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看着她心不在焉的模样,恍然大悟:“你们还没有说开吧,婆婆教你一个法子。”
“我,我不知道。”她此时的内心慌乱无比,思绪全都像是打结了一般,被这位婆婆的几句话弄得心神恍惚。
婆婆也没想到这对居然发展这么缓慢,一点都不像是他们巫族的子女,应该豪放大胆,有什么说的就应该说出来。
看着怀禾纠结的模样,她开口询问道:“对方有没有经常照顾你,有没有送你爱情花,是不是喜欢寸步不离跟在你身边,看见有人跟你亲密一点,对方就不爽起来。”
婆婆的一连问话,让怀禾回忆,之前在江湖游历的时候,两人确实是一在待在一块,但是那也是都是同伴,阿桥也总是看到羊径他们粘着自己的时候,心情突然变得不好,但是爱情花,没有吧。
等等,好像在东岭那个花市的时候,他送过自己一朵蜜点泪。
“婆婆,爱情花长什么样子?”
婆婆满脸疑惑地看着她,像是不解她怎么会问这么常识的问题,不过最后还是将花的样子描述出来。
重瓣边缘锯齿,红色的花朵上带着点点的泪珠一样的东西,这不就是蜜点泪吗,在巫族原来就是爱情花?
那个时候他们还没有认识多久,巫桥早就喜欢上自己了吗?
“在巫族里,你要是看上一个人,不要想太多,送她爱情花,对她好就是追人的最好方法,这可是巫族的一项传统啊。”婆婆像是恨铁不成钢,怎么面前的女娃跟外面的中原人学坏了一样,闭嘴啥也不说呢。
她让怀禾看向田地油菜花中,指着一对对的少年少女们,让她仔细看看,是不是有人手中拿着的就是她收到过的花。
怀禾此刻才注意到那些人手中拿着一些蜜点泪,这个不应该是很稀有的吗?
“我们族中可是专门培育了一片爱情花呢,这个对于外面的人来说是稀有,但再我们这也是表达爱情也是珍贵的意思,所以,如果喜欢上了一个人,就要快点回应啊,不然对方反悔了怎么办?”婆婆在旁边苦口婆心,还告诉她想要摘花得去哪边。
怀禾此刻指向逃离,她谢过婆婆的教诲,头也不回地朝着那片爱情花的地方去了。
婆婆看着匆忙的背影,还有点觉得奇怪,他们巫族的女子这些不应该都是常识吗?
等等!好像听说未来族长夫人是这次参加洗春宴的唯一中原人,莫不就是她?
哎呀,族长速度也太慢了,还好她今天给人点拨了一下,否则等族长大婚还得等多久啊。
这边的怀禾顺着路,来到了一大片的爱情花海中,还有一些人在边缘摘着花,她忽略掉脑海中系统流口水,大声嚷嚷多摘点的聒噪声,步伐犹疑地来到花海边。
没有错,跟之前收到的蜜点泪就是一个东西,原来在巫族表达了爱情的意思,那巫桥真的喜欢自己?
我呢,我对阿桥又是怎么个想法,她想了想过去中,喜欢看对方笑,有时候也乐意陪着他玩闹,就算对方在有些事情瞒着自己,她也能够理解。
还总想着要送礼物给阿桥,如果,巫桥离开了自己,她只会感觉到窒息、孤单,遇见了一个可以一起生活的人,突然让她回到最初的时候,她已经无法适应了。
在魔教的那段时间,全靠着巫桥在外面等待的信念支撑着,在她一个一个回想的时候,她已经下意识地摘下了一朵爱情花。
双眼怔怔地看着手中美丽的花,她好像明白了什么。
回到了那棵树下,那位点醒她的婆婆已经走了,只有暖阳树影陪伴着自己,她望着远处朝着她这边飞速赶来的巫桥,心中开始变得有点甜蜜,紧张的感觉了。
巫桥气喘吁吁地赶过来,他刚刚知道了一个不得了的事情,恐怕接下来又要忧虑一段时间了。
但是紧接着看到的一幕,更加打击他,他强颜欢笑地问向似乎有点高兴的怀禾,“阿禾,这是谁送给你的啊?”
怀禾看向自己手中的花,有抬头瞄向对方似乎不开心,眉头紧缩的模样,意识到对方弄错了。
“不是谁送我的,这是我摘来送你的。”她将花递给因为她的话,愣住了的青年。
对方一脸不可置信,结结巴巴说道:“这,你知道这是什么意思吗?”
巫桥看了看手中的爱情花,又看了看阿禾脸上恬淡的表情,内心一阵惊乱,有带着极度的渴望。
像是一点要知道答案一样,目不转睛地看着怀禾的表情。
怀禾眼中带着笑意地点点头,当时送自己花的时候那么胆大,现在怎么紧张成这样,她将刚刚遇见的婆婆的事情跟他说一遍,巫桥满眼都是欢喜。
根本不管现在在哪,抱起怀禾就是开心地转圈圈,笑的声音都引来了油菜花田游玩的族人们观看。
“那是族长?”
