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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两口儿(种田)——秦筝赵瑟【完结】

时间:2022-12-20 17:36:18  作者:秦筝赵瑟【完结】
  “这没完!还有一个!”芦花皱着瓜子小脸, 叹气说:“按进门先后,柳湘琴应该算是你的三娘吧?这回也跟来乡下了。这位三娘有意思,原来早就给你生了个半大的同父异母的弟弟了,我看娘见到公公的这位外室, 面不改色, 想来是早就默认了他们母子的存在的, 只是她虽身为正妻, 并未大度地让他们正式进门而已。这次三娘母子尾随沈姑娘到了汉阳城,非闹着公公一定要进郁家的门。婆婆那边自然也是同意的,毕竟儿子都长这么大了,总要认祖归宗,且原来她就知道了这对母子的存在,可二娘不乐意,很震惊,哭闹不止,说一来就来了俩,太过分了,质问公公在外面到底还养了多少女人?”
  郁齐书唇边溢出一丝冷笑,“皇帝不急太监急,她算个什么东西?”
  “今天真是一团糟。刚开始还是热热闹闹的,大家有说有笑,二娘出现后,同公公没说上几句话就吵了起来。周保赶紧把下人都支开,娘表达了自己的意思后便回房清静去了。我瞧情况不妙,娘一走,我也赶紧闪人了,免得惹火烧身。二房那几个媳妇儿和公公的几个小妾陆续也找了借口回房安顿,上房便就只听见二娘同公公的争执和哭声。”
  “你想想,吵成这模样,晚上这顿还能吃得安生么?届时几个女人坐一张桌子,二娘看看这个,看看那个,个个都看着碍眼,肯定不会安生的!”
  芦花长吁短叹,“一家子肯定都没心思吃好这顿饭了。我先前去厨房的时候,几个烧火婆子正在议论,说上房怎的还不喊上菜?我估计有人会跟我一样找个借口不去堂屋吃了。唉,那么多好吃的啊,没人吃,可真是浪费。”
  这个时间点是不可能开小灶了,各房若是要在自己房里吃饭,也不会挑原本要在家宴上上的菜,多半只会随随便便整点东西填饱肚子而已。长途跋涉到了牛家村,又疲又累,早早吃了东西上床休息才实在。家宴既没几人参加,可不就是浪费了么?
  郁齐书无语,“你就关心个吃?”
  “没啊!”芦花眨眨眼,噗呲一笑,眉飞色舞地对郁齐书道:“我瞧着二娘那几个儿媳妇也是好玩儿!公婆就在面前吵,竟然没一个从旁劝阻的。还好我忍住了,我一看她们,身为儿媳妇儿,自己婆婆被公公骂了,少说要帮腔几句的呀,可她们就跟老僧入定了般,个个就站着闷不吭声,我不懂。但既然身为人家亲儿媳妇的都不管,我也就不管了。”
  郁齐书斜眼看她,语带警告:“旁的事情少管。”
  “嗯嗯。”
  芦花猛点头,怎么会放过郁齐书眼底的幸灾乐祸?
  她要得就是这么个结果---转移他的注意力,要他没心思沉浸在自卑自怜中。
  郁齐书没再追问她赴家宴的事情,只是柔声道:“你不去,娘不是要独自支撑场面了么?”
  芦花瞥到他脸色有些阴郁,立刻读懂了他的心思。
  似这样闹心的家庭,他身为嫡长子,本该当他出面做母亲强有力的后盾,家宴恰好是彰显正妻的威严和地位的机会。可心有余而力不足,今日便叫二房喧宾夺主了,他在懊恼,在自责。
  芦花慌忙安抚他道:“娘也不去了。我先前去厨房的时候,正好碰上张妈在给娘准备晚饭,一问,说她身体不适。我猜可能是婆婆怕吃饭的时候又吵起来,再一个,她害喜有些厉害。今晚准备了好几道有鱼的大菜,婆婆怕闻到鱼腥味儿。她是要面子的人,自然不想在席上出丑。”
  郁齐书便再未说什么。
  连着几日,芦花都自外面带回来郁家新进女眷的八卦和小道,拿来不时同郁齐书逗嘴,其乐无穷。
  芦花:“这个家这么大,乱糟糟的,儿子的老婆,公公的老婆,年龄相差都不大,有的还比我小。我不认清楚些,谁该喊小妈,谁该喊嫂子,弄错了,丢脸的可是你。”
  郁齐书:“歪理。”
  芦花:“想想一众嫂子喊小妈沈傲雪要喊娘,我就忍不住想笑。”
  郁齐书奇异:“怎么?难道你不是喊她娘么?”
