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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病秧——仙苑其灵【完结】

时间:2022-12-09 15:10:40  作者:仙苑其灵【完结】

  院里的那些黑衣人也是如此,哨音一出便丝毫没有恋战,立即撤走。
  他们的目的在明显不过,只是为了带走宁妱儿。
  赵采菲看着远处幽暗无光的林子,慢慢摘下了面罩。
  身旁的男人问道:“可有伤到?”
  赵采菲没有说话,慢慢摇了摇头。
  男人也看向远处,叹道:“本以为你们两姐妹这次终于能团聚,却没想到……”
  “存真哥哥。”赵采菲收回目光,唇角露出一丝苦涩的笑意,“其实……她走了会更好。”
  至少那个男人是真心待她的,不然这半年来,她的身子也不会养得这样好,若是放在从前,光这几日的风寒就足以让她病倒。
  “她留在这里,会碍事。”
  赵采菲说完,转身朝屋中走去,却是在临进屋的时候,还是没忍住又看了眼那群人离去的方向。
  宁妱儿被拽着跑了一阵,最后实在跑不动,她整个身子都朝雪地中跌去。
  一路上拉她的男人见状,“啧”了一声,将她从地上扶起,随后直接横腰将她抱在了身前,脚下速度丝毫不减地继续朝前跑。
  宁妱儿被他这样抱着,很是抗拒,可她此刻由于心疾发作,根本没有一丝抵抗的能力,只得痛苦地捂住心口,脸色苍白地用力喘息。
  在即将出林子的地方,停着一辆马车,男人将她抱进马车,坐在她身旁,外面等候的人立即驾马朝山下奔去。
  马车里烧着一个炭盆,再加上空间狭小,温度比外面暖和不少,男人似是知道她畏寒,早就做了准备,从身旁拿起一件大氅,帮她盖在身上。
  随后又取来一个水囊,递到她面前,“你身上可有药?”
  宁妱儿下意识便想起方才赵采菲给她的那瓶毒药,不过她很快便又反应过来,男人问的不是那毒药,而是治疗她心疾的药。
  有安给的药还有几粒,宁妱儿忙从身上去掏药瓶,可此时手一直在哆嗦,将药拿出后,费了许久功夫也没将瓶子打开。
  男人见状一把将药瓶夺走,“几粒?”
  宁妱儿虚声道:“三、三粒……”
  男人帮她将药倒出,又将水囊打开递到她唇边,待她服过药缓了片刻,这才再次出声。
  “你可猜出我是谁了?”
  马车内无灯,宁妱儿只能借着炭盆中些许的光亮去打量面前的男人。
  男人脸上系着黑色面巾,只露出一双眉眼。
  宁妱儿眯眼望了片刻,忽然睁大眼道:“鲁王殿下?”
  沈皓长眉眼弯了弯,扯下面上黑巾,“看着笨头笨脑,却是个机灵的,你是如何认出我的?”
  宁妱儿知道沈皓长与沈皓行关系算是不错的,便也松了口气,朝她笑了笑,“王爷在平州,与此处算不得远,再加上王爷这双眉眼与魏王……”
  说至此时,沈皓长眉心蹙了一下,像是有几分不愿听到这样的话,宁妱儿忙不再继续说下去。
  沈皓长见她如此小心谨慎,忽地又笑了,“你同沈皓行在一起时,也是这般谨小慎微么?”