“那么高兴,手上还拿着爱情花,所以另一个人就是我们族长的夫人了。”
“难得呀,果然只有爱情才能改变一个人,现在族长这样子也挺好。”旁边的一对老人夫妇欣慰地看着那边大叫的族长,以前的痛苦终究会过去,现在族内欣欣向荣,族长也有了喜欢的人,都变的美好起来。
怀禾任对方抱着转了一会,但是巫桥一直不撒手,她才挣扎着从怀抱中出来,“低调点。”
巫桥连忙点点头,乖巧地满眼星星眼看着她,也有点让她不好意思的转过头,错开眼神。
巫桥手中紧紧攥着爱情花,内心始终无法平静,更别说喜欢的人就在身边,他怎么也控制不了自己开心的表情。
他完全没有心思去想其他的事情,今天就全身轻松地拉着阿禾一起共度美好的日子吧。
洗春宴在甜蜜的一对对男女相处中度过,夜晚降临的时候,他们也只能分开都往家里走。
怀禾有点吃惊地看着巫桥,“你确定刚刚说的是真的?”
他们一回到屋子的时候,巫桥告诉了一件让人震惊的事情,他们外面的族人发现中原最近又出事了。
根据描述出现了一种力气大,兵器无法近身的尸人,但是却稍微带着呼吸,还是活人。
本以为是魔教的蛊虫,还没有解决完,用了解药后发现根本没有用,现在东岭聚集了一堆这样的人,还在不断增加。
“有很多人进去探查情况,后面根本没有回来,我想着你应该会很在意这件事,这些人应该就是大漠森林中那群运输出去的人。”
怀禾也想到了,她还想到了一个事,就是在穹空城的时候,那十几辆消失的马车,里面可都是精铁打造的兵器,这些恐怕就是一个势力做的。
她带着歉意地看着巫桥,没想到表达心意后,没有足够的时间相处,“我可能需要过去一趟。”
巫桥点点头,他能理解,“我给你一起去。”
第61章 探查情况
巫桥在巫族中交代好事情之后, 跟着怀禾一起出发。
两人没有跟外界熟悉的人说,而是直接赶路去了东岭那片地区。
当看到城镇都被破坏的那副惨状,怀禾都能感觉到自己内心的愤怒。
巫桥在旁边跟手下了解了一番情况后, 走上来告诉怀禾:“前几天, 那群僵尸一样的人袭击了这座城镇, 将所有人抓走了, 恐怕他们还有其他的办法制成僵尸,如果不快点制止,恐怕后面队伍会更大了。”
怀禾也意识到了这点, 她转过头, 表情严肃地看着巫桥,巫桥知道她要表达什么, 他躲闪了。
怀禾拉着转过去的巫桥, 让他正面看着自己,“我知道此去你会担心我,但你要相信我的能力, 定能平安回来的, 我想着吃的你做的饭菜呢。”
巫桥眼睛微红,他知道对方因为自己的实力总会想着帮忙解决那些危险的事情,但是对于他来说, 他只希望对方可以安安稳稳地开心,无忧无虑地跟自己在一起。
但看着对方的满眼的请求,他知道他应该支持她,最终巫桥艰难地点点头。
怀禾得到了想要的结果, 但也感觉到内心的难受, 这次的事情她一定会尽快解决的。
夜晚时分, 在一片寂静中, 怀禾进入了那座奇怪的幽森的城堡,这里的悄无声息,但是怀禾能感受到周围周围密布的呼吸声,若是这世界再强的高手,恐怕进来都会被发现。
怀禾凭着自己修仙的本领,成功地混了进来,隐下自己的身体,在这座如同鬼城的地方,一步一步前往最里面。
烛光在夜晚的寒风中闪闪烁烁,怀禾沿着墙壁,从上方的看守处进入里面,看守的士兵挠了挠脸,来回继续巡逻。
进入堡垒中的怀禾,也感受到里面的不正常,她刚刚遇见了那两个士兵,还以为里面也会有人镇守,现在确实安静的异常。
她沿着楼梯一步一步地进入深处,偌大的堡中,竟然没有其他的人了。
难道,又有密室,她开启神识,探索这片的地下空间,果然找到了一个极大的空间,里面还有好几个人在那里商量着什么事情。
怀禾为了以防万一,只靠近那片地区,确认大致可以听到声音,就不在接近了。
“这东西真的可以将整个天下给我打下来。”
“当然,王爷想必也知道这种将士刀枪不入,没有人可以打败他们,新皇帝算什么,一下子就被打下来了,甚至江湖都是你的。”嘶哑难听的声音仿佛诱哄一般,向另一个人承诺着未来的美好。
另一个人果然也是听信了,看着前面的那个东西,瞥了一眼立马转移目光,不管怎么样,九五之尊的位置一定是他的。
怀禾顺着对方之前看的方向看过去,上面竟然是一个美丽的女人,仿佛沉睡一般躺在那里,白皙的手臂上还有好几道伤痕,此刻正搁置在旁边,滴滴血水从手腕落下,下面有个杯皿刚好接住。
最主要的是这名女子穿的是巫族的衣服,怎么会有巫族的人在这里,还被人控制。
“对了,那魔教人怎么办?”
