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木环视一圈,伸出手去,点了点数,十二只草原狼。
“真是送上门来的食物啊。”他顿时笑容满面。
嗷呜!
狼群不约而同的嘶吼着,然后义无反顾地蜂拥而上。
水木就在原地不动。
然后狼群扑了上来,一口又一口,十二张尖牙利嘴,不一会儿,便把水木撕成了碎片。
在草原狼的眼里,水木已经浑身是血白骨森然,在不断的哀嚎中死去。
事实也正是如此只是,草原狼的意识,早在它们出现的那一刻起,就被某个白发男子偷换了慨念。
幻术奈落见之术!
这个c级幻术意在让敌人看见自身所恐惧的映像,从而对其进行心理打击。
但狼这种生物,它越害怕的东西,反而越会激起它的攻击性。
这样一来便正好。
十二头草原狼在各自的疯狂进攻之下成双成对地死去死得意气风发、心满意足。
“抱歉了,你们将被我吃掉,就像平常吃掉鸡鸭鱼羊一样,而我对此毫无愧疚之心,所以,真是抱歉了。”
水木把这些草原狼的尾巴相互绑在一起,接着大手一揽,往背上一放,近七百斤的重量全部扛在身上。
他也不管狼血是否会弄脏自己的衣服,
饥饿感会让人疯狂,让人无暇顾及那点小洁癖。
而且,如果连被你自己亲手所杀并且即将被你自己亲口吞食的死去的生命都嫌弃,是不是太丧心病狂了?
水木往回走。
就在此时,一个颤抖着嗓子的惊悚的悲鸣忽然大肆响起。
“恶魔!你这个恶魔!”
咦?
水木正眼一看。
不远处,一个刚被砍下的新鲜的羊脑袋,落在草地上,正疯疯癫癫地呼喊着。
第六十章 谁的泪
水木讶异间,右臂一个伸展,再次劈落一道高压冲击波。
那个鲜血淋漓的羊脑袋正想用无比阴毒的口吻唾骂眼前这个白发男子,然后就被所恨之人一招把自己砍成了两瓢。
活像个烂西瓜一样,羊脑袋被恰到其分地劈开,各半均匀,一厘不差。
这头本该死了的羊,彻底疯了。
一声歇斯底里的哀嚎不知是从左边脑袋发出的还是从右边脑袋喊出的,花白黏烂的脑浆掺杂着少许鲜血,一股脑地倾流在本就被血染红了的草地上,血腥味伴着丝丝缕缕渗入脾肺的腐臭,散布四野。
“恶魔!你这杀羊不眨眼的恶魔!”声嘶力竭的咆哮仍在继续。
水木终于皱起了眉头,皱得很轻,淡如云烟,但毕竟是皱了,厌倦了。
因何厌倦?说不清。
他转头离开,没有进一步探究的欲望。
“混蛋,你走便走,倒是先把老羊的脑袋合上啊!”那不知从哪一个器官说出的声音对着水木大骂。
水木背着四分五裂惨不忍睹的老绵羊,扛上十二头狼,不徐不疾地走,不回头,只淡然回应一句:“你既然不会死,就自己想办法活下去。”
这句话自相矛盾,但水木觉得没错,老绵羊也觉得此话有理,它活得年月很长,遇到的事情很多,干巴巴没内涵的字句它已经瞧不上眼了,就喜欢一些似是而非高深莫测的话,听不懂没关系,不明觉厉就很好。
其实老绵羊不知道,水木觉得没错的事情,大多数不是因为事情本身没错,而是因为哪怕做错了他也不能承认,不然会很没面子。
风一刻不休,呼呼掠过,痛彻心扉的惨叫却停了,真算得上躺尸的老绵羊一个脑袋被分成了两半,思考能力竟还确切存在。
它分隔两地的眼睛齐齐望着一个渐行渐远的身影,暗自沉默着,直到那一抹惹眼的亮白色长发消失在碧绿无限的草原的尽头,它才换了一副嘴脸。
突兀的一阵狂笑,老绵羊豪情万丈似的大声赞叹:“不错!不错!”
言语间,一个诡异的类人生物突然从地上冒出来。
那怪人左右半身的差异颇大,一黑一白的皮肤,连性格似乎也全然不同,整个人诡谲阴暗,有两片宽长的像猪笼草的叶子围拢着那怪人的上半身,围过他的头顶,叶子周边生长着狰狞的叶齿,犹如张牙舞爪的怪兽。
“真惨。”怪人瞟了一眼在一旁哈哈大笑的羊。
那老绵羊“切”的一声,两三秒的工夫,四处分裂的身体似乎受到了什么指引,竟然自动粘合在一起,又恢复了完整的身体,紧跟着它从俯身的姿势缓缓转变成站立的姿势,期间,四条羊腿变成了一双人的手脚,老迈发皱的羊脸也变成了年轻张扬的人脸。
“没有查克拉的感觉可真是不好受。”一个穿着印有红云底纹的黑袍男人捏了捏双手,他油光闪闪的倒背头发型极为亮眼,十分狷狂。
“你那边的事情办得怎么样了?”狷狂男子随口问道。
黑白脸怪人沉声回道:“潜伏在木叶村的那个白绝出了些问题,我已经把他处理掉了。”
“白绝也会叛变?”狷狂男子一针见血地说出事实,然后猛地大笑,笑得非常癫狂。
那黑白脸怪人不见悲喜,依然沉声道:“你笑得可真难听。”
狷狂男子一转头,眼里玩味浓重,笑声不止,迅即喊道:“你长得可真难看!”
