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胡凤楼在这里,我就向着胡凤楼的身边靠近去了一些,周围静悄悄的,加上刚才那个男人诡异的失踪,我问胡凤楼,刚才那个男的,是不是个鬼啊?
胡凤楼往我们的周围看了看,然后将目光定在我们眼前的土坑里,跟我说:“是鬼的可能性不大,鬼不能在白天的阳光下出现,刚才那个东西,应该是个煞。”
“煞?”我问了句胡凤楼。
胡凤楼转头看向我,问我说:“你还记不记得,这许广良跟我们讲起他三十年前的事情的时候,讲过他是将一个死了的孕妇埋进这凤眼里的,刚才这男人看起来三十来岁,并且走到这凤眼边上,忽然就不见了,我怀疑刚才这个男人,就是三十年前那个孕妇肚子里怀着的那个孩子。”
“那你的意思就是说这刚才那个男人,就是当年孕妇肚子里那个孩子长大的模样?”
“不是没有这种可能。”
胡凤楼说着的时候,看了眼我们身后的太阳,此时夕阳已经向着西边落下,现在已经四点多了,等天一黑,等会就是我们恶战的时候了。
这荒郊野岭的,整座山都被葱翠的树木覆盖,可是这山上似乎没有任何一只活着的动物活着是鸟类,这天就要黑下来了,整座山静悄悄的,静的十分可怕。
在一个小时多后,许广良和张丰这才从山下上来,他们这会上来的时候,不仅带了我们吃的东西,还带了那种短柄的锄头和铁锹,顺便也把张天昌从车里带出来了。
张天昌现在休息好了,精神百倍,毕竟她也是天上的公主,虽然没什么本事,但是活了这么多岁,什么七七八八的也都知道些,当她上来站在我们身后的一块石头上看着山下群山的时候,都忘记了她现在狗的身份,一边看着凤凰山底下的这片连绵不断的山脉,一边向着我和胡凤楼看过来,跟我们说:“这地方真不错啊,是个好地方啊!”
张丰在我们身边准备烧着柴火,忽然听见一只狗也说了人话,立马转头看向站在我们身后石头上的这只狗,问我说:“秀秀,你家的狗会说人话?”
许广良也听见了张天昌在说话,于是转过头来看向张天昌,他的法力比张丰要高深很多,所以当许广良看向我们身后这只纯白的萨摩之后,便笑着跟我说了一句:“秀秀姑娘身边都是卧虎藏龙啊。”
我转头看了一眼我身后的张天昌,就怪她自己没忍住,要是她的身份暴露出去了,准她也没什么好日子过。
张天昌知道这会她没忍住,被张丰和许广良都听见了她的声音,这会再瞒也瞒不了了,张天昌她干脆就从石头上跳了下来,向着张丰和许广良面前走过去:“对啊,秀秀身边,就是卧虎藏龙,你们挺好了,要是你们谁敢欺负秀秀,我一定不会饶过你们!”
这会张天昌倒还是挺讲义气的,冷不丁的冲着许广良和张丰凶了一顿后,然后再向着我的身边走过来,跟我说:“秀秀,这么强大的风水,养出来的东西,可有点不好对付啊,你等会和胡凤楼,可要小心一点。”
本来一个旱魃就够我和胡凤楼对付了,现在又多了一个煞,等会对付起来,估计也是难上加难,于是胡凤楼这会就把刚才看见那个男人的事情,跟许广良说了,只要等那东西出来了,他就对付那个旱魃,而许广良和张丰,就对付那个煞。
许广良从小修行,本事应该也还是有的,便答应了胡凤楼,带了些食物上来,让我和胡凤楼吃。
出门在外奔波一天,哪里还有胃口吃东西,于是我们四个人,都蹲在火旁边,等待着夜幕降临。
当天边的那轮通红的太阳,终于十分恋恋不舍的向着山下沉了下去。
而在太阳沉下去之后,原本我们这个很寂静的山岭,变得忽然就有些吵闹了起来,但是又听不清,这杂噪的声音是什么?