  宁妱儿暗忖着沈皓长话中的意思,抿唇摇了摇头。
  沈皓长看似心情不错,笑着将水囊打开,大口喝了起来。
  想起这水囊她方才用过,宁妱儿神色有几分不自然。
  沈皓长却没有异样,喝完后抬袖沾了沾唇边的水渍,从一旁的小盒中拿出一包牛乳干,他捏起一根放入口中,随后将纸包递到宁妱儿面前。
  “沈皓行是不是不疼你,怎么将你养得这样瘦弱,抱起来像张纸片似的。”
  与沈皓行的优雅尊贵不同,沈皓长总是给人一种不拘形迹,洒脱自在之感。
  只是一想起方才她被沈皓长抱在怀中,宁妱儿脸颊便有些发红,她没有回话,垂眸捏起面前的牛乳干,毕竟深更半夜被折腾这么半天,她也的确是饿了。
  这牛乳干味道有些腥,入口时带着丝丝甜味,自从她味觉慢慢恢复后,便特别喜欢甜甜的味道。
  吃完一根,宁妱儿不自觉又看向沈皓长手中的纸包。
  她不知道的是,方才她在低头吃东西的时候,沈皓长的目光一直落在她身上,见她此刻的眼神,便忍不住笑了。
  “如此灰头土脸也难掩你的绝色,怪不得沈皓行为了你连大理寺狱都敢闯。”
  宁妱儿不由怔住,她可不觉得沈皓长与沈皓行的关系足以近到连这样的事,都能让他知晓。
  且这会儿她这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沈皓长从一开始就在直呼沈皓行的名字,而非平日那样称呼他“四哥”或是“魏王”。
  见她不说话,沈皓长笑着捏起一根牛乳递到她唇边,“我以为你没有味觉,便尝不出喜好来,没想到这牛乳到是挺合你胃口啊。”
  宁妱儿又是一惊,颇有些警觉地看向沈皓长,“王爷怎知,我没有唔……”
  沈皓长趁她说话时,便将牛乳干直接塞到了她口中,笑道:“我查的,你该不是以为,装废物的人只有沈皓行吧?”
  说着,他挑起眉梢道:“我有心疾这个做不了假,再加上我母族身份低微,我能混个封王有块儿自己的封地,便已经心满意足。”
  沈皓长颇有些得意道:“我这人通透,什么事都想得明白,但不管如何,也得给自己留上一手,皇城中的腌臜事,就没有我不知晓的。”
  说话时见宁妱儿吃完了一根,便又递去一根,这次宁妱儿没有接,一边向后靠,一边摆了摆手。
  沈皓长却是道:“多吃点,你这小身板,往后可哪里经得住我折腾。”
  不顾宁妱儿惊诧又错愕的神色,沈皓长硬是朝她手上塞了一根,又自顾自地说起话来,“不瞒你说,我也不甘心过,可后来便释然了,日子嘛,怎么都是过,与其尔虞我诈哪一日被算计死,不如自在逍遥地活着,对不对?”
  宁妱儿脸色已经白了许久,见沈皓长忽然朝她看来,她下意识就哆嗦了一下,极其配合地点点头。
  “噗!”沈皓长笑道,“可是我吓到你了?”
  宁妱儿先是点头,随后又立即摇头,最后便红着眼不知到底该摇头还是点头。
  沈皓长抬手在她头上揉了揉,动作不算轻柔,也不算太过用力,但也让宁妱儿的脑袋跟着他手掌的力道来回晃了几下。
  “你放心,我既然心悦你,便不会叫你受委屈。”他收回手,又将水囊递到宁妱儿面前,“也不知为何,我第一眼就看上你了,那小太监服穿在你身上还挺有趣的,往后你再穿一次给我瞧瞧。”
  沈皓长桃花眼生得好看,却不似沈皓行那样带着凉意,而是十分明亮炙热,他见宁妱儿一直咬着唇,又惊又怕的模样,便与她解释道:“我可没有诓你,那次我去魏王府的时候,还问沈皓行讨你来着,只是他不舍得给。”
  “我这个人吧,有时候会犯贱,别人越不给的,我便越想要,就是那种挠心挠肺的想要,只是有时候事与愿违,比如皇位,比如你……”沈皓长说着,俯身靠近宁妱儿,弯唇道,“可是咱们命中有缘,沈皓行再是舍不得你,不还是将你弄丢了么?”
  “且还就丢在我眼皮底下,你说,这叫我如何心里不痒痒?”
