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收藏 | 设为首页 | 会员中心 | 我要投稿 | RSS
言情书网
站内搜索: 高级搜索 如有淫秽信息或侵犯了您的版权请联系邮箱[email protected]举报

 

您当前的位置:首页 > 2022

宠婢无双——望烟【完结】

时间:2022-12-07 15:28:23  作者:望烟【完结】

  “无双,”龚拓唤了声,手攥着女子的下颌,有力的身躯往前一倾,凑到了她的面前,“在想什么?”
  无双两眼一弯,干脆脑袋一歪,半张小脸就贴在他掌心里:“没什么。”
  “以后,”龚拓话语一顿,这是他的习惯,“冷天无需出去,留在院子里,有些事又不是非你不可。”
  他指的是她去向阳院,回来太晚。
  “知道了。”
  “我看你是没听进去,”龚拓哼笑一声,随后鼻尖一动,“身上这么香,用过百馥香露?”
  无双点头,耳边发热,不知是他方才捏的,还是这暖阁太热。那花露是龚拓从番邦寻来,据说女子用之沐浴,可以细腻肌肤,香气更会渗入肌理。
  说起这东西,不像是调理女子,更像是用来取悦男子……
  她被拉起,站在他的身前,有力的手掌握上她腰,鼻间淡淡萦绕着一种花香。
  “在屋里,不必裹着如此难看的衣裳。”龚拓语气中几分嫌弃,上手扯着无双那件厚重袄子,几下给扔在墙角。
  无双一惊闭上眼睛,下意识扶上他的双肩,身上一轻。而后很快睁开,再不见任何情绪。
  屋里炭火很旺,褪去外面的暗沉厚重,女子内里娇艳夺目。
  一袭水红色柔顺裙衣,熨帖的裹着玲珑身躯,几缕乱发垂下,勾在颈窝处。眼角微红,流转间全是说不尽的妩媚。
  “瞧,”龚拓端坐榻上,满意与自己所见,“这才是我的无双。”
  随后手臂一圈,将她带来怀里,低头看去优美的锁骨。指尖一勾,大开的衣襟更露出一些,女子左侧锁骨下一颗鲜红的花瓣痣,指肚大小,朱砂般艳红。
  无双一颤,跟被人带去了榻上,眼前一暗,高大身影已经覆上。
  都说恩远伯府的世子如何人才,端方持重。无双知道,关上门来的男人是另一副样子,像一只不知餍足的野兽。
  夜里风雪,漫天的卷着,呼啸,天地间混沌一片。
  院里的那株红梅来回摇晃着,冰冷的雪粒子砸着梅蕊,赖在软心之上,染上花香,一点点的压满枝条。
  今年较往年冷了许多,雪一场一场的下,也不知何时才能熬到暖春。到了下半夜,肆虐才稍稍停歇。
  。
  翌日,天才擦亮,后罩房里的下人已经起来,忙活着打理收拾。
  连着两天的雪,府中的道路得尽快清出来,方便主子们行走。外面冷得能冻掉手脚,他们也只能瑟缩着脖子出去,地上留下深浅的脚印。
  经过正房的时候,每个人动作放轻,生怕吵醒休息的主子。谁也不想在这样的天气中受罚。
  新来的丫头到底好奇,偷偷往正房看了眼。门外,两个婆子等在那儿,随时等候召唤。
  “双姐姐不和我们住下人房,她算安亭院的主子吗?”婵儿问边上的婆子。
  婆子瞪了她一眼:“小心说话,到时候割了你的舌头。安亭院只有一个主子,就是世子。”
  婵儿吓得捂住嘴巴,瞪大一双眼睛,老老实实抱着扫把去了院外。
  正房中,床前薄帐朦胧,屋里弥漫着暖香。
  无双脑袋陷进松软的被子,听着外面轻微动静,手指抠着床沿,努力平复着紊乱的呼吸。
  圈在腰上的那条手臂抽走,随后幔帐一掀,龚拓就站去床下,抓了件衫子往身上一披。
  无双松了口气,原本攥起的手心慢慢松开。稍微缓了缓,她撑着身子坐起。
  “新来的丫头,有一个是我家隔壁县人。”她看着男人后背,软软的声音染着哑意。
  龚拓随意打了腰带,回头:“想家了?”
  无双勾勾唇角,疲累让她的声音有气无力:“虽然家人都不在了,但到底是故土,会想的。”
  她这一生,最美的时候大概就是在家乡,疼爱她的家人,小小的年纪没有忧愁。只是那年的一场大水,什么都没了……
  龚拓不置可否,迈步往外走:“不必起来了。”
  “世子。”无双见人要走,急忙唤了声。
  窗扇透了些曦光进来,房中不算明亮。
  女子倚在床头,衬裙凌乱缠在腰间,长长头发顺着肩头倾泻,半遮了锁骨处的红痣,活像一个摄人心魄的妖精。可那一声呼唤,明明认真。
  龚拓停住,看眼天色,心里算计着时辰:“怎么了?”
