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继续说,弥弥,哥哥想听。”
“想听什么?”她被吻的意乱情迷。
“刚刚的甜言蜜语。”
-
今天来查房的是楼下服务台的小护士,她端着身子走进来,没好气道:“查房。”
弥悦在修稿子,苏怀谷在处理文件,两个人都觉得对方会吭声,结果都没吭声,气氛就那么僵持着。
小护士尴尬的瞪了两人一眼,却兀然看见,弥悦嘴上的口红晕的不成样子,她又看了眼苏怀谷,他之前还白皙干净的脖颈,凭空多出来了两个暧昧的吻痕。
她气不打一处来,笔尖用力的在指尖上摩擦,她道:“病人要注意休息,作为看护者,尤其是要注意。”
弥悦被cue,她愣了愣,她只顾着修稿子,没注意到小护士说的话,茫然的眨了眨眼:“你说什么?”
“我说,病人要注意休息,作为看护者,尤其是要注意。”
“哦,我会的。”弥悦笑着说:“我这几天,饮食都会注意,也会劝他早点睡觉的。”
“......”
一拳打在棉花上。
小护士无法可说,蹬着鞋子走出了病房。
门外的其他护士见她气势汹汹的,劝道:“何必呢,人家都有老婆了。”
小护士没好气道:“你知道八楼高级病房多少钱一天吗?四千块钱一天,堪比五星级酒店,住得起这样病房的人,肯定都是大富大贵的。”
“但也不是所有有钱男人都花心,你死了这条心吧,这帅哥是真专情。”
到了换药的时间,这次弥悦没有让医生来,而是选择自己动手。
她动作轻缓的拆开苏怀谷的纱布,看到了隐匿在纱布下的伤口,狰狞又血腥,几道线错落在男人原本光滑白皙的皮肤上,格格不入。
弥悦又有点心疼了起来,她将药抹在了纱布上,轻柔的替他缠上。
苏怀谷就这么看着她,见她紧张兮兮的,忍不住出声逗她:“嘶——”
“怎么了?疼啊?”弥悦急忙起身,停下了动作,慌张的看着他。
“疼,特别疼,今天不知道怎么了?会不会伤口发炎了?”
“啊!那我赶紧去找医生!”弥悦正想起身往外走,却被男人拉住了手腕。
他懒散的用手支着床,病服敞开,露出结实精致的肌肉线条,像是在刻意勾引,这幅场面还是挺诱人的。
他煞有其事的说:“哥哥有办法可以好。”
“什么办法?”
“亲我一口。”
“......”
弥悦瞬间意识到自己被骗了,她气鼓鼓的拿起纱布,毫不留情的拒绝:“老男人不要要求那么多,小心我改嫁。”
“改嫁给谁?”
她没好气的看了眼苏怀谷:“婚内情,不行?”
苏怀谷又笑了,他今晚心情是真的愉悦,身体上的伤口,怎么阻挡不了:“期待。”
过了会儿,苏怀谷又出声问:“除了傅靳,还想起了别的东西吗?”
弥悦顿了顿,她暂时不想说自己想起了和她的曾经。
马上就是苏怀谷的生日了,她打算在他生日那天,给他准备个惊喜,她选择保密:“没有,就这个。”
男人的眸光有些黯淡了下来,不过,他很快就恢复了先前的神色。
似乎觉得,就这样,也挺不错的。
但弥悦,其实觉得有些遗憾。
她初中的钢琴比赛,他没有来看,他突然离开,她的忘怀,导致两个人最终成为了陌生人。
如果他一直在,那就好了。
作者有话说:
苏某:恢复记忆了?我的快乐要来了:-)
第62章
苏怀谷在医院养了一个礼拜的伤。
这期间, 弥悦和出版社请了假。
她在征文大赛上参赛的那篇文章得票数很高,加上出版社在后面推波助澜, 为她招揽人气, 比赛结束的时候结算成绩的时候,她几乎是断层第一。
成功登上了文学报刊,带着她的笔名和出版社的名, 响当当的出现在第一页, 主编高兴的当天晚上就请了大家伙一块吃饭。
而弥悦在医院陪伴苏怀谷的这几天,时不时会复盘自己的上一篇文章, 最近她发现,后台的收益陆陆续续多了起来。
从一开始的十几二十块钱,甚至有时候只有个位数, 变成了三位数。
稿费由弥悦和出版社平分。
她把这事儿告诉了主编,主编当时醉醺醺的给她打了个电话过来, 说果然没看错她,给她争光了。
还劝她,趁着人气还在,要不要准备开下一本新文, 也好积攒一些读者。
弥悦觉得主编说的也对, 她早就想好了下一篇文章的内容。
她登上了长久不登都快长草的微博, 发了篇动态————
[下一本写这个哦!-链接-]
甩下链接后, 她就把手机丢到了一旁。
苏怀谷今天伤口拆线,医生说他伤口恢复的很不错, 就是肯定要留疤了,要想不留疤, 可能还得去接触医美流程。
她问苏怀谷要不要去做医美。
他说不要。
问他为什么, 他说, 怕她忘了,以后要是想离开他,想想他为她受的伤。
这不摆明了道德绑架?