两人纷纷兴味盎然,同样的红云底纹黑袍,却朝着不同的方向,各自离去。
隔着近千公里以外,一个黑云密布、阴雨连绵的钢铁城市里。
一个有着一头橙黄色碎发的年轻男子孤傲决绝地站在城市中最高的一栋钢铁大厦的最高层,带着一双印着三四圈波澜似的怪异的灰色眼瞳,居高临下,俯瞰大地。
这时,一道吱呀开门声响起,一个深蓝如大海般颜色的中长发的高挑女子踏着高跟鞋走了进来。
“把那个男人的名字记录进我们的档案中吧。”孤傲男子轻轻说着,似乎想温柔一些,却终究毫无感情,事实上,要一个死人有感情是一件强人所难的蠢事。
但那高挑的蓝发女人听得懂他的温柔,自小便听得懂。
“那个男人?谁?”蓝发女子疑惑地问道。
“木叶叛忍,”天道佩恩,或者说附在死去了十几年的弥彦身上的漩涡长门顿了顿声音,说道,“水木。”
在佩恩做出这个决定的同时,一张简洁的通缉令已经在各国黑市上架已久,闻风而来的豺狼虎豹开始干舔着充满血腥味的利爪,无论实力低下的小虾米,还是身手不凡的食人鱼,在利益的驱动之下,皆露出了残暴的本性,他们将会用物的死,或者自己的死,向所有知道抑或只是听说过他们名头的那些人再一次证明,杀人,他们是专业的。
猿飞日斩看不到这样的情景,但可以想象到。
在一间由天藏使用木遁临时搭建出来的木屋里,猿飞日斩叫退了禀报完情况的夕日红,之后他默默嘬了一口烟斗。
辛辣的烟草化作白烟,在他的体内流窜一周后,又从口鼻冲出。
浓雾缭绕。
“咚咚”几声,一个脚踩木板的响动正烈。
猿飞日斩抽着烟,不回头。
他知道焦急赶来的人是谁。
“不去帮忙抢修,来我这儿干嘛。”猿飞日斩说道。
这不是询问,他不需要答案,最好身后那个孩子也别说出答案。
“三代火影大人!”身后的男人心急如焚地喊了一声。
猿飞日斩闷声不响。
但这不能阻止身后那个男人继续说话:“其实水”
那男人话刚说出口,突然被猿飞日斩大声喝停:“伊鲁卡!”
猿飞日斩说话间烟雾迸发,显得非常激动。
“难道你还没看清那家伙的本质吗!”猿飞日斩厉声怒喝,“你不必为他辩护,我不想听到任何为这个人辩护的话!”
“三代火影大人”海野伊鲁卡顿时一怔。
猿飞日斩放下烟斗,沙声说道:“我不会放过他,木叶村法律不允许我放过他,死去的五百八十七个村民和八十八位木叶忍者同样不允许我放过他!死亡,是这个混蛋能给村子留下最后一点安慰的唯一用处!”
伊鲁卡嗫嚅了许久,想说些什么,又什么也说不出。
压抑不住的哀痛在五味杂陈极其混乱的心情下猛然爆发。
像一座沉睡千年终要醒来的火山。
伊鲁卡的嘴巴紧紧抿住。
眼睛忽的泛红,两行泪水划过脸颊。
第六十一章 傲娇
外面发生了什么,水木全然不知。
他背着十二头鲜血淋漓的死狼,步伐蹒跚,行走在草原上。
时而饿极了,实在没力气了,便扯下一只狼腿往嘴里一塞,直接生啃,管不了什么病毒或寄生虫,牙齿刺入腥臭的生肉里,用力一咬,甩嘴一拉,便是一块上好的狼肉。
他细细嚼碎食物,吃得一脸暗红发黑的狼血和杂乱发臭的茸毛,神情从容。
“真是难吃。”水木把肉咽下肚子,随后呸出杂毛。
阳光灿烂之时,他回到了那不知名的商队营地。
营地里,帐篷扎堆围绕。
其中,一个挂着鼻涕的小男孩在空余的草地上,追着一只棕色雪貂玩,突然一阵浓厚的血腥味扑鼻而来,熏得他头脑发昏。
小男孩木然抬起头。
“啊啊啊!妖怪啊!妈妈!”小男孩吓得一屁股坐在地上,迅即摸爬滚打地往后面正在工作着的母亲逃去。
整个营地顿时尖叫连连,被惊扰得乱成一团。
不一会儿,一群由几十个健硕男人组成的护卫迅速赶来。
惊恐的眼神在护卫们的眸里若隐若现,要不是背后有自己的家人,估计他们也会像女人和孩子那样,毫不犹豫地逃跑。
“你是谁!走!快走开!不要过来!”护卫们大声怒喝,四十多根木棍直对着水木。
这就是这支商队的全部武装力量。
水木展颜一笑,露出沾着血的牙齿,如平常向阿猫阿狗问好那样,语气平淡地说道:“请问,有酱油吗?没有的话,盐巴也行。”
啥?
