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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零之丰年好个秋——绕指月光【完结+番外】

时间:2022-11-29 18:05:03  作者:绕指月光【完结+番外】

  葛顺赶来荣昌新地递消息的时候,陆丰年正组织运输,起先他根本没空搭理,然而当他听到是邱天所乘的那趟飞机偏离航线的时候,他脑子嗡的一下,整个人僵住了。
  “听人说是那几个人想劫飞机飞去宝岛,油量不够,又不敢在境内着陆,就改道飞去韩国了。”葛顺急得跳脚,“丰年哥,你说这可咋办呀?!”
  陆丰年脸铁青而紧绷,他拎着葛顺的后领就走,“开车!”
  “去哪儿?”
  “找人!”
  葛顺怀疑他急疯了,“我这车开不到韩国啊年哥!”
  “少特么废话,开车!”
  车当然没开去韩国,陆丰年一路指挥,让葛顺把车开去了续宅,随后他们接上郁岭南一起去找续卫东,郁家和续家都有人在政要部门工作,而飞机被劫持到韩国显然已经上升到外交层面。
  在续卫东这里,陆丰年第一时间得到了有关信息,当听说劫匪有枪的时候,陆丰年脸色顿时煞白,郁岭南赶紧安抚,“别担心,现在没有消息说有人员伤亡。”
  陆丰年缓缓蹲下去,他说不出话来,脸上亦不见任何表情,然而颤抖的手泄露了他的慌乱,他扯着蓬乱的发,头深深垂下去。葛顺从没见过他这副模样,想劝又不知如何劝,说多了怕刺激陆丰年,就只能蹲在他旁边,连叹气都不敢出声。
  时间被无限抻长,每一秒都是一种煎熬,陆丰年似乎终于等不住了,猛地站起来,转身就走,郁岭南急忙喊住他,“干嘛去?!”
  陆丰年头都不回,“找她。”
  “中韩没通航,你怎么找她?”
  郁岭南赶紧去追,奈何陆丰年身高腿长,她跑着都追不上,还是葛顺反应快,挓挲着胳膊拦住他的去路。
  郁岭南喘着粗气跑到他面前,“丰年,别冲动。”
  陆丰年六神无主,双眸无措地抖动,“我总不能一直在这儿干等。”
  看他这副样子,郁岭南心里也很难受,她抚拍他的肩道,“你续叔叔进去打听了,应该很快就出来。”
  “天都要黑了!”他指着外面渐暗的天色,几近嘶吼。
  话音刚落,身后传来急急的脚步声,三人闻声看去,见续卫东正疾步走来,他脸上难掩激动,边走边说,“飞机返航了!”
  “返航了?!”
  郁岭南和葛顺的惊喜合为一拍,异口同声,两人下意识同时看向陆丰年,却见他傻站在那儿,眼圈红得不像话。
  作者有话说:
  今天晚些时候应该还有一更。


第84章 
  邱天这辈子,不,两辈子都没遇见这么凶险的事——穿越前的翼装飞行事故除外。
  劫匪一共六人,混迹于乘客中根本不起眼,飞机起飞没多久,六人就起身告诉众人这架飞机已被劫持,并举起□□四下瞄准,机舱里先是乱作一团,看到□□后众人大惊失色,邱天被控制着抱头趴伏在位置上,大气都不敢出。
  后来她听到了枪声,在乘客惊恐的哭喊中,她从椅背间看到那几个人正开墙射击驾驶舱门,很快他们控制了驾驶舱。驾驶舱中随即传出激烈的吵嚷和威胁,邱天依稀捕捉到一道粗犷凶悍的男声:“148度!汉城!”
  飞机随即调转了方向,紧接着舱内又发出激烈的声响,飞机一度颠簸,又猛地朝下俯冲。
  邱天的头猛地撞向前座,脑中霎时空白,转瞬便晕了过去。
  再度醒来飞机已经恢复平稳,邱天以为自己做了一场噩梦,然而头顶的剧痛却是真实的。
  “不许动!再动崩了你!”