不过她很受用了对了。
把她送到了出版社楼下,他就准备去公司了。
弥悦下车前,还有些不舍的看着身旁的男人。
看惯了这几天他穿病号服的样儿,突然间换上凌厉规整的西装,她倒有些不习惯。
苏怀谷手里拿着灰色条纹领带,见弥悦一直看着他,他挑了挑眉,将领带递给她,拍了拍自己的大腿:“来帮哥哥系领带?”
弥悦接过了他手中的领带,跨坐在他的大腿上,聚精会神的将领带绕到他的衣领下,认真专注的系着。
从这个角度,只能看到男人瘦削利落的下巴。
以及修长的脖颈和锋利的喉结。
弥悦帮他系好领带后,准备从他身下下去,就被他扣住了腰,牢牢的锁在她的大腿上。
她抬眸,蓦然对上了男人含笑的双眸,眼尾挑着,嘴角勾着,一副想干坏事儿的样。
弥悦料到了什么,小声说:“哥哥,司机还在。”
下一秒,司机降下后面挡板,将空间隔绝,像是在用行动表示“请忽略我,把我当空气就行。”
弥悦被这行为弄的有些不知所措,她看向苏怀谷,搂住他的脖颈,说:“哥哥,你该给你的司机加工资了。”
“嗯,弥弥说的都对。”他搂住弥悦的腰,捏着她的下巴就吻了上去。
后车座的空间因为挡板的阻隔变得有些逼仄狭小,弥悦膝盖抵在柔软的真皮沙发上,低着头,回应着男人炙热的吻。
他的手逐渐从她的腰往下滑,流连在她的大腿上,隔着单薄的纱裙,有一下没一下的摸着她的腿,似乎还有点想往下伸的意思。
弥悦被他吻的喘不过气,下意识想避开去喘口气,就被他摁着脑袋去加深,男人掌控着主动权,滚烫的舌尖在她口腔中肆意掠夺,夺走了她稀缺的氧,勾着她的舌尖,细细的研磨与推拉。
呼吸间都是他的气息和味道,像是浸泡在温泉里,弥悦的手抓着他的衬衫,直到她脸憋的通红,实在喘不过气来,他才放过她。
她以前怎么不知道他那么强势?
都是装的吗?
苏怀谷好整以暇的看着眼前不断喘着气的女人,他指尖蹭了蹭她湿润的双唇,将她晕开的口红蹭掉。
“下班我来接你。”
弥悦舔了舔嘴唇,她嘴唇被亲的发麻,知道自己现在的样子有些狼狈,她没好气的看了眼苏怀谷,目光却冷不丁的,瞥到了他的某个部位。
恶魔的小翅膀在心里扑棱,她戏谑的调侃:“哥哥,你就想顶着这玩意儿去上班吗?”
苏怀谷漫不经心的看着她,毫不脸红的问:“怎么,弥弥是想帮我解决吗?”他支着脑袋,笑看着她:“哥哥倒是不介意。”
“......”
怎么回事?
往常她提到这方面的话题,他不应该都是避开的话。
或者说一些,胡闹,别这样之类的话。
弥悦被他堵的语塞,她总不能真的当着司机的面和他那个那个,她憋屈的下了车:“晚上来接我,四点半。”
苏怀谷从口袋里掏出了一支烟,缠绵悱恻的眼神瞧她,像是实在舍不得,又无可奈何,他笑着说:“遵命。”
等弥悦的身影彻底消失在写字楼里,他才收敛起脸上的笑意,对着司机颔首:“去公安局。”
司机得令,掉了个头,通体黑色的劳斯莱斯平稳的还在高架上。
对于苏怀谷突如其来的态度转变,司机倒是有些不太适应,他看着后座抽着烟的男人,恭敬的问:“少爷,您之前要的资料,我已经让管家去查了,那舒夫人那边——”
“我这个姨母,她应该是日子过的太清闲了,想给自己找点事儿干,去查吧。”
“好的。”
-
车停在了公安局附近的停车场。
苏怀谷从车上走了下来,掐灭了烟,丢到了一旁的垃圾桶,他单手插着兜,迈着沉稳的步伐走进了警察局。
警局的副队在这儿等了很久了,见他来,笑着走上去:“上次眼拙不识,这次自我介绍一下,我是姓刑,叫刑严。”
“严队好。”苏怀谷伸出手,与他握了握手。
“那个叫周清音的女的,在我们这儿呆了一个礼拜的,目前可以确定的是,那几个混混确实是她指使的,在你说的,她背后还有人指使,我们目前,还没有从她嘴里撬出东西来。”
苏怀谷淡声问:“我可以见她?”