  无双从床上下来,赤脚踩在脚踏上,吸了口气:“以后离开伯府,世子能否开恩,容无双回乡?”
  她知道,伯府中从来没有她的位置。即便旁人说她如何受宠,被龚拓庇护,可她从来就只是个奴婢,用得好便给点儿恩赏,可万一哪天挡了主子的路,也会毫不留情的打发掉。
  几年来,她早已看透,昨日秋嬷嬷那番话,更是印证着这点。
  她看着龚拓走回来,到了身前,眸色深沉,完全看不透他在想什么。
  “无双,”龚拓抬手,手指卷上她的头发,“你多久没去过外面了?知道外面现在什么样吗?离开这儿,你拿什么生存?”
  他不给她答案,却抛出三个问题给她,然后就静静等着她的回答。
  无双自己也忘了,上次出去伯府是什么时候;在这深墙内只有早晚更迭,她早被外面隔绝,像被困在笼中的雀;这样了,还谈什么生存的手段?
  “可以想办法。”她看他,给出自己的答案。
  “想办法,那么简单?”龚拓笑出声来,仿佛听见多好笑的事情,“好了,等得空就带你出去。”
  小女子柔柔弱弱,什么都做不得,能走得出几步?
  他没把她的话当回事,更不信真的会走,她早已无处可去,只有在他这里。
  无双见人离开,无声叹了一气。
  。
  天总算晴了,屋顶上的积雪开始融化,嘀嗒的顺着屋檐坠下。
  无双回到自己房里,收拾清洗了一遍,身子这才稍稍解了乏。也不知是不是龚拓一个月没回来,昨晚里委实有些狠,几次她以为自己会被他给生折断。
  婵儿端着铜盆进来,放在墙角的盆架上,转头看见站在衣橱边的无双,像是在犹豫选哪件外衫。
  “双姐姐。”她走过去,乖巧叫了声。
  无双微微一笑,应了声,随后抬手拿上一件青灰色衫子。
  婵儿指着一件海棠红的短袄褶裙:“穿这件好看。”
  无双关上橱门,回过身来:“太单薄,我怕冷。”
  说着,她穿上了比昨日还要素的青灰袄子。
  婵儿嗯了声,可心中很是不解。方才那海棠红短袄可并不单薄,料子一看就细滑无比,交叠的立领上镶着白色兔毛,要多好看有多好看,她看了都好喜欢。
  无双也喜欢,哪个女儿家会不喜欢漂亮衣裳呢?可她不能穿,在伯府里的每一步都要走仔细,一个奴婢穿得比主子鲜亮,会有什么后果。
  她衣橱里叠满了好看衣裙,全是龚拓给的,他喜欢她一身艳丽,像一朵盛放的花。因此平时她只能将那些艳丽衣裳套在里面,外面用不起眼的素色遮的严严实实。
  和往常的每一天一样,府里的每个人做着自己的事情。
  无双不用像旁的奴婢那样做事。旁人眼中的宠爱,其实是龚拓喜欢她的这具身体,柔细的身骨,雪滑的肌肤。
  有一回,一个婆子脚滑,手里热茶直朝着她泼过来,若是烫到就是个厉害的,当时龚拓闪身为她挡住。后面那婆子被打了板子,打发去了最累的庄子。
  他不允许这具完美的躯壳留下瑕疵。
  过晌,无双先去了一趟向阳院,依旧没见到宋夫人。出面的还是秋嬷嬷,装模装样的带人进去昨日的屋里,抄了几页佛经。
  如此就过了半天。
  出来后,无双朝着安亭院相反的方向走着,到了一座安静院落。
  这里是过世老伯爷的院子,如今早没了以前的热闹,空荡荡的有些荒凉。
  无双绕过前院,到了后排的罩房,敲响了最边上那间的房门。
  门很快打开,一个十八九岁的女子探出头:“无双,你怎么来了?”
  “盼兰,我给你缝了这个。”无双从袖中掏出一个香包,塞进对方手中。
  盼兰是负责留在老院子打扫的婢女,和无双同一日卖进伯府,也是她平素里唯一交心的人。
  “快进屋。”盼兰忙把门推开,拉着人进了门。
  两人在床边坐下,彼此关切寒暄了几句。
  “我记得上回你说过做回良籍的事,是怎么个做法?”无双问。
  除了看望盼兰,这也是她过来的目的。
  不能干等了,她也要为自己打算才行。
  早上与龚拓提及离府回乡,不过是浅浅的试探。宋氏和龚拓的想法若都是一致,那便好办,无非依着过往来求个恩典,离开伯府;怕就怕现在这个局面,宋氏对她有别的打算,而龚拓仍想留着她。
  母子俩因她产生嫌隙,必然没有好结果。
  盼兰抬头想了想,无力一笑:“不容易的。得有足够的银子赎身,而且还要看主家的恩典,愿意为你去一趟官府,帮着作证,废掉奴籍契书。”
  盼兰突然转脸,目光探究。
  “无双,你想赎身回良籍?”
  作者有话说:
  狗子自信:我家无双离不开我。
  感谢宝贝们温暖评论区,看到好多熟悉的名字,开心心!


