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键时刻,还是上门找茬的宋祁救了她。 病床外,宋祁删掉假未婚妻的联系方式,脚步沉沉走到程枝身边,声音疲惫:“别争了,我认输,祝你和他——” 话没说完,程枝打断他,“我的婚礼缺个新郎,你假扮一下,就算你赢,干不干?” 宋祁低沉的语气忽然变了个调,“祝你和他——分手快乐。” …… 婚后,程枝问宋祁,这么多年终于赢她一次,是不是很爽? 宋祁没有告诉她,何止是很爽。 听她在外人面前喊他一声“老公”,他整个人都嗨了。 * 后来,未婚夫带着干妹妹出院,随意问身边的助理,“程枝呢?怎么不来接我们?这么重要的事她都不放在心上,怎么这么不识大体?” 助理小心翼翼地回答:“程小姐她,这会儿正在举行婚礼,恐怕没空。” 未婚夫:??? *女明星X电竞战队老板* 食用指南: 1.男女主双c,青梅竹马,额但是他俩的初恋一个在初中,一个在小学 2.男主视角的暗恋成真,女主视角的先婚后爱 3.本质上是个鸡飞狗跳的婚后文 4.娇气作精大小姐X痞帅张狂恋爱脑
第2章 ◎明天一定是个好天气。◎ 喻婵走后,某个爱玩的二代摇头晃脑走到程堰身边:“敢当众下你程少爷的面子,这妹妹有意思。” 撞了下程堰的肩膀:“哥们打算追她,你觉得怎么样?” 这人长了张风流倜傥的脸,五官分明,眼眸多情,随随便便递个眼神,就能俘获不少小姑娘的放心。再加上从娘胎里带出来的钞能力,从小到大,身边就没缺过姑娘。 “不怎么样,”程堰没回头,状似不在意地把玩着手心的黑金色戒指,“可以试试看,不过你正在谈的那个新项目,我就不能保证一定没问题了。” 听出他这是在威胁自己,梁齐张大嘴巴连连后退:“你这个畜生,怎么不讲武德。”绕到程堰面前,“我就纳了闷了,你刚还当着那么多人面说你对人不感兴趣来着,怎么现在就开始护上了?” “哦,我喝醉了,瞎说的。”程堰的表情很无辜,好像真的在因为自己醉酒之后讲了不该说的话而懊恼。 但骗得了别人骗不了梁齐,他这个发小什么德行他一清二楚:“放屁,你丫这两天不是在吃头孢么,要真喝酒了你怎么还没死?” 话没说完,有人凑上来打断了两人关于医学奇迹的探讨,来人是个小公司的少爷,染了头黄毛,戴着蓝色美瞳,整个人看着有点儿不伦不类。 程堰对这人有点儿印象,对方家里有几个项目是京泓正在投资的,某种程度上两人也算甲乙方的关系。 黄毛表情谄媚:“程少,刚刚那妞她不识好歹,给脸不要脸,您别生气。”他后撤一步,把身边跟着的红裙美女推出来,“我这多的是识好歹的人,只要程少您喜欢。” 程堰脸上似有若无的笑意陡然消失了。他这两年待人和气了不少,以至于不少人都忘了,当年他是怎么用雷霆手段,硬生生杀出一条血路,从小叔手里把京泓夺回来的。 黄毛正说得起劲,察觉身边的女人有些发抖,还以为她没见过世面,在大佬面前露了怯,恶狠狠地瞪女人一眼。 不曾想刚抬头,正好对上程堰冰冷淡漠的眼神,吓得他差点儿咬到自己的舌头。 他半天不敢吭声,忽然想到前几年父亲给的忠告。那个时候程堰刚毕业,前脚回到程家,立马就给了小叔一个下马威,彻底奠定了他在程家乃至整个北城立足的基础。 黄毛还记得自己那会儿对程堰根本不在意,不就是个脑瓜聪明点儿的富二代么,有什么好神气的。