“当然可以。”
周清音在警察局拘留了也有一个礼拜了。
这一个礼拜,她是一点也不消停,每天都在闹,说什么,是死是活给个准话,别在这儿吊着人玩,总之,整个警局被她闹的不安生。
见苏怀谷来,她还有些意外,但很快,她就恢复了神色,似乎觉得理所当然,坐在审讯室的桌子上,笑着问:“苏少爷,伤好了?”
苏怀谷缄默,没接她的茬。
周清音继续阴阳怪气的说:“你说,弥悦这人本事还挺强的,傅靳和她在一起,原本只是为了报复我,没想到,最后让傅靳念念不忘的,居然也是她,而她现在,还成为了你的妻子,她好大的本事啊。”
似乎觉得这是在警察局,苏怀谷奈何不了她,她这些天所受的憋屈和耻辱,都往外发泄:“我建议你也别继续对她好了,她这样的女人,不是什么好货色。”
苏怀谷脸色未变,似乎全然把她的话当个屁放了。
他漫不经心的从随行的公文包里掏出了一份文件,递到了周清音的面前:“周小姐,不如看看?”
周清音狐疑的看了他一眼,心想他在玩什么把戏?
她接过文件,翻了翻,看到里面的内容,她脸色骤变,脸上的血色顷刻间尽失,她惊恐的看着苏怀谷:“你哪来的?”
文件上面是几十张打过码,做过处理的裸-照,上面的主人公就是她。
她刚去国外的时候,因为贪财,曾经去赌场做过一段时间,赌场的那些老头子,个个都是游离于灰色地带的社会败类,从他们那儿拿到钱,只需要简单的出卖色相就可以。
那段日子她钱来的特别快,几万几万的到手里,她日子过的很潇洒,但没过多久,那家赌场就被查了,她托了关系,才没有被抓。
她以为回了国,这段历史就不会会翻开,没想到,还是被人查到了。
“周小姐,我不想和你废话,我知道是谁在背后指使你,你要是不想这些照天满天飞,就建议你实话实说,给我们一个证据。”
苏怀谷的语调平淡,给人一种,他是在好商好量的感觉,但这不过只是谈判的技巧罢了,他根本不会管她的死活。
周清音愣愣的看着文件上的图片,如果这些图片真的被公之于众,她别说模特圈了,国内都混不下去了。
她死死咬着牙,这些天的坚持就在这一刻瓦解:“是舒婷,是她约我见面,是她说,只有扳倒弥悦,傅靳才会继续和我在一起。”
“我也没想弄死她,我只是想找人——”接下来几个字,周清音不敢说出口。
苏怀谷摁下录音笔,和审讯室外面的刑部严对视了一眼。
-
另一边。
舒婷得知周清音被抓到了公安局,好几天都没睡好觉。
周清音不过只是她的一个利用工具罢了,但她没想到她居然那么蠢,直接买凶去对付弥悦,这种蠢到家,只要一失败,就能把她连根拔起的手段。
不过,至少她在周清音那儿的形象树立的很好,哪怕她被警察局的人盘问,想必也不会把她牵扯出来。
但她没想到的是,周清音那事儿还没有什么结果,她这儿却出了事。
她这些年利用苏家的人脉不断扩展舒家,背地里偷偷做着外贸生意。
但仅此是不够的,苏怀谷这个人,平日里虽然能和她有说有笑,仿佛真的把她当作亲人一样,但她其实很清楚,他就是个没感情的商人。
他不会做亏本的买卖,更不会再培养一个对手,毕竟苏家那些有血缘关系的旁支都恨不得弄死他,更何况是关系更浅薄的舒家?
所以她只能做着见不得光的生意,但那些生意根本不赚钱,所以,她选择了另外一条路——
既然都是见不得光,那她不如去干票大的?
她选择了走-私。
反正她都是以苏家的名义,到时候出了事儿,也是苏家揽责任。
可她万万没想到的是,苏怀谷早就对她有了防备,即使任由她在背后搞小动作,他那儿却做好了万足的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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