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楼应该能便宜些吧?”
“还了以前,肯定要贵一倍不止。现在嘛,就跟二楼一个价。”
婳儿试探着问道:“一起买能便宜些不?”
婳儿只有八千块钱,还有五千是要分给书灵舅舅的,只是时机没到。
婳儿打算先挪过来用。
“你能出什么价?”
漫天要价就地还钱,婳儿厚脸皮道:“五千五。铺子往后怎么样不好说,二千顶天了。二楼大是大,不过被改得乱七八糟的,想修复要花工夫。三楼不说冬冷夏热,一千五您卖得不亏。”
“我们这冬天不冷。”
“台风天也吓人的好不?”
“再加一点。”
“我就只有六千块钱,口袋里总要留点吧!”
“你和一个孩子,也住不了这么大的房子。二楼四个房间,租出去,一个五块,一个月就有二十,读书还有补贴,身上没钱也没关系。”
“我总要置办点东西吧!”
“说不过你。六千,少于六千不卖。”
“成!”婳儿心里乐开了花。
作者有话要说:
基友月上抚花说,男人想要的女人,要含笑,要带欲,要身材火,但不能太聪明,要小女人单纯,要青涩,随便他哄。
男人满心以为他能找到这样的女人,却不知这样的女人大多数是装的。或许,他也知道她是装的,只是不在意。只要她愿意装,他就乐得享受。
女人呢?谁不想要一个又钱有颜有能力的大佬,最好那个大佬哪怕冬雷震震夏雨雪,还爱她爱得死心塌地。
却不知道他宠你爱你,是你对她还有价值。一旦年老色衰,感情消磨,龌龊顿起。也许谁都明白这个道理,只是不能接受,不敢接受。
大多读者想要在小说里寻觅现实里的绝迹的东西。我却一次又一次地提醒:别做梦了!
很多人骂女主蠢。她是蠢,蠢得就像一个个被伤得千疮百孔还渴望一份真挚感情的我们。
我只是写了一个普通的女主,她没有人见人爱,花见花开。
我却爱她爱得要命,因为她像极了身边那些可爱又普通的女孩。
我爱她,怜惜她,所以想让她清醒地活着。
我给了她一份奇遇,让她在不同的世界生活、探索,希望她在绝望之后依然昂首挺胸,追寻自我,找到快乐。
看文的人,理解也罢,不理解也罢。
我不会为任何一个人改变写这篇文的初衷。
在此,我特别感谢橘猫猫、纸薄情浓、螺蛳粉。你们的鼓励和支持,我将铭记在心。
第119章 七十年代有空间27
房主在过户的路上还念叨, “我是看你个女人家,带个孩子不容易才卖给你,捡大便宜了知道不?以前没二十条大黄鱼想都不要想。”
“谢谢大姐了。”婳儿嘴甜道:“我也知道房子好, 这不倾家荡产都要买下。我听大哥的意思, 是有很多人想买, 你们都不买。”
“就是原先住那儿的人, 赶走我们的大功臣。这会子倒台了,我们不卖,他们也不敢用强, 就找了别人来买, 被你大哥识破了。你个年轻姑娘说要买房,他就以为……”
“我明白了。可是, 可是你们为什么住旅馆也不回去住。”婳儿很怕里面出过人命。
女人叹气道:“唉!这也是冤孽。我倒是想回去, 多好的房子,你大哥犟得很,就是不肯。”
“什么缘故?”
“你大哥是学建筑的。当年抗战胜利, 百废待兴, 他费劲心思说服我公公,联合商会22位会员筹建新街。这里的一草一木,都有他的心血。如果你见过佳人的绝世之姿, 还忍心目睹她的苟延残喘吗?”
“不是苟延残喘,是发展的必然。”美国为了摆脱经济殖民,发动了南北战争,计划经济也是一个道理。
“是不是必然我不知道。新街这个样子, 在你大哥眼里就是美人迟暮。”
婳儿终于成了有产人士——在房产管理局的工作人员的看坏分子的异样眼光中, 在负债三千后。
亏空这么大, 婳儿是不敢再买什么了, 她得回家把自己的家具、单车、缝纫机一类的大件弄过来。
等到周末,婳儿坐火车回去,请了人去周爷爷周奶奶家里搬东西。
她没有进门,只在车边看着人搬东西。
周爷爷没有出来,周奶奶在院子里含着眼泪看着她。
婳儿心里很不好受。
朝夕相处近十年,爷爷奶不相信她就算了,为了不丢面子,竟然把她关起来。
婳儿伤心之余,后怕不已。
她现在还不想面对他们。
婳儿把家具拖到老房子里,然后放到空间里,神不知鬼不觉地带回骑楼。
新买的房子,一楼婳儿不能做主,二楼要修整之后才能住。
婳儿买了石灰石,泡开后请人刷了墙,又买了黑漆,阳台上的铁艺护栏刷新了一番,然后才把家具放出来,慢慢布置三楼。
只是房子太大了,她这点家具还不够塞牙缝的,只能慢慢置办。
还是要努力赚钱!
