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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府长媳——希昀【完结】

时间:2022-12-21 16:59:12  作者:希昀【完结】
  如霜想起一事提醒道,“对了姑娘,大小姐这个月十八生辰,府上会不会办酒?”
  宁晏闻言将饮了一半的茶水搁下,皱眉道,“下个月她就要出嫁了,这个月还办什么生辰宴?公中这么吃紧,哪里折腾得起。”想了想,起身来,“我去问问婆母的意思。”
  宁晏重新拾掇一番,带着如霜往容山堂去。
  到了门口,听得里面笑声脆脆,显然是有客人来。
  婆子迎着她进去,一面低声禀道,“是三少奶奶娘家的妹妹来了。”
  进入明间,果然瞧见王娴身旁坐着一曼妙女子,她生得一张鹅蛋脸,眉清目秀,是个标准的美人儿,从相貌来看,比王娴更胜一筹,瞧着人也极是开朗,头一回来,便在这里放声说话,没几分拘束。
  徐氏瞧见宁晏过来,连忙引荐,众人相互见礼。
  宁晏又从发髻抽下一抱头莲的金钗给她当见面礼,王婧与她道了谢,大胆地打量她,
  “早闻燕阁老的夫人貌美如花,今日一见名不虚传。”
  徐氏却晓得这位小祖宗是个爱攀比的主儿,连忙笑着岔开话题,“说到美名,你在青州时,美名就传来了京城,对了,听说你在举办诗会,如何了?”
  一提起这桩,王婧便来了兴致,滔滔不绝道,“这个月底要举办南北诗文荟萃赏诗会,届时两京的名门贵女汇聚一堂,我今日不就是想邀请h儿一道助阵来着?”
  徐氏笑道,“那是最好不过,她已好长一段时日不曾出门,你领着她去玩玩。”
  王婧道好,又扭头遗憾地看着自己堂姐,“可惜你生产在即不能来,”
  王娴摸着隆起的腹部,随口道,“我哪有闲心凑这个热闹?”
  王婧睨着她,轻笑,“你这就是口是心非了,当年咱们第一届诗会,你夺得女子头筹,而燕世子的诗则被评为男子第一,你忘了吗?”
  王娴手一顿,眉目低垂着,淡声道,“忘了....”
  正在喝茶的宁晏听到这一出,微微愣住,燕翎连比武都没兴趣,会去参加诗社?这不太符合燕翎一贯行事作风。
  王婧提起燕翎,又笑吟吟问宁晏,“对了,世子才华横溢,想必世子夫人也是个中翘楚,待我回去便给您下帖子,您也过来指点指点?”
  王娴这时也抬眸朝宁晏看来。
  却见宁晏握着茶盏微笑着摇头,“哪里,我并不擅长这些,怕是辜负姑娘好意。”
  她少时多为生存而挣扎,宁一鹤又不乐意教她读书,还是穆家派了识字的人来伺候她,又或偶尔请祖父指点,她受外祖父影响,读得是经世致用之书,诗词稍有涉猎,却没有这等伤春悲秋的闲心。
  王婧先是失望地哦了一声,旋即露出几分不解,不明白燕翎怎么会娶这样一个女子,连着对宁晏也失去了兴致。
  宁晏也不在乎,趁着王婧姐妹交谈时,问起徐氏燕h生辰宴的事,徐氏原先也打算操办一番好好安抚女儿,这会儿见王婧要邀请燕h去诗会,便歇了心思,
  “不必大办,阖家吃个团圆饭便成。”
  不知王氏二人说到什么,王婧听王娴提起宁晏是萧家的亲戚,表情木了一下,蓦地扭头问宁晏道,“世子夫人,您是萧元朗的表妹?”
  宁晏一时摸不到头绪,淡声应道,“正是,怎么了?”