张丰串了个包装鸡腿,在火上烤着,这烤鸡的香味,瞬间就传遍了我们周围的每一缕空气里,而就在我们都在吃着晚饭的时候,我忽然听见了一阵就像是像是木头被撕裂开来的声音。
这声音,就是从凤眼里的那个墓穴里传出来了!
许广良和胡凤楼也听见了这个声音,这连也顾不上吃了,他们两人转身就向着墓穴边上走过去,许广良拿出了一把桃木剑,而胡凤楼就直接将他的剑变出来,两人的眼睛,就一直都看着这坑里的黄土,似乎是那个东西只要敢出来,他们两人就会将里面的鬼东西碎尸万段一般。
这个百鸟朝凤的宝地,已经没了水,就已经是个死穴了,不管这旱魃还想怎么赖在这里,她这会都不得不起来了。
在胡凤楼和许广良守着墓口的时候,一阵更大的木头被撕裂的声音,从土里传了出来,瞬间,尘土飞扬,一个光着身的女人,从这土里飞了出来。
而在这女人从土里出来了之后,刚才我们中午看见的那个男的,这会也从泉眼里钻了出来,他出来的时候,手里就抱着刚才胡凤楼丢进泉眼堵住泉水的那块石头。
在那个男人将这石头抱出来之后,原本被胡凤楼堵住的泉眼,现在开始又溢出清澈的泉水来。
这泉水继续顺着溪流的轨迹,向着山下流下去。
刚才从棺材里出来的那噶光身的女人,此时她就睁开着一双眼睛死死的盯着胡凤楼还有许广良看,一动不动,僵硬的就像是个木偶。
这女人,该不会就是旱魃吧!死了三十年了,可是身体肌肤,就跟我们活人一模一样,甚至是比我们活人还要光泽玉润,浑身上下,活脱脱的就像是一尊雕塑。
而那个男的从泉眼里出来之后,走到这女人的身边,对着这个女人就说了一句:“妈,这些人想打扰你清修,破坏了我们风水,你去杀了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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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三章 :你有点意思
胡凤楼果然猜的没错,这个男的就是当年那个孕妇肚子里的孩子,可能是因为风水的原因,修炼成煞,现在还在长大了,就开始操控他老妈。
这女人似乎没什么思考能力,男的叫她杀胡凤楼还有许广良,她那双看向胡凤楼和许广良的眼睛,瞬间变得又毒又狠,嘴边两根尖尖的长牙露了出来,活脱脱的就像是电视里的僵尸一样,猛地就向着胡凤楼的身上扑过去!
见这女人自投罗网,胡凤楼也懒跟这女人废话,直接就提起他手里的剑,迎着这女人,向着女人的脖子上风驰电掣的劈下去
“哐啷!”一声。
胡凤楼劈在这女人脖子里的剑,就像是劈在了一块十分坚硬的钢铁上一般,发出一声清脆的声响,剑刃在碰到这个女人脖子的时候,瞬间又被弹开了,胡凤楼的剑,根本就对这女人没用!
许广良这会也已经准备好了迎战的姿势,见胡凤楼的剑对这女人没用之后,他也直接拿起他手里的桃木剑,丝毫都不怜香惜玉,向着这女人雪白的胸口上猛地刺进去。
桃木剑克鬼,加上许广良修行三十多年,他手里的桃木剑应该也有些年头,但是现在许广良他手里的这把桃木剑的下场,就跟胡凤楼的剑一样,在刺进女人胸脯的时候,原本是两块和软的地方,但是这会,变得坚硬无比,许广良拿着剑朝着这旱魃的胸口一用力,直接就讲他的桃木剑折成了两半。
眼看着胡凤楼和许广良的法器都没办法对付这旱魃,我心里也有些急了,以往斗的妖怪角色,都能几招定胜负,这东西今天从棺材里出来了,跟这种已经死了的东西没什么情意好讲的,今天不是它死就是我们死,
我当然不想我们今天几个都会死在这里,于是拿出文王鼓,准备请出兵马来帮助胡凤楼。
但是就在我起身的时候,和我一起蹲在草后面的张天昌,猜到了我是想请帮兵,于是就对我说:“没用的,你没看见那个旱魃现在已经是刀枪不入吗?就算是请了再多的兵马过来,那些兵马的武器,也不能动那东西一根毫毛。”
“那现在还有什么办法能对付那旱魃?”