  一声怒喝从头顶响起,邱天身子猛地僵住,求生欲令她再度蹲伏下去。
  飞机最终在汉城某机场降落,甫一落地,飞机便被几辆装甲车包围,异国他乡,异国军队,这一刻邱天才感觉万念俱灰,她抱臂抖若筛糠,无意识地默念着陆丰年的名字。
  ………………
  #####
  飞机返航的时间比预计要久,返航的消息传出后,飞机其实并未即刻启程,然而陆丰年却是在机场到达大厅等了整整一夜。
  续锋得到消息也赶了过来,两人互不说话,各自沉默。
  天蒙蒙亮的时候,葛顺买来了早饭,他劝陆丰年好歹吃一口,陆丰年捏着油条,刚递到嘴边就皱了皱眉,他吃不下,又将油条放了回去,身体颓然地朝后倚靠。
  太阳渐渐升起,天光大亮,机场里人渐渐多了起来,其中不乏被劫持乘客的家属。
  陆丰年仰靠在柱子上,双眸紧闭一动不动,葛顺几次喊他坐下等,他都像睡着似的恍若未闻,然而不时滑动的喉结却分明泄露了他的焦急和担忧。
  广播开始播报自汉城返航的飞机即将落地的讯息,陆丰年猛地睁开眼,随即直起身子,一双满是血丝的眼紧紧盯着出站口。很快那里涌出一些人,与普通乘客不同,他们脸上无一例外带着劫后余生的激动。
  陆丰年心口像被一只无形的手扼住,刹那间周遭空气仿佛都变得稀薄,他不由分说朝人群阔步走去,脚步越来越快。
  续锋和葛顺随后跟来,续锋更是一路疾奔,然而却始终落后陆丰年一步。
  终于,在人群尾端,陆丰年一眼看到了邱天,可是胸口的缺氧感并没有缓解分毫,此时甚至分明加剧了一阵莫名撕扯般的痛。他的女孩向来那么美丽明艳、朝气蓬勃,然而此时却瑟缩着肩膀,那么狼狈苍白,孤独无助。
  邱天无意间从一面能映照人影的窗户上瞥到自己的影子,她的头发乱成了一团草,虽看不清脸,可额头的隐痛提醒她那里一定是乌青色的,她抬手摸了摸额头,疼得倒吸一口气。
  她不免庆幸,心想幸亏陆丰年没看到她这副尊荣。然而手放下的瞬间,她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
  陆丰年?他从哪里冒出来的?
  邱天眨了眨眼,定睛看着越走越近的男人,他下巴冒出一层青灰,看上去既粗犷又憔悴,然而眼神却像是格外用力,仿佛能把她盯出个窟窿。
  心底的弦倏地绷紧,她停下脚步,定定看着来人,下一秒,她被一股不容分说的力量拽住,猛地撞进熟悉的怀里,至此她仍感觉几分不真实,直到小心地深深地呼吸他身上的味道——是陆丰年。
  半晌,邱天缓缓抬起手抱住他的腰身,万种情绪在这一刻倾泻而出,她的心原本像搭乘着一架没有重量的秋千,此刻却倏忽落了地。
  机场里那么多人在相拥哭泣,无人过分留意他们,葛顺很自觉地踱步走开,而续锋虽被葛顺拽到一旁,目光却始终移转不开。
  ……
  随后,陆丰年发现了她额头上的淤青,即刻便带她去医院检查,结果所幸只是轻微的脑震荡。
  电视台因此给她放了几天的假,让她休息调养。然而作为亲历劫机事件的记者,即便是休息,也不得不一次次接受采访和调查,她也因此被迫着一遍一遍回忆整个凶险不安的过程。
  陆丰年每天往返着来看她,可即便如此他仍不能安心,他愈加意识到邱天已不仅仅是他心里的一部分,她更像一粒种子,不知何时在他整个精神世界里生根发芽,成了他的信念。
  所以这一次是他不愿意再等,一刻都不愿意。
  “邱天,我们结婚吧,尽快去领证。”陆丰年的声音听上去像是乍然起意,可他知道自己有多确定和坚定。
  邱天正低头吃面,筷子冷不丁顿住,抬眸怔怔看着他,筷子上的面条重新落入碗里,几滴汤汁溅到她的下巴上。
  陆丰年极自然地伸出拇指在她下巴上搓了几下,他莫名有些紧张,哑然笑了一声问,“怎么吓成这样?”