这番话倒是把自家老爹吓得不清,拉着他仔细叮嘱,对于程堰这样的人,最好是离得越远越好。 不管是做他的朋友还是敌人,都会带来数不尽的麻烦。 当时黄毛并不在意,以为是他爸过于敏感了。直到现在,自己被程堰一个眼神钉在原地,动也不敢动,他才真的体会到,这位哥跟他们这些吃喝玩乐的富二代不一样。 程堰是吃人不吐骨头的冷血动物。 黄毛忽然有些后悔急吼吼地跑过来讨好他了,他的心思,哪里是轻易能被揣测到的。 程堰刚刚那个眼神的意思,肯定是不高兴了。 对自家小叔都能那么狠心,对他这个不沾亲不带故的人更不会心慈手软。 他会怎么收拾自己? 会不会对公司出手? 黄毛被自己的想法折磨得心惊肉跳,生怕呼吸声重了,再惹程堰不快。 过了很久,对面终于有了动静,想是一直悬而未放的闸刀终于落地。 令黄毛不知不觉松了一口气。 他听见头顶上方传来一声轻笑,似嘲讽,又似忠告:“对待姑娘们,嘴巴放干净点儿,对你有好处。” 黄毛连连点头:“是是是,我下次再也不敢了。” “回去告诉你爸,你们家下个季度的投资砍半,”程堰把梁齐喝干净的酒杯放在黄毛手心,“原因么,就当他这个当老子的,给那些被你侮辱了的人赔礼道歉了,懂吗?” 黄毛表情皱成一团,除了点头,再也不敢有别的动作。 梁齐的好戏也看够了,决定拯救一下处在崩溃边缘的黄毛,拉着程堰往外走:“行了,别人看不出来我还看不出来吗?你手机那个私密相册里,全是刚才那妹妹的照片,她就是你那白月光吧。既然又碰见了,为什么还出口伤人?” 程堰冲他指了指远处的宝马:“那边,程绪的人。” 梁齐纳闷:“你这小叔消息怎么那么灵通?” “不是消息灵通,今天这局,就是他让组的。” “你是说?”梁齐瞬间瞪大眼睛,“你把那妹妹的事藏得那么严,程绪怎么翻出来的?” “他翻不出来。” 程堰眸光幽深,闪着危险的光,仿佛一头准备狩猎的豹子,“所以,今晚只是试探。” 他摇摇头,打住话题。 收回身上那股凶狠的戾气,又变成高贵优雅的公子哥,斜靠在车门上,修长的双腿向外伸展,慵懒随性。 “小丫头片子,几年不见,长本事了。” 他低头往嘴里扔了颗薄荷糖,柔和地轻笑几声,笑声被掩饰在北风里,也消掉了那抹似有若无的宠溺。 * 直到被林安送回家,喻婵依旧感觉不真实,她瘫在沙发上,怔怔地盯着天花板发呆。 刚刚发生的一切还历历在目。 程堰的那句话出口以后,所有人都嗨了。讥讽的、看戏的、好奇的眼神纷纷落在她身上,像是在打量一个从动物园跑出来的稀有物种。 看着程堰脸上的笑容,喻婵忽然觉得,过去的五年里,她总是把自己绷得太紧了。就好像一个断了腿的人强颜欢笑,无所谓地告诉大家自己没事,仿佛只要假装骨头上的伤不存在,她的腿就不会疼。 可是她错了。 假装自己从未受过伤的人,是永远都等不到伤口愈合的那一天的。 只有承认它们的存在,直面那些鲜血淋漓的回忆,才能真正地走出来。作为心理咨询师,她明白这一点在专业上叫做“暴露疗法”。可惜过去的几年里她只想着逃避,连最基本的干预方式都不敢尝试。 今天在这里偶遇程堰,仿佛是命运给了她第二次机会,第二次彻底结束一切的机会。 她长长地呼出一口浊气,包厢里的灯光忽然变了颜色,几束粉粉绿绿的光线落在掌心。喻婵挺直肩膀,对上程堰那双深邃不明的眼睛,她听见自己的声音沉静而清晰:“巧了,我也不喜欢年纪大的……老男人。” 说这话的时候,她表情淡淡,轻得像一朵漂浮在天上的云。