粉味呛得她头晕。
她不经意地摸到腰间,把那个斜口的指甲刀握在手里,看着眼前的沈千俊想着一会是先划他的脸还是直接抹了他的脖子。
下人们此时都已经退出了房间,一时间除了甘棠嘴里发出的呜呜声,再无其他声音。
沈千俊也不着急,他解开腰带扔在地上,接着是外衣、里衣,一直到身上只剩下一条亵裤。
到了这个时候甘棠哪能不知道沈千俊是要干什么,她又重新扑腾起来,朝着阮芯嘟嘟囔囔地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阮芯倒是没有害怕的样子,她握紧指甲刀盘腿坐了起来,看着沈千俊瘪嘴直摇头。
沈千俊看着阮芯的样子,皱眉停下动作,“你摇什么头?”
“摇头的意思呢,是觉得你的身材不好,一点都没有高门公子的风范,一块肌肉都没有,干瘪的像副骷髅架子,还想享齐人之福,简直是痴人说梦。”
阮芯面上充满了对沈千俊的鄙夷。
这沈千俊也不是个好糊弄的,他叉着腰转了一圈,看着阮芯说道:“你也不用激我,行不行咱们一会儿试试不就知道了?是不是痴人我现在说了不算,你说了也不算,等会儿爷让你尝过滋味你就知道了。”
阮芯忍着想吐的冲动,双手往身后一撑,“那你就来试试吧!”
沈千俊还是头一次见这样的,往常那些个哪次不是要死要活的,这么有胆识的反而更勾人,心想母亲给自己物色的娘子还真是有点与众不同。
沈千俊越想越燥热,他再也不想等了。去给老二说亲的婆子回来说过,这阮芯虽瘦但是身材好,皮肤溜光水滑的像剥了壳的鸡蛋,他今天倒要见识见识,这鸡蛋一样滑嫩的皮肤是什么样子的。
他快步走向床边,伸手就要去解阮芯的衣服。
阮芯见状,一把抓住他的手腕往前一扯,沈千俊便趴到了床上。
沈千俊也不恼,她只当阮芯是在和他玩闹,趴在床上笑道:“你个小丫头,会的还真不少。”
谁知下一秒,阮芯一个翻身便坐到了他的身上,用指甲刀的尖头抵在沈千俊的脖子上。
“你老实点,别喊。”
沈千俊挣扎着要起身,阮芯迅速曲起一条腿跪压在他的后背上,拿着指甲刀的那只手又用了用力。
“你再敢动我就直接划烂你的脖子。”
“你……你想干什么?这里是沈府!你以为伤了我你还能活着走出去?”
沈千俊还想投机起身,谁知阮芯真的使了力气,她没有划脖子,而是在肩膀上狠狠地划了一下。
“啊!”沈千俊大喊。
“妈的!你不想活了是不是!”
沈千俊使出全身力气,把背上的阮芯掀翻在地。
阮芯立马起身,举着指甲刀说道:“你来,看看我会不会划烂你的脖子。”
沈千俊捂着肩膀,眯眼看着阮芯,“这才对味,老子就喜欢会反抗的。”
说着猛地向前捉住了阮芯的手腕,男女力量毕竟悬殊,阮芯现在这副身子还没怎么锻炼过,被沈千俊一甩就又回到了床上。
人已经被自己惹怒了,阮芯在床上不停地往后退,直到退无可退。她死死地攥着那个指甲刀想要最后一搏,实在不行,她就是咬舌自尽也不能被这个弱鸡轻薄了。
她紧张地吞了口口水,怒盯着向自己爬来的沈千俊。
就在沈千俊把自己按倒的同时,她抬手一挥,指甲刀在沈千俊的脸上深深划下一道伤口,鲜血瞬间涌了出来。
“妈的!看来你是不想活了!”沈千俊死死掐住阮芯的脖子,朝她脸上大力甩了两个巴掌。
阮芯被这两巴掌甩得头脑发昏,脖子上的手劲更大了,她觉得自己就像搁浅的鱼,奄奄一息做着最后的挣扎。
她感觉眼前出现了五颜六色的光,心想这是要回去了吧!
耳边感觉有大风吹过,嗡嗡作响。
“砰!”房门被大力地踹开,满眼猩红的谢睚走了进来。
他拎起沈千俊狠狠地摔到了地上,沈千俊立马口吐鲜血晕了过去。
谢睚快步走向阮芯,阮芯就像溺水一样,呼不出气来。
谢睚将人缓缓扶起,不停地轻抚后背,微微颤抖的声音唤着她名字:“芯芯?芯芯?你还好吗?”
阮芯眼睛微睁,不知是不是自己的幻觉,她在昏过去前喊了谢睚一声:“大骗子!”
此刻的谢睚心如刀绞,一把将人打横抱起,往外走去。
“备车,快去请大夫,快去……”
狄朗早就傻了眼,看着谢睚怀中阮芯脖子上的一道红痕和脸颊上的巴掌印,反应慢了半拍,直到听到谢睚催促的声音才回过神,赶忙撒腿就跑。
甘棠被祁昭松了绑,她是眼看着阮芯被打还差点被掐死,祁昭刚刚拿出她嘴中的破布,她便嚎啕大哭,嘴里一句完整的话都没有,只知道哭。
祁昭看人吓得不轻,也把她打横抱起出了房门。
谢睚抱着阮芯,恨不得能飞起来,边走边和身边人说道:“把沈家人全部给我绑了,那个沈千俊给我吊起来,就吊到他爹娘的面前,不许给他看伤。”
谢睚声音发冷,身边的属下听了都心底发寒。
阮芯醒来时,窗外已经大亮,她想说话,但是嗓子一点声音也发不出来。
脸上是火辣辣的疼,她抬手摸了一下,心想这应该肿得挺厉害,没想到那个弱鸡能使这么大的力气。
她强撑着坐了起来,看这房间陈设,自己似曾相识。
“你醒了?有没有什么不舒服?”谢睚走近焦急地问道。
阮芯摇头,她现在还不是很想和这个人说话。
谢睚坐到床边握住阮芯的手,“脸还疼吗?昨夜大夫看过,说没大碍,但是消肿需要几天,你的喉咙比较严重,估计要十天左右才会完全康复。”
阮芯是面无表情地点头,顺便把手从谢睚的掌中抽了出来。
谢睚看着自己的手,心里不是滋味。
“沈家人已经都抓了,我没动他们,等你想好如何处置,可以写与我看,我自当让他们十倍百倍地还回来。”
阮芯看着谢睚,她觉得面前的人和她认识的人好像不一样了。
也许是因为知道了他的身份,觉得二人身份地位相隔甚远,反正她觉得一切都变了。
她慢慢躺下,把脸扭到了靠墙的一边,不再回应谢睚。
阮芯又睡了一觉,这次是饿醒的,算起来她也有两天两夜没吃东西了。
窗外已近黄昏,阮芯坐起身,此刻的心就和这屋子一样空,她也不知道自己要不要原谅谢睚。
低头穿好鞋子,她看到床边放着一顶帷帽,应该是自己的脸现在肿得难看,怕她出门见人会不舒服,特意给她准备的。
“让我看看阮芯姐姐,这都一天了,她饭也没吃过,总这么睡着怎么能行?”门外传来了甘棠的声音,这小丫头昨天肯定吓坏了。
“你昨天就应该第一时间来找我,而不是自己跑去沈府,如果你俩真的出了什么事,我怎么和你爹交代?”声音中能听出,谢睚是真的生气。
小丫头任性惯了,这次亲眼看见阮芯被打的过程,好不容易缓过劲来,现在谢睚又责备她,忍不住哭出了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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