  芦花:“哈哈,我的确不是呢。”
  郁齐书好奇:“那你喊她什么?”
  芦花:“名字啊。”
  郁齐书惊奇:“不可能,胡扯的吧?”
  ……
  郁齐书有些失神地望着玉制屏风。
  以前没这两扇屏风的时候,床对着轩窗,他能根据天光明暗分辨出外面日出日落,日子一天天在缓缓流逝。有时候窗子推开,阳光斜射进来,那些跳跃的光斑在地上投下的斑驳影子如斯浪漫、温暖,可是他却常常感到绝望,浑身寒凉。
  屏风一挡,他已经很少能看见阳光了,本该觉得自己所处的空间更加逼仄、压抑,但庆幸有个芦花陪着他。
  每日听她津津乐道地讲述外面世界的新鲜事、外人的喜怒哀乐、天气的变化无常,日子过得既快,躺在床上,竟也觉得天高地阔!
  想要这样的日子永无尽头,可惜,很快,两人宁静美好的二人世界就被外人破坏了。
  没两天,芦花和郁齐书所住的兰苑对面的跨院住进来了人。
  是郁齐山的妻子,林寄眉。
  芦花打开院门出去瞅了眼,跨院门楣上也挂上牌子了,取了个名字,叫做---芳草居。
  回来对郁齐书道:“居然比你这兰苑的名字还清新些,枉你是个状元郎呢,取的名字还没人家的好听。”
  这个问题郁齐书就懒得搭理她了,因为这院子名字不是他取的。
  兰苑和芳草居中间不过隔着一条狭长的甬道而已,三四步远的距离,院门对着院门,这就有点尴尬了。
  这个时代的院子屋子都不讲究什么隔音效果的。
  林寄眉带着奶娘和几个丫头都住在芳草居,不似芦花这边,丫头婆子小厮另有住处。所以比之兰苑,要喧嚣些。
  当天快中午的时候,芦花和郁齐书又听见对面院里传来李小莲老大声的叱骂声。
  对方似乎就在院子里扯着嗓门儿说话,声音顺着八尺高的墙头飘过来,芦花两人即使待在屋子里,也听了个七七八八。
  住得近就是有一点不好,对方说话,自己便常常会成为他人的话题,被拿去比较,语气还往往不好,带着鄙夷,阴阳怪气。
  好比此刻,芦花就听见李小莲高声道:“大房媳妇给自己的瘫子丈夫亲自擦屎倒尿,你倒好,丈夫早上没起来吃饭,你不管。现在都到中午了,难道连午饭你也不准备去叫他起来吃么?”