短短几个字却像惊雷一样,在人群里炸开。 喻婵虽然没有明说,但在场的人都带着脑子,明显听出了话里话外的未尽之意。这不就是在讽刺程堰年纪大么。 四周的欢呼声被扑灭,陷入一种诡异的死寂。林安急忙给男朋友发信息,叫他准备好救场。 她站起来招呼大家:“差不多到点儿了,蛋糕要送过来了,别玩了,赶紧清场啊。” 其他人心惊胆战地偷瞄程堰的反应,他们就这么围观了程二少被一小丫头片子下面子的全过程,正担心自己会不会被灭口,林安的声音宛如天籁传了过来。 一群人立马热热闹闹地起身,顺着林安给的台阶往下溜:“我最爱吃蛋糕了,快收拾快收拾。” 趁着众人的注意力都在寿星身上,林安赶紧拉着喻婵逃出包厢,生怕一会儿程堰反应过来,拉着好友打击报复:“出什么事了?” “我还以为你会说我是不是脑子抽了。” 林安揽着她的肩膀:“说什么呢,程堰再优秀,他也是个臭男人,我怎么可能跟他站在同一条战线。再说了,我还不知道你是什么样的吗?能说出那种话,肯定是被逼急了。” 她给喻婵拉开车门:“我送你回去,你车留这,明天让我对象给你开过去。”她顿了顿,斟酌着句子,“你跟程堰以前是不是认识?不用非得告诉我,不想说也没事。” 喻婵坐在副驾驶上,系好安全带:“他是我大学同学,我以前,暗恋过他。” “就这事?没别的了?” “就这事。” 喻婵长长地呼出一口气,她忽然发觉,曾经那些被她掩埋在内心深处,不愿向任何人提及的刻骨铭心,竟然无非就是“爱而不得”四个字而已。 说出来反而好受更多,就像终于放下了一个沉重的包袱。那么多眼泪和欢愉,如今再回忆,倒像是在围观一个局外人的故事。 她喜欢程堰了七年,假装忘记他装了五年。 十二年的光阴流转,终于在今晚画上了句号。 门铃忽然响了几声,吓得喻婵心里一颤,她拢了拢身上的睡衣,顺着猫眼往外看,发现是位穿着工作服的美团小哥。 她按开门上的喇叭:“请问有什么事吗?” 小哥点点头:“您好,美团外卖。” “可是我没订东西呀。” “哦,可能是您朋友,他在备注里说,您今晚喝了酒,拜托老板给您加了瓶热牛奶。” 知道她今晚喝了酒,又知道她地址的人,只有林安了。喻婵放下心,拜托小哥把东西挂在门上,就可以了。 入夜的北城总是格外繁华,无数闪烁的灯光汇聚成波浪,在城市间缓缓流动。 人们在白天把自己当成一颗螺丝钉扎在岗位上,又在夜里放肆欢乐,仿佛戴着双面面具,时间久了,自己也分不清哪一面是真,哪一面是假。 喻婵喝完醒酒汤和热牛奶,洗漱完毕,躺在床上数星星。 没过多久就有了困意。 睡过去的最后一个念头已经不清晰了。 她只记得萦绕在心头的那抹淡淡的欢喜。 好像是因为那抹没吃药就能产生的睡意。 明天周六,一定是个好天气。 作者有话说: 论作死,谁能比得过程哥
第3章 ◎那个名字是她心心念念的奢望。◎ 还有半个小时,C大的迎新大会就要开始了。 盛夏的暑气最磨人,烤得人全身都是黏腻的汗水。喻婵胸前挂着闪亮的“优秀新生”横幅,在斑驳的树影下,站得端端正正。 她抿着嘴唇,露出两颊淡淡的酒窝,像只被强行摆在人面前的兔子。 学生会的礼仪队队长姜晴负责给即将接受表彰的同学们整理仪容仪表,走到喻婵这里,表情忽然有些激动:“你是喻婵吗,桐城的那个文科高考状元喻婵!?” 喻婵乖巧地点点头,脸颊两侧泛起红晕,有些不好意思。 “天呐!真的不敢相信,你居然成了我的学妹。”