好在不急,学校管得严,所有学生都要住宿,哪怕是本地的,而且除了周末,每天都要查寝。
周一到周五,婳儿便心无旁骛地在校学习知识。
周末,婳儿便到处转悠,寻找赚钱的路子。
马无夜草不肥,人无横财不富。
婳儿要不是卖过一段时间内衣,哪能在骑楼新街买得起房子。
七十年代末了,八十年代作兴什么?
婳儿家里有张小叔穿着喇叭牛仔裤、花衬衣,手里拎着录音机跳摇摆舞发神的照片。
顺应时代的潮流总是没有错的。
婳儿设计了十款喇叭裤,还有各种穿搭的上衣、外套,,只等改革的风一吹,就买布裁制。
在此之前,婳儿也只敢在学校里接接私活,每个月能赚个四五十块钱,再加上学校的补贴和二楼出租的钱,一个月少说也有八十块钱。
这些钱,除了吃饭买日用品,婳儿都舍不得乱用,一个学期下来,就存了三百块钱。
年底,婳儿拿了房契去裁缝铺问红利,老师傅推辞说:“红利?多少年没红利了,今年也没通知说有。”
“前些年没有,是因为房子收为公有了,现在还回来了,理应分红,还得麻烦您去问问。您要是没时间去,我就自己去问。”
老师傅抬头看了她一眼,不冷不热道:“我有时间去问。”
过了半个月,婳儿问了几次,都没结果,就跑到街道办事处去问,人说钱早就没发下去了。
婳儿问发了多少。
办事人员一翻□□,说:“两百四。”
老师傅没料到人真去问了,就说:“今年事儿不多,赚的钞票少,只有一百五的分红。”
“不是这么一点吧?”
“就这么一点。现今的确良等化纤面料行销得很,大家都去买成衣。不止我们裁缝店效益不好,棉纱厂也是。他们棉布滞销,积存了一批货,正私底下搞促销。”
婳儿立马去棉纱厂问这事儿,货币三家后挑了家花色好的进了两千块钱货。
办完这事,婳儿又去裁缝店死磕,把红利一份不少都要了过来。
整个寒假,婳儿都扑在这批棉布上,设计款式、缝纫、熨烫、打包,然后趁着改革的东风跑去了珠海,把衣服卖给了那些嗅觉敏锐的倒卖行家。
一个寒假下了,婳儿就赚了两千多块钱。
这两千块钱,婳儿又去进了棉布。设计好款式好,她索性拖了一些布到学校,周一到周五裁剪布料,周末缝制。
婳儿设计的款式新颖漂亮,这批衣服还未赶制完,就有发电报要货。
大一的下学期,婳儿赚了四千块钱。
婳儿的存款总算有八千五了。
暑假她回了萍城,没有先回家,而是去看了书灵的舅舅家,把从空间挖出来的黄金和五千块钱按照老方法送给了他们,并留下了一封信。
信里,婳儿撒了一个小慌,就说她的家人救了落水的书灵,并受书灵的恩惠。又说书灵临死前放心不下亲人,拖她的家人看顾一类的。
了了这桩事,婳儿回去看了周老三和秦慧兰,吃了顿饭,一人塞了一百块钱就说要走。
秦慧兰问她:“你还要回他们那儿吗?家里又不是没你住的地儿。要是不想和我们住,咱乡下也有屋子。”
“就是。”女儿有出息,周老三高兴得很,再也不提那些不愉快的事儿,只道:“家永远是你的家,你想什么时候回来就什么时候回来,想住哪里就住哪里。”
“我晓得的。只是我要去湘南那边写生,待会儿看了爷奶就要走,晚上的火车。”
“那我们就不留你了,学业的事儿要紧。”周老三满脸堆笑道:“小瑞跟姑姑说再见。”
“姑姑,再见。”
婳儿没忍住,给了他个红包,并道:“姑姑过年也不知道能不能回家,先给你红包。”
“你去年就没回家,今年又不会吗?”秦慧兰皱眉道:“你外婆念叨你好几回了。”
“回不回来说不定的事,到时候再给你们发电报。”婳儿从包里又拿了两个红包出来,“也没时间去看外公外婆,娘,你帮我买点东西看看他们。”
“我又不是这个意思。”
“孝敬老人,应该的。”
婳儿跟他们再说了几句,就回了田源。
开门的是周奶奶,婳儿叫了一声奶奶,她的眼泪就止不住地落。
“好孩子,奶奶对不起你。”
婳儿叹气道:“过去的事儿就算了吧。爷爷呢?”