  王婧看着她,脸色僵了一瞬,很快又遮掩过去,“没什么,就是好奇问问。”
  前不久父亲招萧元朗入府,问他愿不愿意娶她,为萧元朗拒绝,她当时就躲在书房的内室里,听得萧元朗跪在地上,语气诚恳而铿锵,
  “恩师在上,您肯下嫁掌上明珠本是我的荣幸,无奈我少时遇见一人,心心念念放在心中,至今不能忘,倘若我此时娶了王姑娘,便是对她最大的不尊重,我何尝不乐意娶,实在是老师对我恩重如山,我岂能行如此禽兽之举。”
  王尚书见他眼中含泪,是至诚至性之言,哪里会强迫人家,结亲不是结仇,转背就劝女儿放下,王婧原先也没多喜欢萧元朗,可经历了这么一遭,越发觉得他是磊落男子。
  回头便遣人去打听萧元朗与何人相识,得到的答案是萧元朗不近女色,她便好奇了,难道是杜撰这么一个人,也不至于,她生得貌美,才华出众,家世优渥,没有人不愿意娶她。
  此时此刻,直觉告诉她,那个人极有可能是宁晏。
 
 
第72章 
  宁晏坐了一会儿,借口账房有事提前离开了。
  没多久王娴也送王婧出府,六月中旬正是暑气最盛的时候,到了下午申时,阳光依然毒辣得很,才走了一段,汗水便滋滋往外冒。
  王婧搀着王娴,沿着廊庑过了穿堂,前面是一个空旷院落,平日女眷打府外坐车回来,皆停在此处,往左可出侧门送客人出府,王娴没有将王婧往侧门送,而是越过垂花门的照壁,领着她去大门。
  王婧也没多想,反倒是顾念她挺着大肚,走得小心翼翼。
  垂花门与外院当中有一条小巷,穿过小巷往东则是账房,往西则是明熙堂,两侧院墙爬满了绿油油的藤蔓,穿堂风拂过,一墙绿浪翻滚而来,极为壮观,此处极是凉爽,王娴停下来歇着,稍稍喘了两口气看向妹妹,“你今日是怎么回事?一提到萧元朗便不说话了。”
  王婧也没避讳,脸上的笑容淡下来,有些不甘道,“他拒了婚事,说是心里有人...”
  王娴察觉到妹妹炙热的眼神,猜道,“你怀疑那个人是宁晏?”
  王婧视线从藤蔓上挪至她身上,侧身面朝她颔首,“没错,少时的心上人,除了宁晏还能是谁?我见过三王妃,她比不得宁晏貌美。”
  王娴眼神里空空荡荡,木了片刻道,“我劝你别动歪心思,燕翎很喜欢她。”
  王婧被她这话给闹个没脸,“什么歪心思不歪心思的?我还不至于嫉妒她。”
  王娴很不客气地揭穿道,“你脸上都写着呢。”
  王婧顿时恼羞成怒,鹅蛋脸覆上一层热浪,气得跺脚,“我怎么会嫉妒她?我会嫉妒一个诗才不好的女人?不对,燕翎真的喜欢她?他喜欢她什么?”
  王娴面无表情道,“我不知道....”
  王婧兀自想了片刻,轻哼了一声,“燕翎大约也是被婚约所绑,无可奈何,是宁晏运气好,得了这门婚事,否则,将她扔在女人堆里,燕翎又怎么会看得上她?”
  王婧的嗓音不高不低,恰恰被从账房回来的宁晏听到,宁晏带着女婢漫步过来,透过那扇雕窗,一眼看到王氏鹅黄的衣摆,正要迈过去,却听得一道懒洋洋的嗓音从后面传来。
  燕Z一只手撑在垂花门的月洞门口,皮笑肉不笑睨着王婧,“是啊,我家大嫂门楣不显,诗才不好,却因运气好嫁给我兄长,就是不知道您这样门楣高贵,才高八斗,牛气冲天的人将来会嫁个什么样的金龟婿,哎呀,我担心这地上框不出您的牛气,您得一飞冲天,去天宫当王母娘娘才对!”
  王婧被这话气了个倒仰,扶着腰骂道,“燕Z,有你这样挤兑客人的吗?”
