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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话后遗症——暮雀啾啾【完结】

时间:2022-11-21 18:08:11  作者:暮雀啾啾【完结】
  谢逢周的手在那里停了会儿,忽然单手扣住她的腰,稍稍用力,将她整个人抱坐到鞋柜上。一瞬间的腾空让岑稚很没有安全感,下意识搂住谢逢周后颈,又被他用虎口托着下巴吻住。
  头顶壁灯明晃晃地亮着,岑稚被他亲的喘不上气,眼睛里全是水雾。
  五折从三楼的楼梯上探出头,见到两人,欢快地从楼上蹿下来。
  岑稚羞耻心涌起,用力抵着他大衣下宽削平直的肩膀,一句话说的断断续续:“五折……五折过来了……”
  感受到她的抗拒,谢逢周终于微微往后撤开,眼里全是灼热发烫的情潮,湿漉漉的像浸了水,一眨不眨地盯着她,而后低头轻咬了口她下巴。
  清沉的声线沙哑:“专心点。”
  说着又亲上来。
  岑稚哪儿受过这种架势,感觉马上就要被他拆吃入腹了,浑身发软,脸颊也发烫,挣扎着想要从他怀里出去。
  她越挣扎谢逢周锢得越紧,紧到岑稚甚至有点透不过气,忍无可忍地在他后脖颈上挠了一把。
  他冷白皮,红痕很快浮了出来。
  谢逢周慢慢停下,唇也离开,凌乱地额发抵着她的平复呼吸,清冽滚烫的气息勾得岑稚脑子里一团浆糊。
  安静的房间里冷不丁响起电话铃声。
  五折趴在沙发边远远看着他俩,估计是察觉到气氛不对,没敢过来。
  放在他大衣兜里的手机贴着岑稚小腿震动,她清醒下来,推开他。
  谢逢周顺从地松了力道,高瘦的身形还挡在她身前,没让她从鞋柜上下来,目光落在她被吻得红润的唇瓣上。
  岑稚刚稳了稳呼吸,跟前这人又不做人地凑上来,微微启开薄唇抿住她的轻轻吮吸,又探出舌尖轻舔了下。
  岑稚后颈像过电似的一阵酥麻,不可思议地睁圆眼睛瞪着他。
  只温柔这么几秒,下一刻,谢逢周按住她的肩膀,清瘦指节勾开她的衣领,偏头咬住她细细的锁骨。
  岑稚吃痛地嘶了声,抬脚就要踢他,又被谢逢周单手握住脚踝。
  他抬起头,岑稚白皙的锁骨上留下了淡红印记,甚至还有两个虎牙尖窝。
  锁骨只有薄薄一层皮肉,所以这一口实打实,岑稚疼得眼泪花儿都出来了,想也不想就骂他:“混蛋!”
  被骂的人站直身子,松开她脚踝,从兜里拿出响个不停的手机。
  徐颂今打来的,谢逢周看了眼,对岑稚道:“我去书房接个电话。”
  “混蛋!”岑稚隔着衣服按住被咬的地方,很凶地盯着他又骂一遍。
  谢逢周正准备走,听到这句又把头转回来,视线落在她身上如有实质,他挑着眉笑了下,语气带着混不吝的玩味:“宝贝,混蛋这两个字对男人来说不算脏话,你越骂我越想亲你。”
  “……”岑稚嘴里那句硬是憋着没能说出来,脸色一阵变化,最后她底气不足地喊了句,“谢逢周你是狗!”
  谢逢周突然有些无语凝噎。
  他转身去客厅,边走边划开接听键。
  岑稚从鞋柜上下来,整理歪斜的衣领,清楚地听见他跟电话那边说话的声音,拖着点尾音懒懒散散的。
  “刚刚是我家猫。”
  “没,性格很好的,不怎么发脾气。只要你不咬她,她就不会挠你。”
  岑稚:“…………”
  狗。
  东。
  西。
  作者有话说:
  矛盾是关系升级的开始。
  明天再苦(?)一章就全剩甜了。
  ——
 
 
第43章 再见了
  时隔一个月, 岑稚再次回到时话实说,工位上堆满了零食,都是她不在时, 办公室的姐姐们留给她的。
  岑稚在家提前做了准备,所以没费多长时间磨合,很快追上工作进度。
  临近下午六点,谢逢周给她打来电话,说订了餐厅,问她几点下班。
  岑稚正忙着校稿, 觉得可能要加班, 粗略估算了下时间,道:“八点吧。”
  “行。”
  对面挂了电话。
  心里惦着这件事, 岑稚工作效率出奇得高, 七点不到就忙完下了楼。
  她来公司自然不能开那辆招摇的帕美,暂时又没有存款买车, 于是那辆粉色小电驴又重出江湖。
  外头稀稀落落地飘着雪,岑稚系好围巾,拎着头盔正要给谢逢周发消息,余光里有辆宾利停在她不远处。
  车牌号很熟悉,岑稚装作没看见, 车门打开,有人下来了。
  那人个高腿长, 几步走到她跟前。她没抬头, 也没了发消息的心思,准备戴上头盔先去餐厅。
  头盔另一侧被人捏住, 嗓音有些沙哑:“……能聊聊吗?”