  宁妱儿心惊肉跳,头皮一阵阵发麻,她向后缩到后背紧紧贴在马车上,可沈皓长似在逗弄她,她越往后,他便越往前,最后两人距离近到鼻息相撞的地步,他才停下。
  “你说句话吧,我喜欢听你说话。”
  那种江南女子说话时特有的小调,软软糯糯的,让人只是听着,便像是要酥了骨头。
  宁妱儿咽了下唾沫,颤抖着开口道:“王爷,我、我已经是魏王的人了……”
  嗯,可真是好听呐。
  沈皓长少见地露出温笑,“我不在乎这些,你也不必放在心上。”
  宁妱儿紧张得又咽了口唾沫,“你、你若是将我送回魏王身边,他肯定会……”
  “会赏赐我不成?”沈皓长直起身,拍了拍膝盖上的灰尘道,“齐王摸了你一下,就被他砍了双手,若他得知我将你又搂又抱,恐怕会拿我做人彘吧。”
  “诶?”沈皓长忽然指了指自己的脑袋,望着她道,“你们俩在一起这么久,你就没发现他这个人有点问题么?”
  宁妱儿表情痛苦又复杂地看着他。
  我觉得你们都有问题!
  可我不敢说……


第四十六章 
  成婚(二合一)
  后半夜向来是人最疲乏的时候, 可宁妱儿却被吓得倦意全无,昏暗中一双圆溜溜的眼睛紧紧地盯着沈皓长。
  “其实,也不怨沈皓行。”沈皓长吃完最后一根牛乳干, 将纸包揉成一团, 扔到一旁,“我要是有那样的母妃, 我也得出问题,你别看沈无陵这样喜欢王婉容,可到底他不顾礼法,直接将人抢走不说, 还……”
  看到宁妱儿的神情,沈皓长蹙眉顿住, “嗯?沈皓行没给你说这些么?”
  宁妱儿摇了摇头, 关于容贵妃的事,她只从一些话本上看过, 上面皆是说皇上用情至深,不顾她出身民间的身份,将她进入宫中各种宠爱的故事, 根本没有提及沈皓长口中的“抢”或者“不顾礼法”。
  “我还以为他什么都会告诉你,毕竟他这样喜欢你。”沈皓长扁了扁嘴, “看来他也不怎么信你啊。”
  宁妱儿眉眼微垂, 没有说话。
  沈皓长朗声一笑, “那我同你说, 咱们先从皇上将容贵妃从江南掳走开始说起……”
  马车在雪地上奔跑摇晃, 车外寒风簌簌, 沈皓长似是不知疲倦, 越说越来精神, 他将王婉容夫家被灭门的事说完,紧接着又说起沈皓行自幼就被王婉容虐打一事。
  “便是现在,王婉容稍有不称心,还是会鞭打他,外人只道那是恨铁不成钢,实际上还不是因为他是沈无陵的儿子。”
  说到这儿,沈皓长终于停下来,看向宁妱儿,与她对视了许久,最后还是无奈地扯了下唇角,既然已经和她说了那么多,也不在乎这一两件了。
  “王婉容恨的是沈无陵,甚至是整个皇室,所以她骗沈皓行,说他是郁充的儿子,她要让沈皓行背负着郁家的仇恨,亲手将沈无陵杀了,哦对,连我们也不让放过。”
  事关皇朝生死,可在沈皓长口中却是如此的云淡风轻,就好像所有人与事,都与他无关。
  而这番话对于宁妱儿来说,无异于一道惊雷,在她心中倏然炸开,她眼前是那一道道触目惊心的鞭痕,还有沈皓行温笑着说自己早已麻木的神情……
  “你哭了。”
  若不是沈皓长抬手用指腹去抹她脸上的泪痕,她甚至没有意识到自己落泪了。
  恍惚间宁妱儿抬起眼来,对上沈皓长眸光的一刹那,她似是看到了沈皓行,但仅就是那么一瞬间,宁妱儿便立即回过神来,连忙朝一边躲开,低着头将眼泪抹掉。
  沈皓长的手在半空中停了片刻,最后也没有气恼,只是面无表情地将手收了回去。
  知道这眼泪是为沈皓行而流的,沈皓长心里有几分不是滋味,他望着缩在角落的身影,长出一口气道:“他是挺惨的,但我小时候也还是会羡慕他,因为父皇喜欢他,他母妃的位份又那样的高,整个皇城中无人敢轻视他,哪怕他表现得再差劲……”