“病了,你四叔送他去卫生所看病了。”
“要紧不?”
“没大问题,人老了,三病四痛的多。”
小问题也闹不到卫生所去,“我去看看他。”
“诶!”周奶奶高兴起来,“我跟你一起去。”
“恐怕没时间,我看了爷爷就要走。票都买好了的。”
周奶奶神色萎靡下来。
小阿琳也怏怏不乐,问:“姑姑,你什么时候接阿琳走?”
“再等三年。”婳儿笑道:“等姑姑大学毕业就带你去广州。莲妹,你也要好好读书,以后去广州上大学。姑姑带给你的书,要好好看。”
“我会好好读书的。”
周爷爷看着孙女,心里复杂极了。
家里坏了事,世华本该升的职位没了,还处处被刁难。
这是他活该!可再活该,也是他的孙子,周爷爷没法不怜惜。
他晓得孙女并没有做错什么,可他就说欢喜不起来。
孙女再好,也是要嫁人的,终究是别人家的人。
她越是体面风光,周爷爷就越想着郁郁不得志的孙子,嘴上就道:“家里庙小,装不下你这尊大佛,要走就赶紧走吧。”
“那您保重身体。”婳儿不想跟半截身子埋土里的老人计较,放下红包就走了。
这一趟回来,婳儿就用了近一千块钱,只能努力赚回来,便继续卖布缝衣服卖出去。
一个暑假不停歇,赚了四千多。
加上原来的存款,婳儿有了小七千的存款。
这会儿,钱放手里只有贬值的份儿。
婳儿还是打算投资房产,便去房产管理局找信息。
在那儿,婳儿遇到一那个在校门口告诉她可能调剂到别的专业的人。
婳儿早就想感谢他,可门卫爷爷说人是雷锋,助人为乐不求回报,没有把信息给他。婳儿也就没特地去医学系找人,想不到竟在这儿遇到他。
“你也要在骑楼新街买房吗?”婳儿看他抄的都是新街的出售信息,就道:“我也要在买,咱们一起去看房吧!”
邵宗林看了他一眼,问:“要是看中了同一套房子怎么办?”
婳儿不假思索道:“我让你。”
“君子不夺人所爱。”
第120章 七十年代有空间28
婳儿提出石头剪子布的主意, 那人用看弱智的眼神盯了她一眼。
不同意就好好说嘛!要不是看在他帮过她,她才懒得搭理他。
婳儿三下两除二就把信息查完了,骑上自行车就回去, 直奔目的地。
既然那人不领情, 那她就不客气了。
今儿早上, 对面的房子一贴出出售的信息, 她就意动了。做生意最怕对门抢生意,能买下来当然好了。
婳儿来房产局不过是查一下房主的信息,省得被骗了。
这才过了一年, 新街的房价就涨了不少。去年, 婳儿六千就买了一幢房子。今年,婳儿六千只买下来两层。她想按揭买下上面一层, 无奈房主不答应, 人家急着漂洋过海。
婳儿跟人说情的时候,男主人领了个人进来,“我下班回来, 正好遇上人看房子。”
“一楼二楼她买了, 就剩下三楼了。”
又是他!
婳儿赌气道:“三楼我也买了,先交一千定金,剩下的一千过两天给, 先去过户成吗?我就住在对面,对面那栋楼是我的。”
“最迟不过三天,要写借条。”
“成。”
负债一千后,婳儿名下又多了一幢房子。
婳儿连夜赶回萍城, 向周老四借两千块钱。周老四满口答应, 回房拿钱。
回来却说:“家里的钱存了定期。”
那里是存了定期, 是秦慧兰说, 儿女借钱,还不还的,你好意思问,最好是别借。
婳儿就说:“那就算了,我再想别的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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