咕噜
水木的肚子响了起来。
惠米娜嘻嘻一笑,说道:“我看你还是先吃饭吧,真不知道你要这些调料做什么,要食物的话,跟我说一声不就好了。”
水木瞟了一下惠米娜。
“真的,我只是怕吃穷你。”
水木寻了很多木柴,堆积在一起。
“你等等,”惠米娜不知为何,一直在水木身边带着,看见堆了木柴以后,便好心地提议道,“我去拿一根火把过来给你引火。”
她话音刚落,一道闪亮的橘红火光,悄然划过,精准地投入木柴堆里。
水木扬着右手,一根食指默默伸出。
他虚着眼。
“话说,其实我是一个忍者来着,嗯,一个还算挺强的忍者。”
水木的嘴角挑起一丝傲娇的微笑,配上那血淋淋的脸,真是要多贱有多贱。
第六十二章 利息
惠米娜丝毫没有惊讶,忍者在这个世界并不算什么稀罕职业。
柴火熊熊燃起。
“好吧,看来你的确不需要火把,那么,丢了工具包的忍者大人,你需要刀吗?总不能直接把这些狼扔在火堆里烧吧”惠米娜有些斗气地说道。
水木耸了耸肩。
左手往右边臂膀上轻轻一抹,一块奇怪的纹理浮现,伴随着黑光微亮,一支锋利的苦无显现出来,被他随意握在手中。
之前用工具包打包了小红花给学生们当毕业礼物,就留了两支苦无,分别储存在两边臂膀上,左边臂膀几经变更,里面的封印空间现在放着那老婆婆给的楼兰古国的大概地图。
“哼!”
惠米娜不知为何冷哼了一下,打量了几眼水木,鼓起腮帮子,转身走了。
水木不明所以。
“啧,谁惹到她了?”水木有点奇怪。
懒得理会除了“吃”以外的事情,水木的手底下锋芒闪烁。
苦无的造型就像一个被拉长的菱形,体积较为厚重,不如刀片那样薄,用来切割,并不方便,幸得这支苦无足够锋利,而水木的动作也足够迅速,眼神足够锐利,一张完整的狼皮轻而易举地被剥离出来。
这时候,惠米娜去而复返,抱着一张大大的烧烤的铁架子过来。
“谢谢。”水木直接提过铁架子。
惠米娜瞧着水木熟练的手法,问道:“你以前就做过狼肉来吃吗?”
“没有,”水木支撑好架子,再用苦无剥开狼腹,掏出内脏,“不过我在山林里住了十几年,吃过不少老虎。”
“呃你的口味还真是奇特呢。”惠米娜干笑了一下,“话说,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呢。”
“水木。”在一旁专心烤狼的白发男子轻声说出自己的名字,竟一点也不怕泄露自己的身份。
惠米娜继续闲聊:“水木吗?你好,我叫惠米娜,那个救了你的酒糟鼻子老头是我的爷爷,叫做贺彦。对了,你怎么会到川之国来呢,还一副疲惫不堪的样子。”
水木笑了笑,说道:“我的目的地并不是川之国,碰到你们商队也只是巧合,至于为什么疲惫不堪的样子,嗯,跟一些人打了几架,所以很累。”
“打架吗?”惠米娜抿了抿嘴唇,“那你这一架打得可不容易。”
水木答道:“还好,忍者这种暴力职业,我还挺习惯的。”
“呃”惠米娜忽然不知道怎么跟眼前这白发男子交流,只好硬找些话题,“我给找些水来洗一下这肉吧。”
“不用了,谢谢。”
水木双手合上,捏了几个印。
“水遁水牢之术。”他低声喊出这个术的名字。
一个簸箕般大的水球凝聚出来,被水木单手锁在那狼肉上,他手上微微一抖,水球随之剧烈晃荡,三四秒后,狼血散尽,融入水球中。
“这个术,倒是实用。”
水木嘴上喃喃,放开手,被血染红的水球砸落,他体内那一丝查克拉同时十不存一。
“真是神奇。”惠米娜讶异地看着那滩血水。
水木一刀砍下狼头,把狼肉摊开,放到铁架子上烤,随后对惠米娜说道:“其实五行忍术很简单的,无非是通过结印改变查克拉的形态再外放出来引起的自然具象变化,而这其中的核心,查克拉,也无非是身体能量和精神能量的结合,想学的话,我可以教你。”
“不了,”惠米娜摇了摇头,“我不想打打杀杀地过日子。”
“是吗。”水木沉吟了一会儿,突然肆意大笑起来。
“哈哈哈,真是伟大的愿望啊,我也曾像你一样,抗拒杀戮,甚至抗拒斗争,直到我发现”水木顿住话语。
惠米娜奇怪地看着水木,兴趣满满的问道:“发现了什么?”