第3章 
  屋子很小,摆设也简单,炭盆里点了几块黑炭,起着刺鼻的烟,墙面熏得不成样子。
  “听你提过,就想听听。”无双一笑,软唇牵成柔和的弧度。
  眼下看来,离开也是一种选择,但她现在还摸不到方法,对于外面的事也是知之甚少。这件事暂时藏在心里就好,盼兰胆小,白的让她跟着不安。
  话说回来,方才盼兰所说的方法是脱奴籍最简单的办法。大渝朝法典,贵籍、良籍、奴籍、贱籍,每一处标刻的清清楚楚,她们这种归属于主人家的女婢就属奴籍,可以拿来买卖、馈赠,如同私人物品无异。
  脱籍还有另外的方法,一种是为主人家鞠躬尽瘁一辈子,到老了主人开恩放你归良籍,只是这时候的人早就没了劳作能力,而且恩惠不捎带家人;一种是天子大赦,时难遇上,并且同样得是主家不暗中使手段的情况下。
  是以,赎身最为直接。
  盼兰不知无双心中所想,感慨一声:“咱也只能想想,这么些年,也没看见有谁真的赎身离开,被草席子卷着扔出去的倒不少。”
  想来是觉得伤感,她拖出放在床头的包袱,平铺开在床上,然后将衣裳一件件的往上摆。
  世道如此,阶级划分分明。碰上年头不好,许多良籍的人亦会被买卖,沦为奴籍。如今外面就是,一斗米换一个豆蔻年华的丫头……
  无双回神,帮着把包袱四角扯平:“怎的收拾衣裳?”
  “我要去别的院儿了,”盼兰麻利的把包袱打了结,往床头上一扔,腾出一片位置来,“这里的三年守满了。”
  “那也挺好。”无双点头,高门贵族规矩多,愣是说要给老伯爷守着院子三年,尽孝。
  盼兰瞅了眼屋子,颇有些不舍:“其实这里挺好,虽然冷清,至少安稳。”
  无双明白盼兰的意思,伺候主子就要事事小心,活要多干,话要少说,明里暗里的有人还是使坏。
  天黑时,无双离开,盼兰一直将人送出院门。
  “无双,”盼兰拉住即将转身的无双,眼中闪烁两下,“不瞒你说,我问过大哥,他说认识一个脱籍的人,等他打听好我就说与你听。”
  无双停步,暗沉的内心好像见到一线光亮:“好。”
  她又叮嘱了盼兰两句,这话莫要再跟别人说。有些事要咬紧在牙关内,你松一口气儿,转眼就有人告到主子面前,横生出枝节,重些的说不定会丢掉性命。
  “省的,”盼兰点头,脸上一笑,“我就佩服你,怎么就这么会猜主子心思?”
  无双拢拢领口,转身独自往回走。
  要脱籍离开,关键一点是主家开恩。她是龚拓房里的人,可是卖身契在宋夫人手中,母子俩意见不一,她该向谁去讨这个恩惠?
  盼兰总说她会猜主子的心思,那是因为,她曾经也是个主子。
  。
  连着两日,龚拓没有回府,当值的时候在皇宫,剩下的时间在宫城后玉山的禁军营中。
  无双得知,是今上宣他回京,老虎山交给了别人暂管,说是年前不会再出去。