  燕Z不甘示弱骂回去,“你有这样口无遮拦欺辱主人的吗?”
  王婧气红了眼,看了看王娴,指着燕Z哽咽道,“他到底是哪头的?”
  燕Z往月洞门上懒散地一靠,好笑道,“我当然是燕家这头的,我难不成还是你王家那头的?”
  燕Z不耐烦与她吵架,往自己右边一指,“我的王家大小姐,您走错门了,这儿是出门的地儿,您往正门去作甚,又不是什么王孙贵胄,走什么正门?你还当自己是皇家公主呢?”
  王婧从未被气得这样狠,深呼吸一口气,绷着脸提着裙摆将燕Z撞开,往侧门冲去。
  燕Z从月洞门内探出一个头,循着她背影望过去,捏着嗓音阴阳怪气道,“您回去可得擦亮眼睛好好挑选,一定得挑个比我大哥还好的夫婿,否则,你这辈子岂不要嫉妒死我大嫂了?”
  “您这样高贵的大小姐,怎么能嫉妒别人呢?实在不行,我替你搭个梯子,你去天上找,对了,那个天蓬元帅就很好。”
  燕家下人听得这话,都立在一旁掩嘴轻笑,王婧从来没这么丢过脸,眼泪滚滚而落,一头栽在马车里大哭不止。
  燕Z待她走远,收敛了神色扭头看向妻子,王娴凉凉看着他一动不动。
  换作平日燕Z也要犯怵,这回罕见埋怨道,
  “你挺着肚子走这么远作甚?吩咐嬷嬷送她到侧门便可,犯得着往前院走,有个闪失如何是好?再说了,你跟你妹妹提大嫂做什么?”
  王娴盯了他一瞬,脸上的情绪收得干干净净,挺着肚子快步离开。
  燕Z皱了皱眉,有些忍不了她的脾气,叉着腰觑着她飞快的步伐,最终无奈追了上去。
  待二人走远,宁晏自内侧的游廊迈出来,透过穿堂看向王氏离开的方向。
  陈婶子在一旁冷笑,“幸得三少爷回了话,否则奴婢都要冲出去替您责她几句,还是大户人家出来的小姐,这般没教养,吃着主人的茶,站着主人的地,却说主人的不是。”
  又悄悄打量宁晏神色,怕宁晏因为王婧的话不高兴。
  宁晏不高兴是真,却不可否认王婧说的是事实,若燕翎有的选,肯定不会娶她,就如同她自己,未婚前也曾向往嫁一个老老实实的读书人,过着富足简单的日子。没有婚约,她与燕翎或许不会有任何交集。
  比起王婧,她更在意这位三弟妹,王娴不太对劲。
  王娴平日为人寡淡,连亲母过府也鲜少给个笑脸,今日却破天荒送王婧到垂花门,看样子若非燕Z拦着,该要往外院去,她一个孕妇临产在即,也不担心磕着碰着。
  王娴明知道她往账房来了,垂花门的小巷是她回明熙堂的必经之路。
  宁晏不得不怀疑,王娴是故意惹得王婧说出那番话,好叫她听见。
  她这是什么意思?