  “你怎么突然这么……突然?”邱天差点咬了自己的舌头。
  陆丰年深吸一口气,索性把她的筷子抽出搭在碗沿上,随后抬眸看着她。他的目光格外深情认真,说出的话却是那么朴实接地气,“我想和你一起生活。”
  因这句话,邱天的心激烈地跳动了好一会儿,也不知是不是脑震荡的缘故,她甚至有些头晕,半晌她才如回神似的笑起来,“就这么简单?”
  陆丰年一愣,“啊。”
  邱天把碗推至一侧,双臂抵在桌上,稍稍靠近,“行,我同意了。”
  她回答得极干脆,倒令陆丰年有些没接住,她立马又问了一句,“可是我们住在哪儿呢?”
  这是个很重要的问题,没有房子怎么一起生活?邱天猜想陆丰年或许只是一时冲动,可她偏偏喜欢他的冲动,便紧接着说,“不如先领证,住所先维持原状,各住各的,以后我们单位应该会分房,到时候我申请一套。”
  陆丰年却说,“我有房子。”
  这回轮到邱天愣住,半晌才忍着惊讶问,“你哪儿来的房子?”
  “是我父母以前住的老房子,我父亲去世后……就留给了我。”
  邱天呼吸凝滞须臾,这似乎是陆丰年第一次向她谈及他的父亲。
  “你小时候在那里住过吗?”她轻声问。
  陆丰年浅笑着点了点头,“十岁之前我都住在那儿,后来外公家发生变故,母亲让父亲带我一起离开,可父亲把我送到南角村后自己又回来了。”顿了顿他低下头去,“后来,他去世了。”
  邱天心口猛地收紧,双眸随之震颤,她能想象那几年整个世界弥漫的压抑和荒唐,而那段压抑和荒唐的世界也生生割裂了陆丰年的家庭和人生。如今经年已去,死去的人已经永远离开,而活着的人也各自开启了新的生活,可是陆丰年呢?他是怎么过来的?日子一天一天地过,他的日子大概是分分秒秒地熬过来的吧。
  邱天的心疼得恍若搅作一团,泪几欲奔涌而出,她倾身握住陆丰年的手,一字一顿地告诉他,“陆丰年,以后我们会有一个家,长长久久的家。”
  陆丰年一窒,手心向上反手握住她的,沉声沙哑地回答了一个字,“好。”
  在邱天眼里,房子是刚需,是生活必需品,无所谓豪华与否,能安身即可,然而还没来得及去验收陆丰年父亲留下的房子,郁岭南得知他们要领证后,竟然又赠送了一套。
  陆丰年下意识拒绝这份馈赠,可架不住郁岭南把他外公外婆搬了出来。邱天这才知道,那房子是他外公临终前特意交代要留给陆丰年的。
  历经那不可言说的动荡十年,那套宅院几经人手,可最终尘埃落地,物归原主,郁岭南自始至终都亏欠着陆家,她自然要兑现身故父亲的遗愿。
  陆丰年最终接受了这份馈赠,因为他决定原谅和放下——原谅他意念中认定的所谓的母亲的背叛,放下自父亲去世后就萌生的怨恨。
  而他也坚信他一定会拥有一个长长久久的家,一屋两人三餐四季。
  这便足够了。


第85章 
  头几天邱天还担心结了婚没地方住,这下子一下多出两套房,还都是四合院。陆丰年父亲留下的小一些,四四方方的一进院落,北房三间,东西厢房各两间,南房两间,别说住小两口了,就是四世同堂也管够。