嗯?魔教,莫不是之前逃走的壹跟那个被自己废了的教主。
“他们,呵,都成废物了还有什么用,干脆也成为我的战士吧。”充满着不屑的声音,对自己的作品充满了自信。
接下来那两人也没有聊些什么有用的信息了,怀禾瞧着月亮高升,如果太晚回去,巫桥恐怕会担心自己,更何况自己也要将这种情况跟他说。
回到客栈,她将自己看到的一切描述个巫桥听,还很疑惑巫族内部有失踪的女子吗?
巫桥将之前祭祀偷走族内圣药之事告诉了她。
“难怪洗春宴上你去祭祀,原来那个时候人就已经失踪了。对了,那个圣物呢,你知道它有什么作用吗?”
巫桥表情有点不自然,“其实我也不知道到底有什么用处,只知道曾经上任族长找人试验过,听说死的很惨,后续东西被封印了,没有再去探究过。”
而且此次这人看起来对巫族的圣物如此熟悉,恐怕跟上任族长也有关系,或者更甚至是那一代的人。
当时自己带着手下将上一辈的那群恶徒杀伤的时候,那么混乱蛊虫遍地的场景中,难免会有人逃出来。
也是自己太不小心了,若是当时注意到死亡的人数是否对的上,就可以避免现在的事情。
怀禾担忧地看着他,握住巫桥攥紧的手,告诉他这件事情并不是他一人要承担的,还有她,还有一些人。
第二日,怀禾将之前那位成为王爷的事情,写成一封信,将上次留着的玉佩一同放在信中,告诉新任的王爷,带兵前往东岭,她那日观察了堡中的僵尸一样的人怕是也有好些,只能求助朝廷了。
她将信交给巫桥的手下,嘱咐他务必将信交到那人手中。
不论那人出不出兵,他们这里的事情还是要做的。
巫桥最近几天一直在翻阅族中的古本书籍,查找圣物的消息。
怀禾时不时去看看那边的动静,两方都在准备着,仿佛暴风雨前的宁静。
过了几天她收到了巫族人的通知,告诉她皇帝已经在整理军队,希望他们能拖上一段时间。
怀禾也派人去苍云门那边,幸好上次在魔教那边根本没有损耗什么力气,否则还没过上半年,就又要面对战争,他们也吃不消。
巫桥干脆睡在了书堆中,一批一批从巫族内运过来的古书,堆满了整个房间,连脚都没有地方可以落下。
他们这段时间一直住在离那座堡垒较近的青云镇上,已经组织官兵将百姓撤离,如果那里的人出来定要经过他们这里。
不知道对方是不是发现了什么,里面现在都毫无动静。
怀禾提着饭菜,准备给沉浸在书籍中的巫桥送去,饭菜是镇子北边的那对老夫妇做的,饭菜美味可口,但是人却始终劝不走,说什么要待在这里,就算死也要死在这里。
没办法,她只能告诉他们,若是遇到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就躲在家里的地窖中,等他们的通知再出来。
这些话他们就听进去了,镇中因为百姓会走了,大街上也格外萧瑟,凉风吹过,都是破旧木杆刮弄墙壁的声音。
宽阔的街道上只有她一人提着食盒正在行走。
“快,快走,这里怎么回事?上次来还好好的,莫不是那个狗王爷搞得鬼。”
熟悉的声音映入耳帘,怀禾有点不可置信,怎么会在这里听到一个熟悉的人的说话声,她顺着传来的地方小心的走去。
声音也越来越大,一个女孩子的声音正在抱怨这里的情况,怎么这么诡异,还有个低沉的男音附和着她。
“谁?!”一声大吼,随之而来拔剑的声音,警惕地看着转角处。
怀禾深吸一口气,最后还是无奈地往前走,转个弯看向那对全身绷紧盯着她这边的两人。
“前,前辈!”宋语琴看到熟悉的人影正巧在对面,完全没有戒备心地就蹦跶过来,抱着怀禾,叙说着这段时间怎么想念她。
“我看你也玩的挺欢乐的,这是易容去哪儿了?”怀禾也对这小姑娘没辙,看着对面收起剑,站直了的男人,双眼闪过一丝了然。
宋语琴下意识地摸了下脸,对了,今天她还易容了,前辈真厉害,这也能看的出来。
她松开怀禾,一脸神秘地说:“前辈,我找到了杀害我一家的凶手了,现在正在调查中,还好有玄大哥帮我,不然你恐怕都看不到我了。”
本以为可以得来怜惜,谁知道额头就是一痛,抬头就看见了怀禾刚收回去的手。
“前辈?你怎么还打我啊?”委屈的模样,在易容成中年妇女憔悴的脸上,显得格外诡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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