  岑稚还记得那天钻戒和强吻的事情, 有点抗拒地想把头盔拽回来, 指尖不小心碰到程凇手腕,温度很烫。
  她抬起头看他,发现他唇瓣干涩苍白,颧骨也透着不正常的潮红。
  这种状态岑稚很清楚,皱起眉,没有接程凇的话,转头问主驾上的贾函:“他发烧了,你怎么不带他去医院?”
  贾函有苦不敢言,对岑稚摇摇头。
  岑稚抽了下头盔,被抽动,几不可闻地叹一口气:“你想聊什么,就在这说吧。说完让贾函带你去医院。”
  程凇默了下,低声问:“你呢?”
  岑稚明白他什么意思,淡淡道:“我还有约。”
  程凇不动也不说话了。
  一看上去就知道他昨晚没睡好,他皮肤白,眼下的青灰就很明显。眼里还有淡淡的血丝,固执地盯着她。
  岑稚觉得他以前根本没有这样难缠,从来都是别人缠着他。
  正是下班的点,人流量大,公司进进出出的人都要往这边瞟一眼。
  岑稚想起昨天在楼梯间,她想说却没有机会说出来的话,沉默片刻,低头看了眼时间,离八点还有一个小时。
  “走吧。”她掰开他的手指,把头盔戴上,平静道,“我跟你一起去。”
  贾函等程凇上车,重新启动车子,一路被车内沉默氛围压得不敢开口。
  呼吸都小心翼翼。
  不经意瞥了眼后视镜,发现自家老板的目光一直盯着窗外。
  岑稚的小电驴跟在后面。
  贾函见状不由得心情复杂。
  早知现在。
  当初何必呢。
  –
  到了市医院,贾函帮忙挂号缴费,做了几项基础检查,岑稚坐在输液室里,看着护士给程凇扎上针。
  护士走后,输液室就只剩他们两个,岑稚把门关上,转过身时,注意到程凇的视线一直默不作声地跟着她。
  他平时神色冷漠寡淡,很少能让人猜出情绪,现在不知道是不是生病的原因,眼神有点空茫茫的,很干净。
  岑稚和他对视几秒,坐回他旁边的位置:“你很少生病的,没必要这样折腾自己,就算你不来找我,我也会去找你。”
  空调机嗡嗡运作的声音有点嘈杂,程凇听见她轻轻慢慢的声音。
  “你昨天说是不是因为那封情书,你可以写一份给我。当时在青城山,你把情书递给我时是没拆封的,我以为你不知道里面装着什么,现在看来,你从一开始就知道我喜欢你,可你一直都逃避,不愿意面对我的喜欢。”
  岑稚望进他琥珀色的眼睛里,“你总说把我当妹妹,你敢承认你对我没有一点兄妹之外的感情吗?程凇,我不是傻子,你对我的好到底是哪种好,我能感觉出来的,所以我才会抱着再等等的幻想跟在你后面那么多年。”
  她顿了下,“……可是那又怎么样呢?”
  “不管我等多久,你还是不会回头,陪在你身边的人换了一个又一个,我一旦有想离开的念头,你就会把我往外推得更开,你不就是想赌我会不会回来找你,是不是还喜欢你吗?”
  “程凇,你不懂得怎么喜欢别人,我可以教你,你找不到感情里的安全感,我可以给你,但你不能总是用‘把人远远推开,看ta会不会回来找你’这种垃圾方式去鉴别喜欢啊。”
  这些话在岑稚心里藏了很久,她谁也没有告诉过,她以为她会守着它们直到烂进土里。但现在一口气说出来,她发现自己比任何时候都要平静。
  甚至还能对程凇笑一下,“就好比你用摔杯子来检验杯子是否结实。”
  “你想过杯子会碎吗?”