  从陆丰年口中得知,他父亲名叫陆卫华,祖上三代都是南角村地地道道的农民,后来他参军屡立战功,几番提拔后在北京立住了脚,再后来便认识了高干之女郁岭南。两人结婚两年后,陆丰年出生了,三口之家其乐融融,陆丰年的童年无忧而快乐,然而在他上小学的时候,外公被打成了走/资,郁岭南怕陆卫东受牵连,让他带着陆丰年回南角村,陆卫东放不下妻子,把陆丰年托付给父亲陆老黑后又返回了北京,没过多久他就受到牵连,再后来终是没熬过那场浩劫……
  父亲的死和母亲的改嫁成了陆丰年心中讳莫如深的角落,这么多年来他念过,也恨过,可是随着年龄和阅历的增长,那些隐痛终是被岁月淡却,伤痕结成了厚痂,变得迟钝而不再有痛感。
  与陆父留下的房子相比,外公赠予的房子更大一些,两进的院子以雕花镂空的墙相隔,又以月亮门崐通,比续宅三进的院子小些,但却更别致清雅。
  陆丰年带着邱天先后去看了两套房,问她结婚后打算住哪里,邱天想着两处四合院离她工作的地方都不远,平时上下班骑自行车或者坐公交都方便,可距离荣昌新地就算不上近了,主要是他那地方实在是太偏了些。
  不过出于感情方面的考虑,邱天觉得还是陆丰年幼时住过的地方更有亲切感,“外公的房子太大了,咱俩住着都该有回声了。”
  陆丰年笑了笑,“那住老房子?”
  “嗯,我喜欢院里那棵柿子树。”
  两人没什么纠结,很快敲定了住处,后面便是结婚有关的事。这年代结婚流程没那么琐碎复杂,且邱天娘家太远,有些过程更是能省则省,其他的事郁岭南主动要求帮忙张罗,邱天乐得轻松。
  正式领证之前,两人请假回了趟老家,其实在这之前邱天已经给大姐写过信,家里人也都知道了她要和陆丰年结婚的事,大姐还特意给她准备了两套缎被面,四个花呢毛料。
  刘爱花啥也没准备,非但没准备,还拿话给她添堵,“我看你姐给的不少,我就不给了,多了也是白瞎。”
  邱天想问问她“什么是白瞎”,可大喜的日子实在不想与人口舌之争,再者她本来也没指望刘爱花能给什么陪嫁,特意回来也不是为了见刘爱花。他们回来这一趟,一是因陆丰年要带她给陆爷爷上喜坟,二则是出于礼节,结婚是大事,于情于理得见见家人。
  这下菱角河南北两个村都知道昔日的货郎要娶十里八乡出了名的女秀才,近处的赶来看热闹,远处等着听热闹,邱天家一整天就没断过人。好在陆丰年准备充分,带了好些糖果回来,逢人就分发一些,热闹又喜庆。
  晚上大姐下厨,两人在邱家吃了顿饭,之后陆丰年回南角村落脚,谁知陆丰年前脚刚走,邱玉环后脚就来了。
  邱天暗暗皱眉,本来以为今天能少添一份堵的,这下看来是妥不了了。
  邱玉环话说得很漂亮,“我来恭喜恭喜,妹夫呢?”
  大姐回道,“这都几点了?人早回去了。”
  “回去了?”邱玉环瞠目,“不在家住?”
  邱北山见她就来气,“说的什么话?!还没领证呢,当都跟你似的?”
  邱玉环噎了一下,随即翻眼嘟囔,“装谁不会装。”
  邱天就当没听见,也丝毫不想理她,可架不住邱玉环往她脸前蹭。
  “听说你们给人发了顶稀罕的喜糖?”
  “普通糖果,没什么稀罕的。”实则那些糖果是陆丰年在王府井买的,样式和口味确实新鲜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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