  眼看着离宋夫人生辰还有五天,她每日会来向阳院抄半日佛经。今日,她当着秋嬷嬷的面,亲手写了一封书信,让人出府送去给表姨母。
  秋嬷嬷满意于无双的表现,又在心中觉得不忍。伺候世子许多年,做事也无过错,就因为世子议亲,即将被打发。当初把人送进世子房中,没人问无双意见,如今送走她,仍旧是毫不知情。
  心里道了声可怜人,面上丝毫不显:“歇歇吧。”
  无双坐在桌前,闻言搁下笔,吹吹尚未干透的字迹:“嬷嬷喜欢什么?我回来时给您捎着。”
  秋嬷嬷嘴角抿了抿,两道线纹时深时浅:“不必管我,小姐在后院玩耍,你过去看看。”
  说完,人离开了房间。
  无双脸色淡下来,桌面上一沓纸张,全是她这几日抄的佛经,每一个字都是仁义道德,慈悲为怀。可是哪个人真的做到了?
  她收拾好,出来门寻到向阳苑的墙后。
  一个八、九岁的小姑娘正往回走,怀里捧了一捆腊梅,正是宋夫人的小女儿龚妙菡,身旁跟着婆子一遍遍的提醒小心。
  “无双。”龚妙菡站在梅树下,俏皮的粉色斗篷,衬得一张小脸儿粉粉嫩嫩,“你过来帮我抱着。”
  无双踩着残雪过去,弯腰抱上梅枝:“小姐为何折这么多?”
  龚妙菡仰着小脸,眼睛被日光耀得眯了起来:“你带回几枝去,给我哥插瓶。”
  “世子不在府中。”无双笑着解释,一方帕子递给小姑娘。
  龚妙菡眨巴着眼睛,拿帕子擦擦手,随后指着前厅的方向:“我哥老早就回来了,和舒容表姐在说话,这剩下的花就是给表姐的。”
  一阵冷风出来,梅枝轻颤,几片柔软花瓣飘下,落于泥泞之上。
  龚妙菡见无双不说话,嘟嘟小嘴巴凑近:“我给你挑好看的拿。”
  短短一瞬的失神,无双看着眼前小姑娘:“好,我回头给小姐绣两方帕子,想要什么花色?”
  “小兔子。”龚妙菡开心裂开嘴,随后挥挥手潜走了婆子。
  两人走上游廊,无双跟在后面,听着前面龚妙菡口口声声哪位姨娘房里的姐妹,袖口上的花色,鞋头上的珠子。按理说,身为伯夫人的女儿,自是什么都用的最好,可偏偏别人家的花是亲娘绣的,她的母亲宋夫人,从没绣过。
  是以,龚妙菡很是亲近无双,无双会帮她绣花,而且比那些庶姐妹都好看。
  “无双,你将来会给哥哥做姨娘吗?”她突然回身问道,明亮的眼睛带着认真。
  无双摇头,想也没想:“不会。”
  伯府哪里有她的立足之地?尤其盼兰的话,让她心中那一点想法越来越大。
  或许,真的可以离开呢?
  龚妙菡似有些苦恼,小声嘟哝:“若是舒容表姐将来嫁给我哥,她待人宽和,应当会善待你。”
  没走几步,两人就回了向阳院。
  龚妙菡拉着无双进自己西厢房,让她帮着绣花。

推荐资讯
栏目更新
栏目热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