  “……”
  程凇愣住了。
  有那么一瞬间,好像全部堆积在角落里心思都被看穿。
  他不知道岑稚什么时候知道的,她总是一副安静乖巧的样子,却把所有事情看得透彻无比。
  她都明白。
  只是她没有说。
  他一直以为自己伪装的很好,就像裴芹和程越江,私底下各玩各的,那么糜乱,各种包养,在媒体面前仍旧一副模范夫妻恩爱不疑的样子,他把他们的虚伪和演技学了个十成十。
  他在他们那里从来没有除了物质补偿外的任何东西,也不善于处理柔软的情感,习惯于用冷漠的壳子把自己包裹起来。就像竹锦去世,他明明那么难过,灵堂里却一滴眼泪也流不出来,过了这么些年总是会梦见她。
  一起长大的领养的妹妹是他壳子里唯一的软肋,他不愿意被人发现,所以藏得更深,表现得更不在意。
  他心里空着很多情感的缺口,不知道怎么去爱一个人,所以在高一上学期快要结束的那年,他第一次在客厅撞见裴芹和陌生男人纠缠,感到恶心又反胃,他逃了出去,第一件事就是给岑稚发消息,让她不要那么早回家,这么肮脏的一面,不愿意让她看见。
  他慌不择路地闯进家网吧,碰见隔壁班班花,和他表白说喜欢他。
  到底什么是喜欢。
  他脑子很懵也很乱,鬼使神差地答应了,以为能这段恋爱或许能把他心里空缺的口子暂时填满。
  可直到结束还是空荡荡。
  只要见到裴芹和程越江,想到他们私底下都是这样的生活方式,那种窒息感就裹挟着他,让他感到压抑。
  唯一能够倾诉的人已经离世,窒息感激起了十六岁少年的另一种叛逆。
  他开始有样学样,逃避现实,放任自己沉沦泥沼,不想挣扎,对什么都是无所谓的态度,薄情寡义,漠不关心,投入进去又很快抽身。
  也不知道是在报复谁。
  他察觉到岑稚喜欢自己是从高二开始的,她搬出程家时,他其实松了口气,他不想让她撞见这个家淫.乱的一面。老爷子六十岁大寿那天她在操场等他,问他谈那么多次恋爱是谁都可以吗,当时他看见她眼里的情感,潮湿又认真,像独角兽在看着太阳。
  可太阳是谁。
  他下意识地想要躲避,拙劣地装作没有发现,说也不是,反正你不行。
  反正她不行。
  他怎么混怎么坏无所谓,那个家怎么乱怎么脏也无所谓。
  她不行。
  她得是干净明亮的。
  程凇起初真的把她当妹妹,他们从小一起长大,人生轨迹几乎要融入彼此的生命里,她的存在对他而言,就像是呼吸一样自然,他从来都没有想过她会在某一天离开自己。
  那个家对他而言没有归属感,他觉得自己似乎一直在漂泊,而岑稚就是他漂泊的底气。她给人的感觉太永恒,像宇宙里一颗亘古不变的星辰,不管什么时候,抬头都能看见她。
  但如果有一天,看不见怎么办。
  他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开始因为这个假设而不安。
  他不肯承认自己缺乏安全感,却在岑稚表露出一点想要离开他的意识时,就假装漠不关心地把她推得更远。
  每次他和叶辛楚吵架,她总是第一个过来,语气平淡地劝他复合,给他原本毫无波动的情绪添了烦躁。
  他刺回去:“会写吗?情书。”
  生日那天,她从头到尾都坐在离他很远的地方,离开时他送她回家,路上她又问:“你会和叶辛楚复合吗?”
  你为什么那么关心?
  就那么想让我跟她在一起?
  所以他反问:“你男朋友?有空带给我看看,别让人骗了。”
  他一次次地把她推开,然后再惶惶惴惴地等她主动回来找他,她确实每次都回来了,虽然一次比一次沉默,但她一直没有从他身边离开。
  他得到了短暂的安全感。
  直到下一次,恶性循环。
  方子尧说岑稚可能喜欢他,问他是什么想法,他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想法。
  他从来没有思考过这件事,他发现他对岑稚的感情很复杂,喜欢吗?什么是喜欢?兄妹吗?那种融入进彼此生命的感觉,确实更偏向兄妹。
  然后他说:“从小就当妹妹的,我倒是希望她认清位置,别动心思。”
  后面那句话。
  他也不知道是在对谁说。
  如果没有爱情会长久,那么一直做兄妹就很好,只要不离开他就好。
  他是这样想的,直到岑稚撕碎情书,答应和冯家联姻,再和谢逢周结婚,事情开始脱离了他设想的轨道。
  他在得到消息的下一刻开车去找岑稚,却在花店门口见到她给谢逢周送了玫瑰。
  一直以来包裹住他的壳子在哪里撕裂开一条缝隙,很细微很不显眼,似乎也只是漏了点风进来。
  于是他继续伪装,保持着一贯的态度,越是在意越是害怕,越是漠不关心把她推开,然后不联系,以为岑稚还会像以前一样回来找他。
  但是这次岑稚真的没有再回来。
  岑稚来收拾行李的那天,他看见她手上的戒指,堵闷感一点点加重。
  他以为他不会在意,毕竟他没想过要和她在一起,他努力克制着情感把她当妹妹。如果真要逾距,就凭他爸妈为达目的不折手段的样子,连自己的亲儿子都肯泼脏水引导医闹舆论,对养女又有什么做不出来的。
  他能做的就是和她保持兄妹的距离,再把关系控制在被接受的范围之内。
  可是他晚上开始失眠,开始睡不着,就像有什么东西逐渐被抽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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