  宁晏分析了好几种可能,只有一种可能能解释王娴诡异的行径。
  王娴也喜欢燕翎。
  震惊之余,更多的是膈应,也不知王娴脑子是不是被驴踢了,既然喜欢燕翎,嫁给燕Z作甚?没得埋汰了人家耿直少年,只是各人有各命,宁晏也插手不来,不过这个王娴,却得给她一些教训。
  转身语气淡漠吩咐陈婶子,“传我的话,以后王婧过府,待遇降一等。”王婧不懂为客之道,那便教她做人。
  大户人家待客都是有规矩的,客人不同,迎候的婆子有身份之差,茶水也有高低之分,就连菜上几道都是有讲究的,陈婶子笑着应是。
  宁晏此举亦是警告王娴莫要耍心眼。
  消息传到王娴耳朵里,她面罩寒霜,
  “不过是一点银子而已,我还贴的起。”吩咐贴身女婢,“取两千两银票送去账房,就说王家人做客,一应支出我自个儿来,我看宁晏还要不要脸。”
  宁晏这头得了消息,明白王娴想故意让她下不来台,很好,拼硬气,长房还能输给三房。她灵机一动,也送了两千两银票去账房,放话出去,以后长房的亲戚,都归长房自个儿招待。
  宁晏很巧妙地把妯娌之间的冲突,演变成三房之间的较量。
  这下好了,将家底最薄的秦氏架在火上烤,她正在喂儿子喝羊乳,得了这消息,气得心肝疼,这是神仙打架,她夹在当中遭殃。
  她把孩子扔给奶娘,匆匆赶到容山堂,禀了徐氏,徐氏听说两个儿媳妇隔空斗架,头疼不已,派邵嬷嬷去见宁晏,意思是让账房都给退回去,哪有让媳妇贴钱待客的。
  宁晏却笑着回,“哪里的话,各房的客人自己款待,也不是没有先例,听闻韩国公府就是这般行事的。”
  徐氏便知宁晏是铁了心整治王氏,顺带贴补公中。她不是没有法子化解,只是这么一来,彻底跟宁晏交恶,不能这么做。
  这两个儿媳妇的脾气,徐氏也晓得,一个赛一个硬气,劝是劝不住的。
  最终与秦氏道,“这样,你出一千两,娘贴补你一千两,”也不好让老二媳妇落人下乘。
  秦氏气得咬牙切齿,不情不愿送了两千两银票给陈管家。
  过了不久,徐氏也送了三千两银票到账房。
  宁晏得了陈婶子禀报,躺在藤椅上哭笑不得,先前她通过各种法子,将缺口缩减至九千两,今日阴差阳错给补齐了。
  两千两银票对于长房来说,是九牛一毛,宁晏乐意做个表率。
  秦氏那头气得直摔枕头,夜里撞见王娴散步时,冷嘲热讽道,“三弟妹自个儿与宁晏别苗头,还连累了我,咱们两房是什么家底,能跟宁晏拼吗?你如今一身轻,不知柴米油盐贵,待生下孩子,便晓得其中艰辛。”
  王娴也不是好招惹的,扶着肚子冷声道,“二嫂这些年贪了公中不少,奉献两千两银子怎么了?都是一家人,说什么两家话?”
  秦氏反而被噎个半死,气冲冲离开了。
  王娴也没管她,扭头回了三房。
  她硬气归硬气,也不见得乐意被宁晏利用,只得吃个闷亏。
  国公爷得知此事,觉得不像话,这事听着公平,实则最吃亏的是老二老三,吩咐账房将银钱退回去,哪知五位管家耷拉着脑袋,谁也不应声,只道账房缺口大,宁晏当家难,国公爷也该体谅些。
  这还是管事们第一次违拗他的意思,这个家他已经做不了主了?也知道是老大媳妇深得人心的缘故。
  国公爷苦笑,只得作罢。他又好面子,各房都是女人当家,女人掏银子,男人怎么办,国公爷下令,每位少爷的月例三份减少一份,应酬等人情往来,也酌情减少,
  不仅东府如此,西府的二房三房也跟着一并削减开支,为了一视同仁,燕h大婚的预算也被削减了一千两。最后连着仆从的四季衣裳也裁减了一套。
  这下好了,整个国公府炸开了锅。
  人人背地里指着王氏骂。
  宁晏坐在明熙堂的软塌,清清爽爽喝着燕窝粥。
  她一直在寻求机会削减府内开支,却知此事难度极大,怕遭来各方埋怨,没成想今日阴差阳错借着王氏的机会给达成了。
  往后这个家,便好当多了。
  她由衷松了一口气。
  燕翎今日下午就在书房忙碌,江南发生粮荒,太子果然应付得吃力,燕翎见不得三皇子一党将几百万生民捏在掌中当棋子,正在暗中布局应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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