现在帮兵又不能请,眼看着这会胡凤楼和许广良都跟那旱魃硬碰硬的打了起来,我顿时都有些急了。
胡凤楼将这旱魃踹倒在地上后,那旱魃就像是没事人一般,又猛地直挺挺的站了起来,根本就不用停歇,继续用迎着胡凤楼跟许广良的招数,用她的不坏之躯,直逼的胡凤楼和许广良节节败退。
“这旱魃是修炼了这么多年后,就会金刚不坏吗?”我问我身边跟我一起趴着的张丰。
张丰这会就对胡凤楼还有许广良出剑的招式感兴趣,一心看着胡凤楼他们怎么出剑,我问他这问题的时候,他随口就说了一句不知道,他也没见过。
电视里演的僵尸,也都是刀枪不入,唯一能攻克她的办法,就是点火烧了,我想这旱魃性质其实也跟僵尸差不多,既然火能烧死僵尸,那能不能烧死我们眼前的那个旱魃?
在胡凤楼跟着那个旱魃僵持的时候,我就向着我们刚才生火的火堆边走了过去,随手将火里一块在烧的柴火,向着那女旱魃的身上丢过去。
丢的很准,我手里的柴火直接丢在旱魃身上,并且向着她的脚边掉了下去,柴火上的火苗烧撩着这旱魃的脚跟。
起先这旱魃看见她脚边的火,愣了一下,但竟然还是没有半点的反应,并且还抬起脚将这火灭了,迅猛的向我转过头,狰狞着一张脸,张口就向着我扑了过来!
在我慌忙躲避的这千钧一发之际,我看见旱魃他儿子就站在这水边,像是一只脚被火烧着了似的,摔在了地上,捂着他的脚后跟,表情十分痛苦。
眼见这旱魃就要向我扑过来的时候,胡凤楼从后面猛地就拉住了这旱魃的头发,扯住了那旱魃向我张口咬下来的嘴,并且再将她的头发用力一卷,把旱魃整个身体向着地上猛地摔下去。
我趁着这个机会赶紧走开,并且对着胡凤楼喊道:“胡凤楼,你用火去对付旱魃她儿子,她儿子怕火。”
虽然是不知道我这个判断正不正确,但是刚才看见我烧旱魃的时候,她儿子身上起的链锁反应,这孕妇是怀孕的时候死的,那就说明她儿子是跟她联合一体的,这百鸟朝凤的风水只对女性起作用,她儿子修炼成煞,我他总不能与这旱魃一样,刀枪不入。
胡凤楼这会在听了我的话之后,竟然没有犹豫丝毫,直接一手控制住了这在地上不断挣扎嚎叫乱咬的旱魃,另外一只手抽出剑,转头对许广良说了一句:“布阵困住那煞鬼。”
许广良听到了胡凤楼的吩咐,立马就从他的衣服里拿出十几道用红绳串起来的黄符来,嘴里嘀嘀咕咕的念了几句咒语,瞬间将这些黄符,向着刚才站在水边上的这男人丢过去。
男的这会见许广良和胡凤楼转头对付他了,立马站起身,正想往他后面涌出泉水的泉眼里面跳进去,胡凤楼在这男的准备跳的时候,将他手里的剑向着这男人背后甩过去!