水木眯起眼睛。
烈火焚烧,浓烟攀附在火焰的尾巴之上,熏烤着新鲜的狼肉。
“没什么,”水木兴趣阑珊,声音蓦然变得深沉,“我原本想说这世界是如何的可笑,如何的弱肉强食,我又是如何的无能为力,如何的破而后立,但是,事实上,所谓无能为力的我早已经参与到这场人杀人的游戏当中,没错,杀戮就是杀戮,没必要用什么借口来掩饰杀戮者的行为,而我,已经是一名切切实实的杀戮者。”
惠米娜的脸上闪过一丝惧怕,脚上不经意间后退了半步。
“我我还有事,先走了。”惠米娜的声音颤颤巍巍。
“嗯。”水木挂起莫名的笑容。
一只棕色的小脑袋从一丛草堆中悄悄伸出来,似在思索着什么,望着脚步有些慌乱的惠米娜离去的身影,竟默默摇了摇头,似乎非常可惜。
就在小家伙故作姿态的时候,一道身影闪动,一只大手迅即伸出,紧紧地捉住了这只棕色雪貂的后脖颈。
“你这小家伙很喜欢偷窥啊。”水木提起尼古露。
“吱吱吱!”
尼古露挥舞着双爪,恶狠狠地冲着水木呲牙咧嘴。
“嘿嘿嘿。”
水木也朝棕色雪貂龇牙咧嘴。
正好左右无人,他便挥出一拳,猛然打在尼古露的肚子上。
尼古露尖尖小嘴顿时张大,呕的似的吐出了一块泛着淡淡绿光的小碎片。
那碎片不过手拇指头那么大,但水木却感觉到这小东西里蕴含着一股巨大的能量。
这股能量足以和一发超豪火球之术相提并论。
水木把小碎片捡起来。
原以为着碎块的硬度会很惊人,但细细一按,才发现也不过和一般的红砖头的硬度差不多。
“吱吱吱”尼古露整个虚脱似的无精打采。
“小家伙,我不是一个贪心的人,就拿你一点东西来研究研究,刚刚这一拳,就算是拿回你抓伤我英俊帅气的脸蛋的利息了。”水木对小雪貂说道。
早在他睁开眼的那一刻,红鼻子老头贺彦的眼睛对准了他的脸,他便从对方的眼里清楚地看出了自己的样貌。
毁容的确可怕,但毕竟是表皮的小伤,随便用医疗忍术治一下,就可以恢复原貌。
可是,那碗皮蛋粥的能量有限,是用那一丝来之不易的查克拉来寻找食物填饱肚子,还是浪费在恢复容颜这种小事上呢?
水木显然选择前者。
至于为什么面目全非了还说自己英俊帅气呢?
水木是这样想的:谁说毁容了就不能孤芳自赏?
咔嚓一声,水木把那碎块捏成两瓣。
“小家伙,这两块东西应该可以互相感应,以后有难,可以找我,毕竟我还欠你家贺彦老头一个恩情。”
水木把一块碎片放入怀中,另一块则粗暴地塞回棕色雪貂的嘴里。
“吱吱吱!”尼古露恢复元气。
它恶狠狠的模样由始至终,似乎在对水木挑衅:“小子,咱们走着瞧。”
撂下话来,小家伙急忙逃窜。
青草芳香,天高地阔。
烤肉熟了,抹上酱油和盐巴,水木大快朵颐。
吃了一头狼,用查克拉化作身体能量融入肠胃加速消化,然后再吃一头,如此反复,接二连三之下,十二头狼,竟被他吃了个精光。
水木用手一抹嘴上的油腻。
回眸望了一眼贺彦商队,轻笑一声。
“该走了。”
第六十三章 好多腿,好白
寻找力量的路上向来寂寞,尤其对一个不打算靠二十四小时全天候拼命训练来提升实力的懒货来说,更是如此。
水木站起身来。
天晴得有些过分,春天的最后一个月隐隐有了夏天的炎热,阳光透过一帘白布,把一滴晶莹的泪珠照耀得七彩斑斓。
贺彦老头伫立于帐篷的更深处,叹了一口气。
“惠米娜”贺彦老头皱了皱酒糟鼻,欲言又止。
那个藏在帘布后面的美丽女子抖动着身体,似乎在极力压抑着悲伤。
“爷爷,”惠米娜转过头,声音颤动,“哥哥他,长大了呢。”
这位美丽贤淑的年轻女子嘴上说着,双手不禁狠狠捏起,一张纸被她抓得发瘪。
那是一张来自木叶村的通缉令。
一只棕色雪貂在草丛中伸出脑袋,望着那个缓步离去的白发男子,摇了摇头。
这天,在这片大地漫无目的地游走了几百年的商队,依旧安宁。
远去的孤独身影仿佛带着有关这个商队的所有秘密,一同离开了,但尼古露知道,是的,这只小雪貂清楚的知道,与这个白发男子的再次相遇,并不会太久。
望着沉浸在悲痛里的孙女,贺彦老头只是蹙着眉,陪着她一起发呆。
直到一点即将化作灰烬的火星飘进门帘,他扬起手捏住火星,轻轻一捻,火星寂灭,这时候他脸上一变,似乎想起了什么。
贺彦老头赶忙跑出去。
他回到自己的帐篷,拉紧了门帘,拿夹子扣上,接着低头咬破自己手上苍老干瘦的拇指,娴熟地将带着血的拇指往地上一摁。
嘭的一下,一只肥胖的白鸽子出现在地上。
“干什么干什么,大爷正吃着饭呢,好端端的叫我干嘛!”那肥鸽子抬起头,口吐人言,尖锐的声音显得很不耐烦。
“吉,快,帮我传一个消息回去!”贺彦老头急忙忙地写了一张小纸条,塞进信鸽脚上的小信筒里。
“好吧,上次欠我的酒别忘了!”