姜晴握住喻婵的手,眼睛里全是星星,“我之前看新闻报道的时候,就觉得这个妹妹也太厉害了,长得漂亮,学习也好。对了,你怎么没去A大呀,A大的名头一直压着我们学校,每年的状元不少都报A大了。” 姜晴不是第一个问她这个问题的人。 通知书下来之后,无论是A大的招生办,还是高中老师,很多人都为她的选择可惜,纷纷感叹好好的苗子就这么耽搁了。 喻婵松开了一直咬着的舌尖:“因为C大心理系全国第一,我很喜欢这个专业。” “哇,小学妹,你真的太酷了。也对,喜欢就可以了,哪里需要那么多理由。”她拿出手机,点开Q.Q群里的二维码,“你带手机了吗,我拉你进一个群,这里面的同学都是桐城人,你刚来学校,很多东西还不了解,有问题可以随时在群里问。” “带了。”听了姜晴的话,喻婵眸光一闪,扫码加群,认真地照着群公告把备注改好。 她点开群聊成员那一列,仔细查看,果然找到了那个熟记于心的Q.Q头像。群聊里一共有八名成员,只有喻婵和对方是按照规定改备注名的。 自然而然,两人的账号在八个人里排在一起,一上一下,紧紧地挨着。莫名让喻婵心里产生了某种隐秘的欢喜。 姜晴并没有注意到喻婵微微上扬的嘴角,还沉浸在和学霸妹妹交了朋友的喜悦中,担心喻婵待会儿紧张,特意交代:“我给你讲,等会儿在台上的时候,不要害怕,把下面的人都当大白菜就可以了。” 这招确实有用,喻婵笑着点头,紧张的情绪缓解不少。她扯了扯姜晴的袖子,指着主席台正前方站着的两个人,就像其他对流程好奇的新生一样,小声发问:“学姐,那位穿正装的学姐,正在做什么呀?” 姜晴顺着喻婵的指尖往身后看去,那里站着一男一女两名学生。男生穿着衬衣西裤背光而立,眼睛狭长锋利,带着少年人特有的意气风发,深邃桀骜。 他此刻正微微侧头,跟旁边的女生一起,对着面前的a4纸指指点点,似乎在讨论什么问题。 姜晴了然:“那个学姐是学生会宣传部的,很厉害,今天这次大会上的发言稿,一大部分都是她写的。”她想了想,又凑到喻婵耳边小声说,“你看见站在学姐旁边的那个男生了没,你以后在C大,尽量离这种人模狗样的学长远点儿,他们啊,最喜欢坑你们这些嫩得跟水一样的小妹妹了。” 喻婵收回视线,轻轻地避开礼仪队长真挚的眼神,真诚地点了点头。 得益于童年的经历,她是装乖的一把好手。 但点头的那一刻,她还是有些心虚,生怕被学姐看出她的口是心非,揭破她内心那点儿见不得光的奢望。 原因无他,那名男生她认识,如果有细心的人翻开她高三那年的草稿本,一定能在杂乱的数字里,辨认出藏在字里行间的男生的名字。 那个名字是她心心念念的奢望,也是支撑着她走完那段艰难旅程的力量。 程堰,喻婵在心里低低地念了声。 现在,她终于凭借自己的努力,跟他站在同一片阳光下了。 新生大会很无聊,整个流程无非就是领导讲话,学生代表发言,给优秀新生颁发奖励,最后再由每个学院的院长,为学生们送去一句鼓励的话。 这就算正式闭幕了。 但今天的大会出了一些小意外,校长的发言时间超了十分钟。麻烦就麻烦在,有的院长兼着科研职,后续日程都排满了,一分钟都不能耽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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