护卫们嘴角微微一颤。
这时,惠米娜挤过人群,一眼便看出眼前这个面目狰狞扛着死狼的血人是昨天救回来的那个男人,那头白发十分显眼。
“是你?你不在帐篷里休息,跑去哪儿了啊?还弄得满身血的样子。”惠米娜责怪道。
水木笑容依旧,嘭的一下把身上的狼放到地上,专门对着惠米娜,说道:“有酱油吗?没有的话,盐巴也行。”
惠米娜额头上默默划过三道黑线,很是无语。
“好了,伙伴们,这家伙是昨天那个白头发的男人,他不会伤害我们的,没事了,都去工作吧。”惠米娜转头叫退了护卫。
“乖,别怕,”惠米娜摸了摸那个被吓坏了的小男孩的脑袋,随即走过来,冲水木嗔怪道,“话说,你的出场方式永远都是那么吓人的吗?”
水木眼眉俏皮地跳动了一下,说道:“英雄让人顶礼膜拜,恶魔让人闻风丧胆,我要是不吓人一点,怎么对得起自己的身份?”
惠米娜翻了个白眼,说道:“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哈,也没必要懂,你一个平凡的女孩嗯,这句话可没有任何歧视的意思,平凡是身为人类最好的品质,人本该平凡,没人可以高高在上,外星人也不行,不过,自从第一次原始人猿通过争斗分出了胜负以来,力量,就成为了世人区别于平凡的唯一标准,譬如暴力的力量、权势的力量、金钱的力量、知识的力量等等,当一个人这些方面的力量超过另一个人的时候,平凡,与不平凡,便清晰可见地分割出来了,随着时间的推移,越来越多的人的某些力量超过了其他人类,便自然而然地产生了阶级,有钱有势有知识的人开始自诩精英,统治着另外大部分相对没钱没势没知识的平民,这时候,阶级分化愈发严重,但只要统治阶级给平民留出一条活路,那平民也就无所谓被统治甚至被奴役,最终,一个等级明显的社会便出现了。其实真论起来,你也不算平凡的女孩,起码,你作为一个商队的管理者之一,还挺有钱的嘛”水木眨了眨眼睛。
惠米娜听得云里雾里,索性摇头,委屈道:“我还是不懂,你真像大名府里那些啰里八嗦的客卿军师,说的话,都不像人话。”
“你这样说真是太伤我的心了,”水木捂着小心脏,一副小孩子撒娇的模样,“要是你肯给我一些酱油,或者盐巴,我就原谅你。”
“咦你好恶心”惠米娜生出一身鸡皮疙瘩。
水木不以为耻,继续腆着一张面目全非的脸地盯着惠米娜。
“大叔你别这样,我有点怕”
惠米娜打了个冷颤,赶紧找来了两瓶生抽酱油和一包细盐。
水木扭开酱油瓶盖、撕开盐袋子,分别伸出舌头,品尝了一下酱油和盐巴。
他忽地皱起眉头。
“惠米娜。”水木叫道。
“嗯?”惠米娜疑惑地看着他。
水木用手提着这些调料,问道:“你知道这些东西是谁生产出来的吗?”
“怎么了,”惠米娜奇怪地回答道,“这些东西都是大名府统一出售的,不止它,很多日常用品,比如肥皂、香水,都是五大国的大名府联合生产的,至于生产工艺的具体过程,我不知道,或者说,除了五大国的大名府,都没人知道。”
“嘿!”
水木突然怪笑一声,像是找到了什么好笑的东西。
有意思。
“五大国之所以为五大国,恐怕不止是因为它们的国土面积比其他国家大啊。”水木喃喃道。
“当然了,”惠米娜显然听到了水木的呢喃,她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说道,“在五大忍者村出现之前,五大国就已经出现了,甚至,在武士坐大的战国时代,五大国便已经成立很多年了,但是,要真的说起五大国的历史,除了五大国的大名,真的没人说得清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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