那肥鸽子说完,展开双翅,一个扑腾,飞了出去。
只见一道模糊的白光划过天空,特别肥、也特别快。
川之国曾有一个忍者村,名为汤隐村。
但凡忍者村,皆以战斗力扬名,汤隐村则不然,它非常有个性,别的村子总喜欢说“瞧,俺们村又出了个战力爆棚的天才”,而汤隐村却总喜欢说“瞧,咱村子又出了一个战五渣”。
川之国地形平缓,不是平原就是丘陵,几乎全国务农,几千年来,老百姓啥都不干,就守在家里乖乖耕田,或者就是这种乖巧劲儿,哪怕建立了汤隐村,他们也从没打算跟谁战斗。
川之国的大名几千年来就学会了投降。
火之国来攻打,他投降;风之国来攻打,他投降;土之国、雷之国来攻打,他又投降。
水之国恨呐,要不是中间隔了个海和火之国,它也想来爆川之国的菊啊!
于是,川之国成了除了水之国以外的四大国的附属国,每年都把几百万人民交上来的赋税分成五份,自己一份,其他四大国各一份。
诡异的是,这样一个看似屈辱的国家,几千年来,竟没有发生过一次真正意义上打起来的战争,人民安居乐业,热爱和平。
给了保护费以后,四大国都站在川之国的后面,周围邻国,一向乖张的草之国不敢动它,卧虎藏龙的雨之国也不敢动它。
人们虽然穷了点,但活得很自在以主权为代价。
川之国的实例给了这个世界一个实在的生存之道只要你跪着,就能活下去。
后来,一个不想再跪着的人出现了,他的名字叫飞段。
在一个安静祥和的夜晚,那个名为飞段的男人拿起了一柄长长的镰刀,冲进了一户曾经赠与他饭菜吃的人家,什么也不说,手起刀落,把那户人家的男女老少全部杀死。
而事实上,对于从小被汤隐村的村民接济着长大的孤儿来说,那里的每一个人,都是他的恩人。
于是,他的镰刀就在那个夜晚一次又一次地举起。
鲜血渗透大地。
汤隐村八百户人家、三千多个人,被他屠了个干净。
那晚,飞段放肆狂笑。
恐惧、愤怒、惊讶、疑惑,每个人的表情,他都看得一清二楚,这些狰狞的情绪全部融进了他身上每一分每一寸的血肉。
他在狂笑间,离开了川之国。
那晚,汤隐村被毁,一个自称邪神使者的不死人出现在这个世界。
一抹凌厉的刀光拖着邪魅的血色闪过。
在草原的另一处,梳着倒背头的娟狂男子执刀开宰。
十几头草原狼在绝望的悲嚎声中,被飞段大卸八块。
“哈哈哈!邪神喜欢你们身上的味道,老朋友的味道!”
飞段哈哈大笑,彻底疯了。
如果他仔细观察,会发现一只肥肥的鸽子正迅速飞过他的头顶。
汤隐村。
这个毁于一旦的村子,早在许久以前,就被重建起来。
川之国的大名似乎想通了,他再也不搞什么忍者村了,汤隐村重建,也真的只是一个普通的村子,一个本土忍者都没有。
村子被改造成了旅游胜地,这里温泉遍布,吸引了许多人来游玩。
这其中,有些人也被浴房所深深吸引。
一个旅游景点人一旦多了起来,女人也就多了起来,女人足够多,便总会有美女出现。
温泉沐浴,可是要脱光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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