  说起来,这真是一件让芦花都觉得难以启齿的事情。
  原来,都大中午了,林寄眉的丈夫郁齐山同她的丫鬟蒋芙蓉纵欲一夜,到晌午了还没起床。
  蒋芙蓉尚未正式被抬做妾,她明面上依旧是林寄眉的陪嫁丫头,不过只是不再服侍林寄眉罢了。不但如此,她自己也哄着婆婆缠着丈夫配了两个服侍的婆子。
  郁家如今还是冯慧茹当家,她用家规做借口,未叫人给没名没分的蒋芙蓉单独准备院子居住,所以她不得不带着下人跟林寄眉同住一院。
  昨晚郁齐山醉酒归来,本来是来找林寄眉的,结果被蒋芙蓉截胡,还缠着郁齐山疯狂了大半夜,到此时,二人还躺在床上呼呼大睡。
  但极有可能,蒋芙蓉是故意的,想将林寄眉挤走,这院子便是她独占了。
  李小莲是那种典型的小人物上位成功的女人,而大夫人冯氏出自言情书网,本是她这识字不多的女人心中一根刺,她一直因家世和出身而觉得低人一等,心理已是多年的不平衡,故此,时常在同样出自言情书网的儿媳妇面前拿腔做调,借故斥责她,也许将这儿媳当做了冯氏的影子,时不时骂一顿,心里方好受些。
  被婆婆数落罢,林寄眉只好去敲了敲丫头的房门,轻唤着叫郁齐山起床来准备吃午饭了,又预备去厨房亲自为丈夫熬煮补身体的靓汤。当然,给自己的丫鬟补身体的乌鸡汤也是不能少的,不然转天婆婆定然又会责骂她善妒了。
  芦花听不到对面院里李小莲的声音,估摸着二娘可能已经离开了。她赶紧收拾收拾,提着食盒就往厨房去。
  灶上有她给郁齐书煮的一锅舒筋活血汤,可别叫人乱端走了。
  大厨房人来人往,下人各为其主,见着好的东西,要是没提前打招呼的,就给你端走了是常事。
  因为想着要熬一个多小时了,芦花就没守着。回来这边给郁齐书换了衣服,又做了按摩,预备出门,就碰到了二娘来了芳草居。
  那边院门一直开着,出门就能撞到,人家正在数落儿媳妇,她打招呼尴尬,不打招呼更尴尬,只好躲在屋里不出门。
  谁知道李小莲一数落,没完没了。
  芦花好几次透过院门门缝往对面瞅,李小莲仍在。
  她甚至骂了媳妇儿后,竟还亲自去房间里将丫头蒋芙蓉揪了起来,拿着鸡毛掸子追着人打。
  郁齐山慢条斯理起床,看母亲打丫头,也不出声阻止,就坐在檐下,倒把茶喝起来了。
  好容易等到了对面人消停,芦花便赶紧出门。
  可是,谁又想到,她一开门,对面的林寄眉也开门出来,手里拿着罗帕正在擦拭眼角。
  两下都很尴尬。
  那个慌忙把手绢往背后一藏,脸上硬挤出一个扭曲的像哭似的笑来。这个将跨出去的脚收回来,院门也重新关上,避免同走一路,更加尴尬。
  “那郁齐山也真是的,他大老婆小老婆回家那天他就不在场,我听说好像是同李进忠去枫桥镇喝酒了,你说这叫什么事儿啊?那天不是他的家眷回乡下来吗?他居然不闻不问。又瞧瞧今天这事儿,真是三个女人一场戏,演了一上午,他就光只顾着看戏了!诶,你跟你那个同父异母的哥哥还真是天壤之别……唔,也好在你跟他不同,不然的话---”
  “不然的话?”郁齐书歪着头看向芦花:“怎样?”
  芦花面上闪过一丝忸怩,笑了笑,只说:“反正,你可不要变成他那样的。”
  郁齐书没再追问,嘴角微微上扬。
  她想说什么,他自然懂,从小就认识她了。
  不然的话我也不会喜欢上你了---不就是这句话么?