  沉默片刻,沈皓长忽又笑道,“后来大一些,我便不再羡慕他了,其实我这样也挺好,至少我娘不会打我,她只想让我吃饱穿暖,好好长大,日后生几个孩子,与妻子踏踏实实过日子就行。我如今都做到了,就还差娶妻生子,所以日后你可要多吃点,将身子养好。”
  在他愈发炙热的目光下,宁妱儿忽地想起一事,忙小声道:“王爷可能不知,我这身子是无法生养的……”
  沈皓长摆手道:“无妨,只要你能怀上,我用尽一切办法也能让你将孩子平安生出。”
  这是要拿她的命去赌的意思。
  宁妱儿蓦地打了个寒颤。
  暗忖片刻,她试探性地开口道:“王爷今日将我救出,我感激不尽,想必魏王近日也在四处寻我,万一让他得知……”
  “你不用拿唬我。”不等宁妱儿说完,沈皓长便冷笑道,“他身受重伤,如今自身难保,能活着便不错了,根本顾不上你。”
  沈皓长的话直接将宁妱儿最后的希望掐灭,她靠在马车上,眸中的亮光随着炭盆中只剩星点的光亮,一点一点消散。
  平州的雪在天微亮的时候,慢慢停下。
  宁妱儿从马车上下来时,脚下一滑险些摔倒,沈皓长正在与下人说话,看到她踩在雪上走路困难的模样,转身便将她横腰抱起。
  宁妱儿挣扎着要下来,沈皓长却是根本没有理会,大步流星似的将人直接抱进屋中。
  屋里有两个婢女正在干活,看到他们进来,立即退开路恭敬行礼。
  沈皓长的动作不算轻柔,站在床边直接就将宁妱儿丢到了床上,宁妱儿立即爬起来蜷缩在最里侧,一双眼睛警惕地盯着他看。
  “这几日恐怕你也折腾坏了,今日你便好生休息,待晚膳的时候,我再来看你。”沈皓长说完,又回头冲那两个婢女道,“好生伺候着,若敢有怠慢,你们便不必活了。”
  两个婢女忙提起一口气,连连应是。
  等沈皓行大步离开,这两个小婢女才缓缓呼出一口气,悄悄去打量床榻上的宁妱儿。
  这还是王爷第一次往府里带女人,也不知这女子到底是何人,模样看着极好,却一副灰头土脸的样子。
  小婢女慢慢上前,小心翼翼地与宁妱儿道:“姑娘可要先洗漱一下?”
  宁妱儿没有拒绝,她这身衣裳也穿了许久,这几日与赵采菲一起时,除了吃喝以外,她甚至一次脸都未曾洗过,身上早已各种黏腻。
  沐浴过后,她简单用了些早膳,身上实在疲乏到站起来都犯晕的地步,最后倒在床上便昏昏沉沉睡了过去,待醒来的时候,已经快到晚膳的时间。
  想起沈皓长离开前说会在晚膳的时候过来,宁妱儿一个激灵便爬起来了。
  听到屋里动静,外间的婢女忙跑进来扶她下床,另一个婢女很快又端进来一碗汤药给她,说是养心疾的药,沈皓长吩咐下来的。
  宁妱儿从前不觉得药苦,几口便能将一大碗药喝下,如今味觉慢慢恢复,这药刚一入口就让她瞬间蹙起眉头,忙将药碗搁下,干呕起来。
  最后喝喝停停好半天,这碗药才艰难喝下,不过婢女递上来的蜜饯,倒是味道很好,宁妱儿也终于是能体会到从前岁喜替她吃蜜饯时候的快乐了。
  只是一想到岁喜,宁妱儿方才舒展的眉心又渐渐蹙起。
  竹安和岁喜都是赵府的家生奴,这次流放也被一道送来东夷,在来到东夷后的那场混乱中,也不知这两人后来如何了。
  “怎么愁眉苦脸的,可是伺候的不周?”
  沈皓长不知何时悄无声息的来到屋中,忽然开口的时候将宁妱儿吓了一跳,旁边两个婢女也被吓到,忙躬身行礼。
  宁妱儿提了一口气,起身也随着她们朝沈皓长行礼。
  沈皓长似是有些不满意她的举动,上前一把将她拉住,“同我行什么礼,便是要行礼,也不该是行奴婢的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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