因为用了很大的力气,剑身全部从这男人的背部,刺穿了他的整个胸膛,而这时许广良的符咒被红绳带着往这男人身上掉了过去,缠在了这男人身上,火花四起,熊熊大火就在这男人身上燃烧了起来。
这男人在火中发出一阵痛苦的嚎叫,在这男人嚎叫的时候,胡凤楼手中控制住的那个旱魃,她的姿势跟着在火里被烧的那个男人一样,不断的在挣扎抽搐,似乎是想要逃走,但是胡凤楼哪里会放过她,等到泉眼边的男人逐渐烧的不再动弹的时候,这旱魃也躺在地上不动弹了,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气,双眼通红,恶狠狠的盯着胡凤楼。
那男的死了,地上的那旱魃脱离了那男人的控制,似乎动都动不了了,只是凶狠的盯着胡凤楼看。
胡凤楼这会也放开了这旱魃,将刚才被那个男人从泉眼里搬出来的石头,继续丢进了这泉眼里,堵住了这泉眼源源不断向外溢出来的水。
在泉眼里的水断流之后,刚才躺在地上的旱魃,这会根本就不需要再用什么办法,已经躺在地上开始腐烂发臭,最后只剩下几根黑乎乎的骨头,还有满地的臭水,
这东西终于死了,这让我顿时就长舒了一口气,胡凤楼叫许广良安排人把那泉眼给填了,以免到时候有人会利用这泉眼做法,毕竟这百鸟朝凤的穴位,在这个世界上可遇不可求,不是随随便便就能遇见的。
这旱魃死了,许广良自然也是对胡凤楼千恩万谢,不过胡凤楼说到要填泉眼的时候,许广良就对胡凤楼说:“其实这个穴位,也并非没人适合安葬,我们几人之中,就有一个适合安葬在这泉眼里的人,若是胡二爷想抓住这次机会,可以先葬个衣冠冢,百年之后,再把尸身接进来,一样的效果。”
我转头看了眼我们身边这几个人,这个百鸟朝凤的穴位只适合女性安葬,这在场只有我和张天昌是女性,张天昌她自己身份显贵,根本就不需要安葬,这许广良说的该不会是我吧?
不过胡凤楼听完许广良的建议之后,眉头皱了一下,几乎都没考虑,然后直接就拒绝了许广良:“不用了,收拾一下,下山吧。”
许广良听了胡凤楼的回答后,似乎感觉有些惋惜,看了看这大好风水,叹了口气,而张天昌这会细细琢磨了胡凤楼这话里的意思,忽然就笑了起来,对着胡凤楼说了一句:“胡凤楼,没想到你还有点意思,我还真要跟定你和秀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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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四章 :动物本性
这就让我很奇怪了,胡凤楼他那里有意思了?
胡凤楼这会听了张天昌的话,并没有回答张天昌,而是伸手向着我的手拉过来,握住我的手腕,跟我火下山去了。
这会胡凤楼的脸色,少有的沉默,像是心情很不好。
我见他这样,一时间也没跟他说啥话,在我们到了山下后,许广良叫张丰开车去龙虎山他的道观里,今晚我们就先回去休息,有什么事情,明天再说。
在路上我们说起了那个女魃和他儿子的事情,为什么我们对付女魃她儿子的时候,那个女魃也会受到影响,原因很有可能是这女人埋进棺材的时候,她肚子里的孩子还没死透,而这女尸受到了这风水的保护,有了意识,便将她肚子里的孩子生了下来,这种被称为尸生子。
女尸在风水的影响下,尸身不腐,她为了让她的孩子活下来,应该是本能的将她的灵气给了她的儿子,当然她的儿子也不可能是个人,只只能说是半人半鬼,是一个死去了的躯壳装着灵魂,他依靠着他母亲而活,久而久之两个人的气就融合在了一起,女魃尸身在风水的保护下,刀枪不入,而她儿子长大之后也有人的灵智。
至于凤凰山那改了的风水,应该是这女魃修炼到了一定程度后,为了能让她跟她儿子还能修炼下去,而打通了地下水脉,这倒不是说他们有多聪明,这只是一种像是动物求生的本能反应,若不是胡凤楼打败了他们,坏了他们的风水,恐怕这两个东西日后会越来越厉害,到那时候,就真的没人能对付的了他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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