  他也是这句话。
  倘若不是小的时候就认识了你,不然的话,我也不会喜欢上你了。
  若非如此,想来,他现在跟郁齐山没两样吧---女人于他们而言,只是传宗接代的工具罢了。
 
 
第95章 
  事情缘于账房先生薛长亭的突然造访。
  其实也不突然。
  在所有人看来就是顺理成章的。
  他理由充分, 又在光天化日,礼数得当。
  芦花自然不可避免毫不含糊地被他骗了。
  所以,要怎么说?人家既然能坐上郁家十三家商铺大掌柜的这把交椅, 的确是有些手段的。
  又怎么说?芦花第一眼看薛长亭, 就觉得他是个齐碗值得托付终身的男人---他为你想得很周到, 既没有因为郁家的败落而轻视你, 也不会给你带来任何的困扰,事情处理得如此妥帖,想不对其有好感都难。
  是个很普通平常的日子。
  芦花去了趟西苑给冯慧茹问安回来, 看见薛长亭正自对面的芳草居里出来, 林寄眉和蒋芙蓉带着自己的一干丫头婆子,一群女人言笑晏晏地将他送到院门口。
  嚯, 他的面子还挺大, 也很会哄女人开心嘛。
  芦花眼尖,瞧到春燕也夹在人丛里。她同蒋氏手挽手,揽着肩膀, 状态亲昵。两人还不时低头嘀嘀咕咕, 脸现嬉笑模样,想来那二人私交甚好。
  下了青石台阶,薛长亭回身作揖, “两位奶奶请留步。”
  当先的林寄眉微笑颔首,“那薛先生您慢走,我就不远送了。”
  “岂敢?奶奶您太客气了。”
  蒋氏则轻佻地朝他甩了甩手绢,说:“薛先生你常来啊, 多给我们带好吃的。”
  薛长亭朗笑, “那是当然。二位奶奶都请回吧, 瞧瞧这日头, 挺晒人的。”
  他手搭凉棚望天,转头的时候不期就看见了甬道尽头款款走来的芦花。
  于是手放下来,脸上挂着笑容等她走近。
  同旁人住得太近了真的诸多不舒服,这芳草居住的是一大群的女人,有句说“一个女人等于五百只鸭子”,那一群女人无异于好几千只鸭子,不禁聒噪,还喜欢窥视别人的生活,传播流言蜚语。
  芦花就总觉得,对门仿似个对着自家屋门安装的监控摄像头,她做什么事情都在人家的视线里,常常被人视奸的感觉如鲠在喉。
  芦花本来已刻意放慢脚步等他们完事,可现下那群人道完别也不闪人,反而都安静下来,一个个顺着薛长亭的目光往她这边看过来,芦花只得继续往前走。
  林寄眉等到芦花走近,含笑向她点头打招呼,芦花亦笑着回应。
  这妯娌很知礼节,打过招呼就回身入院内了。
  芦花目送林寄眉回了屋,也就不管其他人,她也推开跨院门,抬腿就要入内。
  却被薛长亭喊住,“大少奶奶回来得正好,薛某正想要去拜访大少奶奶呢。”他乐呵呵地道。
  芦花只得站住,转身,等他近前说话。
  看他回身又同蒋氏等人揖别罢,这才大步朝她这边走过来。
  “薛某昨日去了趟汉阳城办差,见市面上已经有售卖金秋的柿子。虽然还是半青半红,不过搁几日就能熟透了,便买了些回来,给几位少奶奶尝个鲜。这一份,是送给大少奶奶的。”
  一直候在道旁的丫头适时将一个半尺见方的竹制箱笼递给薛长亭。
  薛长亭接过来后再递给芦花,语气诙谐道:“万望大少奶奶笑纳。”
  芦花看他今日过分做作的客套、弯酸,全不似初见面时那么本性毕露,目光扫向箱笼。
  竹笼子不大,小丫头也提得轻松,单手递过来的,想来里面也没装几个柿子。
  忍不住笑话他,“薛先生都是郁家的老朋友了,堪比自家人,怎的突然客气起来了?瞧你送这么大一盒子,我怎么好意思收呢?”
  视线越过薛长亭,瞥到对面蒋氏同春燕翘首往这边引颈观望。可能是觉得没什么看头,没一会儿,二人就兴味索然地携手入内,将院门阖上了。
  这厢薛长亭一本正经道:“不过一份薄礼,实在不足挂齿。想薛某叨扰郁家许多日子,蒙主家多加照顾,来时就空着手,已深感失礼,总想借机回报一下。这次出门办事,某就想一定不能再空着手进门了,不然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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